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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乖[穿书]——默柒年【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25 23:04:14  作者:默柒年【完结+番外】
  外面走廊里在这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阿最,刚刚医生说知知没事,就是软组织挫伤,加上有点轻微脑震荡,你不用太担心。”
  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说话的语速很慢。
  “奶奶先回去了,我留下来陪着你,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孩子,既然很喜欢,就不要做出伤害她还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婶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大,所以导致你对感情并没有太多的信任,可是孩子,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孤独是会杀人的。”
  桑秋格叹了口气,她从小看着沈最长大,在她心里,他跟她自己的孩子没有区别。
  十年前,她的老公跟沈最的父母一起出了事故,她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这些年,她把所有无处安置的母爱都给了沈最。
  沈最绝情,其实又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舍情的孩子。
  他念着桑秋格的好,从不与她分辨顶嘴。
  所以,他无声无息的站在病房门口,垂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时间似乎在这样漫长沉默的拉扯中凝固了,他才缓缓出声:“知道了。”
  姜越知躺在床上扯了扯唇。
  她赢了。
  沈最的偏执在于他打不开心,无论他心上的那把枷锁是什么,想要打开它,必须要拥有钥匙。
  而这把钥匙,就是在他酝酿压抑的感情背后捅上一刀,让他尝试大起大落的悲欢,让他感受饱受折磨的欲望,让他体会即将失去的恐惧。
  大抵只有怕失去最能验证人心。
  汹涌的疲倦再次袭来,姜越知渐渐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来到了她的床边,温厚的手掌附上她的脸。
  轻柔的抚摸着。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可是掌心的温度太舒适,她迅速的坠入了梦境。
  沈最慢慢蹲下,将额头贴上了姜越知的。
  失无所失,曾是他始终坚信的事情。
  可是就在今天,他在意次尝试到了那种绝望和无助,在她跌下楼梯的那个瞬间,他的恐慌弥漫全身。
  他害怕失去他的小花猫。
  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怎样,无论她有什么目的。
  不舍,太沉重。
  背负在生命背后,他从未想过沾染,可今天,这份不舍得终究占了上风,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无法忽视那份感情。
  沉沦吧。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
  他都全盘接受。
  .....
  身下的少女不太老实,大概是感觉到了痒,小脑袋不安分的动了动,慢慢想要转向另一边。
  然后她的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软嫩嫩的触感让沈最僵硬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柔软馨甜的唇就又挪开了。
  沈最的呼吸登时变得极热,目光糅杂着一团炙热的火,他缓缓抬起头,将手沿着她的额头缓缓描绘下去。
  然后,重新落下。
  珍之重之的贴上了姜越知的唇。
  沈最的全身像是过电一般,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他一触及离,不敢流连。
  也许是感觉不舒服,姜越知终于侧过了头,宽大的病号服随着动作向一侧拉扯,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和一小块肩膀,微微凸起的浅色血管顺延向下。
  像是无声的邀请。
  沈最闭上眼睛,薄唇再次慢慢往下,吻上了她的肩头。
  顺着肩头,慢慢贴近她如玉般香软的脖颈。
  那里并排着的两颗鲜红的朱砂痣,娇艳欲滴。
  软糯的触感令人沉醉,着迷。
  可理智叫嚣。
  他痛不欲生。
  数秒之后,沈最骤然清醒,再睁开的眼睛里,朦胧退却,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将头深埋在姜越知的脖颈深吸了几口气,等情绪渐渐平息。
  然后起身,替她掖好被角,走出病房。
  昏暗的病房里,姜越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26章
  沈最靠在走廊里。
  Vip病房整个楼层都没有多少人, 头顶的灯光惨白一片,将他的身影拉的绵长,消失在对面墙壁的接缝处。
  不远处的护士站上方,LED显示屏上, 姜越知的名字在正中间, 屏幕偶尔跳动一下, 有细小的光点闪烁。
  及胸高的护士站吧台, 完全遮挡了平行视线的可视范围。
  只是偶尔会有小护士站起来,忙点什么, 便又坐下。
  他抬手把外套拉链整个拉下来,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发涨的额角。
  太混乱了。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均匀的频率一下下的提醒着主人快接电话, 他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直到震动消失, 再次重新响起,他才后知后觉的拿出了手机。
  点下接通键,“奶奶。”
  “阿最, 知知怎么样?”沈老太太说着, 声音又拐了个弯, “声音那么空旷, 你不在病房里?”
  “不在, 我在门外。”沈最起身站直, 往另一边走出了一小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没事,有点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 住几天院就行。”
  他低垂着目光,认认真真回答着老太太的问题, 人显得有些茫然。
  沈老太太“哦”了一声,顿了一会说:“后悔了?”
  “嗯。”
  想了想又反问:“奶奶,您好像很喜欢她?”
  沈家老太太,祖上自古出的都是文官权臣,书香世家,又是南方人,自有一种温婉独特的大家气息,她与很多大家主母多有不同,并没有门第观念。
  又是真心爱护自己的孙子。
  “是因为你喜欢。”
  “我?”沈最不解,“奶奶,沈万国不知道,您和爷爷不可能不知道,我领她回家,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给他们压力,逼他们有所行动,那个人是谁都可以,只是刚好碰见她,刚好她无依无靠而已……”
  “是嘛?”沈老太太似乎笑了笑,“那么多孩子前仆后继的冲上来,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你没兴趣,你压根不会委屈自己虚与委蛇,无论是因为什么你决定带知知回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触动你了。”
  沈最不置可否。
  “所以,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那孩子,一点都不软弱,懂反击,有心机,她可不会甘心任人摆布,你喜欢她,就得尊重她,毕竟,她不是你豢养的宠物。”
  这话似乎触动了沈最心里的某些声音,他心头倏然一紧,“所以奶奶,您也看的出来,她随时酝酿着离开,对吗?”
  “哎…”沈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孩子,如果是我,我也要走的,你问奶奶是不是喜欢她,奶奶更喜欢你,你爸妈出事后,你一直有阴影,奶奶还以为你得孤独终老了,所以知知的出现,奶奶很欢喜。”
  所谓旁观者清。
  沈最沉默了。
  此时此刻,他好像顿悟了一件原本浅显易懂的道理:愤怒是因为怕失去。
  又说了两句,沈老太太挂断了电话。
  沈最收起手机。
  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病房门,抬腿走向了另一边。
  走廊尽头,有一个户外的观景平台,面积不大,病房楼的每一层都有,偶尔会有病人家属在这里抽烟。
  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户外平台上安静且漆黑。
  向下看过去,是住院部后花园,院子正中间有棵老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临近初冬,依然有许多半黄的树叶密密麻麻的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树下,堆积的金黄色树叶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显得苍老而肃穆。
  沈最出神的看着远方,视线凝聚在树冠之上,没入无边无际的深沉夜色里。
  好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深秋,他见证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父亲沈元纬带着母亲詹凝安和二叔沈同和,一起赶去临市参加一个活动,在高速公路上因为司机张叔的架势失误出了车祸,包括司机在内的四个全部当场丧命。
  车祸后,车子起了火,四个人都没能出的来,到最后,尸骨无存。
  后来的这些年,沈最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这件事,张叔是几十年的老司机,连最轻微的剐蹭事故都没有过,驾驶经验极其丰富,且为人稳重,他不相信张叔会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
  越查,沈最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直到两年以后,某些被刻意掩盖的事实才略微有了初现端倪的趋势。
  从爱情而起,到利益结束,一场源于至亲阴谋逐渐在沈最面前拉开序幕。
  姜越知扶着墙,慢慢走出病房,她左右看了一眼,某种默契指引着她,一路走到了露台门外。
  沈最的背影融入夜色,萧索落寞。
  他总是用这种沉默的方式对抗世界。
  如果没人找他,没人靠近他,他可以守着这份沉默一直到天荒地老,近乎偏执的享受着孤独和隐匿在黑暗中的肃杀之气。
  姜越知了解他,且感同身受,所以也知道如何利用。
  所以渐渐的,当他眼底的波澜不惊都开始变成炙热滚烫的火焰,她就有了得到那把钥匙的资格。
  姜越知动作缓慢的推门走进去,步伐踉跄虚浮,像是刚刚生产过后的产妇,步履蹒跚,弓腰驼背。
  她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她看见了沈最的身边放着一只一次性纸杯,纸杯里全是烟头。
  他从来不抽烟。
  且对烟味深恶痛绝。
  任何烟雾的味道他都本能的抗拒,至于原因,所有沈家人都讳莫如深。
  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沈最对她的感情,比她以为的更浓烈,她赌的这一局,不仅仅只是赢了这么简单。
  沈最听见声音,转身看向她。
  眸底漆黑,深不见底。
  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出来了?”
  “找不到你。”
  沈最顿了顿,然后沉沉道:“不恨我吗?”
  姜越知慢慢挪过去,和他一起并肩站在栏杆处,今晚的月色不错,苍穹之上深邃的幽蓝泛着浅浅的光晕,神秘梦幻。
  “为什么要恨你?”
  沈最又不说话了,他半眯着眸子,视线悬空,没有一个具体的落点。
  优越的脸部线条被月色笼罩,阴影的边缘拉长出漫长的线条。
  姜越知软软的“咦”了一声。
  “为什么抽烟?你从不抽烟,而且你不是对所有的烟雾都排斥吗?”
  他答非所问:“原来烟真的很难抽。”
  姜越知轻笑一声,探头过去,将下巴搁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们回去吧,我好疼。”
  她声音轻细,沈最听到了颤音。
  我们回去吧......
  ‘我们’一直是一个很浪漫的词汇,它的背后,意味着依靠和港湾。
  原来,是‘我们’了。
  沈最怔然的盯着姜越知,妄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一毫的讽刺和虚伪,他极力的用最后的意志力来证明自己没有错,可是什么都没有。
  离得近,他能够清晰的看见她苍白的脸颊上那些细细碎碎的伤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被伤口衬得愈发苍白。
  “疼为什么要出来。”
  沈最有些懊恼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顶,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围在她身上,然后把人拢进怀里。
  姜越知任由他动作,很乖很软。
  她抬眸,从下而上的打量他,他优越的下颌线慢慢托起凉薄的唇,高挺的鼻梁上一对璀璨的眸子略带愠怒。
  她甜甜的笑了。
  轻扯着伤痕累累的唇角。
  病态却妖娆。
  睫毛随着呼吸轻微跳动。
  “我想找到你,沈最。”
  她的眸子清澈纯真,仿若无瑕的璞玉,半点杂质都没有。
  就那么毫无城府的笑着,嘴巴微张,露出洁白的两颗小牙,头发遮了半边身子。
  月亮很美,她也很美。
  终于,沈最被蛊惑,他伸出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
  一个星期后,姜越知回了学校。
  刚进教室就被应婕她们围了起来。
  对于她自己回教学楼结果被人骚扰的这件事,她们都觉得很愧疚,奈何沈家并不允许人探视,所以每个人都很担心。
  她受伤这件事,学校里一直传言,她是被肌肉男骚扰受了惊吓,回家后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姜越知笑着应对,跟每个人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
  宋星洲站在人群背后,隔着众人看向她。
  等所有人都散去,他才踌躇着走到姜越知身边。
  “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有接,你还好吧?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遇到这事。”
  “没事的宋星洲.....”
  她刚开口,上课铃声响了,所以她话锋一转,速战速决:“不用挂在心上,我没什么事情了,但也不要在做这种事了。”
  她天生长了张乖巧的脸。
  又漂亮的足够惊心动魄。
  所以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就能击中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哪个角落。
  得到众人的偏袒。
  宋星洲看着姜越知走向自己座位的背影,心里扭成一团乱麻。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笨嘴拙舌,平日里吵架骂人的好口齿,一遇见她,就全部失效了。
  “宋星洲!”
  他正龇牙咧嘴悔恨,身后一声尖锐的女声彻底震碎了这种自我反省。
  “今天教育局领导到学校检查,你上课时间杵在过道里装什么思想者!”
第27章
  姜越知回到学校没多久, 就迎来了月考。
  接连三天考试之后,学校放假一天。
  因为放假回来之后立马就是文化节的开幕仪式,所以当天放学的时候,所有人都留了下来, 由各个班主任老师安排文化节的相关事宜。
  最近沈最在学校的时间明显变多了, 而且也会跟姜越知一起上学放学, 日子平顺的过着,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
  所以今天他也破天荒的跟着班级里的人一起留了下来。
  前边李卓阳刷着手机,笑个不停, 叶轻语站在讲台上已经皱眉攘怂好几眼, 他完全没察觉,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严骁从后面踹了他一脚。
  “看什么呢, 笑的跟狗一样。”
  李卓阳抓起旁边的矿泉水瓶子就朝严骁砸了过去,被严骁轻易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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