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和宋敏之间,这几年下来都在各忙各的工作,虽然在单位时常见面,但他们都太忙,也没什么机会增进感情。
甚至还因为王桉的从中作梗,让宋敏觉得他就是一个特别麻烦的男人,要不是他们之间有孩子牵绊着,宋敏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同意和他去领证。
虽然证领了,但俩人之间的关系毫无进展,在单位时还是各住各的宿舍。
现在工作告一段落,单位房子也分下来了,季玄本打算利用过年这次休假,好好增近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谁知路上却听去接他们的季贤说了这几年两孩子的遭遇,他和宋敏本就听的一肚子的火,和对两孩子的愧疚。
谁知一进家门,又见他大姐带着一大家人在欺负他们的孩子,别说宋敏,就是他自己都想直接带孩子走人。
季云和王桉这一闹,季玄觉得他和宋敏之间本就少的可怜的感情,一遭回到了解放前。
所以回房间后,他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行为上却又非常自觉的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原本傅香和宋玉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却被季玄礼貌的撵回了他们自己房间。
宋敏回房间看到那个地铺后,才明白季玄为何不让孩子进来。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抱着和宋玉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宋储,露出季玄还是年少时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笑容。
而在他看到宋储那一刻,莫名有些心疼,脑中浮现出年轻时的宋敏,牵着小小的宋玉走在海边的画面。
就在他晃神的时候,一只小手拉了拉他的大衣衣角。
季玄垂眸看去,就看见宋储不知几时已经到了他的腿边,正仰头看着他笑。
季玄弯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还转了两圈,逗的宋储咯咯直乐。
等到晚上季玄再次回房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铺的那个地铺不见了,正当他内心窃喜的时候,却发现从床上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来。
不过季玄也只失落了一秒,虽然他和宋敏之间多了个小灯泡,但这也算是让他和宋敏之间的距离朝前迈进了一步。
而傅香和宋玉,因为没了宋储这个小灯泡,难得心无旁骛的上演了一场妖精打架。
第五十六章
因为家里没了保姆, 第二天的年夜饭,除了季霆负责带宋储,其他人齐上阵。
季悯书他们昨天去了他姥爷家,本来季贤也是要去的, 但因为突然得知季玄他们要回来过年的消息, 季贤就先去接季玄他们了。
周丽和宋敏虽然是第一次见面, 但脾气相投,相处的非常融洽。
因为没有人作妖, 一大家人开开心心过了个年。
唯一的遗憾,就是季悯书远在部队的姐姐季峥嵘没能回来。
不过家里人似乎早已习惯, 毕竟献给国家的人, 很难家国两顾。
就好比季玄和宋敏一样, 过完年没几天,因为基地那边有需要,他们的休假不得不提前结束。
两人即便舍不得孩子家人,还是匆匆回了基地那边。
季玄他们走前,带宋玉他们去了新家一趟认门,还给他们留了钥匙和钱, 让他们按自己的喜好布置新家。
另外季玄还当着季霆的面, 对宋玉和傅香还有季悯书说: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们, 不用再忍让,闯了祸有你们爷爷给你们兜着,你们也不要担心会给他添麻烦, 反正他不给你们兜也会给别人兜!”
季霆:“……”
一旁的季贤虽然瞪了他一眼,不过似乎也赞同季玄的说法。
傅香三人默默点了点头, 觉得季玄的话很有道理,但不能全听。
季玄他们所在的基地, 离他们新分的房子不算太远,他们走后,傅香他们也没急着去布置新家,而是打算去季云公公住的那个医院一趟。
不过他们还没动身,蒋卫东来了,还给他们带来季云家那边的消息。
蒋卫东说,年初一的时候,方婶丈夫带着几个人,跑去季云家大闹了一场。
方婶丈夫一直说,方婶是被季云害的才丢了工作。
最后他们还把王清泉打进了医院,季云为了护王清泉,也被误伤进了医院。
不仅如此,方婶丈夫还把季云家的收音机和自行车带走了,说是作为对方婶丢失工作的补偿。
最奇怪的是,王贺因为气不过,想召集几个胡同混子去把东西抢回来,但却被季云拦住了。
王贺见状,又想如以往一般,跑去找季霆告状和要钱买新的,不过依旧被季云阻止了。
蒋卫东会知道的这么细,也是因为听他爸蒋三民说的。
蒋三民在从蒋卫东处得知季云对傅香他们所做的事后,也是气愤不已,甚至开始暗中盯着他们。
蒋三民跟前后胡同的人,比蒋卫东要熟的多,人缘也好,他想打听什么,人家也愿意跟他说,还不会像蒋卫东那样显得突兀。
蒋卫东的话,解开了傅香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比如方婶偷的那个古董花瓶。
在田花大佬的影响下,傅香现在对古董多少也有了一点了解。
还有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花瓶在几十年后的拍卖价格,和田花家的那个罐子差不多,至少也是九位数以上的存在。
所以即便现在拿出去卖,在首都这种识货的人非常多的地方,也非常值钱。
方婶一个保姆,即便再贪,恐怕也不敢偷这么贵重又容易被发现的物品。
而季霆在看到那个花瓶后,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和震怒,而只是表现出习以为常后的失望。
再加上季云对方婶丈夫的容忍态度,基本已经说明,真正要偷那个花瓶的不是方婶,而是季云。
她们之所以会那么明目张胆,可能是想利用诬陷她和宋玉偷白玉把件的事,然后把偷花瓶的罪名也扣在他们头上。
至于如何解释只在她和宋玉房间搜到白玉把件,却搜不到花瓶这件事,理由还不随便季云她们编。
季云甚至可以直接说,花瓶已经被她和宋玉偷拿出去卖了。
毕竟他们在方婶去他们房间放东西的那天,确实出去过,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东西,确实很难让人不怀疑。
只是季云没想到,其实季霆早就看穿她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根本就没给她们诬陷她和宋玉的机会,甚至因为此事把方婶也赶走了。
虽然方婶藏东西的地方还挺隐秘的,但她房间就那么大点地方,傅香在把从自己房间搜到的白玉把件,放去方婶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她那个藏东西的地方。
她都能发现,蒋卫东他们这些专业的警卫,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至于季云为何要这时候跑回家偷东西,应该是缺钱了,估计缺的还不少。
但王家那边就目前来说,并没有需要花大钱的地方,除非!
联想到年前那个汤金良跑去季云家借钱的事,还有方婶甘愿为季云挺而走险的事,傅香觉得,季云缺的这笔钱,十有八九和那个汤金良有关。
想到此处,傅香把宋储交给周丽照看,然后和宋玉带上拜年的礼品去了蒋卫东家。
蒋卫东因为要值班,没能和他们一起回去。
蒋三民在得知他们的来意后,也毫无保留的跟他们说起了汤金良这个人。
汤金良和方婶家,住的离他们这片也不算远,他是胡同里出了名的大混子,所以这一片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年轻的时候,汤金良的手下还有过一帮兄弟,甚至还结交了不少天南海北的狐朋狗友,因此即便周围的人都瞧不上他,但也没人敢惹他。
只是后来这人染上了赌,刀尖上攒下的一点家底,没多久就被他输光了。
后来又赶上了十年的特殊时期,汤金良因为作风问题,没少被□□,倒也安稳了一段时间。
但近几年刚放松一些,他又开始暗中聚赌,赌输了就去亲戚家借。
借的最多的就是季云家,要是不借,就堵在她家门口闹,年前甚至还和季云公公动手了,双双进了医院。
“伯父,您说汤金良结交的那些天南海北的朋友,不知您知不知道都有哪些地方的人?”
蒋三民想了一会道: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咱们这曾经有个邻居,到是跟汤金良混过一段时间,有阵子他回来时,跟人说话总是怪腔怪调的,总会说什么母鸡什么的,后来被他妈拎着棍追着打,才渐渐改了过来。”
傅香闻言,心里一喜,看来当年宋敏的事,和这个汤金良一定有关。
“那您那位邻居现在还住这吗?”
蒋三民摇了摇头:“前几年得病没了!”
傅香听了虽然有些遗憾,但她已经基本得到想要的信息了。
她和宋玉拜托蒋三民帮忙继续留意季云家这边,打算去汤金良所在的医院看看。
不过蒋三民却说,汤金良伤的不重,送去医院第二天就出院了。
傅香跟他问了汤金良家的地址,便离开了。
原本蒋三民想亲自带他们去的,但傅香说他要是被季云家的人看见,和他们一起去找汤金良,肯定会有所怀疑和防备,不利于继续打听消息。
蒋三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因此便让他们自己去了,不过还是嘱咐他们要小心,毕竟汤金良即便老了,也是浑人一个。
只是傅香他们没想到,会在汤金良家大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久不见的程耀辉。
傅香和宋玉找了一个拐角掩身,直到程耀辉离开。
“香香,你觉不觉得这个程耀辉出现在这里的时间有些奇怪,这大过年的他不在家待着,跑来首都找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傅香闻言,不知为何又联想到方婶要偷的那个古董花瓶,要说季霆那些好拿好藏的古董她不偷,非要偷那么大一个花瓶,应该不止是因为它值钱,说不定是有人指定要的。
至于这个人是谁,之前她还不能肯定,但现在在这里看到程耀辉,她自然就明白了,于是她道:
“应该是傅洁指使他来的。”
听到傅洁的名字,宋玉一下子全想明白了:“她的手伸的还真够长的!”
傅香也觉得女主真就如打不死的小强,见缝就钻,要想把傅洁彻底制住,就必须断了她的外援才行,这次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她跟宋玉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用围巾把自己的脸整个围起来,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
随后又对宋玉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原本宋玉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但傅香却说:“你长得太显眼了,放心,我不会有事,再说大杂院里那么多人,他也不敢做什么。”
宋玉闻言,才勉强同意。
傅香一进大杂院,就见几户人家正在外面搭的厨房里做饭。
可能过年期间各家拜年的亲戚多,所以傅香进来也并没有人觉得奇怪,只当是哪家不认识的亲戚。
可能因为程耀辉刚走,汤金良家的门还没关,傅香一眼就看见了胳膊上挂着绷带的汤金良。
根据蒋三民形容的外貌特征,长脸细长眼瘦高个,和王清泉有五六分像,再加上受伤,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傅香径直走进了屋。
汤金良老婆前几年就死了,儿女也因为不想受他连累,宁愿去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愿和他住一起,亲戚更是没有人愿意登门。
所以当看到一个不见真容的人,径直走进他家时,汤金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阴沉着脸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第五十七章
傅香没有回答汤金良的话, 也没理会他逐渐凶狠起来的表情。
她在进门的地方发现几块青砖,弯身捡了两块。
“你要做什么?”
汤金良见她捡砖头,还以为要砸他,又怒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这个给人压迫感很强的疯女人, 怎么会跑他家来发疯。
傅香依旧没说话, 把两块砖摞在一起,随即单手举起, 一手刀下去,就把两块砖从中劈断。
随后才正眼看向汤金良, 见他那股狠厉的劲不见了, 眼底甚至闪过惊恐之色。
傅香见震慑起了作用, 刚想开口进入正题,就听汤金良暴怒道:
“那个姓程的刚刚不还说,再宽限我三天时间的吗,怎么比我们这些道上混的人还不如,人前脚刚走,后脚就雇人来催债了!”
傅香估计他说的是程耀辉, 于是便没有急着开口, 故作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你看我也没用, 反正家里除了这间破房子,什么也没有,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 我就去公安局自首,说那个姓程的暗中聚赌做局, 还怂恿我去偷人家的古董抵赌债,到时他得陪我一起坐大牢, 老子连赌债都省了不用还了!”
傅香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嘴角微微勾起,不过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波动,她淡淡开口道:
“替姓程的要赌债只是捎带手的事,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宋敏雇的我,她让我给你捎句话,说她流落香江前的事,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宋敏,你马上离开我家!”
汤金良在听到宋敏名字的时候,明显比刚才要更加惊慌,尽管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但他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傅香见自己猜的没错,便顺着往下编:
“宋敏说,当年之事,她清楚,你也是受人指使,只要你愿意出来指控幕后主谋,她会替你求情,争取给你减刑,但你要是不配合,她会倾其所有,也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说到这里傅香故意顿了顿,又接着道:
“以季家的背景,和现在她自身的实力,相信你也不会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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