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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她们所在的房子像是地震了一般的发生了轻微的震动, 毒藤女绕开满脸不敢置信的小丑女掀开窗帘，发现阿卡姆疯人院的方向升起了一道黑色的烟。
她有些快意的向上挑了挑唇角, “好了，现在估计是连灰都剩不下了。”
“我, 我要去给布丁报仇！”
小丑女揪着自己的头发, 碧蓝双眼中闪动着疯狂的恨意。
却没想到, 一向虽然无奈于她的恋爱脑，但也一直支持她的毒藤女，直接指挥着藤蔓将她给捆成了一个粽子。
“报仇？哈哈哈哈！”
毒藤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得眼泪都飞了出来。
小丑女瘪了瘪嘴，“你笑什么？布丁死了，作为他的女朋友，为亡夫报个仇还有错吗。”
毒藤女放下了自己抹眼泪的手，微微弯了弯腰，俯身注视着她，“我的疯姑娘，如果你说想要找其他人报仇的话，那我一定会陪你去，但唯独那个家伙，不可以。”
她一想到那将杀手鳄瞬间压缩成了饼的神秘力量，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忌惮。
“他实在太过危险了，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小丑女眼珠子转了转，一看她就完全没有把毒藤女的话听进去，“好吧，我放弃了，艾薇，你觉得芒果布丁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毒藤女知道自己的好友不是个脑回路正常的家伙，或许正因如此她们才会成为朋友，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她皱着眉头，回想着那短暂却令人恐惧至极的几分钟，“他与小丑确实有些相像的地方，但是，却也并不相同，或许平行世界的不同经历也塑造了不同的人生吧。”
与小丑那种纯然的恶意相比，他的同位体更像是……一条栓了链子的疯狗。
毒藤女被自己的猜测给逗笑了，她摇了摇头，将那莫名其妙从大脑中蹦出来的比喻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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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阿卡姆疯人院爆炸后所产生的火光与黑烟在十几公里外的电视塔上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青年站在一滩又一滩的血水之中，将手垫在自己的下巴上，惬意的从窗口边上注视着那片突兀的出现在阿卡姆上方的黑色乌云。
风撩起了他眼前的碎发，露出来的浓绿色眼睛注视着那乌云下逐渐降下的雪花，伸出手去，雪花轻盈的飘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被那灼热的体温融化成了一滩水。
杰克的表情在雪花消失的那一瞬间变得阴沉，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将自己的大半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丝毫不顾及外面就是万丈深渊，眼睛中闪动着种种情绪错杂在一起的光，“啊，会不会喜欢我的礼物呢，小卡佳。”
不管是那把镰刀亦或是这场足矣淹没火焰的大雪……看啊，还是老搭档最懂你的，不是吗？
高空的空气中弥漫着哥谭特有的霾味与冰雪的冷意，他却夸张的大口呼吸着，像是这样就能够闻到那人身上的玫瑰花香一般。
青年的身形较之同等身高的人要消瘦得太多，伶仃的脚腕因为他跳起来的动作而溅上了地上的血液，在苍白的好像被漂过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惹眼。
他把头转过去，看着地上的那一滩滩肉泥与鲜血，上翘的嘴角也压平了少许。
杰克从窗台上蹦下来，一脸嫌恶地甩了甩自己的鞋，小声嘟囔道：“忘了她不喜欢血腥了，失策。”
“大人，已、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放出去那条谜语了……剩下的去安置恐惧毒气的人，也已经基本上都到位了……”
谜语人的下属颤颤巍巍的站在大门的后面，头低得快要贴近地面了，又被地上那血流成河的场景给刺激到了肠胃，瞳孔猛地收缩，差点就要吐出来。
杰克没有说话，只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扫了一眼这鹌鹑似的下属，“行了，滚吧。”
他才刚刚开始回忆自己和搭档的过去呢，这人突然闯进来就为了说这么个不重要的东西——没杀了他就算好的了。
谜语人的下属如蒙特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只留下杰克一人，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说起来他和卡佳的相遇，那可确实是个挺久远的故事了。
嗯，不至于要追溯到他的世界毁灭，遇到那个执灯守望世界的家伙被捆回马戏团那么久。
大概就是，执灯者与反写魔女逮到他之后，收养了彼时还在钢铁之心孤儿院的卡佳的时间段吧。
他没有前两者那么崇高的救世理念，只是个不幸掉入化学池又被酒神因子侵蚀了脑子的疯子而已，完全是被迫活到世界的终末之时。
如果杰克能够回到被酒神因子附体之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直接自杀，而不是被它附身后生死不能。
那于寂静之海中不停得复活又不停得死去的经历，使得他完完全全的厌世了，什么乐子都没有办法引起他的兴趣，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死而已。
直到遇见那个，其它孩子都在开心的看马戏团表演，而她捧着本《食用野菜辨认手册》看着的小女孩。
杰克还能够回忆起来，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炎热的天气下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孩子们围绕着会变魔术的反写魔女叽里呱啦的说着些吵人的废话。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只是因为被世界拒绝而变小了而已，实在被吵得脑瓜子疼，于是就跑到了那个孤儿院的后院，准备找个树去睡一觉。
“你是马戏团的小丑吗。”
小卡佳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自己的书，看着从树上倒吊下来偷看她的杰克。
“是哦。”
实际上完全只是因为团长说需要融入这个世界才穿了小丑服，连个妆都懒得画的杰克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魔术……很有意思吧？”
小卡佳定定的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睛深处是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渴望。
“当然了~”
杰克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回答道，接着从树上翻身下来，扯过小卡佳手上的书瞄了两眼。
“马戏团现在不是正在表演吗，你怎么不去看看？”
“……”
小卡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着脸看从树梢下漏下来的光，接着才说道：“魔术，一定很有趣，若是看了的话，我就不舍得死了。”
杰克对于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死？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会死？”
他往上指了指天上那悬挂着的红日，意有所指的说道：“在红色之子的领导下，就算是孤儿院也足矣活得很好吧？”
小卡佳看着他，静静的说道：“是吗？但是每一年的冬天都会有人死去。”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且我能够闻到，这个冬天只会更加得寒冷，作物们无法从地中钻出，疾病也如暴风雨一般闻讯而来。”
“大地在吞噬人时从不挑食，很多人都会死去，其中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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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怀表，那是卡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上面的指针正在缓慢的走向12点，是与这个世界的时间完全不同的走向。
“叶卡捷琳娜，愉快的死亡与痛苦的活着，到底哪个更好一点呢。”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俄语的语速很快，甚至只有风能够听得见那一句絮语。
“咔！”
怀表上的时针终于指在了12点的正中心，发出了一声轻鸣，而杰克注视着怀表光滑的蓝宝石面上自己的倒影，向上翘着的唇角逐渐得拉平了。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也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残忍又狠心的家伙，怎么样，亲手杀死自己养大的孩子，感觉如何啊？”】
在穿越前，杰克站在那一片被血染红了的雪地上，双手插在兜中，连笑都懒得去笑了，只是看着从卡车上走下来的男人，以及他手中对准了自己的枪管口说道。
【“……一切都是为了计划的成功。”】
团长冷冷的注视着他，钢蓝色的眼睛好似结了冰一样的冷，手上所提着的绿灯闪烁着昏黄色的光。
“砰！”
与‘死’前所听到的那一声枪响别无二致的响声突然响起，使得杰克恍若初醒一般的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于街道上开始蔓延，而他也消失在了电视塔上。
第29章
总有那么几个自诩聪明的人去挑战谜语人所设下的机关。
然而, 仅有小部分的人成功解开谜语破除了机关，但是大部分人却是因为失败而被那喷洒而出的恐惧毒气喷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上帝啊, 我虔诚的信仰您，为何却要将我投入地狱？”
“我不想死，救救我, 救救我……”
若是只波及到那个失败的挑战者也还好，可惜这恐惧毒气是个会随着空气蔓延的大范围杀伤型武器。
“轰——！”
更不要说, 还有被小丑所安放在城市各处的‘烟花’了。
一时间, 爆炸所带来的热量使得毒气的挥发与传播速度变得更快，并且使得原本还算得上安全的地区也迅速的沦陷为了恐惧的俘虏。
人们哭喊着, 奔跑着，撕扯着彼此的血肉, 于火光之中攻击着曾经的同胞们。
如同真正的地狱画卷一般。
直到，一道钝器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街道的深处传来。
司掌冰雪的神明手握巨大的黑色镰刀, 身上白色的大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乌黑的发也凌乱得飞舞着。
然而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却始终平静的注视着这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祂抬起手，冰蓝色的魔力于她的掌心汇聚着, 身后戴着红帽的神使始终垂着头, 紧跟于神的身后。
“Снег（冰雪）”
祂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而那冰蓝色的魔力在祂的话音落下之时便瞬间散在了空中。
下一秒，乌云凝聚, 暴雪降临。
极速降低的温度使得燃烧着的火焰失去了燃烧点而自动熄灭, 雪花将空气中的恐惧毒气颗粒吸附着降落在了白色的大地。
然而, 空气中所传播着的恐惧毒气虽然在这极寒之下消失殆尽, 已经中了毒气的人却没有办法如此迅速的转好。
不是所有人都是能够打败自身恐惧的蝙蝠侠, 其中有部分能够勉强清醒过来都可以夸赞一句意志力坚强了。
女人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将她死死的箍在自己的怀里，即使被孩子乱挥的手抓伤了也不曾放手。
她曾经经历过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自然知道自己所见到的并不是真实画面而是幻象。
极速降低的气温使得女人原本混混沌沌的脑子慢慢恢复了清明，而她凝视着手握巨镰于漫天飞雪中缓缓走来的神明，怀疑自己还没从幻觉中醒过来。
女人并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甚至连礼拜都没有怎么正式的参加过，然而在这一刻，她呆呆的注视着面前所发生的神迹，眼睛中流下了两行污浊的泪水。
“上帝……您是上帝吗……”
幻象在她的脑子中不停的浮现着，那些丑恶的嘴脸，那些恐惧的事物，不停的、不停的骚扰着她。
然而当她凝视着向自己走近的神明时，那些幻象就都畏缩的退散了。
神明漠然的从她的眼前走了过去，而红帽的神使则是低声说道：“并不是，祂是赤星灵神。”
神使看着女人怀里的孩子，有些不忍的说道：“快些带孩子去房子里吧，外面只会越来越冷。”
女人注视着神使，脸上满是恍惚，“这是……神旨吗？”
神使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好好活下去，这是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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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女人这样的人虽然并不算很多，但是也不算少。
恐惧的幻象始终环绕在他们的身上，却在注视着神明的背影时畏缩的不敢如之前一般猖狂。
赤星灵神，赤星灵神。
将我们于大苦大难地狱中拯救出来的神。
人们帮助着一个个在神明伟力之下被解救出来的同胞们，没有意识的就让有意识的人带领着一起去避难，而想要跟随神的就尾随在队伍的末尾继续向前。
红帽的神使，也就是杰森，不厌其烦的向着一个个喊她上帝的人解释这不是上帝，她的尊讳是赤星灵神。
而赤星灵神，也就是卡佳本人，对于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人们的反应能够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惧毒气使得人们的心理防线被迅速击破，使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而这时候突然出现的‘神’，也就是她，成为了处于极度恐惧状态中的人们新的心灵支柱。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这叫【吊桥效应】。
她之前因为这能力实在太冷了，特意跑去拿了件白袍披着，分明是无意之举，却也使得她现在的形象更加贴合于神明。
……毕竟神话中的神明们基本上都是身上就批一块布的形象嘛。
冰雪能够将人们被恐惧毒气引得发疯的脑子冷却一下，但是温度太低也会导致出现失温死亡的现象。
所以卡佳在出发之前，就告诉杰森到时候记得告诉那些被救下来的人们及时去避难。
“您还真是慈悲呢，我明白了。”
当时的杰森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如是说道。
而当他真正去做的时候，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卡佳真想问一句，你到底明白了些什么啊！
拜他和这场恐惧毒气所赐，她的【灵神之路】后的狂信徒数量变成了（5/10）。
并且不出所料的解锁了新的4个词条的能力。
【回愿铭告：聆听信徒的祷告，有一定概率发现高潜力值信徒】
【灵神之赐：赋予目标对象能力增幅30%的增益，冷却时间为5秒，存在时间为1小时，不可叠加】
【猩红祷言：对敌人施加‘理智值永久降低’状态，在疯狂的世界中，死亡或许是种恩赐】
【吞噬领域：能够吞噬败者的能力为己用】
不过，遗憾的是冰雪能力和新的神之路并没有出现，卡佳推测为那两项能力估计是受读者和编剧影响的，在新漫画出现之前估计是不会增长了。
灵神之赐并不限定释放对象，所以卡佳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放了好几个。
不然冰雪风暴覆盖的面积那么小，她要一个个走过去放技能，那也太掉价了。
收纳信徒的工作都交给杰森了，那家伙是个非常得力的助手，她现在只需要在前面保持着神的姿态，面无表情扔技能就可以了。
而在行走的过程中，她则在不停的思考着。
虽然刚刚差点被杰克贴脸放的烟花给炸个正着，但是实际上那爆炸也给了她能够在人物面前合理释放冰雪风暴以变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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