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嗯,动手,发个地址过来,我马上过去。”
电话打完,容兆南随手扔了她的手机,捋着她的头发。
“动手?和谁动手,说给我听听。”
再被容兆南这样研磨下去,她一点私人空间都没了。
略为烦闷的拨开了他的手。
“你不要以为我们结婚了,就可以随意监管我,我想做什么,那都是自由的,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等我的事处理完,我再和你聊聊咱们离婚的事。”
容兆南低低笑开,松开了手。
“当然,你是自由的,想做什么随便做。”
还真的没再追问她今天到底要去做什么。
早上在床上黏磨够了,她梳洗结束,下楼吃了个早餐,开着容兆南的车匆匆便出门了。
不是她想开容兆南的车,而是她住在这里,的确没有代步工具。
殊不知,她这辆车,容兆南的坐骑又怎么可能没有定位这个功能呢。
她开车出去十分钟后,容兆南便拨了个电话,跟那头的卓航道。
“跟踪这辆车。”
事情交代结束,他又添了一件。
“抽空去替我办两张结婚证,我和沈茗的。”
沈茗来堵魏冷,自然已经想好后招。
容兆南的确是个深思熟虑的人,很多事情他都能想的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她让魏冷出了什么事,魏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魏家有多护着他们家那个任意妄为的大小姐,她是知道的。
但如果,这只是一场意外。
她和魏冷一起出事呢。
小吴派去调查的人看到魏冷的车已经开出了车库。
正在往道上行驶。
算着时间,掐着表,她看见魏冷的车出现在了路口,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将她等了出来。
此刻,她坐在车上,脚踩着油门。
蓝牙耳机里,小吴的声音传来,“沈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担心……”
“不要担心,没人会知道这是一场人为事故,更何况,我现在开的,是容兆南的车。”
小吴听见她这么说,心不得已只能放下去。
魏冷的车已经经过路口,突然,前面往后退来一辆仿似失控的大卡车。
坐在车里的司机惊骇,回头望向他们魏总。
“魏总。”
那卡车退的速度极快,躲避不及,司机猛踩油门,只能打着方向盘转弯,可路两边,一边是栏杆,一边有通行的车辆。
眼看卡车就要退撞过来,忽然,从横道上插过来一辆车。
卡车猛的撞了过去,抵着这辆突然横插进来的车再度向后撞去。
哐的一声。
魏冷这辆车还是被撞上了。
一瞬间,道路瘫痪。
因为惯性,魏冷在的这辆车也不得已向后撞去,一时间造成数车连撞。
出事故比较严重的是前面那辆玛莎拉蒂,和后面这辆迈巴赫。
车里,司机撞在缓冲垫上,抹着一脑门的血。
“魏总,那是容总的车,是他救了你。”
沈茗被撞的稀昏。
从手腕上流下一串的血。
要是可以,她倒是可以以车碰车,直接撞翻魏冷拉倒,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叫他们魏家欠她这个人情。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她的助理小吴。
和他一道走来的,竟然不是魏冷。
她定睛一看,竟是魏森。
什么情况。
直到这个时候,小吴才知道搞错了,魏冷没上这辆车,临时换了人,车上的,是魏森。
魏森只擦破了胳膊,不算严重。
他从车座里抱出血迹模糊的沈茗,在最后昏迷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他在问。
“为什么救我。”
沈茗才出院不久,却因出了车祸而再次住院。
这次情况相当紧急,路上因为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时,需要紧急输血。
苏凝就住在这所医院里,听到消息时,顾枫正心不在焉地给她削着苹果。
听说沈茗出了车祸,苏凝连鞋都顾不上穿,急着就要去救护室。
还是看护在安抚她,让她穿上了鞋。
苏凝急匆匆地下了楼。
病房里,顾枫捏着手中这个刚刚削好的苹果。
一瞬间,面容狰狞,狠狠将手中的苹果砸在地上。
还不够,走过去狠狠剁了两脚,直到把苹果踩成稀烂,才收了脚。
“沈茗,你为什么就是在我眼前不停地晃。”
“你怎么还不去死!”
苏凝来到楼下,听闻沈茗需要人急输血,知道她的血型,马上想起在楼上的顾枫。
“去,去把顾枫叫下来,她是B型血。”
看护马上上楼去喊顾枫。
等来的,却不是顾枫,看护为难。
“苏总,顾小姐她已经离开了,没在楼上看见她。”
走了?
苏凝拧紧眉间。
“要输血是吗,输我的吧,我是B型。”
众人扭头去看。
竟然是才做完伤疤处理的魏森。
苏凝望着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魏森已经撩起雪白的胳膊,缓缓走来,“沈小姐是为我而受伤的,给她输点血,这没什么。”
苏凝惊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森望向不远处的救护室。
“路上意外出了车祸,要没有沈小姐的帮助,恐怕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我。”
魏森被护士带进去输血,而后,容兆南才赶来。
他来得迟,是去做了桩事。
这回算是面对面和苏凝碰到,见了面,他眉间一片漆黑。
显然也是没料到沈茗这个事故是会把自己栽进去。
个笨蛋东西。
路上已经动了肝火,来到医院,见着苏凝,态度随即就缓了下来,见面唤了她一声。
“妈。”
苏凝惊的径直吼了起来。
“容大,你乱叫什么!”
第149章 康复出院
容兆南象征性地试探了下,果然见苏凝接受不了。
“伯母,别激动,这是在医院。”
苏凝也是将眼前这个邻家大侄子看的透透的。
都是什么孽缘。
“容大,沈茗今天出车祸这个事你知不知道。”
容兆南自然是避而不答。
“车祸是意外,只不过,茗茗的身体这些天确实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等出院后,我把她接回去住几天,您看,你介意吗。”
沈茗的身体受了多少打击,苏凝的血压就升高了多少回。
“接二连三地出车祸,这会是意外?容大,再问你一遍,这件事你真不知道?”
容兆南保持了缄默。
两人并没有争论多久,因这时,苏凝的丈夫顾长松赶了过来,大概也是听说了沈茗又出了车祸的事,所以过来探望。
苏凝没再追着沈茗出车祸的事继续说下去,两人皆是有一定默契地闭了口。
沈茗在救护室做手术,魏森献完血后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等候了近半个小时,里面的手术结束,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的脾脏受了不小的伤害,血已经止住,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此外,病人的脑部受了二度重创,不排除有后遗症的可能,一切都等病人醒来后再说。”
沈茗的情况不太好,从她醒来第一眼望人,容兆南便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这种情形何其熟悉。
苏凝就守在沈茗的床边,望着她醒来,握着她的手,甚至有些情绪外露。
容找南也只能站在身后,他瞧着苏凝这模样。
不是沈茗的生母,又怎会如此关心床上躺着的那个她,这种担忧,倒也没有必要演给他看。
沈茗缓缓睁开眼,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说话嗓音弱弱的。
“你们是?”
容兆南一瞬间看透了她的心思。
她身边的苏凝却被惊着了,回过头来,望向身后的他。
容兆南走了过去,弯下腰来,摸了摸沈茗包着纱布的额头。
“茗茗,你是不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茗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确实没有一个她认识的。
面前第一个和她说话的人,看上去最温和。
她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容兆南安抚着她,“不要怕,茗茗,我是你爱人,这是你妈。”
她的爱人和她妈。
苏凝脑袋发晕,看着眼前这一幕,才终于明白,“茗茗,你真的谁都不记得了吗?”
躺在床上的沈茗缓缓摇着头,面色还是很虚弱。
苏凝倒是完全没想到她会失忆。
和身边助理说,“打电话给她哥,告诉苏瑜言,沈茗醒了,失忆的事,晚点再告诉他,等医生检查过再说。”
屋内眨眼间便又汇集了不少医生,容兆南从病房中退出来。
卓航来给他汇报消息。
“卡车已经处理了,没人知道这不是场意外,只不过,”卓航觉得他们家夫人做事也太狠了点,“夫人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呢,我听说,夫人她,又失忆了。”
失忆后的夫人,卓航愿意称之为是最和他心意的夫人。
面对卓航的改口,容兆南没有阻止他对沈茗现下的称谓。
不过,却残忍揭开了一个事实。
“装的。”
卓航瞬间卡了壳。
“什……什么?”
容兆南低眉扫了他一眼,“结婚证办好了,再去做件事,定制一对婚戒,选贵的定,你们家夫人就爱这口。”
病房中,医生通过综合检测,对苏凝道,因为车祸重创,是不排除沈小姐有失忆这种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苏凝对沈茗进行了亲自照顾,没怎么让容兆南来探望,也没让其他人来探望。
陪着沈茗的这几天,苏凝跟她说了不少事,让她大概熟知了家里的成员。
沈茗现在能从病床上下地,还是需要看护帮助才能坐到轮椅上。
她望着苏凝,模样乖顺。
“妈,家里的人我都记下了。”视线却总是朝门口望去。
看护小姐便问,“沈小姐,你在看什么啊。”
苏凝看着她的视线,面上忧色显得极深。
“茗茗,你是不是在等容兆南。”
沈茗只知道现在容兆南是她丈夫,可他却一直不来看她。
她问苏凝。
“妈,你好像很不喜欢我丈夫,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是你不让他来看我的吗。”
苏凝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怎么会让容大过来看她。
“过两天接你回老宅,出院那天,我叫他来看你。”
等到了出院那天。
沈茗早早就醒了,乖乖坐在轮椅上等人。
护士小姐看她很有精神气的样子,不由得笑。
“沈小姐,是不是要回家了,才这么高兴啊。”
只有苏凝知道,她这个傻女儿到底是在等谁。
在早上九点多几分的时刻,容兆南捧着一束新鲜的花,终于出现在病房门口。
黄色的花瓣,带着晨露似的,他从门里走出来,仿佛为了来接她出院,还特意换上了一身高级的西装外套。
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看着他蹲下来,将花放在她膝盖上。
“恭贺出院,这些天过的还好吗。”
她捧起这双泛着香的花束,盖着脸深深吸了一口。
垂下眼来看他,“过的很好,你呢,怎么都不来看我。”
容兆南蹲在她身前,轻笑。
“最近有些忙,再过两天,我去老宅找你。”
她也没说话,抱着花束在发呆。
他趁这个时候拿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别再粗心,出门连结婚戒指也不带,这枚戒指保管好知道吗。”
她缓缓抬起手,这枚闪着光的钻石戒指在这一刻显得尤为明亮。
光亮甚至都照到了苏凝脸上。
她不爽快地叹了声气,催促。
“茗茗,东西都收好了,我们出发吧。”
容兆南亲自将沈茗送到车上,想再送一截路,苏凝肯定是不肯的。
容兆南便站在车门外,看着车里的沈茗还在低头盘弄她手上那枚戒指。
“伯母,我们借一步说话。”
沈茗玩够了手里的戒指,从窗户往外望去。
她妈拉着容兆南正在说话。
两人面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看了半天,两人谈话终于结束,容兆南走了过来,隔着窗户,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些天,乖乖听话。”
“好。”
车开走了,她趴在车窗上,扭着头往后看。
直至容兆南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一颗棋子,她才重新坐好。
她和苏凝之间,隔着的就是他送来的那束花。
花的颜色,在车座里显得明艳。
芬香扑鼻。
沈茗被带回了老宅,在老宅她看见了这些天苏凝口中一直说着的老爷子。
老爷子只以为她是出了场车祸,没往别处猜。
晚上吃饭,老爷子了解到她的身体渐好,这点担心才消了下去。
晚睡前,苏凝却又来了一次她的房中,只跟她说。
“这戒指你平时就不要戴着了,太显眼。”
她靠在床上,不理解。
“妈,下午来看我的那个人真是我丈夫吗,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我结婚的事,就连老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没有问起他。”
苏凝看着这个样子的沈茗,心也渐渐软了下去。
“不是我不喜欢容大,是你……”是她做事太任性,“是你这孩子,之前确确实实不懂事,这个事牵扯复杂,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我再跟你讲。”
于是这一晚,沈茗怀着满腹疑问不太舒适地入睡了。
第150章 我们不配
她在老宅待了很长时间,连额头上的纱布都能取下来,伤也好的差不多,在家陪老爷子每天不是下象棋就是去钓鱼。
这一天,她仍然是跟着老爷子去湖边钓鱼。
才钓了没两分钟,管家来传话,说是有客人上门了。
老爷子倒是也没想到,来的竟是魏家那个小子。
他们苏家和魏家,有过那么一次冲突,老爷子心里有数,放下了鱼竿,问沈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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