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还关乎到宋昭昭的好朋友,还是顾舟淮的妻子。
没有证据的事,话不能乱说。
陆烬回答:“夜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明天再找时间见他,问一问。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睡觉。”
宋昭昭躺回去,扭过脸,看着陆烬。
“还亲亲吗?”
陆烬:“当然,亲亲好的快。”
宋昭昭侧身躺着,手撑着脸,轻轻哀怨的语气:“果然,你亲亲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单纯的想要亲我。”
陆烬说:“不是任务,这两者是可以共存的关系。”
宋昭昭又叹气,强词夺理说:“一看陆少就不懂女人了吧。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而女人呢,是听觉动物。你送了我一束玫瑰,但还不够,你要是手捧着玫瑰再说出来我爱你,女人一听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说不定激动的当晚就能给你生孩子。”
陆烬:“……”
大可不必这么激动。
陆烬嗓音平静的反驳一句:“说句甜言蜜语就能感动成这样,确定不是恋爱脑?”
宋昭昭:“……”
无语片刻,她礼貌的假笑。
“陆先生,您是不是对恋爱脑有什么误解?”
陆烬感觉到他的老婆要发飙了,立马改口说:“是我心猿意马,是我不对劲,想亲陆太太了。”
他声音透着商量:“可以吗?”
宋昭昭恃宠而骄,故意不原谅:“你刚刚内涵我,说我恋爱脑。”
陆烬疑问:“恋爱脑是个什么东西?”
宋昭昭还真认真的解释一遍,“爱情至上呗,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恋人身上。喔,这么一说,好像就是我唉,没对号入座,这不就是我嘛呜呜呜。”
陆烬:“……”
宋昭昭说完,又自我辩驳,“好像也不是,我追求一个男人之前肯定先照顾我自己的情绪,至少不会为了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我追求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你好、我不好了,那我转身跑的时候,一定比兔子都快!”
陆烬轻笑一声:“自我认知清晰。”
宋昭昭就当被夸了,得瑟说:“那是,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自我理性,加上自爱,人恒爱之嘛!所以阿烬,你别欺负我傻乎乎的对你真心实意,你要是伤害到我了,我就替你选择不要我,我会跑的,跑的离你远远的,你找不回来的。”
陆烬耐心的听完这一番话。
听到最后一句,他微微皱眉。
陆烬表态:“不会欺负你的,只有你欺负我的份儿,我什么时候真正欺负你了?除了最开始那几天,以后都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宋昭昭问:“那我是要跑了呢?”
陆烬毫不犹豫:“抓回来。”
宋昭昭自己脑补的接下去,“抓回去之后呢,腿打断?”
陆烬无语,不会有那一天的。
至少。
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宋昭昭的事。
他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到她。
除非哪天宋昭昭厌恶嫌弃他,不要他了,她跑掉,他也一样会把她抓回来。
打断腿是不可能的。
可能会囚禁,狠狠强制爱。
陆烬这么想,也就嘴上说出最后一句:“你要是敢跑,敢离开我的话,我逮到你把你囚禁,强制爱。”
宋昭昭错愕又无语,“豪门强制爱?”
喔天。
没想到陆烬竟然和延易一样,都爱看霸总小说哎。能说出囚禁,强制爱的,一定没少看小说。
“阿烬,你个霸总还看霸总小说?”
陆烬轻描淡写:“这词,我是从顾舟淮那儿学的。”
宋昭昭:“……”
完蛋了,这都学的什么玩意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话题被带偏,在小嘴扒拉拉讨论个不停,最后被陆烬用吻封住再也说不出来话后,室内才安静。
第二天。
宋昭昭起晚了,洗漱完后刚下楼。
在客厅看到一身白衣白裙的沈唯。
她表情有些局促。
或许看到陆烬的原因。
陆烬就算看不见,本身气场也很强大,沈唯看见陆烬就像看到顾舟淮一样,会下意识的紧张。
不等宋昭昭开口,陆烬先一步出声。
“顾太太,来找昭昭?”
沈唯点头,但想到陆烬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轻声说:“昨晚我不在家,听说昭昭去找我了。”
紧接着她诚心诚意的道歉,“陆少,舟淮的人打了夜阑,是他的不对,我代替他向您说一声抱歉。”
陆烬语气疏离客气。
“顾舟淮让你道歉的?”
“不是。”沈唯说,“是我自己觉得他做的不合适,代我丈夫跟您道歉。”
宋昭昭听到这儿,准备继续下楼。
这个时候,延易的声音出现——
“顾太太,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话想要问你。除了在冷松园那次,之后你和夜阑,有没有见过面?”
第148章 你敢发誓?
闻言,宋昭昭愣住。
延易问沈唯这话是什么意思?
延易不是没话找话的人,而且见到沈唯,按照他的脾性,应该避而不见才是。
宋昭昭脑子转动的很快。
消化了一下延易话里的意思。
除了在冷松园,沈唯和夜阑还有没有见过面,延易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陆烬安静的沉默不语,并没有阻止。
意思是,延易怀疑沈唯?
包括陆烬在内?
能够催眠夜阑,首先是夜阑不防备且认识的人,在催眠之后,夜阑宁愿被陆烬打的遍体鳞伤接受惩罚,也不愿意说出跟他见过面的人是谁。
在医院养伤之间,又不顾一切的擅自出院跑到顾家,当着顾舟淮的面要见沈唯。
这么看。
一切皆是有因。
因为夜阑喜欢沈唯。
才有可能想保护沈唯。
也就是说,放火那晚上,夜阑见到的人很有可能是沈唯?
催眠夜阑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沈唯?
这怎么可能。
沈唯怎么会催眠,她从来没学过也没接触过跟催眠有关的行业或者人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昭昭眉头慢慢冷凝,眼神复杂的望着楼下的人。
她没有出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不动声色的站在楼梯拐角,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三个人。
宋昭昭目光落在沈唯脸上。
沈唯在听到延易说出的那番话,茫然不解的看着延易,似乎不明白延易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沈唯摇头,“没有。”
延易盯着沈唯,眼神透着凌厉的压迫性:“确定没有?”
沈唯点头,对上延易的视线。
她强迫让自己冷静。
就算这个男人曾经做过她的贴身保镖,救过她的命,纵然她喜欢的男人也是他。但是她这辈子注定和延易有缘无份,只是相识,再无别的可能。
沈唯不想因为自己,让顾舟淮对延易怀着那么大的敌意。
这样算是恩将仇报。
沈唯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眼里对延易不再有伤感和爱意,努力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平静的面对他。
“延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跟夜先生只是在冷松园见过。
后来就没有见过面。”
延易咄咄逼人的口吻:“你敢发誓?”
沈唯微微皱眉。
不明白延易针对她的原因。
想到顾舟淮让人不客气的把夜阑打伤,还把人扔出去,沈唯自觉地理亏,也就理解延易为什么说话这么冲。
沈唯目光坦荡的看着延易。
“我发誓,只在冷松园见过夜阑。要是我说谎,不得善终。”
沈唯实在说不出出门被车撞这种话。
一句不得善终就够了。
延易不再说话,盯着沈唯。
眼神犀利探究。
沈唯今天来是找宋昭昭的,刚想要开口说话,听到陆烬淡淡嗓音问一句:“顾太太,你想要什么?”
沈唯听不太懂。
陆烬看不见沈唯的表情,只能通过对方的反应来判断。
好半天,沈唯奇怪问:“陆少,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意思。”
陆烬开口:“这么说吧,你我之间,是否有过节?”
沈唯一脸懵逼。
她更是迷惑了。
看着陆烬,又看延易。
真的听不懂这两个男人究竟在说什么。
延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唯身上,她脸上的一点表情变化,都全部落在延易的眼里,根本藏不住。
沈唯摇摇头:“我和陆少能有什么过节?陆少为什么这么问?”
沈唯是沈家的大小姐,她性格文静,喜欢摄影,因为沈寂的限制,一般很少和外人接触过,没什么交际。
怎么可能和陆少有过接触。
更别说过节了。
沈唯一头雾水。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屋里两个男人气场都强,还是一句句逼问,跟她有关。
问的却是她却一句都没听懂的话。
沈唯想离开了。
“陆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
“顾太太。”延易打断,冷不丁的来一句,“你有没有学过催眠?”
催眠?
沈唯眼神疑惑又迷茫,让人一眼能看透到底,她眼底干净。
沈唯:“没有。我只喜欢摄影,没接触过你说的。”
延易眼神眯了眯。
通过刚才的问话和观察,延易大致心里有了判断,要么沈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跟她无关。
要么,沈唯就是在装。
她装的手段还很高,掩饰的让人根本看不来她在装。
延易接触沈唯的时间不太长。
对沈唯算不上多了解。
能了解沈唯的,要么是宋昭昭。
要么是她身边亲近的人。
客厅里,三个谁都没再说话,气氛陷入紧张僵持。
这个时候,一道笑意吟吟的声音出现。
“唯唯,你怎么来了?”
宋昭昭脚步轻快稳妥的下台阶,走到沈唯身边,亲昵的拉住她的手,“我昨天去找你了,你和顾少都不在。”
沈唯歉意的微笑,“抱歉啊昭昭,昨天因为夜阑的事,我怕顾舟淮生气,当着他的面,我就没碰手机。”
原来是这样。
宋昭昭明白了,她拉着沈唯坐沙发上。
两个小姐妹聊天,完全无视旁边的两个大男人,说了一会儿话。
沈唯小声跟宋昭昭道歉。
还是夜阑的事。
沈唯和宋昭昭是好朋友,她不希望因为夜阑的事,影响到顾舟淮和陆少之间的情谊,还有她和宋昭昭之间的友情。
不管顾舟淮是冷静的举动,还是冲动下做的决定,对也好,错也好。
都不该顾舟淮来教训。
作为顾舟淮的妻子,沈唯有必要道歉。
妻贤夫祸少。
这个道理,沈唯还是懂的。
延易推着陆烬出去,给两个人腾出空间说话。
宋昭昭握住沈唯的手,暗自观察沈唯的表情,发现沈唯和以前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懂事成熟一些,也许是因为身份的转化,她会站在顾舟淮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这是件好事情。
“唯唯,冷松园失火的那晚上,你跟顾舟淮在一起吗?”
宋昭昭问的随意。
可只有她心里知道,这个答案很关键。
沈唯想了想,脸微红下。
宋昭昭一看,大概就知道答案,她犹豫着怎么用合适的话说出来。
才不显得唐突和尴尬。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沈唯轻声讲。
“嗯,那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
第149章 陆烬怀疑,那个女人指谁
顾舟淮和沈唯一直在一起。
就说明那晚上,沈唯不可能出现在夜阑的面前,更不可能随着送芒果的机会,一个人跑来冷松园。
这件事,只要问问顾舟淮就知道了。
除非顾舟淮也撒谎。
别说沈唯了,跟陆烬毫无交集。
就连顾舟淮,都没有害陆烬的理由。
两个男人,没有反目的理由。
一没有血债。
二没有情债。
所以,在宋昭昭心里,基本都排除了。
等沈唯离开后,宋昭昭把她的想法告诉陆烬和延易,可以非常肯定的说:“我相信唯唯,我认识她多少年了,她不是那种非常有心计,能玩弄人于股掌之中的人。
她单纯简单,大概就是那么个性子,别说顾舟淮盯着她,就连沈寂也盯着她,管控的比较严格。我知道你们心底的怀疑,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她。”
陆烬静静听着。
他没有发表意见。
倒是延易有些意见,“你说的我也想要赞同,可是事实摆到面前,除了沈唯,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能让夜阑这么傻乎乎执着,干出蠢事的人。”
宋昭昭平静问:“你问过夜阑没有?”
延西叹气,“夜阑这根木头,嘴巴难撬的很。我要是能轻易撬开,这不是在侮辱陆少吗?他都撬不开,别说我了。”
陆烬发话:“我相信舟淮。”
延易沉默片刻,“那万一,顾少偏袒着沈唯呢,她可是他老婆。”
宋昭昭没接话。
陆烬淡声:“舟淮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就算再爱一个女人,前提是那个女人值得他爱。舟淮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他没发觉,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沈唯真的善于伪装,连顾舟淮这种城府深的都没发觉。要么这一切跟沈唯,压根没有关系。”
宋昭昭认同这句话。
延易奇怪了,“那夜阑的事怎么解释?听顾少手底下人传话的意思,夜阑见沈唯只是想要问清楚,沈唯究竟喜欢谁,那就说明他们见面,不仅是在冷松园那一次。可沈唯又说没有和夜阑再有过交集,从夜阑的角度看明显又是沈唯在说谎。”
延易说完,感觉自己把自己绕住了。
宋昭昭接话:“要么,是沈唯说谎,要么是夜阑说谎。如果是沈唯说谎,除非有顾舟淮帮她,否则谎言很容易拆穿。如果是夜阑说谎,他那样子,是说谎的样子吗?招惹到顾舟淮,夜阑不会不知道引火烧身,他能做出这么疯狂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沈唯给了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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