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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穿]恶毒妖精偏要做万人迷/[综穿]美人惊鸿照影来——白月墨【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07 23:07:53  作者:白月墨【完结+番外】
  她看着脚下的巫视死如归的眼神,恍惚之中想起了在封神战场上的师姐。
  师姐说,她不愿意死在封神榜上,她愿意以身殉她的道。
  如今,眼前的巫也是如此。
  她问不出任何真相,眼睛比她的记忆可靠的多,在见到这个巫的时候就开始发疼。
  她可以严刑逼供,可以让元始来追踪他的记忆,但她做不到。
  这是对一个殉道生灵最崇高的敬意。
  她来亲手全了他们的道。
  即便这些巫族,与她之间或许有着血海深仇。
  识海之中,玉如意和诛仙剑在碰撞,他们没有灵智也知道对面这个家伙十分讨厌。
  ——力量本源不同。
  容白召唤出了诛仙剑,玉如意的罡风不满的席卷,让本就虚弱的巫族雪上加霜。
  容白垂下眼眸,看着已经出现在自己手中的诛仙、斩仙二剑。
  她浑身看似好好的,实际上全部都碎了,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就能够倾颓,可偏偏身上法宝众多。
  “敬道。”
  若她身死魂消,她希望也是殉了自己的道。
  诛仙剑刺透胸膛,那巫笑的别样的灿烂,跟容白比了比唇形,依稀说的是:“我才不会跟你道歉。”
  “但,多谢。”
  没过一瞬,全部巫族身死,大地上最后一支巫族没有了气息。
  他们死的时候脸上挂着诞生时候的笑容,满怀希望的归盘古大神的怀抱之中。
  硕大、宽厚的躯体逐渐与大地融为一体,化作一个小土包。
  地府里,六道轮回之处短暂的停了几瞬,几殿阎王面露惊恐,不知如何是好,正要谴小鬼,不,自己去拜见一下平心娘娘,却发现六道轮回又开始重新运行了。
  几位阎王左右顾盼,只以为刚才是平心娘娘发怒,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容白信念感之,刚才的小土包上就绿茵遍地,草木兴旺。
  她抬手触碰了一下,发觉不是幻象,而是她一念之间就让大地长出了草木生机。
  她是可以御藤,却也知晓只是参悟了几分草木的法力。
  怎么......
  她抬头仰望苍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随着风胡乱的飞了起来,紧紧的铁柱了她的脸。
  苍白的面容,干涸的血液,紧贴着的发丝,她仰头紧紧注视着天上的大日。
  那耀眼光芒,也偏爱她几分。
  身后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妖族面面相觑,赶紧求饶又用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容白,生怕容白也是来夺取他们的地盘:“多谢道长相救,原来这些人族是巫族假扮的,若非道长指点,我们还一直被埋在鼓里。”
  本就讨厌,知道是巫族就更讨厌了,怪不得怎么打都打不死。
  但现在最可怕的是眼前这个修为看不出任何深浅的道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那巫死去了,容白的眼睛也就不疼了,痛消失的没有任何的踪迹,若非刚才那痛觉实在刻骨铭心,只会以为刚才是一场没有由来的幻觉。
  她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听了这些妖的回答淡淡的点了点头。
  阳光格外的钟爱她,不温不热的浅金色光芒落在她现如今蓬松柔软的发顶上,看着他们也觉得没有半分生动,垂下来的眼睛恍惚之中泛着一层金光。
  她安静的站在一方天地之中,独属于i自己的天地里,与自己缓缓融合。
  几年之后,这里的这一片土地并没有因为巫族的逝去而变得平静祥和,几个种族之间争执不休,族内分配不均......又是一场场见血的争斗。
  但这些与容白都没有关系了。
  她带着沉沉的疑问,和虚弱的身体,仓促之中缩地成寸,离开了这个地方。
  眼睛半睁半合之间,她只记得洁白的衣袍和那个青莲香气的怀抱,一如许多年前一般让她找到了家的感觉。
  “容白?容白?”
  本源之力输送在她的体内为她疗伤,容白都已经昏迷,元始也顾及不了她会不会心怀芥蒂这个答案。
  他如果完全顾念他人心情,那他就不是元始了。
  昏迷的生灵在他怀中幽幽转醒,元始想说的话很多,却都被噎在了唇齿之中。
  元始低着头,还能够嗅闻的到容白身上的淡淡香气。
  清新的、自然的,缠绵悱恻的。
  尾指被轻轻勾住,他还没有来得及展出一个并不生硬的笑,就听着容白问道:“你......知晓了什么旁的?”
  她连说话都已经难以完整,偏偏在伤他这件事上极具天分:“道祖....道祖那里。”
  早有预料。
  .......
  “求老师,指点。”
  元始敛着眉眼,坐在了鸿钧对面的蒲团之上。
  他坐着,也十分有规矩,如同打坐一般,腰背停的笔直,如同万万年屹立不倒的昆仑,三清的高傲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鸿钧心软,天道最不忍见得就是天之骄子的落寞。
  尤其这个人是元始,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的玉清元始,能够这样低头,能够来求教,足以看出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确实为她蒙蔽过一场天机。”
  鸿钧笑:“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叫这个名字。”
  “但,你即便是了解这个又能够如何?你先认识她在前,我受他人之托蒙蔽天机在后。”
  “你知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时候的元始,在无数时间线上,都绝对不会做出抛开偏见收一个寻常生灵为徒,更何况还要和那时候的弟弟争抢。
  “新的量劫已经开始,你心不定。”
  “若是心有摇摆,不若随着直觉走。”
  “放下,也是一种解脱。”
  妖族,太阳星和太阴星星君之女。
  她诞生之时,是妖族气运最为旺盛之时。
  妖皇帝俊算无遗漏,阵法高深,东皇太一以力证道,无招胜有招,妖后常曦谋而后动,为整个妖族的后备做足了一切。
  更别说,在她诞生之前,妖族羲和国国主羲和有感而孕已经诞生十个小金乌。
  她出生之时,就是妖族最荣耀的时候。
  气运之盛,巫族难以相比。
  为了她的使命,太阳星太阴星两个独占天空的星星甘愿退踞一方,方才有了时间转换,节气更替。
  在巫妖决战之前,那来紫霄宫听道都觉下乘的妖族三皇,因拳拳爱女之心,来叩拜紫霄宫。
  带着濒临死亡的女儿,祈求天道为她留下一线生机。
  “她不需要多么的厉害,她只需要平安,就够了。”
  那被巫族恨不得食其血肉,心计最为莫测的妖皇,看着支离破碎的爱女说道。
  她若死,世间万物都不会记得她的存在。
  她若活,那她就是千万条因果之中唯一的变数。
  “道不同,就莫入心魔。”
  鸿钧从记忆之中醒来,看着元始叮嘱。
  他从前以为,玉清是他除了女娲之外最不用操心的弟子。
  毕竟太清无为,上清太敢为。
  如今才知,那是因为身为盘古嫡系,他所求的太过简单。
  而今看今朝,才方知晓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日子。
  尤其,他离求而得之,只差一步之遥。
  越是这样,越是不甘。
  可终究,道不同,不如早早放下。
第152章 封神
  “什么道不同!”
  鸿钧的平和未曾维持太久,元始便敛着眉轻笑起来,话里是让道祖都开始凝眉的狂傲。
  “她修的是我阐教的道,拜的是我这个师父,识海交融之时我们交换本息,怎么可能道不同?”
  元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压抑到极致跟鸿钧分说。
  “初识她时,她遇到的是我。”
  “求救的是我,救了她的是我,为她报仇的也是我。”
  若非如此,他不会这么执拗。
  只差一步。
  仅仅还差一步啊。
  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昔日在昆仑山脚下,被挖去双眼,身受重伤,满身血迹,依旧坚持的未曾倒下,等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才摇摇欲坠,只能抓住的衣摆,是他的。
  通天往昆仑山上捡了一直乌龟,还向他分说昔日婚礼之时妖族大能们的原型,元始厌烦又要看顾通天少往昆仑山之上捡这些湿生卵化之辈,便守着老子闭关之前的嘱托,耐着性子陪他下山。
  刚才昆仑,匆匆落下的身影带着遍体沉疴倒在了他的面前,那细若梅骨的手指紧紧攥了他的衣摆。
  皎洁不染尘的衣摆上染了血色,那一刻元始来不及厌恶脏污,也来不及细想一个充满着妖族混浊之气的妖竟敢靠近他的面前。
  他只来得及将俯下身,听她已经不能连贯的细语说道:“求求你,救救我。”
  在她倒在草地上的前一瞬,他比意识更快一步的伸手将她环住在怀中。
  那一刻开始,遍身的污渍他都已经未曾放在心上。
  “这......这是谁做的,这简直有违道义。”
  洪荒杀归杀,吃归吃,这都不会管。
  可一看这个样子,挖去双眼,身上便是伤口,估计还割了肉,这简直就是虐杀。
  不为了仇怨,不为了饱腹,单单为了一时快感。
  这样的伤口,让通天见了,都觉得胆寒。
  元始无暇理会通天,将人打横抱在怀中,那一双满眼都是冰寒的眼眸有化不开的风霜,他难得的同意通天说的话:“如此猖狂之徒,绝对不能让他生活在昆仑。”
  追兵很快就到,元始带着通天为用多少力就将他们尽数剿灭,而闻讯感到的几个祖巫想要生气却又不知究竟哪里惹了三清,元始也只能作罢。
  回到了昆仑,他用直觉来行动,松开了那紧紧抓住他衣料的手,话里轻柔,安抚说道:“我为你去拿丹药。”
  他不修此道,只能勉强护她一息,若要救治,还要大兄。
  那时候他还不懂,为何这个生灵一出现开始就丢了他所有的质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的全部眼神,她的稀碎痛苦和迷茫连轻微颤抖都能把控他的所有理智。
  通天在一旁抓耳挠腮:“二哥,你瞧她放不开你的衣袖,要不我去寻大哥的丹药吧。”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其中代表的意义,做出了第一个让他后来辗转反侧一直反复品尝苦涩的回答:“罢了,你冒冒失失,认大兄的药都认不全,还是我去吧。”
  “你多看着她。”
  这一看,等他回来的时候,紧紧握住不放的衣袖就成了通天的。
  通天见他来,笑的没心没肺:“二哥,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弟子了,她可以留在昆仑吗?”
  手中的丹药没了意义,那一刻对她出身的理智才到了他的脑海,元始那时候看着容白,等着半昏迷的她说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怎么也没有等到。
  手中的丹药给了匆匆赶来的多宝,他离开闭关。
  自认昆仑之中的妖又多了起来,他躲起来也清净,也未曾如同往常一般反驳。
  等到他闭关出来,她已经好了起来,会甜甜的跟着通天面前叫师父,已经成了昆仑山的一霸。
  只见了他,崩成一条线的喊他:“二师伯。”
  等到他说“免礼”就如蒙大赦一般逃离。
  他讨厌她许久没有良心,又在她面前斟词酌句到不知该要说些什么,后来他之一将一切回正轨,现在才有人来告诉他“道不同”?
  现如今他明白了,正是他闭关的时机,容白被他的父母遮掩了天机,也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结局。
  可不论如何修正,过去他总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通天也是,这让他怎么甘心。
  “从来没有道不同,她一开始就该是我的。”
  他恨她没有良心这么多年,他爱她眼中只有她一个,单单出现在她面前他就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凭什么说他们道不同,凭什么记得的、被遗忘的、被无关紧要的,就只有他一个?
  元始的声音清冷寒峻,瑶瑶昆仑山上的浩雪未曾有他半分寒冷,鸿钧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道人,摇摇头阖上眼眸。
  “罢罢罢。”
  终究,元始和通天不一样。
  天道不能制止,他也不能拘禁元始。
  一念之差,最怕的,便是这一念。
  ......
  元始从记忆之中抽离,看着现在身形虚弱的容白,抽动了一下嘴角。
  “你的身世。”
  “你应该有所察觉。”
  元始身上还有着圣人该有的仪态,仙雾缭绕,诸天云庆,身上流光翻转,如真似幻。
  他的身上是纤长不染的白云织就的衣料,宽大的衣袍有遮天盖月之势,白发皎洁,让旁人一眼便开始自惭形愧,不敢靠近。
  容白眨了眨眼睛。
  她确实有所察觉。
  但那些猜测离得她太远,仿佛传说之中的人物来到她的面前亲口告诉她这个事实一般荒诞。
  但她有知晓,是真的。
  元始从来不屑说谎。
  那她的父母,是因为爱她,才会将她交给师父吗?
  那在她记忆之中让她每每都觉得疼的兽族......不是什么兽族,也不是因为兔族染了什么敌人,而是因为巫妖之战吗?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才她遇见的那一只巫才会见到她的时候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是不敢相信她还没有死。
  也是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竟然还在,对吗?
  可如果她的父母真的爱她,又为什么会让她被巫族抓住,甚至还不是祖巫下场?
  容白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出了口,回神之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昆仑山,她在元始的怀中依偎,自然而随性。
  “他们......”
  元始似乎对于这些感情总是比常人要慢一拍。
  他看着容白苍白的脸色,看着她已经被帝俊常曦占据了的思绪,恍若间又回到了昔日她被通天占据所有思绪,被截教各个占据视线的时候。
  原来爱极了,是会恨得。
  他恨她每一个眼神都成了施舍,为什么在他面前连演一个师徒情深的表象都做不到,恨她为什么会在他们之间选了通天,恨她为什么不记得。
  这让他的爱恨形成的恶,都成了没由来的恶。
  她和通天会亲吻,会是奖励,那她和通天会这样吗?
  广阔的宫殿之内。
  炙热的阴阳和合灯。
  比法器还要坚硬的手臂紧紧的紧固住她的腰肢,丝毫未曾给她退缩之意。
  另一只的手掌抚在了她脸颊之上,拂过她还有些苍白的唇瓣,缓缓的落在了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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