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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后座——枸兹【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04 18:53:37  作者:枸兹【完结+番外】
  其实范媛媛怎么不可没有听说过顾盛廷和赵晓玫的一段风流往事。不过她不并在意这样毫无竞争力的对手。
  “听说晓玫姐的公司最近也在争取和ae集团合作。”
  也许是和顾盛廷呆久了,范媛媛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
  “噢?看来学妹对我们公司的事挺感兴趣的。”
  范媛媛莞尔一笑,“毕竟我为贵公司拍摄过一组照片,深入了解过,知道lii是一个有强烈个性的时尚品牌。”
  赵晓玫笑而不语,端起咖啡掩住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默默打量范媛媛今天的装束。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像她们这种习惯了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的千金小姐能真的穿着一件国内小众牌子的大衣出来约会,也算是有心。
  “看来学妹是真挺喜欢我们lii的,限量的稀有色羊毛大衣都有收藏。”
  范媛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衣,说:“我和我妈每次逛街,都会走进lii的实体店。”她托腮,不禁感慨:“我觉得lii现在的风格比一年前更加有个性,不同于其他大众品牌。”
  赵晓玫笑得开怀,故作神秘开口:“那是因为我们老总花高价从法国请来了一个设计师,不然我们哪有底气和资本妄想去和大名鼎鼎的ae合作。”
  “这么多国内外的新兴小众品牌都有这个心,lii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范媛媛漫不经心开口,笃定的目光落到赵晓玫怀疑的眼睛里。
  “这样看来,学妹难道是有心入股lii?”
  纤长的玉指拿起咖啡勺轻轻搅动,范媛媛自谦道:“我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也提不起兴趣,不然也不会学摄影了。”
  赵晓玫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如果现在还是校园时代,她肯定提包就走。
  不,她根本不会给范媛媛的这个面子忙里偷闲还要赶过来赴约。
  可这个世道偏偏就是这样,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用拳头和傲气解决问题的。
  两人沉默了许久,范媛媛忽然松手,勺子和杯壁撞了个脆响。
  “学姐肯定也很希望lii能拿到和ae集团的合作权吧。”
  她明知故问的语气在赵晓玫耳中不怀好意的作祟。
  试问哪个品牌不想呢?拿到ae集团的合作权,让他们顶级团队为自己量身定做推广方案,获得更多的资源曝光区,光是顶个ae的头衔,就足够让他们提高知名度,吸引多方客源。
  而如果赵晓玫能够帮公司击败数以百计的竞争对手,她自己也能步步高升。
  “学妹这么问,肯定也是和我一样,希望自己喜欢的品牌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喜欢。”
  赵晓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敷着浓艳彩妆眼中的那股狠劲,让范媛媛想起学生时代那个整天跟在校霸李宇身边,趾高气昂的“学姐”。
  范媛媛会心一笑,明明说自己对做生意、谈判一窍不通,可此时却露出已经胜券在握的自信。
  “我可以尽我所能,可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lii自己了。”
  *
  秦铭接叶一竹去二楼后座的路上,叶一竹还在紧张核对K.FASHION圣诞上新的一批衣服。
  这次主题上新事关重要,很可能会成为ae考察的样本。
  秦铭摸不着头脑,真诚发问:“要考察不应该看你们整体的风格吗,圣诞风就一个主题,能看出什么来。”
  她没有功夫和他扯皮,目光专注盯着屏幕,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你懂个屁啊,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就是要在别人认为只能出既定风格的固定认知下设计出既符合圣诞风又含有多元素的时尚单品。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选品眼光的毒辣。”
  秦铭不明觉厉,不再说话惹人嫌。
  过红绿灯的时候,他说:“等会儿见到岑姐他们,你别太激动。”
  “我像是会激动的人吗。”
  她语气淡淡的,除了那天听他提到华杰是那个“杀人犯”后震惊了一会儿,就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当年一群人,最后只有华杰和阿四跟着靳岑去了新加坡。听说六哥在那边黑白通吃,混得风生水起,很快就组织建立了新的势力。
  据说当年六哥是因为惹事跑路所以才去了新加坡,可惹的是哪件事,惹的是谁,他们也不得而知。
  这次只有靳岑回国,秦铭和叶一竹都觉得不太对劲。至于华杰卷入杀人案,还出现在吸毒现场,更是让他们十分惊愕。
  虽然不相信华杰会干出这种事,可常年在刀刃上走的人,好像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足为奇。
  直到靳岑主动联系到当年一起混的兄弟姐妹,包括秦铭,他们才知道华杰的事是另有隐情。
  靳岑这次只身回国,也是为这件事。
  曾经一帮把二楼后座当作“据点”的人时隔多年再度聚首,却是物是人非。
  其实吕家群离开后,他们那帮人早就散了大半。
  当年叶一竹和秦铭在上高中,其他人几乎都已经离开校园,为了生计,更是陆陆续续离开大重。
  而当时的靳岑已经成为六嫂,跟着新的老大,很多人也不乐意。所以当年选择跟着靳岑的人少之又少。
  后来靳岑跟随六哥突然连夜逃去新加坡,跟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华杰他们几个而已。
  时隔七年,靳岑重回大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家。
  以往每次都能挤得满满当当的卡座,现在寥寥几人坐得零零散散。
  在新装潢的二楼后座里,有种繁华逝去,世道落寞的沧桑。
  “还是你们最后到,自罚三杯的规矩不能变。”
  靳岑坐在那里抽烟,望着姗姗来迟的秦铭和叶一竹,嘴边带着淡淡的笑。
  以往他们两个人总会被学校的条条框框绊住,每次聚会轮流当最后一名。
  现在也是如此,时空错位般。
  这么多年,靳岑除了嗓音因为长期抽烟变得有些沙哑,容貌和身材依旧曼妙迷人。
  时间还早,二楼后座还没有很多人,舞池也没开始运作,四周都是穿着陌生制服在布置场地的服务生。
  一时间,卡座里没有人说话,烟雾四起。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从前热闹拥挤的人群,想起那时候,在二楼后座兼职的华杰有班时,他会在工作时间忙里偷闲,甚至偷偷给他们多开几瓶酒。
  可如今,只有无限冷清。
  昔日一起疯狂放肆狐朋狗友,只剩下寥寥几人,大家似乎连性情都变了。
  见靳岑始终不发话,阿四终于忍不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靳岑脸色冷冷,俯身去拿酒时,叶一竹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她浓妆下遮都遮不住的皱纹。
  阿四本来就是急性子,现在更是面目狰狞,跳起来质问靳岑:“当初在新加坡,你说手伸不到国内,没有办法救阿杰。现在回到国内了,咱们兄弟姐妹都在这里,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啊?”
  书芹忍不住站起来对阿四冷嘲热讽:“都在这里?你是眼瞎了吗,除了两个读书郎,还有几个打工仔,还有谁在这里。”
  句句带刺,让现场的气氛降到冰点。
  在她眼里,秦铭和叶一竹自从上了高中,就没有为他们的任何行动贡献过任何力量。而当初那些没有跟着他们去新加坡的人,是“叛徒”,如今也只是本分找了份工,维持生计,碌碌无为。
  阿四笑出声:“大姐,那你还想让谁在。人家大医生、留学生都还记得你,你还阴阳怪气什么。”
  他又突然走到“打工仔”那边,指着一直默默抽烟、低头不语的路飞,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孤儿,人家有家,凭什么要放下这里的一切和你去新加坡。”
  “你他妈闭嘴……”
  阿四冷笑:“说白了,这里只有你是一开始就跟着岑姐的。”
  书芹插手到胸前,笑得越发猖狂,“是,你们是跟着吕家群,可你们的大哥还要你们吗?你能让他现在出现救你的好兄弟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路飞突然抬眼,眼神凶恶,警告书芹:“你最好给我闭嘴。”
  秦铭和叶一竹坐在角落,沉默无言,像边缘人物,仿佛近在眼前的恶战与自己无关。
  眼看气氛就要被拉到爆破的临界点,靳岑突然站起来狠狠甩了书芹一巴掌。
  现场鸦雀无声,靳岑毫无预兆的举动安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阿四和路飞僵在原地,茫然无措。
  “姐!”书芹不服气地咬着嘴唇,眼里噙泪。
  靳岑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越过阿四,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路飞。
  “路飞,你要是欢迎我回来的话,就喝了它。”
  所有人都低着眼,无尽颓丧。叶一竹靠在沙发的暗处,目光淡淡。
  谁都知道当年靳岑为了六哥而偏向李宇的事成了众人心里过不去的心结,即使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家相安无事,甚至在吕家群走之后,他们跟着靳岑和六哥混,可芥蒂始终存在。
  路飞嘴里的烟燃到尽头,直到靳岑举在空中的手开始颤抖,他才抬手。
  阿四抓扯头发,一脚踹翻了酒桌。
  “这他妈是在干嘛啊!阿杰还在逃难,都是一起长大的人,你们要是想救他就别他妈别扭了行不!”
  靳岑忽然拿起手边的一瓶酒,直直往他头顶浇。
  水花四溅,阿四整个人的气焰瞬间被扑灭,只剩下一个残破的躯壳。
  书芹终于忍不住抽泣,瘫坐下去。
  “你他妈才是最好给我闭嘴。”靳岑咬牙切齿,冷声开口:“要不是你喝酒闹事,阿杰为了保你惹怒李宇,让他们抓住把柄又栽赃陷害,今天在外面东逃西蹿的人就是你。”
  又是那个人。
  即使过去很多年,李宇在二楼后座、下下嗜血发狂的魔鬼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叶一竹不自觉闭上眼。
  屏住呼吸,那张阴险奸笑的脸在脑海浮泛。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时隔七年的首次聚头,不欢而散。
  值班的规培生在科室群汇报他管床的那个病人血压急剧下降,已经请了急会诊。本来这事首先应由值班医生处理,处理不了上报二线,二线再没法子才应该请专科急会诊。
  但年轻医生经历不够多,遇到这种情况吓都吓死了,越过二线直接请了急会诊。秦铭已经预感到明早交班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本来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可这是他主管了半个月的病人,病情出现波动,他需要第一时间了解总结病情。
  他让叶一竹和他一起走,但半个小时前隔壁桌有个富二代邀请叶一竹和他们一起玩,她答应了,这会儿正嗨上头。
  “你走你的呗,你赶着去看病人又没空送我,咱俩顶多一起走百来米。没意思。”
  秦铭无法反驳,他原本担心那个富二代不怀好意。可转念一想,那可是叶一竹,他担心她干嘛。
  于是他打算先去医院,如果他结束的时候叶一竹还在这里,他回来接她。
  秦铭套上大衣匆匆往外走,在过道与一个高大的身影错身而过,他随意看了一眼,愣在原地。
  顾盛廷步子大又稳,一身黑,刚走进去就有几个女人主动勾搭他。他连动作都懒得做,轻而易举就避开所有诱惑。
  禁欲又冷酷。
  秦铭缓缓站直身子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思绪迟钝。
  刚才一群人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叶一竹事不关己,中途还接了通电话。
  只不过她没说什么,嘴角一直挂着讥讽的笑。挂掉电话后,她垂下眼眸及时掩盖住了一瞬即逝的惘然。
  而顾盛廷大半夜独自出现在二楼后座。
  秦铭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很难搞。不过片刻,他又轻吁口气,打个响指风风火火小跑出去。
  *
  顾盛廷骨子里有矜贵的涵养,不轻易显露。就像十几岁的时候他逃课、打群架,肆意挥霍时间、金钱,完全纨绔子弟的做派。进入天普后,他站在人生另一个巅峰,才逐渐收敛少年的乖张、反叛,做一个精英商人。
  那天叶一竹讥嘲他装绅士都装不会。
  但其实只有她能随地随地把他激到两种人格的边缘。
  在别墅那天,她昏睡的时候,他给她手机充上电,打到他的手机上,然后删除通话记录。
  整个过程他不慌不忙,不心虚,白而锋利的五官像冷刃。
  只是有一瞬间恍惚,想起那个早晨——在清凉的校医室,她拿他的手机主动加了他的微信。
  那天在车上,她的每句话让他无尽懊悔、自怨的同时都让他如获新生。
  无时无刻都想见她,想知道她的情况。
  不知不觉将电话拨出去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奢望她会接。因为他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向来不喜欢接陌生电话。
  漫长的等待中,他隐在黑暗里又抽完一支烟。最后肺痉挛似的痛了一下的时候,他骤然清醒,被无尽失落淹没。
  但也是在那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十分混杂的声响,他眼中迸出光,丢开烟头问她现在在哪里。
  她没说话,也没挂掉电话。等待处刑的时间里,她四周有人在无能狂吼,桌椅板凳挪位的刺耳声响,混乱又疯狂。
  “你是不是在二楼后座?”
  他问完下一秒,电话挂断,他再打过去,被拉黑。
  但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抓起外套跑出漆黑的大楼,一路驱车直抵二楼后座。
  他微微喘气,有心悸的感觉,生怕自己判断失误或者来晚了,又让她走掉。
  在群魔乱舞的人群里一眼认出她,顾盛廷发慌又紧张的复杂情绪并未好转。他愣在原地,不断被跳跃的人潮推挤,黑色眼睛暗下去的瞬间又撒满火种,心跳快到爆裂,气血逆着肝经直冲脑门。
  幽暗灯光下,叶一竹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脸贴脸。男人埋在她耳边,时不时拨开她的长发轻声说些什么,唇越来越得寸进尺,从耳垂滑过白皙脖颈、锁骨、下颌……
  顾盛廷牙关咬碎,但这一次他很镇定拨开人群走过去,抬手从别的男人肩上抓住她的皓腕,看似轻飘飘实则力量沉实,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叶一竹和那个人都有些被吓到,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真的充满茫然,无辜又错愕。
  顾盛廷脸色愠怒,皮肉下热血乱窜,恨不得当众咬破她微张的红唇。
  *
  “你谁啊?”
  男人反应过来,十分不爽,吊儿郎当把手插进裤兜,高挑着眼尾把顾盛廷全身上下都打量一遍。
  和谭中林那种寒门子弟出身一步步挤进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不同,这种富二代的为人做派顾盛廷再熟悉不过。
  这小子,估计只有二十出头,那股傲劲和轻蔑让顾盛廷像看到当年的自己。
  “对啊,你谁啊。”
  叶一竹试图挣开他,可他用的死劲,面无表情,任她甩到头发乱飞都不让她如愿脱离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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