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三楼,虞瑶选了个靠角落位置,拉开窗帘可以看见不远处玫瑰湖。
一本书,一处景,闲人莫过如此。
“虞学妹早。”
司徒Z的到来,清越声音打断了虞瑶正在托腮看风景,放空大脑的时候。
今天坐地铁人挤,而且上班族多还带着早餐有味道,再加上开着空调,她闷着头难受,有点晕。
想吃薄荷糖缓解的,发现书包没有,昨天都给司徒学长了,她早上出门也忘记装一些,只好先歇歇,大脑难受,看书也看不进去。
“司徒学长早上好。”虞瑶抬头说着,眼睛不经意瞥向外头周围,很好,那么早还没人来,而且这位置隐蔽,不易发现。
虞瑶承认,她是故意选的,就担心司徒学长来还保温杯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传出流言蜚语。
这保温杯是妈妈买来送给她的,虞瑶还是想要回来,而且也不便宜,要三百来块。
因为虞妈听说普通杯子装热水会有什么什么物质分解对身体不好,就听推荐买贵的。
“昨天谢谢学妹的药茶,杯子我已经洗过了,也是倒出来喝的。”司徒Z看着那么高冷的人,拿着粉红色,有点滑稽。
只是有点疲倦的样子,眼底晕靠着淡淡黑眼圈,使得高冷的他,此刻有些阴郁厌世。
“你身体不舒服?”见虞瑶的脸色不佳,他微微皱着眉,语气浅显的担忧。
虞瑶摇头,她已经习惯了,“刚刚坐车有点晕,我缓缓就好。”
说罢,忽然有薄荷糖放在她面前。
认出来是她的糖。因为她买的一直都是老包装款,她觉得这个效果最好,其他花里胡哨高大上的就是摆看,没什么用。
虞瑶有些诧异,司徒Z说,“你昨天给我的还剩有,你提过是备着防备头晕。”
他一直带着,昨晚回去做实验收尾还吃了,方才压下那无边的阴暗情绪。
“谢谢学长。”虞瑶也没拒绝,她是有股反胃的不舒服。
她拆开包装,咬着进嘴里,只是这薄荷糖,味道怎么有点点不同,和之前吃的有差别。
虽然已经穿过来了几年,可她前世是用药吊命的,吃药像是吃饭,舌尖很敏感的能够尝出来。
“学长…这薄荷糖怎么怪怪的…”虞瑶吐了出来放在包装纸,没敢再吃。
她的口腔是凉的,可身体却是热的,很热很热,脑袋渐渐的像浆糊一样,白皙的脸渐渐绯红很明显,眼神迷离。
“虞瑶,瑶瑶――”司徒Z眉头紧皱,来到虞瑶身边,就被她缠上了。
他的手天生凉,被虞瑶拿着贴在脸上蹭想要降温,可她转而又是很痛苦。
“学长…抱歉…我,我好难受…”虞瑶知道这是错的,可她控制不住,真的好热。
手指落在衬衫扣子上,解开就会暴露春光,被司徒Z拉着手制止,她就是抬头不满,可眉眼横波的勾人得紧,一股媚态。
司徒Z脸色阴沉沉,将缠在他身上的虞瑶抱起来,捡走桌子上的薄荷糖和书包离开图书馆。
可理智渐渐丢失的虞瑶已经将手没入他的衣摆,摸到凉凉的腹部,她笑着发出舒服喟叹,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的胸膛蹭来蹭去,想要得到什么,却青涩的毫无门路。
司徒Z紧绷着身体,没法制止,只能任由她来,只是心底戾气更盛,一边打着电话安排人,他脑海里排除会是谁能靠近他下手。
昨晚他一直在实验室忙碌,想要腾出时间,整夜没睡,早上洗漱换洗衣服后就出来赴约图书馆,应该是这个时间空挡。
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司徒Z眼底划过幽冷,该死!
第16章 、贵族学院 16
司徒Z只能让她只能凉了会儿, 渐渐的也变得滚烫起来,而且他又不是圣人,被虞瑶这般碰着肯定会有变化的。
但是这股火气烧得他一燥热,立马就遭到虞瑶的撅嘴嫌弃, 她都无法解热了。
“热…”身体像是被无数蚂蚁给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痒, 虞瑶很难受, 眼泪哗啦啦地流, 眼尾泛着红润,可怜兮兮的勾人魅惑。
她现在失去了理智, 只想要让高体温凉下来, 脑袋蹭在司徒Z的胸口,寻着来到脖子, 贪心埋头, 像渴了很久的人找到水源汲汲喝着,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哪里了。
被咬了一口,可能已经溢血了, 司徒Z闷哼了声, 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没在意这点疼, 催促着司机快点回去。
早在他们上来时, 司机就很有眼力的将挡板给升起来了, 听着少爷的话他已经是用被扣分的速度,得亏这里是大道红绿灯少,否则他这老司机的位置保不住。
等回到司徒Z的个人家中,他拿过外套披在虞瑶身上, 挡住了她难受时解开扣子的凌乱,他抱着下车, 来到二楼实验室。
虞瑶的脸很红,整个人像熟透了一样痛苦,她不知道怎么办,脑海里有模糊念头可不清楚,哭得很厉害,梨花带雨的。
“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司徒Z轻声哄着,将人轻轻放好,他转身摆弄着瓶瓶罐罐。
等配好药剂,拿着针筒吸好解药,回头就见令他差点绷不住,有趁人之危的冲动。
虞瑶如墨长发披散,泪眼无辜又渴望的看着他。
这般模样,便是圣人瞧见都能堕落成俗人,况且司徒Z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个…对她藏有心思的恶徒。
司徒Z来到她身边,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现在对她来说很致命,虞瑶泪眼婆娑,声音娇娇软软的很甜腻,“学长…求你,救救我…”
“瑶瑶,别这样看着我…”司徒Z呼吸一窒,眼底翻滚着念想,只是在拼命压制着。
他的皮肤很白,看似镇定自若,但脸颊也有了飘红,虞瑶却很缠人,坐起来拉着司徒Z的手,她现在失去理智什么都不想,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想要得到缓解,还生气他慢吞吞。
像个树袋熊一样,司徒Z没法将她拉开防止连他自己都不受控制,可看着她哭,他也是心软得很,某一刻,都想不管不顾了。
只好任由她像找到玩具似的抱着,随后趁着她沉浸其中,司徒Z将药轻轻推进她的手臂里。
针头刺入皮肤有点疼,虞瑶不安的低低哭着,睫毛打湿成一条条,水润润的双眸似冲刷后的琉璃珠,干净清澈,很美。
但药效很快起作用,她没有那么难受了渐渐平复下来,眼帘一张一合到后面闭起来,很快就倒睡在司徒Z怀里。
将针筒放置一边,抱着她,安安静静的过了会儿,等司徒Z平息,他把虞瑶放平躺着,拉过薄替她被子盖好。
“没事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他弯下腰将虞瑶眼角的泪水擦掉,似乎感受到呵护还有安全感,虞瑶很快就陷入熟睡里。
司徒Z守着一会儿,期间她还有点反复发作,后来平稳下来,中的药已经解开了。
等出去,合上门,有个高大男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少爷,人已经找到,抓起来关在地下室。”他微微低着头,恭敬的说。
“嗯。”
司徒Z寒着脸走在前头,他跟在身后。
地下室很大,俨然小型的实验室,灯光亮着却很森冷。
“少爷。”门口守着两人,见到司徒Z也是齐声喊着。
司徒Z微微颔首,眼神很冷的慢步走进去,他们几个跟在身后,听着里面的咆哮。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私自把我抓来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司徒Z我要告你!”
然而,在真的见到司徒Z完好无损的走进来,他就如被掐了脖子的鸭,顿时无声,脸色一片惨白,肉眼可见的恐惧。
“不,不可能,你怎么没事…”他先是震惊,尔后就是不甘心,眼睛嫉恨得瞪大,“司徒Z,你在装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没事!”
他明明调换成功了,只要司徒Z把薄荷糖一吃,中了他配的药,风光霁月的他当众失态,沦为笑柄,再也嚣张不起来。
“你在失望?”司徒Z很少笑,他缓缓勾着唇角,是在笑,可眼神比淬了冰还冷。
“真是可惜啊,筹谋那么久还以为有什么本事,连下药都无法成功,就你还想嫉妒我,真是对我的侮辱。”他知道如何拿捏这个人的弱点,果然是激不得。
“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明明调换成功的,这是我配的药,只要碰一点就会起作用,不可能,你不可能没事!”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应该说他不愿意相信他的医药研究比不过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肯定中药了,你现在只是强装,肯定是的!”
他面目狰狞到癫狂,挣脱束缚他人的想要冲到司徒Z面前,司徒Z脸色一点都没变,他就被保镖摁在地上,脸压出了畸形,嘴里还是吐着不相信,以及他怎么做的过程。
原来,他早就嫉妒司徒Z了,凭什么他奋斗那么久,四十几了还只是科研室的助理,而司徒Z就已经被众人高高捧着,是绝无仅有的天才,他一直都是不甘心不服气,总想着把司徒Z拉下来好自己上位。
这个心在和他一起的女同事犯事被压走时更甚,那是他痴恋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对司徒Z爱慕不已,后来太过疯狂想要下药但没有成功,被司徒Z以“加害科研人员”为由关进去了,冯顺更加嫉恨。
让他下定决心的是有一次,他的实验思路被驳回,说没用,冯顺就开始想方设法报复,想要让这个天之骄子成为笑柄。
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因为司徒Z太谨慎,根本没有什么弱点,而且还有保镖保护,他连苗头都不敢露出来。
让他找到机会的是昨晚,司徒Z居然会吃那么普通的一颗薄荷糖,而且也没让警卫检查有没有伤害,看起来很珍重,这就是弱点,就让冯顺起了念头。
他只是助理,实验核心根本就进不去,但再小的人,只要想搞事总是会有办法的。
冯顺一直都是老实肯干的印象,他说要留下来继续学习,旁人也不会怀疑他别有用心。
而司徒Z习惯,实验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靠近,而且会废寝忘食,然后很爱干净的肯定会换衣服洗澡,这时候他会回家。
冯顺就找到机会换了薄荷糖,他给涂上了药,很小心,根本看不出来被动过。
再加上一夜没睡耗脑,司徒Z在家里的时候警惕性肯定会下降,只要吃到嘴里,就算这时司徒Z发现异常也没用了,他配的药,一碰到唾沫就起效。
冯顺试过的,他找到在司徒家做事的佣人喂药给她吃,然后拍下视频威胁才能调换成功,毕竟实验室也没洗澡的地方。
他也害怕,本来想跑路了,司徒家可是个庞然大物,被发现,他九条命都不够赔。
可像杀人犯会回到案发现场一样心理,他还想看司徒Z的惨状,了却不甘心,就留下来等着好戏,没想到司徒Z居然没中招,行动那么快抓到他了!
那贱人骗他,肯定没有换成功,否则司徒Z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他根本就不相信。
但事实就在眼前,他不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失败推到那保姆身上没有照办,转身将他给出卖了。
事实上,那保姆现在的下场也不好。
“下药啊…”司徒Z蹲下来,把玩手里的手术刀,忽而握紧一插,就没入这人的手背,顿时痛苦嘶喊,鲜血淋漓。
“冯顺,你说我要怎么惩罚好呢,刀子沿着你的皮肉先划开,把完整的皮子剥下留着完好肉身再泡进辣椒水里…”
司徒Z慢悠悠说着,冯顺就已经抖得厉害,他知道,他知道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说得出来,就会真做得出。
“不,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绕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嫉妒你了,求您饶了我!”
随着手术刀被抽出来,血淋淋的贴在他的脸上,冯顺吓得浑身发抖,裤间也散发腥臭。
就这点胆量,也敢来加害他,但让司徒Z无比恼怒的是,他一时疏忽让瑶瑶替他中了招。
“动你,还脏了我的手。”司徒Z收回手术刀往他身上擦干净,眼底一片冷漠。
以前他是不介意,但现在太脏的话他又怎么敢碰瑶瑶,生怕玷污了她。
司徒Z站起来,拨弄电话打给了长孙尊,“我这里有个人交给你,嗯,背后手伸到我这里了,棋子而已。”
聊几句互通安排,挂了电话,司徒Z摆手,两保镖就将冯顺捂住嘴巴带下去,迎接他的,自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离开地下室,司徒Z嫌弃身上的味道太脏,他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才去见虞瑶。
内心本来就不干净了,外表装也要装得好一点,骗过自己,他才敢拥抱明月啊。
有消毒水的味道,虞瑶睁开眼,看见室内白白的,不过桌子上花瓶,插着两朵花点缀了颜色,瞧着鲜活几分。
“我这是…在哪里?”她动了动,身体也不难受了,就是很累,手脚发软。
虞瑶撑着手想要起来,就看见有个人趴在床边睡觉,好像是…司徒学长。
她这一动,浅眠的司徒Z也就醒来了。
他抬起头,神情困倦,眼底黑眼圈更深冷,像是高冷之花被风雨吹打后有些无精打采。
司徒Z揉了揉眉心,抬手盖在虞瑶的额头,关系问,“学妹,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学长,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虞瑶眨了眨眼,她想起什么,低头看衣服是整齐的,身体里也没有那种痛苦的痒劲,就很奇怪,发生的一切难道是错觉的吗?
她不记得失去理智后的事情,只知道在图书馆时很难受。见此,司徒Z不知改庆幸没有被吓到留下阴影,还是遗憾没有记住他们间有过的亲密。
“你啊,着凉然后发烧了。”司徒Z面色不改的说,还能板着脸道,“以后在家里开空调过夜,温度开高一些,不热就好,出门温差大容易生病。”
“我发烧了?!”虞瑶震惊,在司徒Z拿走手之后,她也摸了摸额头,没有烫,但是身体很累,像是生一场大病初愈的状态。
而且司徒学长也没有必要骗她,虞瑶信了七八分,她把这个归结为,在知道是穿书然后到现在这几天的担忧引发的病症。
果然,人的心里就不能藏着那么多事也不能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放开点过得轻松,她把自己给困住了。
“是啊。在图书馆时,你忽然晕倒,我就把你送过来校医室。”司徒Z很是庆幸的样子,“要是没人发现,送来不及时,你都能烧坏脑子。”
虞瑶一听就是后怕,眼神感激的看着他,“谢谢司徒学长,我也没想到发烧那么突然。”
简直一点征兆都没有。
“学妹叫我阿Z就好,不用一直学长的叫着。”司徒Z起身,接了杯温水给她,“发热会干燥,多喝点水补。”
“谢谢司徒…阿Z学长。”虞瑶双手捧着水杯,心想,学长看着高冷,可心底好还细心。
看见司徒Z脖子上有奇怪红印,嘴角还有道像是被什么给咬出来的齿痕之类,为他清冷俊逸的外表,多了些糜乱色彩,像是坠入了红尘,染上暧昧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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