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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争气。
沈南辞最后做了厉蘅衍的秘书。
每天上班，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宋时念两眼发亮，“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的？”
沈南辞叹气，“你听我说完，他不仅亲我了。我们，还睡过了。我都有些怀疑，是我不正常还是他突然不正常。
他，对我，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沈南辞把昨晚上和今天发生的事，都跟宋时念说了。
宋时念听完，只有五个字。
“辞辞，你牛逼！”
沈南辞：“……”
明明是懵逼才对。
宋时念琢磨一阵子，“厉蘅衍对你态度突然转变，以他的性格，没道理。难不成，他睡了你，一夜就睡出感情来了？”
沈南辞：“……”
她信吗？
宋时念还想要说什么，忽然止住。
她盯着沈南辞的脸，好一会儿，感慨，“仔细看，你跟那个苏青暖的确有四分像。”
但沈南辞可比苏青暖漂亮多了。
沈南辞是那种清冷美艳不怎么爱笑的冷感美人，一笑起来是惊艳妖娆的，用不可方物形容也不为过。
但苏青暖，她的气质温淡一些。
在屏幕面前，很喜欢笑。
打扮起来，也确实很漂亮。
俗话说，画皮画虎难画骨。
非要比，宋时念觉得，沈南辞要更胜好几筹，比苏青暖美多了！
可那个厉蘅衍，眼中偏只有苏青暖。
不过，苏青暖现在是个女明星，凭借着一部民国剧，已经红出圈。
能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也的确很有本事。
至少，是个有头脑的。
又是苏家众星捧月的大小姐，能让厉蘅衍看上，也正常。
……
沈南辞见宋时念说完那句话沉默后，眼里的光暗淡，沉寂下去。
“所以，念念，你也认为，我是苏青暖的替身。因为她，我才能当得了厉蘅衍秘书，是不是？”
沈南辞心情很不好，“我有时候，想毁了这张脸。”
可毁了脸，厉蘅衍更不会多看她一眼。
沈南辞满腔心酸。
只有暗恋过的人，才知道。
偷偷喜欢着一个人，那个人不爱你，不曾多看你一眼，有多苦涩。
宋时念安慰，“辞辞，你别这么说。”
“比美貌，苏青暖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她不过是有女明星的光环。”
“比你更早接触厉蘅衍而已。”
“辞辞，你并不差。”
这些话，对沈南辞没有什么安慰作用。
宋时念忽然想起一件事，跟沈南辞确认，“对了，我听陆禾说，苏青暖五月份新接的这部IP古装大女主戏，背后疯狂投资砸钱的，是厉蘅衍？”
“原定女主都选好了，也是大咖，背景关系很厉害，厉蘅衍是真舍得花钱，敢为苏青暖去得罪人。”
闻言，沈南辞眼睫垂下。
哪怕，她跟厉蘅衍睡了，厉蘅衍还跟她说过，要对她负责的话。
可沈南辞还是很难过。
因为，宋时念得到的消息没错。
她说的，这也是事实。
第5章 按着她的腰往他怀里压
沈南辞呆到下午才走，回了家。
路上，出租车里。
司机时不时看沈南辞好几眼。
沈南辞：“我脸上，粘东西了吗？”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到大美女，笑得腼腆：“没，就觉得你长得挺漂亮。”
“就挺像一个女明星的。”
沈南辞轻笑下。
这话，她不是头一次听说了。
沈南辞：“你是想说我像苏青暖吧？”
司机点头，热情攀谈，“我是苏青暖的粉，她演的电视剧我全都追完了。天，我女神笑起来，是真好看。”
“性格好，漂亮，男人都想娶那样的。”
司机小伙儿说起苏青暖，滔滔不绝。
沈南辞没往下接话。
就回应下。
沈南辞脑子里，是苏青暖的脸。
记得宋时念也说过，苏青暖笑起来，特别好看。
但是沈南辞不爱笑。
从她小时候，只要遇到开心的事会笑，就会被她父亲沈安罚站，或者冷眼数落。
还有她那两个亲姐姐。
冷嘲热讽说她没良心，这一生就应该背负沉重的枷锁，还好意思笑。
等慢慢的。
沈南辞就不怎么爱笑了。
再后来，她就被圈子里冠上“冰冷美人”的称号。
尤其，她的两个同母同父的姐姐。
沈宜夏和沈宜湉。
沈南辞笑，她们就冷嘲热讽。
沈南辞不笑，她们就说天天顶着一张死人脸，看着都让人厌烦。
总之是各种嫌弃。
沈南辞笑有错。
沈南辞不笑也错。
沈南辞，她之所以叫沈南辞。
是因为她出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用沈家人的话说。
她这一生，难辞其咎。
活该叫——
沈南辞。
……
沈南辞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架不住耳边总能听到苏青暖的名字，到底还是忍不住，从网上搜了一些有关苏青暖的消息和新闻。
但凡有关苏青暖，都是美好夸赞词。
#苏青暖漂亮温柔，声音苏甜
#多才多艺小仙女，苏宝贝随手的一幅画卖上百万牛X
#苏苏宝贝多才多艺，笑容又暖，我不允许大家不粉苏苏啊！
#快@厉氏厉总，快抱走你老婆！否则苏苏宝贝要吵CP啦！
都说人红是非多，可苏青暖的黑料就很少。
沈南辞当然知道。
这背后，少不了厉蘅衍的手笔。
他向来维护苏青暖。
看到最后一条，有苏青暖圈内粉丝喊话厉氏厉总，沈南辞心情更差劲。
熄了手机屏幕。
本来不想面对厉蘅衍，出来透气，换一下脑子，可偏偏沈南辞心静不下来。
总是会想厉蘅衍。
他早上的话，他的拥抱，他的亲吻。
以及……
想一件格外古怪的事情。
为什么，厉蘅衍突然就对她感兴趣了？
他不是很爱苏青暖吗？
为什么，对她……
忽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阴谋？
还是厉蘅衍看上了沈家产业？
但是，至于吗？
沈家，厉蘅衍能看的上？
一连七问，沈南辞想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也没想明白。
奇了怪了。
也许她一定是在做梦，大美梦。
——
几乎沈南辞刚到家，门就被敲响。
以为是物业来催收物业费，她忘记去交了。
直到沈南辞看到门外的厉蘅衍，惊讶的说不出话。
他怎么来了？
厉蘅衍声音透着笑意，“怎么，不请我进去？”
她哪敢？
沈南辞噎下，侧过身。
看厉蘅衍进来，沈南辞忽然想起，他怎么知道她的公寓在哪儿？
沈南辞站玄关，语气茫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厉蘅衍侧头，淡声回答：“你的事，我都知道。”
上辈子，她在他身边三年。
他当然知道她的很多事。
更何况，这辈子，她所有的事，他更要清清楚楚的全部知道，了然于心，事无巨细。
沈南辞点点头，问了白问。
转身去厨房招呼金主。
知道厉蘅衍有轻度洁癖，不喜白开水。
只喜欢喝咖啡。
可家里没有咖啡，沈南辞不喜欢那玩意儿，好歹厉蘅衍是客人，又是她的老板。
怠慢不得。
沈南辞给厉蘅衍倒一杯水，“杯子很干净，家里只有白开水。”
厉蘅衍接过，“谢谢沈秘书。”
沈秘书脸上写着：谢谢你，不客气。
以后也叫我沈秘书。
这个听着习惯。
喝一口，不等沈南辞说话，厉蘅衍出声夸赞：“水是甜的，我很喜欢，谢谢辞辞。”
沈南辞：“……”
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震惊感了。
索性，不再搭理他。
沈南辞回卧室一趟，再出来，看到厉蘅衍衬衫领口松了一粒。
浑身透着禁欲味道的性感。
他坐沙发上，低着头。
正在蛮有兴趣的研究手上捏的东西。
沈南辞看清是什么，眼睛瞪大，脸跟熟透的番茄一样。
糟了！
脸不要了。
她尴尬的快步跑过去，伸手要抢。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蓦地，脚下被厉蘅衍的鞋一绊，沈南辞“啊”的，不受控制的身体倾斜。
稳、准、狠……
的跌坐进厉蘅衍的怀里。
厉蘅衍不由得笑一声，而后，圈抱住沈南辞的身体在怀。
搂住她的小细腰。
不舍得松手了。
厉蘅衍眼底的笑意加深：“辞辞，我在。慢点，不用这么急的投怀送抱。”
沈南辞只想伸手一巴掌拍厉蘅衍脸上！
谁特么要投怀送抱了！
笑得那么勾引人做什么！
当男狐狸精？
沈南辞忍着爆出口的话，撑着沙发借力，发现自己起不来。
悲催！
她的腰，被男人的一只手臂牢牢困住。
他还……
还故意按着她的腰往他怀里压！
沈南辞：“……！”
温热的呼吸，还有心跳失常的慌乱感。
沈南辞感觉，可以辞世了！
偏偏，厉蘅衍低磁的嗓音在耳边，“辞辞，辞辞？”
别喊了！
在喊就怀孕了！
厉蘅衍见沈南辞耳朵红了。
圆润，小巧可爱。
想咬。
怕辞辞发火，他不敢轻举妄动。
厉蘅衍干脆就贴在她耳边故意撩，说骚话，“宝贝儿，你好像很紧张，怕我？”
沈南辞：“厉总，能正常点不？”
厉蘅衍脸上有一个：“？”
沈南辞放弃垂死挣扎，索性大大方方坐在厉蘅衍腿上，手撑着他肩膀。
但是跟他保持……
安全的距离。
嗯，怕姓厉的突然会乱来。
沈南辞脸上的热度散退掉，眸色尽显清冷，于平时工作时无异。
“厉总，你崩了人设。”
作为秘书，尽职尽责的友好提醒。
厉蘅衍淡淡挑眉，“嗯？什么意思？”
沈南辞严肃不笑，一字一句，“您人设崩塌，崩塌了，知道吗？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知道你现在，就像只……”
感觉后面不是什么好词。
厉蘅衍沉默，不再问下去了。
沈南辞挑眉，忽然唇一弯，轻笑起来。
“狗~”
她报复性的挑衅，越说越大胆，“还是那种黏人精的狗，泰迪喔，脑子里整天……厉总，您可千万别学……”
第6章 辞辞乖，我喂你吃蛋糕
沈南辞的话消失。
她的身体前倾，下巴被迫扬起。
脸跟抬着。
厉蘅衍的手掌握住沈南辞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的唇覆上，吻。
她的声音都被吃进去。
“呜……”
沈南辞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她跟只困住的小麻雀样。
被一个霸道的男人强吻。
还在深深的吻完她之后，他学着自己是个啄木鸟。
她是树。
他捉虫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啄她的唇。
沈南辞是个记忆力好，工作非常认真合格的秘书。
她大概算了下。
厉蘅衍啄她的唇，总共啄五十二下。
沈南辞的脖子都抬的僵硬。
大概厉蘅衍玩花样玩出感觉来了，突然一颠倒。
沈南辞躺在沙发上，黑发散开。
厉蘅衍手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的圈住沈南辞。
男人的眼角，有点红。
沈南辞：“……”哭了？
怎么还哭了呢？
沈南辞懵了，下意识反省自己的问题。
她太重了，刚才坐厉蘅衍腿上，把他给压哭了？
不是吧。
她深深自我怀疑，她有那么大力气？
沈南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厉蘅衍莫名红眼，他，仿佛很难过？
为什么？
什么让他会瞬间悲伤的红了眼？
沈南辞不敢推，也不敢跑。
语气有点疑惑和轻软，“厉蘅衍，你还哭了？”
沈南辞声音体贴，善解人意的安慰：“看你憋的怪难受的，要不，你哭出来？我保证不会笑话你。”
厉蘅衍沉默。
对视片刻。
等半天见厉蘅衍不哭，沈南辞自己的眼泪快飙出来了！
沈南辞保持镇定，不要恐慌，劝，“厉蘅衍，你是不是压力太大，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吧？”
厉蘅衍心里难过的情绪消失无踪。
被他的秘书气的想磨牙。
厉蘅衍眼神冷冷一眯，松开手，结实的身体压下来。
紧贴着沈南辞。
但又刚好控制力道，不会真把她压伤到。
沈南辞愣住，突然的一吓。
舌头跟打结一样说话不利索了。
厉蘅衍没做什么过分的，只是目光来来回回。
把他怀里的沈南辞看了一遍。
认真，仔细。
用心的看她。
厉蘅衍发现，他的辞辞真美，眼睛鼻子，嘴巴，漂亮极了。
五官每一样都好看。
真正长在了他的心坎上。
想到之前的言论，他跟苏青暖的绯闻满天飞，不清不楚的。
他没有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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