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吕家的投资者是不是钱贵。
另一件是吕田要我的血是不是为钱贵。
如果这两件事都被确定,则直接衍生出第三个问题,那就是:钱贵要我的血原因何在。
暮江寒曾答应我彻查吕家和吕田,数日过去,并没有给我答案。我心里清楚,他不是没有查到,只是不想告诉我。
这不仅是他的意思,更是我爸妈的要求。
爸妈不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可我总想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昨天晚上脑子里还出现那么多奇怪的画面,这让我不得不多想。
几次觉得梦里那些事就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可在我的记忆里,却分明没有这些事情发生过的痕迹。
那仿佛就是另一个我。
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头痛欲裂。
或许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狗血剧情,比如女主因外伤失去记忆,或是有人不想让她记得什么而给她做了深度的催眠。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女主主观意识的不断觉醒,而逐渐想起一些东西,最后让多年前的真相大白天下。
我觉得或许我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毕竟连重生这种事情都能轮到我身上,区区的失忆或被催眠,根本就是小儿科。
证据是右腿膝盖上边的那条旧伤疤,我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是怎么弄的。
我妈总是说我从小顺风顺水儿的长大,连次感冒都没有生过,更没受过外伤,我的记忆也是这样。
可那条伤疤分明在告诉我,他的存在一定有个原因,而我妈,她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我妈说的话一定是个善意的、且容易戳破的谎言,我不忍心亲自戳穿。
因为我非常清楚,不论她们做什么,都一定是为我考虑。尽管结局和过程也许并不是我要的,但她们的初衷,我绝对信任,并愿意服从。
上辈子我欠她们的太多,此生哪怕她们做的是错的,我也愿意服从,绝不让他们伤心。
根据我的分析,与吕家达成合作的十之八九是钱贵,吕田也是在给钱贵办事,她想要我的血,等同于钱贵想要我的血。
我的血究竟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我想要找到答案,没有人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挖掘。
所以,钱贵的酒会,我一定要去。
麋鹿本来是市政府旗下的酒店,专门建设用来招待各方来宾,装修和设施都非常高端,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五星级酒店。
第162章 贱出新高度
麋鹿本来是市政府旗下的酒店,专门建设用来招待各方来宾,装修和设施都非常高端,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五星级酒店。
近两年因为上边政策方面的原因,放置不用,已经空了快两年。
钱贵的到来,让这里重新焕发新的生机。
既做到废物的重新利用,又给拥有方提供一定额度的收入,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楼内的装修和格局基本没有变,只是另添了不少东西。
感应式旋转门擦得金光闪闪,一通到底的玻璃墙清透到仿若无物,可以将里边的金碧辉煌看的一清二楚。
钱贵确实大手笔,宽阔的大厅随处可见名贵而不可多得的摆设,墙上挂着的手工画作,一看就价值不菲,甚至还有那幅去年在佳士得拍卖行被神秘人士高价拍走的名画。
墙壁上的挂钟带着名贵又古老的英伦味道,只凭钟底上印着的年度,便可知其珍贵性。
我以我多年修出来的眼光确定,画和钟都是真的,并不是赝品,价值连城。
数十名帅哥美女清一色的制服秀,巧笑嫣然,礼貌周到,脚步轻快的在宾客间穿梭,为大家提供着超优质的服务,笑容里的甜度已经达到令人被糖尿病染指的地步。
钱贵初次正式和锦城人见面,便如此高调,其具体用意,很难不让人遐思。
无非是给人一个我有实力、我不好惹的信号。
可以预知,他的此举,已经成功赢得一些中小型企业的关注。
对于中小型企业,尤其是小型企业,无论技术、管理还是渠道,都很狭窄,而叶氏暮氏这些老牌大企,早就有了固定的合作伙伴,和他们合作的几率非常之低。
一个企业想要发展壮大,没有强有力的推手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锦城已经被固化的商业模式之中,钱贵的突然出现所溅起的水花,足以令这些企业趋之不及。
而钱贵,若想在锦城站稳脚跟,必须培养自己的队伍。
已经成型的企业没那么容易动,反而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中小型企业更受青睐。
一想到钱贵如此高调的急于在锦城落脚的原因可能是我,便本能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换上谁被人当成猎物,也舒服不了吧。
我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经常在锦城行走的,多数认识。
彼此之间热情的寒暄,是真心还是假意,无人放在心上。
我爸做为龙头企业,自然受到追捧,被众人围在中间。
有爸妈和哥在,我可以安心的做我的小公主,不去管什么人脉和发展,便和几个平时相交不错的名媛小姐一起四处看热闹,玩的不亦乐乎。
这些女孩子都是待字闺中,参加这种场合,多数是为了钓金龟婿,对于生意不感兴趣。
我呢,一位带着孩子的妈妈,多好的精英人士也入不了眼,四处逛也只是寻找一些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原则上来讲,我和她们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
所以,相处起来格外舒服和安全。
暮江寒挺拔的身躯就这么撞入我的眼帘。
公共场合,私人感情再好,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互相含笑点个头,算是打了个心照不宣的招呼。
让我惊讶的是,周时予居然也在。
他穿着离婚前我买给他的最后一套西装,由于瘦了的原因,衣服有点宽,套在他的身上直晃荡,像偷穿别人衣服一样。
曾经星光样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光点闪动,倒像是因停电而寂灭的灯。
孟夏脸上的伤好全了,连精神也恢复正常,温温柔柔的挂在周时予的臂弯里。头上戴着假发,是那种乖巧的齐耳短发,画着淡妆。
她本就长的瘦小,前段时间挨揍受了不少的罪,人显得更孱弱许多,让她看上去有种小家碧玉的温顺味道。
可我知道,在这副温顺柔软的外表之下,掩盖着怎样丑恶和肮脏的灵魂。
见我看过去,她一扬下巴,将自己更朝着周时予怀里送过去,笑的得意又具有挑衅意味。
“时予哥哥是我的了。”她用口型无声的挑衅我。
我可谢谢你。
“擦屁股纸,给你了。”我优雅的微笑着。
孟夏瞬间变脸,抬脚想要走向我,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硬生生止住脚步,紧了紧挎住周时予的那只手。
周时予终于发现孟夏的异常,一抬头便锁定我所在的位置。那双灰扑扑的眼睛里,星光点点升起,迈步就想过来,被孟夏抱住腰阻止。
两人一个抱一个扯的去到相对僻静的角落里吵。
暮江寒不知什么时候踱到我身边来了,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臂弯里,闲庭信步的迈着方步四处溜达,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声道,“这么舍不得就别离,隔空相望,搁这儿玩儿深情呢?”
我气的把拇指和食指环起来,以指甲拧他手臂里侧的嫩肉,疼的他直咧嘴,却只能硬忍。
经过周时予身边时,特别贱的说了一句,“哟,这不是小周总吗,听闻从前都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儿的,怎么被叶家除名,连件合身的衣服也买不起了呢。苏苏你也是,下次再做慈善,考虑一下小周总如何?总归是你的前夫,穿的太水也丢你的脸。”
好一个暮大公子,男绿茶病犯了这是。
一天不装回蛋他心里难受。
骂人不带脏字儿,直插人心窝子。
周时予最爱面子,他在这儿这么内涵周时予,再把人逼跳楼了可怎么整。
“我的脸面没有一微米是和前夫有关的,如果有,也是前夫占用我的脸面。抱歉,暮总的建议,我可能要辜负了。”
算了,想要跳楼也拦不住。
祈祷他真的要跳,就找个高点的楼跳,争取一次性解决,万一落个折胳膊断腿儿的,反倒更麻烦。
三位世家小姐打我们身边过,听到这句话,掩唇娇笑,乐得落井下石,“还真是,没有了叶大小姐,小周总怎么邋遢的如此吓人。”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跻身豪门难了。还想依靠女人上位,也不知道懂不懂脸的意思。”
“小声点,人家小周总不要脸的吗?靠着老婆发家致富这种话传出去,可让他怎么见人。”
“那女的谁呀,啊我想想,她姓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姓贱对不对。哈贱小姐,快过年了,祝你贱出新高度。”
第163章 曝光得人尽皆知
“那女的谁呀,啊我想想,她姓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姓贱对不对。哈贱小姐,快过年了,祝你贱出新高度。”
看吧,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只要你的权势足够,自然会有人理所当然的站队在你这边,心甘情愿的成为你手里的刀,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周家配得上这个待遇,否则我叶家的家训,不会对任何无辜的人动用权势的力量。
换句话说,叶家人从不会主动欺负人。
但若是有人来犯,叶家的反击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
之前我一直没有动手,主要的原因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让整个周家为之动荡不安的机会。
既然是仇人,当然要把报仇放在第一位。
既然要报仇,当然要让仇人痛不欲生。
今天的情况,看来根本不用我出手,闲言碎语、流言蜚语、异样的眼光、毫不掩饰的嫌弃和蔑视,就够周家喝一壶的。
只看周时予那张比茄子皮还要紫的脸就知道,他今天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我友好的朝着那几个女孩子点头致意,谢谢她们大公无私、公平公正的议论和评价。
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着跑走了。
周时予被臊得脸红脖子粗,目光闪躲着不敢看我,整个人都无处安放似的。
孟夏更是气急败坏,只是被周时予制衡,不敢撒泼,差点把自己憋背过气去。
“苏苏,好歹夫妻一场,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和九月的份上,你不要这样践踏我,好吗?”周时予攥紧拳头,目光落在我挎在暮江寒臂弯的那只手上,满眼痛意。
你痛个毛线啊你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亲妹妹造人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现在来痛来了,痛快儿的给我滚犊子。
还敢提九月。
不提九月我的气还少些,提起九月,只会让我更加恨你厌恶你!
“践踏?不要这么说。践踏也是需要有情感做基础的,如今的你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践踏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很不合适。”
周时予的脸更加的惨淡。
“时予哥哥,我早就说过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她就是看中了周家这块肥肉。这才离婚几天啊,就找新欢了。”
这坏挑的,我真想给她个大嘴巴子。
拜托你在做坏人之前先动动脑子好不好,肥肉确实有,可周家算什么东西!
叶家枝繁叶藏,根深蒂固,十个百个周家也不如半个叶家,她这话说的真是傻B到一定的份儿上。
周家根本就是块没有肉没有骨髓连骨膜骨松质都没有的腐烂了的臭骨头,在我叶扶苏眼里一文不值。
显然,孟夏不觉得自己的话有毛病。
“不就是钱吗,不就是合约吗,时予哥哥,只要你好好疼我,专心和我在一起,不再想别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她可真有底气!
“那么恭喜了,小周总。有人接了我的班,继续为周家提供跳板,周家很快要飞黄腾达了吧,哦?”我不说点什么,于心不甘啊。
这和羞辱周时予必须靠女人才能做成点事情有着异曲同功之妙。
我以为周时予一定会羞恼的甩袖离开,最不计也会拿几个成功的案例反驳我对他的评价,证明他的能力,却不想他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孟夏,”他咬紧牙根,压低声音愤怒的低吼,“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孟夏不甘心却不敢反抗的闭上嘴,只是充满恶意的眼神仍落在我的身上,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一样的狠毒。
我不在意的朝着她扬起唇。
和我对抗,凭她孟夏,完全不配,更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和她互撕,太丢脸。
“小周总回去的好,家教这种东西还是在家里进行比较靠谱。这里人这么多,周家的脸会被丢光的。”
周时予扯着孟夏的胳膊灰溜溜的走了,无比狼狈。
而我的新欢暮江寒暮大公子,双臂抱胸,扯唇邪肆的笑,“此等货色,也值得叶大小姐荒废多年光阴,真是心瞎眼盲加精神不正常。”
“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如果不是心瞎眼盲加精神不正常,也不可能跳那什么坑里,被当众剥光洗冷水澡,连小鸟儿都曝光得人尽皆知。”
暮江寒脸色陡然发绿,羞愤从他身上喷泉一样往外涌,恶狠狠地道,“闭嘴,不是让你忘了吗?敢再提我就......”
生气了?
该,咋不气死你呢。
谁叫你挤兑我来着。
让你嘴贱、嘴欠,加毒舌。
“你就什么,你就揍我吗?”我不知死的继续挑衅。
暮江寒气的太阳穴上青筋乱蹦,忽然压低身子,凑在我耳边说,“再敢提,我就亲你。”
亲我!
卧...草,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敢亲我我就咬掉你舌头,不信你试试!
算了,公共场合,不能干那么血腥的事。
算了,我服了。
暮江寒,这局算你赢。
记得还欠我一个条件吧,你等我想好的,整不死你!
七点整,钱贵出现在大厅之中,陪着他的,还是那位美艳的千柔小姐。
今天晚上的千柔小姐,穿着身墨绿色丝绒旗袍,长发挽髻,斜插发簪。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横生,千娇百媚,格外勾人。
她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视礼。
作为东道主,钱贵的出场可谓是别具一格。
别人家年会,都是东道主站在门口亲自迎接,以示对宾客的尊重。
钱贵不,他安排一群帅哥美女招呼客人,自己在宴会开始前才出现,往那一站,开始讲话,倒把这些客人弄的好像等待皇上驾临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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