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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团长说过，现在知道这些消息根本对卡佳不会有任何的帮助，甚至会害了她！
奥尔最喜欢卡佳了，才不会伤害她呢！
于是小黑马像个拨浪鼓一样地摇着头，“不能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它卯足了劲，将一脸错愕的卡佳也撞下了刚刚蝙蝠侠所跳下去的无尽深渊，“再见！我们还会再见的！“它用力的大喊着。
而被撞下去后，在现实中醒来的卡佳，缓缓睁开了已经变回紫色的双眼。
周围已经没有什么旋转木马馆了，所剩下的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平地。
蝙蝠侠看着睁开眼睛的卡佳，下意识地清空了自己刚刚所在想的一切事情，虽然神明自己说了不会去看，但是他也不愿意去赌神明这阴晴不定的心情。
“按照规则来说，我们下一个应该进入的馆是……”
“不，直接去小丑表演馆。”
卡佳打断了蝙蝠侠没有说完的话语，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土。
那双紫罗色的眼睛中闪过了些许的怒气。
“不必去管什么规则，只要有余在的地方，余就是唯一的规则！”
第54章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和探寻，虽然获得的信息点并不是很多，但也能够充分的说明一些事情。
即—————赤星灵神是个非常非常任性的家伙。
她从不喜欢去听从任何人的话语，永远只依照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事。
万幸的是，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对，若是说不好的影响，也不是完全没有，哥谭中那些疯狂的信仰着她的信徒们……或许总有一天会造成比起现在来说要大得多的事情。
蝙蝠侠看着卡佳的背影，绷紧了自己的下颚。
可他并没有任何的权利去改变一个人的信仰，那是属于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最基本的人权。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余。”
卡佳明显能够听出来其中不愉之意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只不过是给自己的眼睛找一个好的着眼点而已。”蝙蝠侠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卡佳看着自己面前好像永无尽头的道路，心中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之前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她从漫画中看到了玛丽的身影，算上杰克的话，这是马戏团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的第二个人。
还有奥尔，本来在她22岁时死去了的奥尔，也以一种新的形态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如果说之前的样本仅仅只有她和杰克的时候还不好判断，那么再加上奥尔和疑似同一做法的娜塔扎，基本也就让她可以断定出现于这个世界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了。
【死亡】，只要在她原本所在的世界被判定为死亡，就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却一概不知。
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一个马戏团中相处了19年之久的朋友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们对她要如此程度的隐瞒？
卡佳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就在这往前走的几分钟之内，那些激烈的像是要烧起来的情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生气的时候不要做任何重要的思考与决定，这是卡佳长这么大以来所悟到的道理，话糙理不错。
而当她的大脑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发现了刚刚在气头上所忽视了的一个盲点。
奥尔是在她的陪伴下长大的，吃饭洗澡练马术，没有一个离得了她。
可以说，当时的卡佳除了练习魔术和外出，基本上都是和奥尔黏在一起的。
杰克偶尔会陪着她和奥尔一起玩，但是奥尔并不待见他，要么会喷他一脸草，要么会用蹄子踹他，对于杰克绝对说不上喜欢。
而刚刚奥尔的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它不可能会有什么事瞒着她，除非下达指令的人在它那里的优先级高于她。
卡佳的目光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团长。
小丑表演馆的标志越来越近，而与此同时出现的则是一个站在电线杆子上的猫头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猫头鹰看上去好像和之前在入园的门口前所看到的那个猫头鹰玩偶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站在她身后的蝙蝠侠却在看到了这只猫头鹰的瞬间，瞳孔紧缩。
与在卡佳眼中正常无比的猫头鹰相比，他眼前的这一只……已经完全称不上是猫头鹰了。
它长着猫的头，身体却是鹰的身子，并且身上的羽毛在黑暗中不自然的扭曲着，看上去极为骇人。
猫头鹰”看着面前并不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场馆的两人，唇角逐渐向上裂开，露出了满是獠牙与触手般腔体的血盆大口。
“入侵者————交出你们的票根————！”
它的声音尖锐至极，更带着一种仿佛精神污染一样的魔性，使得听到的人头痛欲裂，甚至想要撕开自己的脑袋。
“唔！”
蝙蝠侠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从卡佳的视角来看，他的手上正在鼓起一个又一个好像毛寡一样的脓包，下面翻涌着不知名之物，等待着破壳而出。
“.....”
卡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冷气在她的手边凝聚着，一把通体由冰雪所构成的镰刀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在她的视野中，这只猫头鹰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猫头鹰，正在发出有些尖利的鸟类鸣叫声。
但是从蝙蝠侠所做出的反应来看，他所遭遇的情况估计与她截然不同。
可不能让剧情人物在这种鬼地方出事，不然以后她蹭谁的刊物去。
“聒噪！“
卡伟冷哼了一声，揭紧自己手中的巨大镰刀，左脚一蹬地面，在用力之下直接跳到了半空中的位置，手中的镰刀直直的向着猫头鹰砍去。
“啊！！”
猫头鹰挥舞着翅膀躲过她的镰刀攻击，正打算得意的嘲笑她的失误，就感觉自己的爪子一凉。
“啊？”
它刚来得及低下头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就被迅速生长和蔓延的冰凌冻结在了原地。
而卡佳重新落回地面上，面无表情地握了一下自己没有拿镰刀的那只拳头。
“咔嚓，咔嚓。”
只见，从路灯上落到地面的被冻成了一大块冰块的猫头鹰，瞬间四分五裂，消失在了空气中。
“布鲁斯……为什么当时不杀了那个劫匪为我们报仇呢？你的手中明明是有枪的呀……”七窍流血的母亲的幻象哀怨着围绕在他身边。
“喂。”
一道不甚清晰的声音在其间响起。
“布鲁斯……为什么你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使我们如此蒙羞？”同样惨状的父亲的幻象也在他身旁说着话。
“喂！”
一道比起刚刚来说稍微清晰了一些的声音响起，却依旧被他无视了过去。
“为什么不杀了小丑？为什么不来救我？布鲁斯，好疼啊，好疼啊！”被爆炸的火焰烧得遍体鳞伤的小男孩站在他身前，质问着他。
“布鲁斯！”
那道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不耐烦，却依旧被盖了过去。
“蝙蝠侠，是你害死了我们，是你！”
死状各异的哥谭市民们围绕在站在小杰森的身后，埋怨着他。
没有关系，就算他们再怎么埋怨也没有关系。
那确实是他的过错。
是他没能拯救所有人！
自责与痛苦将本就出现异常的他拉向了更深的深渊。
“布鲁斯·韦恩！”
却在这时，一道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那人的呼喊声，稍稍唤醒了他。
那些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话的幻象们仍然环绕在他的身旁，却像是在害怕什么恐怖的东西
一样，让出了一点点的空隙。
满脸不耐的拿着镰刀的神明站在那片空地上，紫罗兰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怔愣住了的男人。
“你待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
卡佳看着面前这人一副好像马上就要与人世长辞的样子，眼睛的深处闪过了一丝不忍，但是表面上却仍是那副嫌弃的样子。
却听到他说：“……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虚弱至极，却带着完全不用质疑的坚定。
卡佳看着他挑了挑眉， “你确定？我可不清楚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万一你要是死在里面了， 这可与我无关。”
编蝠侠努力地挑了挑自己的左唇角，带着些许激将的嘲意，“你不是……神明吗……还会庇佑不了我？“
那些环绕在他身边的幻象们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脸上不约而同的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猜对了。
这些东西，这些在看到了那个诡异的‘猫头鹰‘后所出来的东西，害怕赤星灵神。
蝙蝠侠拖着自己因为刚刚的异变而变得沉重的躯体，向前一步，捏住了赤星灵神的衣角，“我会信仰你的，请你庇佑我吧。“
就在他捏上了卡佳衣角的那一瞬间，那些不依不饶环绕在他身旁的幻象们发出了一种像是被火焰烧灼了一样的尖叫声，而后接连消失在了原地。
他猜对了！赤星灵神确实对这些幻想有作用！
蝙蝠侠看着那些尖叫着消失的幻象，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小小的、被烧得焦黑的小男孩的身上。
杰森……
即使知道那是幻象，他却依旧想要向前一步护在那孩子的身前。
“你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他的身前传来，而蝙蝠侠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就直接放下了卡佳被自己捏住的衣角。
“谢谢你。”他对着卡佳点了点头。
而卡佳并不知道刚刚所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蝙蝠侠身上发生了某种异常变化，而现在他又突然正常了。
她瞥了一眼原本在他的手背上，好像马上要呼之欲出了一样的毛囊，已经全都不见了。
“... ..”
卡佳哼了一声，不想对此再发表什么看法，转过身去，一把推开了小丑表演馆的大门。
她还记得当时杰克和自己所说的话，什么死亡不是一切的终点，他们终会重逢那样的鬼话。
卡佳垂眸看着面前有些过于熟悉的场景，是杰克只要一天不整理就会乱得和狗窝一样的房间。
她一脚踢开滚落到自己脚旁的烟花筒。
而那个烟花简滚啊滚啊，滚到了正在摆弄着昏过去的红衣男人的紫衣绿发男人的身旁。
他默契的直接用手指停住了那只烟花筒，然后抬头看向了注视着自己的卡佳。
也顺便露出了他身后，正缓慢睁开眼睛的杰森·陶德。
异变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身上的影响消除了，但是精神上所受到的冲击可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眼前过于熟悉的场景与那个在他怀中于火海里慢慢停止呼吸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使得他完全不顾自己还没恢复的身体，怒吼着奔向小丑。
“放开他，放开我的儿子！”
痛苦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就好像现在的场景他已经在心中、在梦里演练了无数次一样，就等着这一刻抢先一步，救下他那本不该因这种荒谬原因而早死的养子。
然后对他说一句，我没有迟到，欢迎回家。
而苏醒过来的杰森抬起头，对着朝自己本来的养父，湖绿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仇恨到了几点的火焰，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蝙蝠侠———！！！”
杀气四溢。
卡佳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镰刀，看着面前的小丑杰克，毫无音调起伏的说道：“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呢？你竟然还没死啊。”
小丑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死亡之神偏爱我呢？她不舍得我死哦？”
而卡佳的回应是一声冷笑与毫不犹豫挥过去的镰刀。
“留着这些话，死后再去说吧！”
第55章
卡佳并没有去管已经打起来的蝙蝠侠和杰森养父子俩的事情，毕竟有时候或许很多话说不出来，不如在打斗中自然而然的显示出来好。
“轰——！！“
由冰雪所凝成的镰刀与地面之间发生了猛烈的撞击，甚至使得那一块的地面都被劈开了巨大的坑。
“这就是你所说的终焉之时吗？”
卡佳看着面前被自己劈成两半又在下一秒重新聚合在了一起的小丑，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那家伙又不是个会就这么站在这里任由她去打的蠢人，连躲都不躲肯定是有什么要展示给她看的东西在。
而杰克脸上挂着邪诡的笑，被劈开了的血肉中是漆黑的空洞，裂开了的平面中正在生出一只只的小触手，扭曲着生长着，又重新黏连在了一起。
他指了指天花板，笑着说道：“若是在这里说的话，应该会被听到吧。“
表面上，基本上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所指的是位于这个副本的后面监控着这一切的那个人，但是作为与他拥有多年搭档默契的人，卡佳自然能够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杰克所指的，是正在看着他们的‘漫画读者‘与‘编剧‘。
几乎是在卡佳眼神微变的下一秒，杰克就大笑着伸展了自己的双臂。
“苦痛繁多，何不欢笑？”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以及完全没有办法忽略的……疯狂。
几乎是在他话语刚落的下一秒，一道道像是海葵触须一样的东西便从他伸展开的双臂之上延伸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并且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顺着站在原地的卡佳的裤脚攀了上去！
“换一个聊天的地方吧。”
轻到几乎完全让人听不见的声音伴随着略带潮意的热气在她的耳旁一闪而过。
卡佳闭上了眼睛。
即使现在的情况之复杂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与过去相提并论，但她从未在杰克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于是她决定相信自己的老搭档。
再一次的。
【神……吾神……救救我们……】
【疯狂……恐惧……这就是您的
答案吗……】
【恨……恨……！】
在被那些像海葵触须一样的东西彻底包裹住了之后，卡佳的耳旁莫名其妙的响起了一些完全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她就好像潜进了水中一样，对于外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听的不是那么的真切。
可是那些声音中的情感却并不会随着模糊而消失，反倒是愈演愈烈，愈演愈烈……像是即使自己身形已死，却也要将这些情绪传递给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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