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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沈南辞的脸颊，带有温热体温的触感，让厉蘅衍一瞬间的失神。
生怕，沈南辞是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的消失了。
厉蘅衍心里恐慌又害怕。
他不能失去她！
“辞辞，别用这么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别人。”
不管是哪一世。
厉蘅衍爱的人，都是沈南辞。
“至于苏青暖，一个障眼法而已，只为了想引起你的注意，谁让你那么讨厌我。”
“辞辞，我谁都不要。”
“我只要你。”
沈南辞茫茫然的看着厉蘅衍。
好久都没说话。
事实上，她大脑有些迟钝，半天都没反应，厉蘅衍说的话，对她一时半会儿，冲击力太大。
她一下消化不了。
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清晰想起厉蘅衍的一句话。
她下意识反驳，“我没谈过恋爱，一直单身，而且，我心里也……”
话止住。
另外一个词忽然在沈南辞脑子中蹦出来，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狠狠皱眉。
沉了眸色。
她问厉蘅衍，“等价交换？”
沈南辞不舒服的冷嘲道：“等价交换的代价？你也在拿我交易，是吗？”
沈南辞心里不由得难受。
她听不了这个词。
很反感。
因为等价交换，所以沈安才用那种卑鄙手段，把她贱卖送到厉蘅衍的床上。
当床伴也好，当一个玩物也好。
沈安根本不在乎。
他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了，失去一个从小就不被看重，也不喜欢的女儿，换取生意上的利益，这买卖不亏。
还有程予乔。
厉蘅衍利用她，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沈南辞好想打人！
“什么叫做等价交换的代价？厉蘅衍，我承认，是我爸把我当作礼物，卑贱的商品，或者说一个用来讨好你的工具。”
“我要是不爱你呢？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呢？你想怎么对付我，抽干我的血，还是要我的命？”
这个男人，远比沈南辞想得可怕。
他心思太深沉了。
手段魄力，也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冷酷和冷血。
但，沈南辞并没有觉得害怕。
只是生气、委屈。
她以为，暗恋成了明恋，如果厉蘅衍不是玩玩，是真心喜欢她的话，她愿意接受。
和他双向奔赴。
可对厉蘅衍来说，她跟他之间，仿佛就是一场公平的，合理的，等价的交易。
目的达到最好。
如果不合理，不公平，不等价，她一旦无法给予他的回应和回馈，不想和他有发展……
那么，厉蘅衍会怎么做？
弄死她吗？
还是会鲨她，埋了她？
又或者打断她的腿，把她囚禁锁住困住？？？
她差点忘了，真实的厉蘅衍真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沈南辞脸色变了再变。
她忽然挣扎着要起来，很生气，“你放开我，谁要和你等价交换！王八蛋！”
气死了！
沈安拿她交易，厉蘅衍也拿她交易！
合着，她就是一个工具人，命运和未来，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她完全没有自主权！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一个个都这样！
挣扎不开，沈南辞气的不行，怎么都挣脱不开男人手臂的禁锢，便一口咬在厉蘅衍的肩膀上。她又气又恼又想哭，狠狠揪住厉蘅衍的衣领！
想使劲儿的捶他，捶死他丫的！！
狗男人！
心机男，怕是沈安的人和钱的交易，都是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算计来的。
可捶他有什么用？？
她的力气能有多大，捶狠了他也不疼。
沈南辞仰脸，抬下巴，气呼呼的吻住厉蘅衍的嘴，使劲儿咬他一下，咬完又咬第二口。
轮到她惩罚他了！
完全在气头上。
沈南辞狠的时候，也挺狠。
厉蘅衍嘴巴被牙齿咬破，很快就溢出血珠。
厉蘅衍疼的皱眉，“嘶～”
男人没说什么，反倒是……
沈南辞眼眶有点红了。
她爬到他身上，跪在他的双腿上，手捧着厉蘅衍的脸，女孩儿的声音委屈。
又有点冷硬。
“厉蘅衍，你是个王八蛋，你知道吗？什么傅云临，我又没喜欢过他！”
“我为什么会来厉氏集团，应聘你的秘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不过，就是想要努力的靠近你，站在你身边，让你能够看到我。”
“哪怕，多看我一眼也好。”
沈南辞眼眸里有难过，苦涩。
声音微哽。
第25章 宝贝儿随便用
“厉蘅衍。”
听到厉蘅衍说爱她，沈南辞从来都不敢想象，心上除了生气委屈，也有说不出的悲和喜。
“我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你啊。厉蘅衍，你想怎么不惜代价和不择手段？对付我，还是对付你自己？”
辞辞刚说什么？
厉蘅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辞辞说什么，她喜欢他？
厉蘅衍欣喜若狂，手臂紧紧勒着沈南辞的细腰，眼眶蓦地一瞬变通红，他嗓音嘶哑而轻颤。
“辞辞说什么？我没有听错的话，辞辞刚才说，喜欢的人是我，是不是？”
沈南辞意识到自己情绪上来，一时激动之下说了什么。藏在心底，五年的暗恋，在今天，在这个男的面前，画上了句号。
既然说了，沈南辞也不后悔。
她坦荡而磊落，“是。”
厉蘅衍胸腔里的激动与开心快要压制不住了，嘴上的疼意也变成了甜，男人笑起来。
但眼眶还是一样的红。
“是什么？”
沈南辞并不明白厉蘅衍为什么对她会有这么深重的感情，厉蘅衍说早就爱上她了，是什么时候？
在她惦记他的那五年。
他是不是也一样偷偷的惦记着她？
这个认知，让沈南辞心头除了裹着密密麻麻的惆怅酸涩之外，还有满心间的甜。
沈南辞回答，“我喜欢的人，不是傅云临，是你，厉蘅衍。你听清楚了吗？”
话落，她就被厉蘅衍深深的吻住。
口腔里混合着浓浓铁锈的味道，让沈南辞很难受，但她仰着脖子，被迫的承受着男人的吻，根本没有抗争的余地……
她不得不咽下去。
厉蘅衍嘴上的血。
厉蘅衍终于舍得放开她。
一瞬间，沈南辞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忽然活过来一样。手无力的撑在厉蘅衍的胸膛上，她头一偏，难受的蹙眉想呕吐。
但是吐不出来。
只是那股血的味道，让沈南辞觉得反胃。
并不是恶心。
她没有觉得厉蘅衍嘴里的血，有多恶心。
但厉蘅衍误会了，以为沈南辞恶心他，在他亲完她之后，沈南辞恶心的想吐。
男人一瞬间又眉眼阴沉。
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沈南辞注意到，解释：“你别多想，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喂血。”
说罢，眉眼带着一股娇媚瞪这个变态的男人一眼。
“虽然我把你嘴咬破了，但是谁让你气我，你是活该，自找的！我被你喂了一嘴的血，所以，咱俩这下扯平了！”
厉蘅衍这会儿心情变好了。
辞辞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
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两个人都毫不遮掩的表露心迹，彼此表白说清楚。
算是确认了关系和心意。
沉默一阵后。
用力推开厉蘅衍，沈南辞转身，用厉蘅衍的水杯漱了漱口，除去嘴里残留的淡淡铁锈味，水吐进垃圾桶里。
沈南辞把杯子放桌上。
扭头，对上了厉蘅衍的戏谑的眼眸。
沈南辞一怔，挑眉，“嫌弃我用你的杯子？”
厉蘅衍眼眸含着笑意，“怎么会，宝贝儿随便用就是。”
沈南辞脸颊热热的。
刚刚激烈的吻一场，但并不影响沈南辞秋后算账。
“厉总，说说看，你对傅云临，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提到傅云临，厉蘅衍脸色冷一些。
沈南辞就更奇怪了。
沈宜湉发短信说的话，她可以置之不理。
但对厉蘅衍，就不行。
她不能让厉蘅衍有误会，误会她心里喜欢着别人。
厉蘅衍不想说，但架不住辞辞的逼问。
他回答道：“沈家三小姐沈南辞，喜欢的人不是傅家小公子傅云临么？”
“还是沈三小姐的初恋，整个圈里，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沈南辞一脸懵逼：？？？
她惊讶，“我怎么就不知道？”
稍后一想，她也就明白了。
她虽沈家三小姐，但只是有名无身份。
所以，所谓的名流豪门圈，她根本就融不进去。
自然也就没听说过。
还只以为，沈宜湉不知道从哪儿听的小道消息，说傅云临追过她，她的初恋是傅云临这种无厘头的话。
因此也就懒得搭理。
沈南辞好笑，解释道：“子虚乌有，什么初恋，我和他除了老同学，也就是朋友的关系。”
要说初恋。
也应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厉蘅衍。
沈南辞望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心脏一阵悸动，她忽的凑近。
在男人被她咬破流血的地方，亲了下。
“厉蘅衍，我的初恋，是你。”
沈南辞说。
厉蘅衍低头就要吻她。
沈南辞躲闪开，起身，“我该出去了。”
刚才就有人敲门，他们在亲吻，谁也都没有管。
再不出去，该有人猜疑了。
厉蘅衍摸摸嘴上有伤口的位置，说：“傅云临回国了，你是不是想要见他？”
我要是不允许呢。
这句话，厉蘅衍没说出来。
沈南辞看着男人表情，大概知道厉蘅衍心里还是介意傅云临的存在，不痛快。
她有必要。
提前打个预防针。
免得厉蘅衍针对傅云临，找傅云临麻烦。
“厉蘅衍，傅云临只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的正常关系。”
“你别那么敏感，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除了你，我眼里装不下别人。”
“所以，”
“你别在背后对他做什么。”
第26章 烫到辞辞的手腕
沈南辞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一个可能会发生的事实而已。
毕竟，厉蘅衍很有手段，也不是没有针对过别人。这个男人，在帝都，是出了名的狠厉，没几个人敢招惹。
但凡惹到厉蘅衍的。
结果都没几个好的。
厉蘅衍已经在心里做了计划，傅家小公子回国，他准备去送一份礼物。
然后，就听到沈南辞的……
警告。
让他，不要动傅云临！
厉蘅衍舔了舔唇，眯着眼，“你是在警告我，维护他？怕我对他做什么？”
沈南辞叹气，“不是警告。”
怕厉蘅衍又被傅云临气的发病了，她心软下来，凑过来亲亲厉蘅衍脸颊。
“厉蘅衍，我朋友不多，谁真心待我，我就真心待谁。”
“我只是怕，你会介意，会误会。但我也不能因为有了男朋友，就不跟任何人正常的打交道了，你说是不是？”
男朋友。
这三个字，取悦到了厉蘅衍。
他点头，“辞辞说的对，我女朋友说什么，都是对的。”
话音落。
“砰砰砰”敲门声——
沈南辞连忙站直身体，把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整理好，又见厉蘅衍衬衫褶皱了，就伸手给他抚平。
沈南辞去开门。
门外是应霖。
看到沈南辞在厉总的办公室，而且刚才敲门，也没人开。
应霖几乎秒懂。
他喊一声：“沈秘书。”
而后，目光从沈南辞有点儿不自然红的脸上移开，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
“厉总，会议时间还有五分钟。”
厉蘅衍：“去准备资料。”
这话，是对应霖说的。
要按以前，开会之前的工作资料，都是由沈南辞整理好，递交上去的。
从林慧承担了她的那份工作，沈南辞突然就成了闲人一个了。
厉蘅衍根本不给她安排工作。
不知道这算不算体恤。
可完全没必要。
沈南辞就没想过当个花瓶。
———
九点多钟。
厉蘅衍开会去了。
沈南辞闲着也是闲着，就勤快的把厉蘅衍的办公室收拾打扫一遍。
没多久，公司前台给她打电话。
说有人找她。
沈南辞问过之后，才知道是陆禾的小助理，陆禾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就让自己的助理跑个腿，给辞辞送奶茶。
理由是，错过了辞辞的生日。
用奶茶弥补三个月。
今天，是正式的第一天。
沈南辞给陆禾打个电话，一边聊着，一边下楼，去把奶茶拿上来。
等到楼下，沈南辞才知道。
陆禾送的不是一杯。
而是一整箱！
沈南辞：“……”傻眼了。
陆禾电话里也没说，这让她怎么拿上去，这么一大箱，抱不动啊。
关键，这么多奶茶。
喝的完吗？
沈南辞打开箱子，拿了两杯出来，剩余的，就找了保安，让她拿给公司快要来例假的女同事喝。
沈南辞两手各捧着奶茶回去。
即将到大门口。
突然的，从后面来了一个人，走的急匆匆地，撞到沈南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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