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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鸾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24 13:31:21  作者:鸾镜【完结+番外】
  裴琮之来问她意思,又道:“妹妹若是不想去,我便想法子回绝了去。”
  沈清棠自是想去的。
  她和裴子萋一同长大,如今能在一处说会儿话的,也只有她。
  白日天明便进宫去,日落到了宫禁时辰才出宫。
  两个自幼一同长大的姊妹在一处,是说不完的话。回想起从前在闺中的日子,也时有唏嘘。
  有她陪着,裴子萋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些。
  “好在还有妹妹在,不然我这一颗心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仍同从前在闺中一般喊沈清棠“妹妹”。
  沈清棠淡淡笑,轻声宽慰她,“姐姐别怕。这宫里有御医在呢,姐姐一定会顺顺利利生下小皇孙的。”
  裴子萋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有些期盼,“借妹妹吉言。”
  她也想肚子里怀的是个小皇孙。
  太子妃膝下只有两女。
  她若是生下皇孙,这便是储君在东宫时的皇长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棠看出她眼里不加掩饰的野心。
  深宫有多吓人,能将从前在闺中无忧无虑的姑娘也教得这样野心勃勃。
  不过也是好事,哪有人一辈子活的畅快恣意,总要清醒。
  同在宫里,免不了会遇见昭和。
  她禁足了半月,满腹怨气正无处发泄,瞧见了沈清棠更是气急败坏,也不顾身边宫人劝阻就大剌剌将她堵在宫室外的游廊。
  沈清棠停住脚,佯装不解,“殿下这是干什么?”
  “你污蔑我!”
  昭和瞪着她,眼里都是怒火,“分明是你推我落的水,反倒反咬一口,说是我推了你。沈清棠!我何时推过你了?”
  沈清棠不疾不徐开口,“此事皇后娘娘早有定夺。殿下若有疑问,可去问皇后娘娘。”
  她折身欲走,反叫昭和身边的两个宫人拦住去路。
  “殿下将我堵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沈清棠转身看昭和,话里隐有提醒,“殿下才解的禁足,若是再闹到皇后娘娘眼前,怕是不好。”
  她身边也有东宫的宫人陪着,只是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模样也不敢忤逆昭和,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焦急万分。
  昭和当真是气,无比尊贵的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冤枉,何况她还是燕城心尖尖上的人。
  新仇旧恨一起上,嫉妒的怒火烧灭了她仅存的理智。
  她要沈清棠万劫不复。
  “是吗?”
  昭和冷冷笑,“禁足罢了,再来一次又何妨。你说,我要是不小心划破了你这漂亮的脸蛋,揭破了你的伪装。这世上,可还有人会偏帮你,相信你?”
  她觉得是沈清棠的这张脸害了她。
  无辜柔弱太过,冤枉起人来得心应手。也生得太过貌美,这才叫燕城移情别恋。
  既然所有的不是都源于这张脸,那昭和便要亲手毁了它。
  她拔下发上的一根金簪,一步一步走向沈清棠。
  她察觉不对,转身要跑,却叫两边昭和的宫人死死制住双手,动弹不得。
  眼见那金簪离自己的脸上愈近,沈清棠的眼里不免也带了些惊慌,轻颤着眼睫,强装镇定提醒她,“殿下可要想清楚,这是在宫里,我是内阁重臣裴琮之的妻。你毁了我的脸,又焉能全身而退?”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昭和从未有过的坚决,她恨毒了沈清棠,也讨厌她这张能言善辩的嘴,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我会同那些人一样,被你诓骗了去?”
  她不会。
  聪明人才要审时度势,她毫无顾忌。
  隐在暗处的砚书蠢蠢欲动,只待那金簪落下,便要冲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游廊尽头传来男子不紧不慢的戏谑朗声,“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这般巧,孤与昭和公主和裴夫人又见面了。”
  是慕容值。
  他是陈国太子,又是昭和未来的夫婿,得天子令,特许在宫中行走。
  眼见他走过来。
  昭和知道,她这一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去了,只能作罢。
  不情不愿将金簪偷偷藏进宽大袖里,再看慕容值,脸上是周到笑意,微微见礼,“慕容太子,好巧。”
  慕容值亦是颔首见礼,而后才看向被宫人制住的沈清棠,微微蹙眉,面露疑色,“这是……”
  他看向昭和,她强撑的脸色略有些崩塌。
  “我和裴夫人闹着玩呢!”
  昭和笑了笑,这才命宫人将沈清棠放开,又含笑问她,“裴夫人,你说是吗?”
  沈清棠失了禁锢,垂眉顺眼敛下眸去,遮住眼底的情绪,“是,殿下与臣妇闹着玩罢了。”
第143章 遇刺
  慕容值不疑有他。
  待昭和带着宫人离去,沈清棠才向慕容值轻声致谢,“今日,多谢太子殿下替臣妇解围。”
  “裴夫人客气了。”慕容值端的是笑吟吟的一张脸,也格外平易近人的好说话。
  “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挂在心上。”
  有了裴琮之的提点,沈清棠如今躲他尚且不及,略微寒暄两句便匆匆寻了藉口告辞。
  慕容值看她离开。
  行过游廊的转角,沈清棠停住,交代随侍的宫人,“此事不必回禀良娣,免得她担心。”
  在宫里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宫人们自是听话应下。
  出宫有裴琮之亲自来接。
  两人上了马车,裴琮之问她,“妹妹今日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沈清棠撩起车帘,看向外头,随口答,“没有,不就是同寻常一样。”
  她不想说,裴琮之也没有强求,只将此事搁在心里。
  翌日仍旧照常送她进宫来陪裴子萋。
  午膳两人一道用,裴子萋怀着身孕,吃得也格外挑剔。
  辛辣刺激一概不食,又偏好酸爽甜腻之物。用过膳后,还得喝上一碗用金丝雪燕炖的甜水汤。
  也让宫人给沈清棠送上一碗。
  她平日也爱吃甜腻之物,只是今日胃口却不大好。勉强吃下一口,便随手搁在桌上。
  裴子萋觉得奇怪,“妹妹今日怎么了,可是这甜汤不如妹妹的意?”
  她要叫人重做一碗来,被沈清棠拦下,“不用了,我只是今日胃口不好。”
  她方才午膳用的也少。
  裴子萋不免担心,“妹妹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她脸色是真的不大好,细细瞧,唇色也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
  “姐姐不必劳烦,我没事的。”
  沈清棠摇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
  自南江城取血后身子便大不如前了,虚弱更是时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不行,还是得瞧瞧才安心。”
  裴子萋仍是担心,当机立断,让宫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却不想,宫人领了吩咐出去。不消片刻,就仓惶失措地跑了回来。
  “良娣!”她颤着声,伏跪于地,“圣人崩了!”
  一言出,天地一片哀声起。
  ――梁文帝驾崩了。
  事发的突然,但也合情理。
  他自去岁身子就不大好了,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朝中阁老都被宣入禁中,皇城大门也当即落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门楼隐隐传来号角悲鸣,三长三短,是陛下驾崩之意。
  沈清棠出不了宫,只能陪着裴子萋在东宫等着。
  “怎么这么突然?”裴子萋心下不定,焦躁在殿内来回走,“殿下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担心的是储君。
  天子一崩,储君随内阁重臣进了崇天殿,便再没了消息。
  “姐姐别怕,当心着身子。”沈清棠扶她坐下,低着声提醒她,“眼下当务之急,是姐姐肚子里的小皇孙。”
  陛下驾崩,储君继位。
  她肚子里的若当真是个男孩,这便是储君继位后的第一个皇子,是名副其实的皇长子。
  这样的威胁,不吝于太子妃所生的嫡长子。
  “天子驾崩,如今宫里正是乱的时候。”
  若是现下出什么岔子,谁也顾不上。
  沈清棠问裴子萋,“姐姐宫里的可都是心腹之人?”
  裴子萋眼见的更紧张了,紧紧拉着她的手,急切问,“妹妹是什么意思?”
  “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清棠说了这句,又软语来宽慰她,“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我觉得,姐姐还是应该小心为上。”
  经她这一提点,裴子萋恍然,将这宫里的宫人内侍都召集了起来,传下令去,把这殿里殿外都守了起来。
  到底还是有疏漏。
  夜里便有宫人过来敲门,端着素衣麻服,说是得了内务府的吩咐,过来送丧服。
  是个极面生的内侍。
  宫人不疑有他,当即领着他进来见裴子萋。
  谁也没瞧见那端着丧服的托盘底下是何时亮出的匕首,等到宫人们反应过来,内侍已持着匕首直冲着裴子萋而去。
  竟是要取她的性命。
  好在她因着沈清棠此前的提点落了一分心,眼尖的提前察觉上了,当即起身躲开了去。
  一击未成。
  那内侍颇有些身手,手腕一折,紧跟着追了过来。
  突生变故,殿内一片哗然,惊呼嘈杂声迭起。
  在这当头,沈清棠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镇定,“快!护着良娣。擒住贼人者,赏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此前因惧怕内侍身手的宫人齐齐扑了过来,一拥而上。
  那内侍纵是身手再好,也被绊住了手脚,一时挣脱不得,眼看着沈清棠拉着裴子萋的手径直往外逃。
  外面夜色正浓,两人沿着游廊一路奔逃。
  “不行了。”
  裴子萋跑不了多时,便深深喘气。
  她即将临盆,身子正是重的时候。本就提心吊胆着,又受了这一番惊吓,坚持这许久,已是强弩之末了。
  沈清棠无法,只得扶她在廊檐底下坐着歇息。
  “姐姐在这儿等着。”她交代,起身欲走。
  被裴子萋拽住,她如今看沈清棠如救命稻草,“妹妹去哪儿?”
  “我去找人来。”沈清棠解释,“那人武功甚高,宫人内侍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她得找到巡夜的侍卫,或者是砚书。
  她知道裴琮之一直让砚书跟着她,但这是内殿,陛下又驾崩得突然,他也进不来。
  但她没走两步,面前又叫人拦了。
  是另一个面生的内侍。
  只是这一遭,是冲着沈清棠而来。
  金尊玉贵的昭和公主如何能忍得了叫她陷害冤枉了去,昨日没能划破她的脸,到底是不甘心。
  今日天子暴毙,阖宫皆乱,这样好的时机。
  她一边哀伤父皇的骤然离世,一边也存了心思,要趁着这当头要了沈清棠的命。
  这次连阻拦的宫人也没有。
  泠泠月光下,沈清棠眼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利刃凌空对自己袭来。
  “妹妹――”
  身后是裴子萋撕心裂肺的哭喊。
第144章 生产
  沈清棠闭上眼。
  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她听见利刃落地的清脆声响,还有内侍猛然受痛的闷哼声。
  紧接着,是一个极其熟悉温暖的怀抱。
  曾几何时,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从豺狼贲张的口中救下她的命,看着泣不成声的她,温声哄,“我来了,妹妹别怕……”
  仍旧是那个人。
  仍旧是那温润轻哄的声,如吹落的柳絮,轻轻落进她的耳里,安抚她,“我来了,妹妹别怕……”
  话音落,她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极轻地抽噎一声。
  然后,泪珠滚滚而下。
  刚刚那一刻,她是当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裴琮之带着沈清棠和裴子萋回了内殿,两个行刺的贼人皆被擒住,扣押在地上。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审讯。
  ――裴子萋快生了。
  她受了惊吓,又颠簸逃命,肚子一阵阵抽疼。
  太医院的太医很快赶了过来。
  内殿里,宫人行走匆匆,接连不断的血水被送出来,在铜盆里晃荡。伴着里面时断时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触目惊心。
  沈清棠是家中最小,何曾见过这等场景,心紧紧揪着。
  裴琮之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温声哄她,“妹妹放心,有太医院的太医在,她不会有事的。”
  她的心这才稍稍安定。
  大约两刻钟后,内殿里终于传出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宫人满脸喜气抱着刚出生的襁褓出来报喜,“良娣生了,是个皇孙。”
  阖宫皆喜,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家良娣可以凭着这个孩子母凭子贵,扶摇直上,往后真是不知道多少人艳羡的好命数。
  储君不在,宫人将襁褓抱于裴琮之瞧。
  他眉眼淡淡,看不出身为舅父应当有的喜悦。倒是沈清棠,头一次见这么小的孩子,有些欣喜。
  连来抱他的手都是不安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裴琮之垂眸看她。
  她其实极喜欢孩子,逗着襁褓里的婴孩,眉眼里都是弯弯的笑。
  她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后来进内殿去看裴子萋,眉眼也是欢喜的,“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裴子萋看着身边不知事的婴孩,心里不无后怕,虚弱着声音庆幸道:“今日还好有你和大哥哥在,不然我们母子,怕是性命难保。”
  接连两次的刺杀,让她看透了这个危机重重的深宫。
  “姐姐别想这么多,总归是平安无事。”
  沈清棠安慰她,“姐姐好好歇息,崇天殿传了话来,晚些时候殿下就来看姐姐了。”
  国丧最重,现在先得紧着崇天殿那边。
  裴子萋现下也少了从前在闺中时的任性,点点头,“我知道。”
  裴琮之和沈清棠直等到储君来后才离开。
  那两个刺杀的内侍也移交给东宫的人。
  出了这样大的事,东宫自有法子叫他们说出幕后指使的人来。
  只是那个后来刺杀的内侍吃了不少苦头,移交之前便叫砚书折断了手骨,撕心裂肺的疼。
  正逢那时裴子萋在生产,连嚎叫声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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