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伤心吗?”他故意用醇厚低沉的嗓音问。
白湘吟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泪如雨下,她回过头,看到他似乎已不再生气,立刻扑身到他怀里,“啸天……你吓到我了
这么胆小?那她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严啸天忍不住在心底这么想,但他当然没将话说出口,只是乘机教育她,“不是一直跟你说,我说一时,是不准有人说二的,你忘了吗?”
她摇头表示没忘,“我、我只是……
当时的情况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没要惹他生气的。
他将食指点住她欲言又止的唇瓣,“不准再强辩,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做错事还死不认错。”
可……她没做错事啊!
白湘吟虽然很想据理力争,但……一想到她妈以前常提的“家和万事兴”,以及她自己信守的“以和为贵”的原则,就算她心底再有意见,也只能努力将它压下。
“好。’顺着他应该就能得到他所有的怜爱,这是她一直深信不疑的。
“这样才乖。”他温柔的抬起她的小睑,忍不住笑问:“怎么愈洗愈花?”
啊一她该先卸妆才对。
她赶紧奔出浴室,取出卸妆用品,再冲回浴室,“那……我先梳洗一下。”
“快点。”他意有所指的邪笑着,“我不想等太久。
说完他立刻退出浴室,将那一方小小的空间留给她。
白湘吟满心忐忑的待在浴室里,惶惶然的幻想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事,由于太过惶恐,因此她即使已洗好澡,还是赖在浴室里没敢踏出去。
直到――
“亲爱的,你是掉进马桶了吗?
听到严啸天戏滤的话语,她这才怯生生的打开浴室的门。
嗯~~他刚刚唤她“亲爱的”,是不是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低垂着头,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一点都不敢面对现实。
最好能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烂――
她才这么想看,突如其来伸出的一只手己一把抓住她,将她打横一抱,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语,“这么不敢面对现实?”
“我……”她抬眼一看霎时浑身僵住,紧接着闭上双眼,再也不敢睁开。
“这么没胆量?”他再度出言嘲笑她,“你是准备闭着眼睛跟我行房吗?”
“不要说……”她不想听他说这么露骨的话语,忍不住胡乱的伸出手想掩住他口没遮拦的嘴。
可他却抓着她的双手往下拉,“放这儿吧!
天~~白湘吟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惶惶然的轻哺,“请好好待我……”
“我会的。”早已浑身赤裸的严啸天立刻扑身压住她,“你就乖乖任我压榨吧!
“求你轻点……”
她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再也无法发声,只因他的唇已堵住她的,不肯再让她唠唠叨叨的,她的身已被他束缚得死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怎么可能轻点?为了让她明白谁是她未来的主子,他可是得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一辈子臣服在他的身下……
一辈子?!他怎么会想到这个从不可能出现在他字典里的字眼?
但他己无法深思,她的甜美、她的软嫩、她的柔滑……在在让他情难自禁,终于克制不住的冲锋陷阵起来。
瞬间,新房里扬起一阵又一阵暧昧的交响乐,不停的持续着
期间似乎有个细细的声音在恳求着,“别……求你别再这这样……”
可总是没人回应,而那呻吟声、喘息声、肢体碰撞的声响却是益发清晰……
第四章 :
才不过一夜,白湘吟就长大了。
原来她所憧憬的幸福婚姻、美满家庭全都只是个幻梦而已,根本不可能成真……不,该说是不可能在她身上成真。
才不过刚睁开眼,还躺在那张他俩曾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大床上、看着已是她生命中最最亲密的他,却没想到所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从这一刻起,你就是辅佐我严啸天的工具,可千万要尽责喔!”
什么?他在说什么?!
工具?她只是他的工具?!
不~~她是他的妻,是要跟他一起建立一个幸福家庭的人啊!
她是这么的喜欢……不,说喜欢已不足以形容她对他百分之一的感觉,她该是已经很爱很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他竟然只视她为工具!
“我不是工具!”下意识她出言抗议。
可他却一把攫住她的小下巴,强令她将受伤的眼神紧锁在他冷漠的脸上,“不,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工具。”
不尽早抹煞他在她心目中温柔的形象绝对会坏他的大事,严啸天在昨晚搂着她初尝人事的身子时,就产生了这样的认知,所以他必须表现得残忍。
他没资格得到像她这么美好的人的爱,他早心知肚明,是以,他不希望她对对他有过多的期待与幻想。
她难过的想把头扭开,却感受到他强大制止的力量,听着他继续从嘴里吐出无情话语。“再说白一点,你还是个玩具、是专属于我严啸天玩弄于股掌的玩具。”
及只能归他一个人玩,至于未来,万一她变成别人的……不!他甚至无法去想象。
“我、我不是……”无法回避他的视线,她只能垂下眼睫,十分委屈的说。
“你就是,”严啸天知道从今天起,他就得全心全意进行夺权计划,再没心思跟她玩感情游戏;所以,虽然她炫然欲泣的模样确实令他的心揪得好疼,但他强逼自己漠视那感觉,故意将话说得更加残忍,“你是你父亲亲手送给我的玩具,而我是你的主人,从这一时、这一刻起,你就只能听我一个人的指令。”
捏紧她的下巴,再腾出拇指替她抹掉滑落的热泪,“就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听话。”
她没再多说,只是以复杂的目光紧紧的锁着他。
恨他吧!她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或许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错把他当成拯救她的白马王子,以致现在连想讨厌他都做不到!
见她默默不语,那副极度委屈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心怜,但他仍是狠下心肠道:“懂了吗?”
白湘吟乖顺的点了头,想从床上爬起来下床。
可脚才一落地,竟酸软无力到让她就这么从床上跌坐到地上,幸好房里的地毯够厚,没让她摔疼。
“哈哈哈……”严啸天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没想到你竟这么能取悦我!”
边笑边来到她身旁,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还痛吗?”顺势将她一把抱起。
若是在他还没跟她说过刚才那番狠话前,她绝对会十分满意于他现在温柔的表现;可,在听过他刚才那冷酷的言词后,宁可他别再对她假意温柔。
“请放开我。”她轻语,态度却是十足坚定。
可他压根无视于她的愤怒情绪,“你又忘了,我爱做什么做什么,谁都不能左右我……”看者近距离的她,“即使是跟我有过亲密关系的你一样不行!”
他知道自己这样只会吓跑她,让他俩之间的距离变得比山高、比海深,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刺激她。
不知为何,他只要一见到她清纯的模样,就隐忍不住的想欺负她。
白湘吟知道自己是敌不过他的,当下就退却了,她不再言语,任他将她抱进浴室,任他替她放热水澡,甚至任他陪着她-起沐浴……
......
她没想到他的无情竟是这样的可怕!
明明他俩才刚温存过,而温存时他的举止温柔得令她好想哭,却没想到他翻脸如同翻书,才刚穿好衣服,就将她拉坐在-旁的沙发上。
“那栋房子还在你的名下吧?”他直截了当的问。
她点头,却又在瞬间摇头,“虽然现在还是,可我已经答应我爸,等我度完蜜月后就要把房子还给他……”连房契、地契都交出去了,这就是她为何得从饭店出嫁的原因。
因为,许明珠已经进驻她之前住的那栋屋子,并开始重新装潢了。
“是吗?”他脸上虽挂着笑意,可那双鹰眼里却不带半丝笑意,“我刚才不是说过,凡是我说的话,你就只能听而已?”
可……她无助的瞅着他,“但我答应我爸――”
“我可是你现在最亲密的人,”他故意将她从头到脚梭巡一遍,“你浑身上下就只有我最清楚,所以,我才是那个能主宰你的一切的人,绝不是你爸。”
顿了一下,看出她目光里的不服气,他再次提醒道:“你不是说过,一旦你嫁人后,老公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
他拿他俩刚认识时她所说过的话语来堵她,“怎么?才刚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就想反悔了吗?”他一脸的耀耀欲试,“我倒是不介意再跟你到床上运动一下,好让你认真检讨,想想你到底该听谁的!”
白湘吟闻言人瑟缩了一下,昨晚的他已是贪得无厌,让她浑身酸软无力;刚才他俩一起洗澡,又是经过一番激战,现下的她根本无力再和他……
“我……我听你的。”她很快就投降了。
“乖。”他像是安抚听话小狗般的摸摸她的头,“以后就要像这样乖顺,否则,”他故意往床的方向望过去,“我不介意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替我生个儿子。”
“我会乖。”白湘吟立劾表态。
她才不要和一个不爱她的人孕育下一代!只要可以,她会尽量避免怀下他的孩子!
“我倒是很期望你能不乖点,”他故意露出坏坏的笑容,“那样我就能常常欺负你。”
她避开他灼人的视线,试着在心底把对他的浓浓爱意尽量浇熄。
......
白富豪一脸不高兴的端坐在咖啡厅里,“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眼看着咖啡厅里的装潢,“还约我到这么不起眼的地方谈事情,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他可是堂堂白氏企业总裁,虽然最近事业有些不顺,但也还没沦落到得来这种地方谈公事的地步吧!
严啸天一脸莫测高深的笑着。“岳父大人,请息怒。”
白富豪不理他,运行转向刚出嫁的女儿,‘拥吟啊一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明明就跟你说好了――”
“从她嫁给我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自主权了。”严啸天突然插嘴。
他突兀的话语当下让白氏父女同时一愣。
自湘吟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她没想到严啸天竟半点颜面都不留给她,直接告诉她的父亲――她只是个他利用的工具,这教她情何以堪?
白富豪则是不解的盯视者严啸天,他记得女儿从刚接触严啸天开始,就对他赞不绝口,可现下看着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莫非是他女儿看走了眼?
“哈哈,”毕竟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白富豪已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啸天,原来你是深藏不露。”
这真是太好了,虽然他没有儿子,但女婿不是叫作半子吗?或许他能靠这个半子替他打天下呢!
“谢谢夸奖,”严啸天好心情的说:“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从看到白富豪若有所思的目光后,他就知道自己己踏出成功的第一步。
哼!只要能让白氏企业当他背后的靠山,即使现在的白氏经营不善,但他相信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
而吃下整个白氏后,他就能和严氏企业来个绝地火并了。
“那有什么问题。”白富豪当下恢复成精明干练的生意人,开冶与严啸天讨论起双方的合作事宜。“把你的条件开出来吧!”
“我早已和我父亲达成协议,将来白氏企业一半归他,”严啸天笑得有些奸诈,“岳父大人,你觉得分哪一半给他较好?”
“这当然是……”
听者父亲与严啸天商讨着生意上的尔虞我诈,白湘吟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掉到寒冷如冰的地窖里。冻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她一见倾心的男人?
母亲开口闭口的情爱,怎么会在瞬间消逝得不见踪影?
她一直信以为真的爱情又在哪儿?
难道从初相识,他就没拿出真面目来对她吗?
心一直感到好冷,冷到她再也无法听闻端坐在她眼前的两个无情男人的谈话,他们两个,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另一半,却是这么的令她伤心欲绝!
为什么她要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如果她不是白富豪的女儿,是否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
“湘吟……”
“亲爱的――”
她仿佛听到有人远远的在呼唤她,可她一直无法从浓浓的悲伤中跳出来,直到她的肩头教人拍了一下,她这才回神。
‘“就这样,贤婿,”白富豪竟亲切的这么称呼严啸天,“一切就这样谈定,至于房子的事,我们再商量。”
她狐疑的抬起头望着父亲,只听闻父亲道;”湘吟啊!好好跟着啸天,他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白富豪满心欢喜的走人,独留自湘吟和兀自陷入沉思的严啸天。
她怔怔的盯着他看,不知为何,只要他没口出恶言,她对他的好感就不由得增加。看他默不出声,她乖巧的端坐着,一味凝视着他。
严啸天心中盘算着刚才与白富豪商讨的结果,事情顺利得出乎他所料,让他的心情大好。他一抬眼。恰巧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目光,“好看吗?”
自湘吟立刻移开眼光,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语。
可他却不让她逃避,“想要我吗?”
他……是在说什么啊?!
她哪像他这般邪恶,动不动就想到那件事!她试着转移题,“那个……你跟我爸都谈好了吗?房子的事要怎么办?”
严啸天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的失神,所以,他才会大刺的在她面前与白富豪直言不讳,就是抓准她压根没注意听们谈话的内容。
“你爸气炸了。”他骗她。
“是吗?”她有点难过,再怎么说她都答应过母亲,这辈子要听父亲的,没想到才刚嫁人,她就得背上不肖女的臭名,“可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爸刚才离开时好条很高兴耶!”
严啸天将摆在她面前的冷咖啡推向她,“快喝,喝完我们还有要事得办。”
唔~~虽然不想喝,但她仍是听话的一口饮尽那杯苦涩的冷咖啡,“要办什么要事?”好奇的问。
他起身结帐,直到走出咖啡厅,才心情大好的说:“你爸要带你去度蜜月,他想尽快做外公。”
咦?这……
她原本一点都不想替他生孩子的,可现在她爸也希望她能孕育下一代……嗯!
八成是她爸想尽早训练外孙成材。
忆起父亲没有儿子的遗憾,再思及她母亲生前一直对未能替白家生个继承人耿耿于怀,白湘吟不禁退让的思忖,她还是遵守合约,替他生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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