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辞垂着头,没有叫。
顾凉言却踱步走来,一脚踢上她小腿,冷声道:“叫啊!”
慕小辞没有开口,轻咬着唇,一记脚又来了:“哑狗吗?”
“叫!”
又是一脚。
慕小辞没叫,又是一沓钱,从天上飘了下来,男人冷而寒的声音道:“钱,给了。”
“叫!”
但慕小辞死死的不开口,顾凉言一张脸都黑了。
他一把拽起慕小辞,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顾凉言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心头有一股怒火再烧。
他有的是钱,她为什么要用这种取悦别人的方式赚钱?
还永远都带着一股高傲的劲头,让人看了不爽!
弯腰,像扛沙包一般将慕小辞扛在肩上,不顾及在场人错愕的眼神,大步走出包间!
“这,这什么鬼?”
“顾少不是在羞辱这女的吗?怎么又抱回去了?”
“谁知道呢?”
容景希不以为然道:“大概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
顾凉言直接带她去了最上层的酒店。
砰。
慕小辞只觉得眼前眩晕,下一秒,就被他扔在地上。
疼,下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被迫跟他对视,顾凉言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近在咫尺的盯着她。
“慕小辞,人间蒸发不好玩了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慕小辞紧紧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反驳他。
顾凉言上下打量着她,在看到她那半张已毁容的脸后,他忽然笑道:“不会是因为长丑了,那个男人抛弃你了吧?”
“你说你要跟他远走高飞也不是不可以,可你看看你跟他之后是什么下场?你跟我,我至少还能给你一个职位,清洁工也好,捡垃圾也罢,至少尊严这东西还有。”
“可你呢,混成什么样子了?卑微下贱,为了一点点小钱,连自尊都不要了。你说,要是以前的同事们见你这个样子,你还那什么活?”
慕小辞眼里布满了心痛,可是她却对这一切默认接受,连一句辩解也没有。
连一句话都没有给他。
面对她无声的沉默,顾凉言忽然就怒了。
“那男人是有多好,老子都把你说成这样,你都不说他一句不是?”
想及此,顾凉言忽然就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看着她的脖子,她的手,以及她微微弓着,却依旧完美的身材。
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她被他拽着走向浴室,因为被拉的踉踉跄跄,她有好几次要摔倒了,最后被他扔进了水池边上。
顾凉言拧开水龙头,将她的脑袋按在水里,似乎希望连她的头发丝也要洗干净!
第二百二十五章 简单的音符
对水的恐惧,让她在水中发出很难听的几个简单的音符。
起初那声音比较小,随着水越聚越多,她的声音才更加明显。
很粗糙,很难听,连钢琴都描绘不出来的音调。
顾凉言忽然停下来,将她从水中捞起来,看着她那张带着水泡的脸,以及红彤彤的眼睛,她刚刚在水里哭过?
“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慕小辞摇头,想别过脸。
顾凉言却执意给她扳正,“哑巴了?”
“说话。”
慕小辞鼓起力量推开他,而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她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也不想看他这些关怀,只会让她觉得虚假。
顾凉言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一晃而过,但他不敢承认,他转身追了出去。
慕小辞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还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便被顾凉言给找到了。
看着女人布满泪痕的脸,以及那张毁了容的脸,心中的怒火慢慢被抚平,他不顾慕小辞反对,立刻打电话,带她去检查。
随着检查结果的出来,结果显示:慕小辞声带受损,哑了。
看到这个结果,顾凉言将纸撕个粉碎,把来汇报的医生吓的赶忙跪在原地。
“给我看这个报告单有什么用?”
“该怎么治?”
“回顾少,经过我反复检查,这位小姐应该不是被烫伤等外伤方式引起的声带受损,应该是毒。”
“如果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就有破解的办法。”
“需要多久?”
“如果这位小姐能给我们提供毒的品名或者成分,加上研制的时间,不出三天能解决,但如果没有的话,最快得一个月!”
“废物!”
医生们不敢说话,等待顾凉言的发话。
“我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必须把她治好!”
“这...”
医生们面面相觑,但看顾少脸色难堪,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应了声。
-
慕小辞躺在床上,看着手上刚扎出的新针孔,她别过眼。
被顾凉言的出现,打断了计划,现在又该怎么办?
这时顾凉言走了进来,他端了一杯水给她。
“喝水。”
慕小辞别过眼睛,不去看。
顾凉言没有逼她,而是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扔在她身边,到:“说不出来,就给我写。”
“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慕小辞别过的视线,因他这句话而转了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男人。
她变成这样,可不是因为他吗?
他又假惺惺的这样?
慕小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不看他。
顾凉言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安,这个女人,这样冷淡的态度,还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他十分不喜欢。
“你给我转过来!”
他一把拽着她的衣服,将她拎过来。
嘴上不忘讥讽道:“对别的男人都可以不顾自尊的卖笑,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故作清高了呢?”
一想到离开他的这段时间,这个女人不是跟那个医生厮混,就是跟那些金主们娱乐。
顾凉言就气不打一出来。
可面前的女人忽然抬头看他,那眼眸红彤彤的,似乎像是受极了莫大委屈一般。
顾凉言不由咯噔一下。
将她甩在一遍,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我让你成这幅样子的。要怪,就怪你跟那个没用的男人私奔。”
慕小辞掀开被子,将自己捂了进去,不解释,不想听他说这些。
反正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顾凉言只是想故意说几句气话,让她知道,离开他的下场有多惨。
只要这个女人说一句我错了,他就能忽略掉她所做的不好。
但这个女人既不哭闹,又不告诉他究竟谁把她弄成这样。
顾凉言想了想,立刻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那端正在泡妞的顾墨泽见是哥哥的电话,立刻出了温柔乡,问道:“哥,怎么了?”
“慕小辞在T市。”
“啊,这就能说通了,为什么我们在安城没有找到她。”
“但是她受伤了,帮我查清楚,哪个派系的人,动了手。”
“好的,哥。”
-
慕小辞清净了两天,每天都会有医生来她这里,固定时间给她抽血,查血。
而她这急速消耗的身体,根本经不住他们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第三天,不想见的顾凉言又来到她的房间,可这一次,他的脸上却怒气却怒气腾腾。
“慕小辞,你给我滚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见慕小辞不反应,直接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扔在地毯上。
慕小辞揉着酸痛的胳膊,这三日的抽血让她无力招架顾凉言的粗暴。
她一双眼充满疑惑的看向顾凉言,这个男人,又来干嘛?
“说说看吧,这一次,你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慕小辞忍不住皱眉询问,他说的花样是什么?
“呵呵,这几天我还以为你是受了多大的苦,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查了T市所有的帮会,没有一个人认识你,没有人动你。”
“你这又毁容,又哑巴的戏码,不过是为了骗取我的同情吧?你可对自己真够狠的!”
慕小辞愣了一瞬,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她没办法说话,却看着他说的多么荒唐,忍不住勾起笑意。
“说,你接近我的计划是什么?”
他道:“难不成我和沈晴晴补办婚礼的事情,你又准备故伎重演?”
此话一出,慕小辞怔了一下,原来不管她怎么阻挡,这个女人都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顾凉言掐住她下巴,道:“我问你话呢!”
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女人是哑巴,顾凉言朝她扔来了纸笔,威胁道:“你再不解释,就休要怪我对你身边的人动手了!”
这一次,他的眼里没有笑意,动真格了。
慕小辞看着他,再看看他的无名指,她想自己如果说出来,他会相信这一切吗?
会相信她的话吗?
以前她会告诉他,可是现在经历的多了,她发现一点也没用。
她的指控,只会引来他的怀疑和猜忌。
看着手中的纸、笔,慕小辞心狠狠一紧,拿过纸笔,在上面写了字。
第二百二十六章 越来越心累
顾凉言的脸色却越看越沉,只见白色的本子上,慕小辞写着:沈晴晴害我。
只写了五个字,她便收手了。
沈晴晴不是害她,是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席盎,她可能早就死了。
可她不知道顾凉言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她会造谣。
果然顾凉言看到那几个字后,脸色异常不好,他抓着纸看了几秒钟,就气急败坏的离开。
慕小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个男人再一次离开。
慕小辞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她。
毕竟她说了他未婚妻的不是,他现在一定特别不想看到她吧。
可就在第二天晚上,有一群人来接她,将她送往顾宅。
她刚达到大厅,就听到沈晴晴的声音:“凉言,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这么快见面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找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
沈晴晴的声音很轻,可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却看看到慕小辞的脸后,完全失了颜色。
看到沈晴晴脸色不太好,顾凉言立刻问道:“怎么了?很怕见到她?”
沈晴晴赶紧道:“凉言,你怎么把她叫来了,难道你还想悔婚不成?”
可明显,轮椅上的那双手,微微发着颤,沈晴晴不敢相信,慕小辞竟然还活着!
她不是弄死了吗?
顾凉言直言道:”我可不想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沈晴晴,你的事情,必须说清楚。”
沈晴晴道:“凉言,我的人品你不是最清楚吗?你要我说什么?”
顾凉言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白纸拿了出来,陈栀赶紧接过,递给了沈晴晴。
沈晴晴害我。
这五个赫然出现她面前。
沈晴晴立刻委屈道:“凉言这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泼一身脏水啊。”
沈晴晴说完这话心虚的看向慕小辞,很怕这个女人反驳她。
可她发现,慕小辞压根都没有说话,她心里不禁奇怪。
不会还在等什么时机吧。
顾凉言道:“沈晴晴,都这个时候,把你给她下的毒说清楚,如果能救她,也算是将功抵过。”
凉言查出她下毒了?
可秦彩不是说这毒无色无味,即使检查也不会发现任何踪迹吗?
面对顾凉言的好言相劝,沈晴晴在摸不清状况又不敢得罪的前提下,正准备开口,这时秦彩跟着沈文走了进来。
秦彩在沈晴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沈晴晴立刻脸色大变,反道:“凉言,我才是你即将娶过门的妻子,你竟然为了她,这样冤枉我。”
顾凉言冷眼看着多出来的两人,沈文道:“小言,你这是做什么?晴晴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顾凉言完全不给他面子,直接开口道:“沈晴晴还没有过门,既然有人指认她做了坏事必须彻查到底。”
沈文:“晴晴可是我沈家捧在手上的宝,平常连个蚂蚁都不敢踩的大姑娘,怎么会做坏事?”
“倒是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我可是调查过的,好好的学校老师不当,非要去一些烟花巷柳之地,这样的女人,才是值得好好调查。”
顾凉言眸光冷了冷,道:“这件事是我的家事,沈老爷,你若是有空,可以坐旁边。但若要插手,那就休怪我送客了。”
沈文自然是不走的,他好不容易才把女儿送到这一步,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错。
慕小辞看着这架势,心中倒是越来越清晰了,摆明了,她中毒的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很有可能,继续被沈晴晴陷害。
既然如此,当顾凉言找来了打字机,慕小辞把事情用打字机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顾凉言。
顾凉言知道来龙去脉后,当即找沈晴晴对峙。
可奈何慕小辞说的这一切没有实际的证据,她无法提供,所以很快她被灌毒的事情,很快被沈晴晴推翻了。
更可恶的是,沈晴晴可能已经猜到她不能说话的事实,于是她一口咬定是她和席盎远走高飞没成功,故意上演苦肉计,想重新回到顾凉言的身边。
这样下来,慕小辞就成为一个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第三者。
慕小辞越写越气愤,只好打了一串字,大概意思是,既然你说我是跟别人远走高飞,那你也拿出证据啊?
沈晴晴自然是没证据,因为当初是她命令人把席盎送走的,而送的那个仆人,她早就想办法遣送走了。
但沈晴晴的证据,却是席盎。
秦彩竟然把席盎找到了,在T市,殡仪馆附近的医务室里。
因为那个地方偏僻,人烟稀少,他就在哪里。
而秦彩还拿出医院汇款记录,自从慕小辞和席盎消失后的一周里,有一个账户经常给席盎打钱。
而那个账户的的最终打款人,就是慕小辞。
意味着,慕小辞跟席盎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是她挣钱再给他用。
所以他们的最后一口咬定,慕小辞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席盎骗取更多的钱财。
“凉言,你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思是如此的歹毒,她竟然想要花你的钱,在外面养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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