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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金膳斋——草灯大人【完结】

时间:2023-10-27 14:34:19  作者:草灯大人【完结】
  即便钟瑶真是天姿国色,也未必能被曹老爷一眼相中。
  她心生疑惑,寻人来问钟瑶这些时日的异常。
  那伺候钟瑶的小丫鬟想了想,悄声道:“姆妈,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不作兴打哑谜的!”
  “花魁宴那日……我见钟瑶姑娘在沐浴后,赶我出门,随后往身上抹了一种香粉。”
  “什么香粉?端来瞧瞧。”这是指使小丫鬟去偷呢!
  小丫鬟本来就是靠钟姆妈赏饭吃,巴不得能让钟姆妈注意上,此时自然是真心实意要帮她寻一寻钟瑶的底细。
  待小丫鬟掩人耳目挖了一勺香料来,递到钟姆妈跟前。
  钟姆妈一嗅便知,这是闺房里的偏方儿。
  寻常涂抹到姑娘家身上没事,若是将另一份香引子抹到男子身上,两种香味一撞,便会让身子骨燥热,起些反应。
  一般都是夫妻间才会拿这样的香方子与香引子凑趣儿,没料到钟瑶居然把这腌脏手段用在客人身上,岂不是坏了规矩?
  即便留客,也得光明正大地留,哪能算计人呢?这不合行业规矩!道上也容不得钟瑶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
  钟姆妈动了真火,她派人查出那个往曹老板身上洒香引子的奸细,重罚了一番,又让人寻钟瑶过来,好生敲打她。
  钟姆妈耐住性子,道:“钟瑶姑娘这勾搭曹老板的手段恐怕不大光彩,要是落到有心人耳朵了,都知晓咱们是用这样的手段揽客,那还有谁敢上钟花馆来消遣?指不定那天被咱们下药害死呢!说出去也不好听!”
  听得这话,钟瑶也算是知晓自己做的那档子事被人发现了。
  她凉凉一笑,睥着钟姆妈,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同曹老板搭上路子,给姆妈挣钱,不该是姆妈喜闻乐见之事吗?如何又怪罪起我来了?”
  见她胡搅蛮缠,钟姆妈也动了肝火。
  这可不是小百花呀,这女子恐怕城府极深,不好拿捏……
  钟姆妈沉声道:“你处心积虑想搭上曹老板这条线,意欲何为?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会牵扯上钟花馆?”
  钟瑶一脸无辜地道:“姆妈说的什么话呢?我不过是仰慕曹老板罢了。我如今在姆妈手下讨生活,姆妈应当也不愿将我这样的摇钱树往外推吧?听我一句劝,姆妈呢,好好拿钱,装聋作哑,我呢,好好伺候我的金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钟姆妈拿她没法子,事已至此,便由着她去好了。
  只是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她还是心有不甘。
  再后来,曹老板要离开菖蒲镇了,他特地带了三百两的赎金,以及一对玉如意来酬谢钟姆妈。
  能白得来钱,钟姆妈又不蠢,假惺惺地哭了哭女儿,便放行了。
  ……
  白梦来听了这桩事,也就明白了。
  他沉吟一声,道:“这钟瑶倒是一心一意跟着曹老爷……恐怕她是一早就打听到曹老爷光顾钟花馆,这才前来设局的。”
  钟姆妈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我见他们回皇城去了,一寻思还觉着不对劲,怕出乱子,可后来也没什么坏消息传来,也就没将此事记挂在心上了。”
  白梦来点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一阵喧哗声,惊扰到了两人。
  钟姆妈忙起身要出去查看,白梦来似乎听到了玲珑的声音,也跟着站了起来。
  楼底下,一位衣冠不整的客人同人拉拉扯扯,仔细一瞧,被拉住的那一位还是个男子。
  白梦来不过一眼便瞧出,那是女扮男装的玲珑。柳川不在她旁边,可能是有其他要事要办,一时间耽搁了。
  白梦来端详了一阵子,不免头疼。
  玲珑长得柔媚,即便她束发成男子模样,不施粉黛,那眉眼间的娇憨还是挥之不去,有心人仔细观察便能知晓她是个女子。
  还没等白梦来走近,那客人又叫嚷了起来:“入了钟花馆的女子,哪有不是钟家姑娘的道理?我就要点她,你们都别拦着!”
  这客人显然是认出玲珑女子的身份,想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拉来轻薄。
  若是寻常人,一见这打扮便知人不是钟花馆的姑娘,等闲也不会去招惹。这厮摆明了是要装疯卖傻,耍了流氓再说,倒让人无可奈何。
  馆中的姑娘哪里是客人的对手,既想护着玲珑,又不忍伤了客人之间的和气,左右为难。
  就在那客人要出手的时刻,玲珑做好了废除他一双手的准备。
  岂料男人还未碰上她,半道上就被赶来的白梦来截了胡。
  他扣住客人逼近玲珑的手,冷冷地道:“若是你那双招子不想要了,趁早催我剜去。”
  客人见这娇客有人来保,顿时怂了,喃喃:“你……你又是什么人?你和她认识?若是萍水相逢,爷劝你少管闲事,有你好果子吃!”
  白梦来眯起眼睛,语带威压,道:“奉劝你一句,且把蹄子挪开些,这是我家的人。”
  不止这客人,就连玲珑也被白梦来那句话惊得魂不附体。
  她何时成了白梦来家的人了?
  这一场闹剧,很快就被赶来的钟姆妈平息了,左不过美言几句,又赠送几坛子美酒了事。
  钟姆妈让人带白梦来和玲珑去客房休息,自个儿继续收拾烂摊子。
  玲珑走在回廊内,想起白梦来替她解围的情形,一颗心七上八下狂跳。
  她抿唇,脸颊发烫,忍不住开口,问:“白老板,你那句‘我是你家的人’可有什么深意在内?”
  白梦来想了想,淡淡道:“哦,你签了卖身契,可不就是我家的人?我都还没想着将你发卖了,又岂能让外人将你接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闻言,玲珑内心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原来,他不过惦记着……他是主子玲珑是仆啊!
  偏偏她方才还想岔了,还以为白梦来有旁的心思呢!真是丢人至极。
第19章
  白梦来在外护短,不问缘由直接袒护身边人,可一回家里,关起门来,脸就挂下来了。
  柳川姗姗来迟,站在门外头默不作声。
  白梦来瞥了一眼房门前的人形影子,恶狠狠地道:“柳川,我命你跟随玲珑。你倒好,半道上怠职,这是忤逆我的命令。此举为大不敬,自去领罚吧。”
  “是。”柳川听白梦来安排,对于他的话绝无抗拒之意。
  玲珑见她自己犯的错,居然让柳川领罚,当即站了出来,大义凛然地拍胸脯,道:“这事儿和柳大哥有什么关系?柳大哥想回客栈叮嘱一下堂倌,本来让我等一等,结果我没抵挡住诱惑,想要见见世面,擅自进了钟花馆,这才招来一场闹剧。全是我的过错,要罚就罚我吧!”
  见她还有脸庇护柳川,白梦来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你还有脸提?我自然是会罚你!你不是嘴上能耐吗?那小白龙就按照市价来算,抵消一百两银子吧!你欠我的酬金,再加上一百两的本金要偿!”
  说到钱的事儿,玲珑被这一劲爆消息砸得晕头转向,顿时懵了。
  她指着白梦来,结结巴巴:“你你你你……!”
  白梦来见她被扒拉住七寸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免发笑:“哼,你欠我的,看你怎么还!”
  玲珑算了算一月二钱银子,怕是打工打成老姑娘都没地方还。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硬气道:“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啊!那不然……以身相许?”
  白梦来正喝茶呢,听到这句,呛得他咳嗽不止,抬袖掩唇。
  一个姑娘家,居然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他算是全然没招了。
  玲珑掰回一成,她躺平了,不挣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白梦来心烦意乱地摆摆手,闷闷道:“滚,别让我看见你。”
  玲珑被他骂走,本要摔门离开。临到手触碰门板的一瞬间,她又回头,纳闷地问了句白梦来:“白老板,我好歹也是组织里一朵高岭之花,多少小弟想得我青睐。偏偏你听到我要委身于你的话,还一脸嫌弃?”
  白梦来沉吟一声,道:“倒是可怜,你小弟们年纪轻轻竟患上了如此顽疾。”
  “此话何解?”玲珑呆若木鸡,白梦来难不成懂未卜先知,还能知道她小弟身体有恙?
  “能瞧上你,想必眼瞎了。”
  “……”淦!
  玲珑怒火冲天,从袖中抽出一柄手刃抵在白梦来胸口。
  她双颊微动,竟是气鼓鼓的模样。
  白梦来老神在在地喝茶,半点不带怕的。
  玲珑能怎样?伤他性命?也不看柳川答不答应。
  确实,玲珑也只是想吓他一吓,见白梦来全无反应,自觉没趣。
  因此,她悻悻然收回手刃,转而决定……离家出走了。
  待柳川甩鞭自抽十下回钟花馆时,已经不见玲珑踪影了。
  他不解地问:“主子,玲珑呢?”
  白梦来听到这个名儿,微微蹙眉,含糊其辞地道:“和她起了一点口舌之争,跑了。”
  柳川听他轻描淡写的话,便知不对劲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只是一点能气到跑出门去?这天都快黑了,姑娘家在外闲逛怕是不合适。”
  白梦来顾左右而言其他:“她武艺高强,连你都能打个平手,又怎会有危险?与其担心她,倒不如忧心那些地痞流氓,看哪几个遇人不淑,会被她卸掉手脚。”
  柳川跟了白梦来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哪句真话哪句假话吗?
  柳川还是觉得不妥当,最后说了句:“那主子是怎么想的呢?好比此前,您分明知晓,凭玲珑的身手,那名嫖/客并不能奈她何。反倒是主子不擅武艺,或许会有危险……既是如此,当时,您又为何出手相救呢?”
  此话一出,饶是机敏善谈的白梦来也卡壳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那时的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去庇护她。
  难不成,是他把玲珑当成自己人了?
  笑话。
  白梦来轻咳一声,道:“不过是我菩萨心肠,惯爱见义勇为罢了。”
  言罢,他便推门出去了。
  而柳川跟在其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记得白梦来从前出门,遇上山匪打劫佃户,还让他快跑,少惹是生非,以免丢失财物。
  还是他于心不忍,最终出手相救。
  怎么到了玲珑这里,白梦来仅有的一丁点良心就浮现出来了?
  怪哉,不得不说,作为刺客的玲珑还是有两下子的,就连白梦来遇上了也不能免俗。
  与此同时,某处偏僻城隍庙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与男子的呻吟。
  夜幕四合,破败荒庙,神像宝相庄严,睥睨众生。
  零星的灯火能辨别出坐在供桌上的女子眉眼,竟然是玲珑!
  玲珑拍了拍旁侧嘤嘤哭泣的女子,又猛地往下踩一脚,踏在受伤极重的几名壮汉腰腹。
  壮汉们被一个娇弱姑娘打得落花流水,心下不服,叫嚷:“姑娘哪条道上的?咱们都是黑帮的,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闹得乌鸡眼似的。”
  玲珑挑眉:“谁和你一条道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
  她心里有气,此时在想要调戏小娘子的地痞上撒完了气,心里爽多了。
  壮汉们见她软硬不吃,又怕挨打,只能说:“是是,我等哪能和姑娘比!姑娘饶我等一回,我等再不敢招惹这位小娘子了。”
  玲珑微微一笑:“想走啊?”
  壮汉们忙不迭点头。
  “可以呀!”玲珑做出个“请”的姿势,道,“只是我还没松够筋骨,你们一走,我打谁去呀?那个……你还有没有作恶的弟兄,可供我出出气?”
  壮汉一听这话,吓得气都不敢出了。
  他们这是遇上了哪家阎王,这般霸道?
  见这群人瑟瑟发抖,玲珑顿感索然无味。
  她猛踢了一脚供桌,道:“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是,我等决计不会再出现姑娘面前!”壮汉们识时务者为俊杰,急忙落荒而逃。
  恶霸揍了,人也救了。
  玲珑把险些遭难的小姑娘送回了家,她家人连连拜谢,想要请玲珑吃茶。
  奈何她心里有事,连碗茶都不吃,又回了那一座荒庙。
  她和白梦来吵架了,此时无家可回。
  身上连钱都没有,怎么去住客栈呢?
  要是径直回去,岂不是要给白梦来嗤笑?
  玲珑闷闷不乐,决定在破庙里留宿一晚。
  岂料,还没等她搜刮出什么可供暖的物件,有一道人影便逼近了城隍庙。
  玲珑定睛一看,竟是白梦来,她惊得目瞪口呆:“你……你怎么找上这儿了?”
  白梦来凉凉地道:“上街时,听闻几名鼻青脸肿的壮汉声称被一名力大无穷的女子欺辱了,料想能以一打五,除了你也没旁人,这才寻到了此处。”
  “哦。”玲珑翻了个白眼,“你来做什么?”
  “不过是怕你在外给我惹事,堕我金膳斋的名号。”他顿了顿,补充,“既然瞧见了你,正巧也能带你回去。”
  白梦来说这话坦荡极了,全然不似和玲珑闹过别扭的模样。
  玲珑本来就知道自己离开白梦来,不是件聪明事儿,见他给了自己台阶下,此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在人身后。
  “我和你说,我不是想回去。主要是组织的任务,要我盯紧你,懂不?玲珑自说自话,这件事儿就算揭过了,她又灰溜溜地跟上了他。
  白梦来往身后偷偷瞟了一眼,见玲珑紧跟身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半道上,白梦来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支发簪,递到玲珑手中:“这个给你。”
  玲珑惊讶地看着那支做工精致的翡翠桃花顶簪,问:“白老板特地给我买的?”
  “笑话。”白梦来当机立断反驳,道,“不过是街边随意瞥见的一支发簪,瞧着做工还算精巧。本想送钟花馆的姑娘,奈何成色不够上等,倒不如便宜了你。”
  饶是玲珑这种不懂珠宝的女子,也知晓这支发簪有巧思,绝对价格不菲。
  她想到了一桩事儿,促狭地笑:“莫不是白老板特意买来,想同我赔礼道歉?”
  “美得你!少自作多情……我作甚要去讨好你?”白梦来冷冷辩驳,也不顾小步倜傥美姿仪,大步流星走向客栈,将玲珑甩开远远的。
  “白老板,等等我!”玲珑嘴角噙笑,自觉掰回一成,得意洋洋地追上了人。
第20章
  夜深了,玲珑闲来无事,又不看杂书,睡得比寻常人早些。
  白梦来喜清净,三间客房相连,都在最内侧的一栋木楼顶层,因此有人踏楼梯上来,那声响便清晰可闻。
  玲珑能睡却觉浅,一阵木板吱呀的响动扰了她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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