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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些雕刻在壁上的浮雕，有点类似壁画的样子。
画中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湖边, 有人高高举着小婴儿，有人正毫不留情地把小婴儿扔进湖水里。
还有一些戴着面具、打扮成巫师模样的人，正围着湖边又唱又跳, 他们似乎是在进行某种献祭仪式。
而壁画最上方写了两个古老的文字。
系统：“换子。”
乔宁：“什么？”
“这些画的主题就叫‘换子’。把女婴扔进湖里，在巫师的做法沟通下, 从水里捞出来就变成了男婴。呵, 某些重男轻女的封建村落常用的把戏罢了。”
乔宁皱眉：“你的意思是, 婴儿冢里的那些尸骨，都是女婴？”
系统心虚地吹了声口哨：“我看图说话呢, 我可啥也没说。”
乔宁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乔宁突然听见甬道前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立时把火把吹灭了。
再听, 声音却又没有了。
乔宁选择继续往前走。她边走边问系统：“前面有人？”
“嗯哼。”
“什么人？”
“大鱼。”
乔宁脚步突地一顿，因为前方出现了亮光。
“什么品种的大鱼？”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系统就装死不吱声了。
而此时, 乔宁也距离光亮处越来越近了。
不多时，她还听见了说话的人声：
“快递箱准备好了没？”
“今天的快递来了吗？”
“这批快递务必准时达。”
乔宁：“？”
前头出现了一个拐角，声音正是从拐角后传过来的。
乔宁愈发放轻脚步，缓缓朝拐角走去。
————
与此同时，距离回向村几千公里远的某地。
天空中正卷起毁天灭地的飓风。
这飓风半是黑雾半是金光，释放出的强大破坏力，转瞬间就毁了下方一座几百米高的大山。
飓风的中央，秦念北正在与丧尸王对战。
无形的灵力凝聚成一把金色长剑，秦念北一剑劈向丧尸王。
丧尸王整只丧尸仍旧是被黑雾笼罩的状态，他躲闪不及，右肩被重创，他登时发出不甘的怒吼：“若非唔受伤，你以为你占得了唔便宜？！”
秦念北并不和他废话，滔天异能施展开来，凌空一剑再度斩向丧尸王。
丧尸王赶紧凝聚出黑色盾牌抵挡。
“轰——”半空中爆发出天崩地裂的威压。
丧尸王不敌秦念北，踉跄后退。
秦念北趁胜追击。
却在这时，趁秦念北离得近，丧尸王手中忽地多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金色铜镜，他拿镜子朝着秦念北的方向一照。
眼前一阵刺目亮光袭来，秦念北下意识偏头避开；与此同时，他手上挥出了第三剑。
“砰——”的一声剧烈爆炸声响，黑雾与金光三度相撞，开山裂石般的异能施展开来，整个飓风圈都被破坏殆尽。
在爆炸开始的那一刻，秦念北已快速收剑、远离。
劲风裹挟着无数尘埃粒子扑面而来，急剧下坠间，秦念北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
最终，他单膝跪地，安然降落到了地上。
此地是一处旷野，渺无人烟、杂草丛生。
丧尸王正倒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如一条濒死的鱼，整个身体间或弹跳一下。
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秦念北正要上前查看，身后却突兀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秦念北转头，看见一身素白长裙的乔宁正缓缓朝他走来。
秦念北：“？”
他当即转为朝她走去：“你怎么在这里？你……”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乔宁倏然抬手，食指点在他的唇上，刹那间封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下一刻，乔宁踮起脚尖，揽住他的肩头。在秦念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猛地将他压倒在了身后的草丛中。
青草味与花香扑面而来，秦念北慌乱地托住了乔宁的身体。
乔宁得寸进尺地骑坐在秦念北身上，在他吃惊的目光中，抱住他的脑袋就吻了下去。
秦念北：“！！！”
而两人身后，丧尸王已靠近过来。他抬起右手，正要给秦念北致命一击。
下一刻，一柄长剑没入了丧尸王的身体。
丧尸王震惊地睁大眼：“你……怎么会？！”
秦念北一把推开“乔宁”，站了起来，他的蓝眸中一片清明，“我中了你的幻术。”
——
秦念北单膝跪地，安然降落到了地上。
此地是一处旷野，渺无人烟、杂草丛生。
丧尸王正倒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如一条濒死的鱼，整个身体间或弹跳一下。
秦念北：“？”
身后突兀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秦念北转头，看见一身素白长裙的乔宁正缓缓朝他走来。
秦念北：“？？”
乔宁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头就要……
“慢着！”秦念北打断了她，他皱眉环顾四周，此情此景，和方才他所经历的，一模一样！
下一刻，他一声闷哼，是被乔宁一把推靠去了一棵大树上。
乔宁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乖一点。”
秦念北：“……”
而两人身后，丧尸王再度出现。
蓝眸中闪过一抹利光，秦念北再次一剑捅穿了丧尸王的心脏。
——
秦念北单膝跪地，安然降落到了地上。
此地是一处旷野，渺无人烟、杂草丛生。
丧尸王正倒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如一条濒死的鱼，整个身体间或弹跳一下。
秦念北：“……”他这是进入了循环？！
这一回，乔宁不由分说把他往大石头上一推，自己跨坐上了他的大腿。
秦念北：“！！！”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念北经历了乔宁的各种花样“壁咚”，他也花式杀死了丧尸王，可他依然会进入循环。
所以，离开循环的关键并不是杀死丧尸王。
想到这里，秦念北看向了第N次款款向他走来的乔宁。
“你不是她。”
秦念北一咬牙，一剑捅穿了“乔宁”的心脏。
“乔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悲痛，下一瞬，她整个人消散成了粉末。
——
秦念北单膝跪地，安然降落到了地上。
此地是一处旷野，渺无人烟、杂草丛生。
丧尸王正倒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如一条濒死的鱼，整个身体间或弹跳一下。
秦念北还是进入了循环！！
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
秦念北不知道的是，他的意识被困在了循环里，他的身体其实还在外面的世界……
此时，天空中那毁天灭地的飓风并没有消失，秦念北也仍在与丧尸王对战中。只不过他整个人已僵立不动，任由丧尸王的浓稠黑雾爬满了他的全身。
时间倒退回到2秒钟前。
丧尸王趁秦念北不备，朝他亮出了金色铜镜。
摄魂镜。
耀目亮光刺痛秦念北眼的那一瞬，他的意识就被摄入了铜镜中。
他在镜中世界哪怕经历了数百次的循环，外头也只过去了瞬息间。
一击得手，丧尸王猖狂大笑。
浓稠黑雾中瞬间长出无数张血盆大口，它们对着秦念北，滴下了恶臭的口水。
“我倒要尝尝顶级觉醒者是什么滋味。”
丧尸王话音刚落，浓稠黑雾瞬时吞没掉秦念北的整张脸。
——
回向村，泉底甬道内。
乔宁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宝？”系统关切地问。
乔宁站了起来，甬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方才她试图追踪那些谈论“快递”的说话者，可当她转过拐角去，那些人已经消失无踪。
甬道也到了尽头。
无路可去，乔宁索性抱着小宝宝，坐下来休息。不知不觉间，她就睡着了。
乔宁垂下眼，眉心有些不安地蹙起：“我做了一个梦，秦念北在向我求救……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系统暗自嘀咕：“……你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乔宁没听清，“你说什么？”
这时，甬道前方忽然“轰隆隆”一阵响动。
乔宁快速躲到了阴暗处。
下一刻，甬道尽头的一面石壁居然从外头被人推开了，一个打着手电筒的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看那穿着打扮，与旅游镇上和回向村里袭击乔宁的那些蒙面人一模一样！
这蒙面人走到一面石壁边，抬手在壁上敲了三下，石壁上居然就开了个口子。
口子里静静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木盒。
蒙面人正要打开木盒，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乔宁已经一拳头挥了过去。
蒙面人倒地不起。
乔宁快速换上他的衣物，捧着小木盒，进到了石壁门后的世界……
却不料，身后骤然响起了一把慵懒的男声：
“你，就是乔宁？”
第65章
乔宁装扮成黑衣人, 刚进入石壁门后，迎面就遇上了另一个黑衣蒙面人。
乔宁注意到，他左侧胸口的编号是02。而她自己胸口的则是10。
蒙面人02号看乔宁的眼神透着狐疑，“10号, 你怎么还在这里？”
乔宁当即把那个从石壁里取出来的小木盒奉上。
蒙面人接过小木盒, 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动作快点。”
“嗯。”
接着，对方就拎起地上一个外卖箱, 快步消失在了一扇木头门后。
真的就是送外卖的那种蓝色或者黄色的箱子。
这样的箱子此刻乔宁身上也有一个，正是从方才被她打晕那个黑衣人身上扒下来的。乔宁轻轻摸了摸箱壁, 小宝宝正好好地睡在里头。
她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周围环境：这里是一间四方形的石室, 室内亮着一盏白炽灯。三面墙上都装着木头架子，架上摆放着一个个玻璃的、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空瓶子。
室内有两道门，一道是方才2号黑衣人离开的方向, 另一道则在乔宁右手边。
乔宁想了想，迈步走向了右手边。
“我建议你别进去。”系统突然说话。
乔宁不置可否，下一刻, 她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眼前也是一间石室，构造和外头那间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四方形, 同样的木头架子, 同样的摆满了玻璃的、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不, 这些不是空瓶子！
这些瓶子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液体里正浸泡着一个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乔宁身上现在就有一个小婴儿, 她认得出瓶子里这些小婴儿都是刚刚出生没几天的！
系统叹了口气：“外卖箱就是用来运送这些……的。”
一股怒火陡然自乔宁心头起：“谁干的？！”
系统正要说话，乔宁身后却骤然响起了一把慵懒的男声：
“你, 就是乔宁？”
——
此时，丧尸王困住秦念北的摄魂镜中。
秦念北单膝跪地, 安然降落到了地上。
此地是一处旷野，渺无人烟、杂草丛生。
这是秦念北陷入的第108次循环。
同样地，一身素白长裙的乔宁款款走向了他。
她不由分说便将秦念北推靠去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秦念北一声闷哼，乔宁拉过他碍事的双手，按压在了石壁上。
然后，她踮起脚尖，即将吻上他的喉结。
正是这时，秦念北以意念驱动光剑，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眼前的“乔宁”愤怒地瞪大了眼，秦念北周遭的世界陡然扭曲、变形、快速坍塌……
半空中的飓风里，秦念北骤然睁开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他醒了。
秦念北在摄魂镜里经历了数百次循环，外面的世界其实只过去了几秒钟。
此时，黑色浓雾几乎要秦念北整个人吞噬殆尽。黑雾中的一张张血盆大口贪婪地撕扯着他的皮肉，他身上尽是累累的伤口！
却在下一刻，整片浓雾轰然爆裂开来，血盆大口们顿时发出惨烈哀嚎，刹那间消散了个干净。
秦念北长身而立，湛黑劲装外竟隐隐生出了一层耀目金光。那些再试图靠近他的黑气，顿时像被烫到了一般，狼狈尖叫着缩回了对面的黑雾团中。
黑雾团里传来丧尸王不可置信的吼声：“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跳脱出摄魂镜？！”
“没什么不可能的。”说话间，秦念北体内的滔天灵力再次化作光剑，以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再度斩向丧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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