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苏芩就重重跌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就在此时,大银幕突然亮了起来。
银幕上循环播放的是他们的甜蜜自拍合照。
宋体规规矩矩地写着:爱你不是两三天。
这时,影院的工作人员捧着一束红色玫瑰花走过来,交到沈尧的手里,“沈先生,祝你好运!”
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啊!
“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九十九朵玫瑰。”苏芩并没伸手去接,“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求婚吗?”
第71章
沈尧的眼里万千星辰, 似乎头顶上的灯光都聚落在他的眸里,“苏芩女士, 现在请你把眼睛给闭上!”
求婚戴戒指, 应该不用把眼睛给闭上吧?
苏芩听话的把眼睛给闭上,沈尧温热的指尖一触碰肌肤, 仿佛有电流酥麻窜过。
随后, 苏芩的脖子突然感到一阵微凉。
那是金属与肌肤触碰的感觉。
是项链。
“现在,你可以把眼睛给睁开了。”
苏芩闻言把眼睛慢慢睁开,右手抚摸着钻石项链吊坠, 其形状像一颗完美的水滴。
纯净无暇的浅蓝色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夺目璀璨光彩。
“喜欢吗?”
“它很漂亮。”虽然苏芩对钻石没有任何研究, 但她知道她脖子上戴着的肯定是非一般凡品, “但沈尧, 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苏芩虽然猜到它的价值不菲,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它身价竟然高达八千余万人民币。
82.58卡完美水滴型钻石, 是目前为止, 世界上最大颗顶级水滴形钻石, 命名为光芒之星。
这是数月前,沈尧在南非的一场公开拍卖会上拍卖所得,该钻石吊坠项链创下世界拍卖纪录。
沈尧按住苏芩要解摘项链的手,“它再名贵,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沈尧,你知道我的, 因为工作的原因,平时就不方便戴首饰。你把它送给我……老实说,太浪费了。”苏芩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把它送给你姐姐,她比我更适合拥有它。”
沈静应酬颇广,平日经常出席各种宴会,珠宝首饰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贵重的钻石项链,确实更适合沈静。
“她的珠宝首饰,自然是由我姐夫承包,而我,只负责承包我媳妇儿的所有珠宝首饰。”沈尧指着水滴钻石,问:“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苏芩摇了摇头,“不知道。”
“它叫光芒之星。”
“光芒之星。”苏芩轻喃这四个字,如此璀璨夺目,当之无愧可承提得起光芒之星四个字。
“苏芩,它是你的光芒之星,而你,是我的光芒之星。”
“你把它上升到这样的高度,那我不收下不行了?”
“嗯嗯。”沈尧点头,笑道:“哪有礼物送出去,还会收回来的道理。”
“可它太贵重了……”苏芩抬头看他,“我找不到那么贵重的礼物作回礼。”
有人曾经说过,再好的关系也需要礼尚往来,苏芩信奉为座右铭。
“谁说没有。”
“什么?”
沈尧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吻他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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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
“怎么这么晚才来,等你等半天了。”苏宇杰姗姗来迟,刘俊生端起酒杯给他,“老规矩,先自我罚三杯。”
苏宇杰自知理亏,从刘俊生的手里接过酒杯,连着三杯,一饮而尽。
“听说亮哥出事了,你知道吗?”刘俊生问,
苏宇杰倒扣酒杯,滴酒全无,“他出什么事了?”
“双腿被人废了,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什么?”苏宇杰惊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不会吧,这事儿谁干的?”
“他的老板,那个大明星。”
众所周知,高礼亮是姚雪儿的助理。
“真的假的?”苏宇杰一脸难以置信,“亮哥不是把她给哄上床了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把他的服给废了。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婊子无情。”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上了床,不过是骗不是哄……”刘俊生凑近苏宇杰的耳旁,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也不知真假,听说那个婊子心狠手辣,亮哥那儿也被废了,后半辈子再也不能人事了。”
苏宇杰后颈泛凉,惊道!“骗?那天亮哥在群里发视频,明明说……”
苏宇杰的话还没说完,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出声打断,“两位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女人容貌姣好,皮肤白皙胜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种成熟妩媚的风情,衣着打扮上更大胆前卫,波涛汹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苏宇杰和刘俊生相互对视了一眼,嘴角默契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来这种地方,喝酒是假,猎艳是真。
都还没开始布“陷阱”,猎物已经主动跳进来了。
简直兴奋得心跳加速!
“当然!”刘俊生的眼睛黏在女人的胸脯前,“不知道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叫我CiCi就好。”女人眼波流转,笑容魅惑勾魂。
心怀鬼胎的三人话很投机,相谈甚欢。
几杯酒之后,CiCi似乎有了醉意,“谢谢你们的酒,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说完,CiCi起身要走,身子摇晃似倒要倒,苏宇杰眼疾手快将人拦腰扶稳。
怀里的人漂亮张扬,脸颊因醉酒染上几分酡红,如同漂亮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
软玉在怀,苏宇杰血气方刚难免心猿意马,她不知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浓烈而好闻,让人容易沉陷难以自拔。
苏宇杰喉结微动,“你……喝醉了!”
CiCi伸手抚上他的喉结,媚眼如丝道:“那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这暗示,直接到不能再直接了。
刘俊生也被她娇媚的模样撩得心猿,,“我们一起送你回家,怎么样?”
CiCi嗔了刘俊生一眼,眼神颇为嫌弃,意有所指道:“有的事情,只有两个人可以做。”
得嘞!刘俊生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护花使者的重担自然而然就交落到苏宇杰的头上。
然而,最后去的并不是CiCi的家,而是酒店。
CiCi热情如火,仿佛要将苏宇杰焚化了似的,他在醉生梦死中美滋滋地想:桃花运来时,挡都挡不住!
然而,现实却打了他一记大耳光。
他是做梦也想不到,鱼水之欢过后,刚刚那个与他在床塌缠绵的女人,竟然会翻脸不认人。
警察敲门时,他正在睡梦中。
CiCi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嘶哑着声音控诉他在酒里下了药,趁她神志不清,强行带回酒店性侵。
强行性侵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吗?
苏宇杰顿时睡意全无,看着撒落一地的凌乱衣物,垃圾桶里的套套,头皮发麻,四肢冰冷。
从搭讪到上床,都是她先主动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他强-暴了?
如果这个女人挖坑给他跳,事后伙同他人要讹他一笔钱,那他还能理解,但现在二话不说告他强-暴。
她这么做,到底在图什么?
第72章
捉贼拿赃, 捉奸在床。
任凭苏宇杰把嘴皮子都磨破,现在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
尤其是一个有犯罪案底前科的人。
苏芩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 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多。
原本以为是局里来电话,有紧急突发案件需要她回去处理。
可苏芩怎么也没想到, 打电话吵醒她的人竟然是从来都不会主动打电话联系她的郑惠欣。
郑惠欣, 苏宇杰的亲生母亲。
“苏芩,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
苏芩要是没听错的话,电话那端的郑惠欣好像是哭了。
声音沙哑呜咽。
苏芩的睡意顿时没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慢一点。”
信号不好,杂音影响, 苏芩没听清楚郑惠欣说什么。
“苏芩, 你弟弟他被抓进紧局了。”
苏芩揉了揉发胀疼痛的太阳穴, “他这一次又犯什么事了?”
不得不说,这半年以来, 苏宇杰进局子的频率有些高呀。
“他……他……”
郑惠欣似乎难以启齿, 他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屁来。
苏芩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翻开被子起身, “你现在在哪里?”
“在……在警局。”
“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过来。”
苏芩换鞋正要出门,碰上了刚好要上厕所的关美霞。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回一趟警局。”
“又有紧急案子要处理?”这种事情时常有发生,关美霞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算是吧。”苏芩稍稍停顿了数秒,最后还是决定先瞒着关美霞,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关美霞也没多问,“嗯,你自己开车要小心点。”
“知道了。”
凌晨霜重露寒,苏芩没想过要做美丽冻人,放弃骑她的仿赛车摩托车,而是开那辆放在地下车库快要蒙尘的白色大众。
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苏世东将能伸能屈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温度只有两三摄氏度的夜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像是能刺入骨头里,咯得人生疼。
苏世东身上裹着件军色长棉袄站警局门前,不断地来回搓手,神色紧张焦虑地盯着马路上的往来车辆。
在寒风中哈气搓手的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眼睛都哭肿的苏老太和郑惠欣。
“怎么这么久还没见人,她该不会是不来了吧?”苏老太第一次望眼欲穿,盼着能见上苏芩一面。
“应……应该不会吧。”苏世东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他比谁都清楚,苏芩根本就没把苏宇杰当成自个儿的弟弟。
苏宇杰出了事,没准她还偷着乐呢。
但,他现在实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苏老太搓了搓手,“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宇杰怎么说也是她弟弟,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苏世东有些怵苏芩,一是因为她是个有“官职”的人,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他拿捏的小女儿了;二是她的男朋身份非同一般。
嘉颐园的太子爷明确地告诉过他,千万别招惹苏芩不痛快,她的不痛快,他都会以十倍的形式偿还给他。
对方有权有势,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以鸡蛋碰石头,自找不痛快。
“我什么我……”苏老太不满地瞪了苏世东一眼,“你不打我打,我就不信她心肠那么硬,见死不救。”
“等等……妈,那好像是苏芩的车。”白色大众,苏世东见关美霞开过这车,车牌号他认得。
苏芩远远就看见哆嗦在寒风里的三人。
苏宇杰前两次进局子,郑欣惠都没有主动联系她求她帮忙,这次的事情怕是严重了。
苏芩没有特意下车跟他们打招呼,而是径直把车开进警局的地下停车场,随后乘坐电梯直接上三楼办公室。
谈莉眼尖,惊讶问道:“芩哥,都这个点了,你怎么回来了?”
“你以为我乐意啊,半夜被人打电话吵醒。”
高炜的脚用力一蹬,连人带椅滑到苏芩的跟前,“芩哥,我是你的话,直接把手机关了,然后继续蒙头大睡。”
那种有事就是亲人,没事就陌生人的混帐东西,少搭理为好!
“别废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炜哂笑了一声,“你上次劝训失败,这次惹火上身了呗。”
“说人话。”
高炜挑了挑眉,言简意赅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强-暴。”
苏芩额头狠狠地跳了跳,一度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qiang- bao。”高炜用拼音刻意强调。
“呵呵,真够优秀的!”苏芩一脸嘲讽,“我真想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胆子。”
“芩哥,你这此言差矣。”高炜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骗财骗色的事,令弟可是有前科的。所以□□这个事儿……恕我直言,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芩不哼声。
确实,她无言反驳。
“苏芩,你别听他瞎说,你弟弟他不是那样的人。”苏世东气吁喘喘地爬上楼来,恰好把高炜发高谈阔论一字不漏听进耳朵,气得老脸都给气白了。
“对,宇杰之前是做过混帐事,但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苏老太脸色沉得可怕,谁诋毁她的宝贝孙子她跟谁急,“苏芩,现在只有你能救宇杰了。”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苏老太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
高炜用力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时候把苏芩当成人家姐姐了?
都一把年纪了,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苏芩迎上苏老太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要是清白的,自然能平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但他要是真犯了罪,就算法官大人是他老子,也救不了他。”
“你……”苏老太气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苏芩神色冷淡,“事情的真相,我们警方会严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都回去吧,该干嘛就干嘛。”
“苏芩……”郑惠欣怯怯地喊了声苏芩,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在听,你说。”在苏家,郑惠欣是唯一一个让苏芩有好感的人。
准确来说,她是苏家唯一一个三观正常的人。
那几年,苏芩在苏家活得像个夹心饼,不管是在苏老太那儿,还是在苏世东那儿,都讨不到好。最讽刺的是,她唯一得到的些许温暖竟然是来自于郑惠欣这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
在被罚不能吃饭,饿得两眼昏花时,是郑惠欣偷偷给她塞两个热乎乎的面包。
世人眼里的恶毒后妈,在苏芩的眼里,她跟恶毒是沾不上边的。
评心而论,郑惠欣并没有横插苏世东和关美霞的婚姻。
再说了,在她和苏世东这一段婚姻里,她也是一个被欺骗的受害者。
这些年,郑惠欣过得并不幸福,苏芩是知道的。
她大半夜的开车赶过来,并不是因为她要当什么圣母婊。
如果,打电话给她的人是苏世东,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然后像高炜说得那样,继续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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