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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反派的特殊技巧——一帆船【完结】

时间:2023-10-17 23:13:43  作者:一帆船【完结】
  妈呀, 真的好吓人!
  其实林三七表情和眼神没有改变,陷入惑术该如何还是如何,毕竟这是系统给予的金手指,没有太大的破绽。
  只是心跳不受控制罢了。
  落无悔睫毛帘子抬上,一双似揉碎了万颗星辰的眼眸微微发亮, 看了很久。每一分每一秒对林三七来说都是煎熬。
  半晌,一道笑声骤起。
  很柔。
  他弯了弯眼,面上似乎漾开了一抹笑痕, 淡若云烟:“是我想多了,现在的你怎么会是清醒的呢, 你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压着心脏的掌心挪开了。
  落无悔半支着身子,衣襟微松,锁骨半露, 转手将林三七双眼阖上, 像是无所谓地低喃道:“睡吧, 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盖在她眼皮上面指节微顿。
  几不可察地收紧, 复又放松开。
  床榻轻动了下, 他躺到林三七身旁, 收回手, 眼帘低垂,遮去了墨瞳:想杀她,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却又好似有点儿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
  为何。
  落无悔缓慢地眨了下眼。
  呼——林三七偷偷地舒了一口长气,结束了,惊心动魄的一夜终于要过去了,可她好像失眠了。
  睡眠质量素来好的她也翻车了。
  林三七躺了很久很久才有点儿睡意,这都是拜躺在她右手侧的落无悔所赐,大半夜让自己经历那么刺激的事。
  *
  第二天一早,鸟儿驻足在枝头上啼叫,林三七辗转地醒过来,身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落无悔还在。
  她看了一眼,轻掀开被子起来。
  推开窗扉。
  日光撒入,混杂着草木味道的空气飘进来,林三七眯了眯眼,倚着窗吹风,散一散余下的睡意。
  昨晚她的小心脏可谓是大起大落,要是有心脏病,被这样吓一吓,可能直接去了也没准。
  竹门被人轻轻叩了几下。
  随后苏公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落公子、林姑娘,你们醒了么?我给你们准备了些水洗漱。”
  落无悔也醒了,从床上坐起,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红色发带,随便地拢了几下长发便要扎起来。
  林三七快步地走去开门。
  她接过苏公子手中端着的水盆和洁面白布,发自内心地笑着感激道:“谢谢苏公子。”
  落无悔扎长发的手一顿。
  只听苏公子笑了笑,抬眸时与他目光相撞,有些莫名,却还是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洗漱完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我弄了馒头和小粥。”
  提到吃的,林三七的眼睛都亮了,将水盆端进房间里,“好。是了,苏公子,这里是哪儿?我们想去花明镇。”
  苏公子没多问。
  他刚想回答,白发老者便拄着拐杖上来了:“爹,您怎么上来了?”
  “你忘记还匕首给他们了。”
  他将匕首给林三七。
  白发老者浑浊的眼珠子扫过房间,顺口地道:“这里离花明镇不远,我们这里是处于花明镇和折柳镇的中间,你们要是想去花明镇便向右直走,翻过一座山就是了,两个时辰足矣,并不用很久。”
  苏公子过去扶他,拐杖始终不及人好:“爹,我扶您下去。”
  两个时辰。
  林三七低头瞄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双腿:腿啊腿,你坚强一点儿,到时候走两个时辰就行了,可别掉链子。
  苏公子和白发老者下楼了。
  落无悔走到她身边,林三七给他递了一方白布。他接下,似随口问一句:“你昨晚睡得如何?”
  来了来了,试探来了,林三七将白布浸入水盆中,拧干擦擦脸,“还可以,睡得挺好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演戏谁不会演?她会。
  他也将白布浸入水盆,水面涟漪不断,意味深长地笑看她,回道:“没事,随便问问,等用完饭我们便回花明镇。”
  *
  花明镇的傀儡一事暂告一段落。
  清柳派门主柳若柔正派人收拾变得一片狼藉的清柳派,有几名弟子灰头土脸地匆匆来报后山结界被破、吊桥断裂。
  沈轻风吃了一惊,面上略有迟疑之色,先前自己曾到后山练剑,见到有结界的吊桥便止步不前了,默默地退到别的地方。
  每个门派都会自己的禁地,无可厚非。
  他原以为柳若柔会心急如焚,不料她面色不改地摆手让惶恐的弟子下去,并不急着去后山结界查看,而是准备去看其他受伤的弟子。
  白千流疑问地出声:“柳门主,您不去后山看看结界?”
  旭林派也有禁地,只要结界有异动,门主都会亲自去查看一番的,因为禁地往往是一派之中的重地,关着什么或保存着什么。
  柳若柔给她解惑:“清柳派的禁地是先祖设立的,除了他认定的人可以进去,其他人就算侥幸地破开了结界进去也是难逃死路。”
  难逃死路?
  若林三七误闯进去该如何是好?
  沈轻风刚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的,她看到旁边写着禁地二字的石碑会有分寸,自然不会产生误闯的事。
  还是多派些人出去找找吧。
  *
  纱幔飘飘,一名白衣青年站在楼阁的偏亭之上,一旁是青灯古卷、檀木案几,古琴横于屏前,此处正是黄粱一梦楼阁。
  他立于高台,眼尾微上翘的狐狸眼俯视着长街下方。
  长街人来人往,热闹恢复如初,他们有的在抱怨日常琐碎事,有的还在高谈阔论着前天发生的傀儡一事。
  楼阁对面是茶馆。
  曾被清柳派门主柳若柔呵斥过的男子坐在茶馆里,一脸不屑地嘲讽道:“不过一区区女流之辈,还扬言要断我一臂呢。”
  “邪祟又没见她抓着,死了那么多人,净是朝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耍威风!我看清柳派迟早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不少人噫吁。
  嗑瓜子的老妪乜他一眼:“傀儡不就是柳门主带人除掉的?你不过是怨恨柳门主那天当众下你面子罢了,说这番话也不嫌臊得慌。”
  其他人兴致极高地看热闹。
  男子拍案而起,气急败坏道:“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老妪知道什么?要是她有本事又岂会让我们整个花明镇陷入危险之中?”
  “……”
  白衣青年淡然地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别在身后的手握着古卷。
  侍奉青年的男子站在楼阁不远处,皱眉道:“阁主,傀儡被清柳派的门主带人尽数烧毁,我们接下来……”
  一本泛黄的古卷滚落在地。
  打断了他的话。
  男子不明所以地抬头,却又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后战战兢兢地垂下脑袋,知道他越是没表情越是代表有事。
  尤其现在。
  白衣青年抬手捡起那本古卷,放到快要燃尽的青灯上,望着它成灰烬,轻而慢地笑了:“烧毁便烧毁,傀儡而已。”
  火窜起来,烧得异常旺。
  他松手,忽道:“我们本是一体,他竟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丝毫不顾我们跟那些名门正派不共戴天,他可真敢啊。”
  灰烬落地。
  他天生自带媚意的眼眸寒意更甚,冷冷道:“好啊,他要护柳若柔是么,我将她杀之,他要护清柳派是么,我将它屠之,他还要护整个花明镇是么,那我便将它毁之,我看他还护什么!”
  男子不敢说话。
  他心道:阁主您真的会杀了清柳派门主柳若柔?
  白衣青年绕过地上的灰烬,往里走:“对了,那位名唤林三七的姑娘契约期限快到了,你可别忘了去取她的寿命。”
  “是,阁主。”
  *
  林三七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泛酸的鼻子:谁在骂我?
  他们离开了苏公子的竹屋,然后按照他说的一路向右走,可走了两个时辰还是没看到山,林三七喘着气停下,扶住一棵大树。
  她抹了一把汗:“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苏公子说要翻过一座山才能回到花明镇的。”
  落无悔:“他们骗了我们。”
  林三七:?
  怎么可能。
  她不太信:“苏公子为什么骗我们?他们要是想害我们的话,昨晚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天亮再给我们指错的路。”
  落无悔笑了:“你很信他?”
  林三七见了无意地退了一步。
第42章 变化(四)
  林三七摇头, 她也不会突然就很相信一个陌生人,只是一时捋不清楚思路而已,“不是。我好奇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好奇?”
  落无悔信手扯下一片绿叶, 碾了几下, 淡青色的汁液落到指尖上, 歪着头瞧着林三七笑,“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
  说到脸, 林三七茅塞顿开。
  昨晚她偷听到白发老者和苏公子的谈话, 白发老者是厌恶、恐惧落家家主所生的怪物,今天一早他看见了落无悔的脸。
  所以他是宁杀错、勿放过,想要替天行道地再杀落无悔一回?
  可笑,林三七被气笑了,如果落家家主还在世的话, 可能恨不得自己最好没有这样的仰慕者,只知道滥杀无辜。
  落无悔见她没再说话,转头看别处:“还不走, 你是不是想留在这儿过夜?”
  前面虽然没有白发老者说的山,但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有小镇, 却不是花明镇,还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
  林三七用手捶了捶发软发酸的小腿,和他一起朝那里走去。
  小镇入口看似荒凉, 泥土上插着一块木匾:折柳镇。
  折柳镇前杂草丛生, 高及膝盖, 她拨开杂草才能看到一条窄小的道, 落无悔循着道进去。
  镇内倒是跟荒凉扯不上关系。
  百姓们看着杂耍谈笑风生, 小摊店铺摆满玲琅满目的小物品, 老人抱着一棒冰糖葫芦在吆喝买卖, 茶馆有说书的,拍案声偶尔响起。
  幼童在大街小巷奔跑着,你追我赶 ,口中不停地唱着谣儿:七月半,送鬼魂儿,鬼魂送了关鬼门。
  鬼门关,卖豆腐,豆腐烂,摊鸡蛋鸡蛋,鸡蛋磕磕。
  里面坐个哥哥,哥哥出来收尸。
  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
  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喊魂,吊在树上回不来。
  林三七听着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花明镇住的时候可没有听那里的人提起过附近还有个折柳镇。
  奇了怪了。
  一名穿着粗麻布衣的妇人忽地凑过来,皱纹遍布的脸笑得微显狰狞:“姑娘、公子,需要买豆腐么?我做的豆腐可新鲜了。”
  她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落无悔,摇头道:“我们不买豆腐,我想问一下这里距离花明镇有多远,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到那里?”
  如果可以,她会立即掉头离开。
  妇人眯着眼想了一下:“花明镇?我住在折柳镇几十年了,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花明镇,你们是不是说错了?”
  幼童还在唱谣,模糊地传过来。
  未待林三七开口,落无悔眉梢扬起,笑吟吟道:“也许吧,那折柳镇的客栈在哪儿,我们想在这儿住上一晚。”
  林三七惊诧地抬眼。
  住、住这儿一晚?
  静下心来想也是,现在这个时辰从折柳镇出去又不会路,结果可想而知,极大的可能性是在深山野林里过夜,折柳镇起码有客栈。
  南无阿弥陀佛。
  请保佑她。
  她还是觉得折柳镇瘆得慌。
  *
  日薄西山,天很快又黑了。
  他们顺着妇人的指引来到了一家名唤七月的客栈,里面几乎满客,生意好到不得了,饭香味溢出门口。
  他们进到里面好一会儿才有小二过来。
  他肩搭着一条白布,手端着装满碗碟的托盘,腰背微微弯曲着,笑着问:“两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宿?”
  也许是他们样貌过于出众,不少食客抬头看过来,似是好奇又似随意一瞥,见他们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又低下头吃饭了。
  林三七不喜欢这种打量的目光。
  客栈外灯火璀璨,落无悔寻了一张靠墙的空桌,几步过去落座,微微地笑了,这才道:“吃饭和住宿。”
  少年笑起来犹如雪地红梅绽开,瓣瓣冶艳鲜色,煞是惊艳,小二端着托盘的手一顿,随后应:“好嘞,两位客官。”
  林三七也坐下了。
  靠得近,她能闻到落无悔身上微冷的檀香,被客栈温热的空气侵染过,似也有点儿人间烟火气息,“你想吃些什么?”
  客栈前面有木吊牌,写着菜名。
  他薄红的唇瓣被油灯光映着颜色好,似抖落了百般霜色,指尖轻轻地揩过桌面,没沾上油脂脏污,“随意,我都可以。”
  林三七也就不客气了,侧着头看木吊牌,跟小二说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菜名,“好了,麻烦再来一壶茶。”
  她渴了。
  小二记下了:“客官请稍等。”
  等小二离开,林三七凑过去,多留了个心眼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量说:“这折柳镇有点儿怪。”
  落无悔淡淡一笑:“哪里怪?”
  她半个身子向他倾过去,在某个角度看过来像依偎着,话间微顿地道:“我、我说不上来,你没感觉?”
  落无悔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林三七的唇上,她的唇瓣颜色素来殷红,他心不在焉地挪开了眼,慢道:“没感觉。”
  是她胡思乱想了?
  林三七“哦”了一声就坐回原位了,长发随之荡起曳动,发梢扫过落无悔的手背,等他回过神来时,指间已拔了一根发丝下来。
  上面似还留存着海棠花香。
  她完全没留意到,垂着小脑袋,将碗筷都用小二端过来的热茶洗了一遍,再摆一副到他面前。
  *
  吃过饭小二便领他们去房间,落无悔好像很累,先林三七躺下了,等她回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的他似跟正常人差不多。
  在失去术法后,也不知为什么。
  见落无悔睡得那么安稳,她略放下心,应该代表这家客栈没什么大问题吧,也闭上眼,白天行路过多,累意和乏意齐袭来。
  午夜,林三七醒了。
  她朦胧着眼垂眸看不知何时埋首在自己肩窝上的落无悔,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
  他呼吸尽数落到她脖颈上,鸦色的三千青丝凌乱地披散着,面容宁静平和,薄唇微红,清瘦的臂弯搂过来,隔着几层衣衫,带着微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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