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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雨至——一程晚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19 14:37:39  作者:一程晚舟【完结+番外】
  还有指间也会残留许久。
  他并不打算将二手烟镀给温臻。
  陈助将车门打开,男人一袭剪裁精致的高定黑色西装,身姿舒展而挺拔,长腿一迈,走进酒店大厅。
  简约风建筑,并不奢华富丽,低调而高级。
  陈助跟在身后低声汇报:“太太这个点好像还没回来……”
  晏朝聿颔首,摁过那部总套专用的私人电梯,音色极淡:“不着急。”
  玻璃式的透明轿厢徐徐往顶楼升起,眼底映缀着这座酒店的通明灯火,夜色还这样长,对于她,他有耐心慢慢等待。
  温臻参加完欢迎宴会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同行的是舞团里的一名意大利男生,第二天还要进行加训,她眼皮困得发颤,两人在大厅道别,温臻便直接进入电梯,她倚着扶手也没注意电子屏幕上越来越高的数字,早已超过她目前所住的房间楼层。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顶楼。
  温臻抬眼瞥过昏暗走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壁纸换了?还是重新铺了地毯?
  越是往前越是昏暗,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与陌生感,她刚准备打开手机电筒时,一扇檀色房门倏然推开。
  壁灯昏昧,她眺眸看向门口那道熟悉长影。
  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想要往后跑,刚退一步,那道长影便徐徐朝她而来。
  晏朝聿的神态被光线勾勒得阴恻恻,嗓音在夜色衬托下又冷又沉:
  “有人送你回来,玩得很开心,臻臻?”
  刚才监控画面里那外国男人送她回来的一幕,他看得想笑,指骨轻轻叩着玻璃,差点摁碎。
  温臻心间一陡,抽开他伸过来的手,“你怎么来瑞士了?国内的事处理好了?”
  她没来得及看新闻,只能去猜。
  晏朝聿嗤声冷笑:“臻臻,我是该开心你关心我,还是该生气你掐准这个时间和我闹?”
  温臻被他逼退墙角,眼底困倦一扫,清亮亮的眸子瞪着他一字一顿:“晏朝聿,我不是在闹。”
  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压下来,晏朝聿抬手攫住她的下颌,狭眸微眯:“好,你没有闹,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项链也摘掉?”
  看着他冷着脸质问的态度,温臻用力推挡他坚硬如铁的身躯,眼底泛起得体笑意:“Sempre Libera,我以为你的学识是看得懂意大利文的。”
  晏朝聿力道加重迫使温臻为了保持平衡主动靠向自己,另一只大掌扶在她后腰处,任她借力。
  “故意留下东西想让我来找你,还和我玩一出空城计,既然这么想激我——” 他俯身一口咬在她雪白颈侧,感受到她薄弱肌肤下的血管颤动,低声笑起来:
  “臻臻,我成全你如何。”
第40章
  整个顶层的灯光都是昏暗的。
  温臻轻嘶一声, 光影落在她素白的一张脸上,未施粉黛,只是眺来一眼, 也生风情,尤其是她清润眸光在微光里淌着,像小鹿般清澈无暇。
  一双纤纤素手攥紧晏朝聿的领带,在指尖缠绕拉近, 她吐气如兰:“晏总怎么知道有人送我?一直监视我?”
  晏朝聿眉峰微折,坦然说:“臻臻,这算不得监视,只是视察一下安保系统。”
  说实话他并不在意那个外国男生,他不至于为这点事而吃味,也不至于将她当犯人般监视。
  他只想见她一面, 却不得不用这类方式。
  温臻点点头:“晏总家大业大,我都忘了这里也是您的地盘。”
  晏朝聿眸珠攫着她慢垂的眼帘, 低声问:“还生气?”
  温臻浓睫闪动:“我从来没有生你气。”
  两人步伐凌乱地走到房门时,温臻主动勾缠住他的双臂,亲吻在他唇畔, 指腹轻轻抚平他眉间折痕, 感受到他缓缓松开桎梏在她雪颈后的长指,温臻眼睫一垂,余光瞥过身后微敞房门,掐准时机借力将人往外一推。
  温情蜜意不过几秒,房门啪一声迅速阖上。
  紧接着又听一道清脆上锁声。
  她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像是反反复复训练多次, 就等这一刻拿来对付他。
  晏朝聿对她从无戒备之心,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姑娘平时藏得多深, 思此,他眉峰一抬,眸色沉沉盯着眼前这扇紧闭大门,指腹摩挲了下唇角被她咬破的一道血口。
  密密麻麻的触感,没什么痛意,甚至觉得有些畅快。
  从前当真是小瞧她的本事。
  然而昏室之内,温臻心跳仍旧急促跳动着,只得倚门喘息,刚才被他亲到发软的双腿还没恢复过来。
  屋内亮着一盏灯光,照过她泛红起伏的天鹅颈上,温臻心有余悸,以防万一将门再上一道锁,这才平复下来,往里面卧室走。
  晏朝聿有一个习惯,会提前命人备好他们衣物用品,浴室里基本每一样用品都是她常用品牌。
  温臻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步伐忽顿,视线瞥过床边亮起的小夜灯,墙壁映着一道影子,原已平静的心跳骤然加急,浓睫颤颤地凝向那端。
  说实话,她是有欲擒故纵的意图,但并没有想真的把自己栽进去。
  但事实是,她玩脱了。
  晏朝聿长身立于晦暗处,略微偏首睇来视线,修长指间转动一张金色房卡,下颌轻点,示意她自己过来。
  温臻攥紧心口浴巾,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走向他,目光也分毫不肯认输,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拿起床上睡衣。
  手腕被他攥住,温臻就直接挣脱开,腰上横过来他的手,温臻便直接低头去咬他的肩膀,一开始也不管谁痛不痛,只管让对方先束手就擒,但说到底,晏朝聿的力度和她不一样,始终只用了几分并没有真的想要制住她。
  最后就这样纠缠在褥垫上,温臻在上,一手摁在他滚动喘息的喉结处,柔软温热的手掌包裹着。
  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窗外一轮弯月照着玻璃,也照向晏朝聿剧烈起伏着的胸tang。
  恒温空调不知什么时候调至18℃。
  整片空间都透着一股凉,但人身躯是炙热的,温臻刚洗过的澡因为与他缠斗而再次洇湿背脊。
  晏朝聿的目光描过她起伏心口,语调温和:“臻臻,累不累?”
  她微喘气说:“你,去沙发上睡。”
  晏朝聿扶住她的手一顿,挑眉翻身将她压下去,低声冷笑。
  他这个状态已经是不悦至极,只是面上不显山露水,死死将她抵着,近小半月没再触碰的身体本能地生出反应,长指拨开浴巾一角往里探。
  温臻阖上眼,喉管一咽,声音立马染上哭腔:“你去不去沙发?”
  夜灯柔和的光照亮她瓷白脸颊,那双他亲吻过多次的眼眸里掀起涟漪,泪涟涟地望着他,晏朝聿心上一颤,退开手,克制着所有夹杂情绪将她抱起来。
  “晏朝聿……”
  她声音软绵绵,有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
  晏朝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她泪水淌下来,看她皎白脖颈下,那对精致锁骨空落落地起伏着。
  她如今是最会拿捏住他心思的人。
  知道他势必会为这滴泪水而折服,知道他势必不舍动她分毫,才敢这样明晃晃地耍完他后,又来装乖扮可怜。
  晏朝聿阖上目,默了瞬,平静开口:“好——但你得把项链重新戴回去。”
  闪着璀璨钻光的项链从他指间垂落下。
  那只被她‘遗弃’的蝴蝶重新回到眼前,温臻抬睫看向那根项链,又循着夜灯下男人那张骨相深邃的脸,喉咙微动,与他僵持五分钟后,声线打颤说:“明天还要训练,这几天都不方便……”
  说着她垂在身侧的手一蜷,晏朝聿目光一垂,这才察觉,不仅仅是项链,还有戒指。
  心蓦地揪起。
  温臻却突然环住他的窄腰,柔软脸颊蹭着月几王里。
  “你不准再凶我……”
  “阿朝,你让让我呀……”
  绵绵音如浸泡蜜糖的刀刃。
  晏朝聿眸光一深,手臂僵硬地垂放在两侧,不得亲近,又不舍退步。
  最后只能对她投降认输。
  由她半推半拉着离开卧室,晏朝聿瞳仁里拢起一片阴翳,又沉默着掠过四周摆设。
  夜悄悄,窗帘拉满将月光隔断。
  卧室门是虚掩的,温臻懂得如何与他进退,如果今晚她把卧房门也上锁的话,晏朝聿一定有办法将门再砸开。
  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她想要晏朝聿在感情中有所转变,但也只能慢慢引导,并不是一口气就把所有事完成,一个人对待世界的看法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尤其是晏朝聿这类常年克制本心的人。
  他需要一把力将他推出锁住自己的牢笼。
  而温臻想要成为解开这把锁的钥匙。
  隔着这段距离,两人的呼吸渐渐绵长平缓。
  瑞士这场比赛只有一日的训练时间,且只能自行排练,温臻早上六点便准时起床,洗漱过后想要直接前往酒店舞室,刚转开卧室门,便见客厅的百叶窗前立着那道颀长身影。
  他昨晚没能进卧房休息,身上还是穿的来时那套西装,只是此刻衬衫皱着,领口敞开,多了几分颓唐的风流感。
  “这段时间把普惠的项目研发跟紧点,国内我会亲自处理干净,我会亲手把他送进去,老爷子若怪罪起来我知道如何应对,总之这件事马上进入尾声,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但凡有一丝失误,你清楚后果。”
  晏朝聿微侧首,抬眼便见玻璃反光处的那抹身影,他将电话挂断,折身对上她的眼眸,眼底阴沉一扫只剩浅浅一层清润感,下颌微抬示意她檀木餐桌方向。
  “我先去练——”
  “先吃早饭。”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温臻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桌上早已备好中式早点,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
  美食是让人获得满足感最简单的方式。
  时间尚早,她吃几口也不耽误事,且一而再二而三地拒绝晏朝聿,不是明智选择。
  温臻眉尖轻抬,决定吃完早餐再去舞室。
  这顿早餐倒是吃得心平气顺,温臻老老实实将他盛好的一小碗粥吃完,又吃了半碟蟹黄汤包,胃里暖和,泛凉的手脚也跟着暖起来。
  十月初,深秋的瑞士白日最高温度也才14℃上下。
  温臻整日留在舞蹈室训练,没能感受到外面的冷风簌簌,直到傍晚时分文杉刚从酒桌下来,一进舞室夹着满身凉意与淡淡酒味。
  文杉脱下外套,想起她在微信说得事,啧声问:“晏总过来了,你压根不打算陪陪他的?”
  温臻:“杉姐,你是想让我敷衍这场比赛吗?”
  文杉笑:“那当然不是,就是没想到晏总这种人也会跨越山海来追妻,到底是万里江山不敌美人倾城一笑”
  温臻转移话题:“姐,你还不如说下今晚主办方为什么邀你过去吃饭。”
  “哦,这事啊,其实就具体说了下明天比赛规则以及场地规划这些,然后还提了一句比赛投资商那边准备安排咱们国内一位艺人来做裁判之一。”
  这种级别的比赛还能临时安排艺人进来,温臻都觉得对方排场大,不由惊讶问:“是谁呀?”
  “我也没摸清楚,听说还挺神秘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安排人进来估计也就给那艺人增加一些曝光度,不可能影响到咱们比赛的。”
  “行。”
  文杉摁了摁发疼的眼穴,提醒她说:“对了臻臻,你今天晚上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七点,我在大厅等你,今天这酒喝得我也有点头疼,我先回房间。”
  温臻点头应下,今日练了一整日,对于这支舞的整体掌握,她是有自信的,只是这支舞加了一段京戏进去,她今日也只要在磨这一段,但好在最初学习古典舞时,也跟随老师去过戏曲学院进行学习,入门的东西她基本都会,算不上难。
  换好衣服后,温臻离开单人舞室,从走廊往电梯走。
  今日一整日除了酒店的送餐服务之外,她与晏朝聿是互不打扰状态,温臻内心琢磨着,比赛前夜还是回自己房间更为方便一些。
  然而温臻没想过轿厢门打开那一霎,会在异国他乡遇见除晏朝聿之外的故知。
  但显然,周文礼对于这样措不及防的见面,显得格外淡定从容,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意外感。
  “温小姐,好巧。”
  温臻怔怔然:“周律。”
  轿厢明亮的光照过男人俊朗容色,周文礼朝侧面退让一步,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我最近休年假,来瑞士旅行,没想到这么巧,和你入住同一个酒店。”
  温臻莞尔一笑,走进电梯,刚想摁下她住的楼层数字,却见22层的数字早已亮起。
  他们竟在同一层。
  温向松留下的遗产手续在国内时便全部办理完毕,周文礼和温臻最后一层合作其实也可有可无,只剩下那份财产分割协议,而这份合约也并不着急处理,周文礼这段时间自然有闲时休假。
  不过他们之间‘偶遇’实在频繁,温臻也隐隐有所察觉。
  转念一想,对方又确实没有露出过多痕迹,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让人无可指摘,温臻一时陷入沉思。
  电梯即将抵达22层时,周文礼终于开口:“温小姐,明天的比赛,预祝你能顺利。”
  ‘叮’——
  轿厢门打开。
  温臻回首一笑:“谢谢周律师。”
  同住一层,两人先后走出来,廊道壁灯将二人的影子拉长交错。
  周文礼淡笑说:“认识这么长时间,如果温小姐不介意的话,最后一份财产分割合同走完,我们不再做合作伙伴,或许还可以当普通朋友。”
  周文礼一直将两人间的分寸感拿捏得当,不会刻意靠近她,也并没有将距离拉得过于疏远,保持在一个安全范围。
  温臻没有拒绝的理由:“好。”
  走到安全范围的临界点,周文礼顿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她:“温小姐,我初到瑞士,还没来得及安排行程,不知道明天能否有幸前往现场,看一次你的现场呢?”
  走廊一半是巨幅落地窗,玻璃映出墙壁几处昏黄灯盏,透照着窗外寒风阵阵。
  温臻纤眉轻抬,心下正晃神如何答话,微侧身便对上走廊深处的一双暗蓝眼眸。
  那目光好似在夜色蛰伏已久,温臻整颗心都不由遽地一震。
  晏朝聿不知何时等在她的房间门口,此时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二人身上,他偏了下头,黑睫稍敛,身姿挺拔地朝他们大步走来,光影浮沉在他的轮廓,半明半暗。
  每一步的架势都预兆着风雨将至。
  愣神几秒,温臻腰上忽拢过男人熟悉臂弯,凉凉指腹摁在她后腰线条,隔着单薄面料,他指腹薄茧不断摩挲。
  晏朝聿微笑:“周律既不知行程如何安排,何不早日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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