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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梨咬一口——盛世白衣【完结】

时间:2023-11-07 23:11:10  作者:盛世白衣【完结】
  闻屹扬靠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哪儿能啊,谁知道那位会不会故意把你喝迷糊了在中途出幺蛾子。
  他不过是连续敲了三天代码敲得实在是累了,脑袋有点卡壳,翻开了专业书边看边换换脑子顺便重新找找新的思路。
  当时叶哲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同时甘拜下风道,难怪我总是考不过你,就你这一心二用的逆天buff,相当于一天又比我多出了二十四小时啊。
  然而此时,buff被彻底冷却冰封,甚至听着自己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是耳朵被噻上了一团棉花,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你的手出了好多汗。”连她的手上,都一同沾上了濡湿的热气。
  就这样被直白的戳穿,闻屹扬对上她这双亮晶晶又满是纯粹的眼睛,忽然觉得自惭形秽。
  -
  他现在住的是CBD中心区的一套顶层复式,从进了小区开始,闻屹扬便默不作声的仔细观察人旁边人的反应。
  一直到两个人出了电梯,站在门外开门时,顾梨都神色如常。
  丝毫没有来到一个陌生的、在记忆中毫不存在的地方的惊讶感。
  闻屹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发现根本无法反推她此时的认知体系究竟是怎么样的,只能随机应变。
  或许是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顾梨察觉到,抬起头,在对上他目光时瞬间笑盈盈的,“怎么啦老公,开门啊。”
  闻屹扬收回目光,手指按了上去,将门打开。
  随着大门的打开,他的心又开始提了上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门口让开,露出了里面的全貌。
  顾梨兴兴的了走进去。
  才第一步,就让闻屹扬的手僵了下。
  他常年一个人住,这里并没有女士的拖鞋。
  对于一对已经要结婚的情侣来说,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不但如此,这里处处充满着单身男性的气息,丝毫没有女性的任何物品……
  他陷入快速的头脑风暴中,同时不着痕迹的仔细观察着顾梨的表情。
  结果顾梨竟然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换鞋。这几秒钟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闻屹扬终于在她无辜又带着点兴奋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拿出了一双还未穿过的新的男士拖鞋。
  顾梨表情十分自然的穿上不太合脚的大拖鞋,带着几分好奇,兴致不错的向前走去。
  看那架势,就像是真的在参观一个陌生的房子。
  “……”
  闻屹扬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自然,参观到某处偶尔还会夸赞几句,或者是脆生生的向他问着要求介绍。
  到最后,他真的以为自己是陪着她参观自己房间的讲解员,竟然开始麻木,甚至紧绷的弦也不知不觉的松了下去。
  参观完一楼,两个人正要上楼,顾梨忽然转过身来,一双乌润的眸子凝视着他。
  闻屹扬不自觉的呼吸一紧
  接着,就见顾梨嘴微嘟,有些不满的说:“房间里怎么都没我的照片啊。”
  闻屹扬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第7章 认错
  照片?什么照片?
  闻屹扬的大脑快速运转着。
  结婚照?
  对,结婚照。新婚夫妻怎么会不在房间摆满结婚照呢?
  因为……不知道你想挂在哪里?
  ——那万一人家两个早就商量好了呢?
  就算是没商量好,他去哪找他和顾梨的结婚照啊?
  连夜找宋谨言P图么?
  “因为……”
  闻屹扬的心脏“砰砰”跳着,嗓子开始发干。
  谁知下一秒,顾梨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忽然染了一层淡淡地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傲娇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她说完,还给了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
  闻屹扬一开始是真没反应过来,他今天这一天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人都已经震惊到麻木的状态,脑子还在运转纯粹是这些年来的高强度思考模式的习惯性使然。
  顾梨说完,也觉得有点羞耻,又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自顾自的上了楼。
  那一眼似嗔似怪,像是带着钩子,在加上她脸上那一抹粉红,反应慢半拍的闻屹扬终于后知后觉那话的意思。
  他看着不远处那道纤细的背影,有点不敢相信——
  他这是……被调戏了?
  过了几秒,他舌尖轻抵了下后牙,垂眸,无声的轻笑了下,竟带着几分狂妄与浪荡。
  从参观房间的半个多小时里,闻屹扬总结出了几个关键信息。
  为了宋谨言工作方便,婚房选在了宋家公司附近。全权由宋家操办,最近才装修好,顾梨还没来得及去。而宋谨言也是前两天才搬过去,所以这里处处充满男性独居气息,一切都解释的通。
  而顾梨的东西,本来是应该今天一起拉过来的,但是因为出了意外,现在还不知道那几车行李在哪儿飘荡。
  至于婚纱照,因为宋谨言太忙,两个人还没时间去拍。
  得到这些关键信息,闻屹扬无声松了口气,觉得事情的难度降低了不少。
  为了婚礼,顾梨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又在医院折腾了一天,终于在最后参观完露天阳台后坚持不住,开始打蔫。
  “老公,我的行李箱呢?”她打了个哈欠,双手环抱住他的胳膊,十分自然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然后抬头,一双水汪汪带着些迷离的眼睛看着他。
  “困了?”闻屹扬下意识低头,看到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看看,才一天不到,他就对这个称呼适应的如此自然,除了被紧抱的手臂还有些不自觉的紧绷。
  人们最擅长自欺欺人,堕落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顾梨点头,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大概真的是困了,连声音都变得黏黏腻腻的,像是被打翻的蜜糖。
  “还没送过来,今天事情太多,没顾得上。”
  闻屹扬说的十分自然,甚至说谎都不用心里建设了。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说:“先去休息会儿,等送来了我叫你?”
  女孩子睡前总是有各种精致的步骤,他没具体问需要什么,怕不方便。
  顾梨却没说话,忽然间垂下了眸,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的。
  闻屹扬只以为她是困急了,沉吟了一秒又道:“或者,你需要什么,我现在帮你去买,你先将就一晚?”
  顾梨摇摇头,环住他的腰,将脸贴进了他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地说:“我们的婚礼就这么毁掉了。”
  她当然知道“今天事情太多”是什么事。
  是她出车祸在医院,让所有人折腾一天。本来,今天也应该“事情很多”,但是,那应该也是他们所有人围着他们的婚礼,忙得团团转。
  而不是……
  顾梨眼眶有些发酸,带着些鼻音的说:“要是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其实她记起来了,那辆车并没有撞到自己。是她太害怕了,所以在车过来的时候自己就慌乱的后退,被自己的裙子绊倒,磕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才会让事情变得这样糟糕。
  闻屹扬听着心揪成了一团,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一只手,将她微微环抱住,轻拍着她的背说:“不是你的错,阿梨,不怪你。”
  她真的很单薄,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绸,掌心可以感受到她细细的脊骨,微硌。
  就这样薄薄又小小软软的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却把过错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是为毫不值得的畜生。
  而他也在这样骗她。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和那个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怪我。”顾梨执意的认为这次婚礼没能办成是自己的错,她太高兴了,所以忘乎所以就各种出差错。她真的遗憾极了,声音里都带着难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办婚礼啊?”
  闻屹扬轻拍着她背的手微顿,眸色黯了黯,清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等你头上的伤好。”
  顾梨抬起头,吸了吸鼻子,乌润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真的么?”
  闻屹扬不敢和她这样清明澄澈又全是信赖的目光对视,微微错开视线,含糊着“嗯”了声。
  他不敢去想,等某天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后,此时这双毫无保留的纯粹眼睛里,又会露出怎样的失望和厌恶来。
  大概是得到了安抚,顾梨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等闻屹扬回过神来时,人都已经径直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口。他快步跟了上去,将人叫住,“等一下。”
  顾梨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闻屹扬低头,同她商量,“我换下一被套,去客房等一会儿好么?”
  他实在是没办法让她就这样睡在他睡过的床单里,并且昨天还喝了酒,染上了不好的味道。
  顾梨本想说不在意,她很喜欢睡在有他气息的床上。但是他的目光太认真,让顾梨一时没办法拒绝,下意识点头。
  但她却没走,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
  闻屹扬从储物柜中拿出新的四件套来,将旧的撤下来,随后抓着两个角,顾梨刚想上去帮忙,闻屹扬察觉到,微微侧头说:“不用,待着你的。”
  “哦。”顾梨揉了揉鼻子,没再向前,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帮倒忙。
  然后就见他以一种顾梨看不清的手法,将被子扭曲的塞进了里面。就在她想,是不是老公也不是很会,他们两个今天要没被子盖的时候,只见他两个被角一拉、一提、向下一甩,被套就这样铺好了。
  顾梨眼睛都睁大了,觉得跟变戏法似的,“你怎么做到的?”
  他垂眸看着她惊讶的模样,闷沉了一天的心竟然舒服了些。不管她在精神情感中过得怎么样,至少这些年,她在物质上是不匮乏、没受到过苦的。
  瞧,只是这样一个生活小技能,就能哄的她高兴。
  “就这样做到的。”他抬起手,克制的避开她的伤处,轻揉了揉她的头。
  当年他次一次自己换床罩的时候,刚逢家中变故,觉得生活中本是一切习以为常的事,都成了沮丧的挫败。但也还好,有的人是从无到有,有的人则是从有到无,很公平。
  他慢慢地适应没有,学习着普通人早就会的技能。好在,他学习东西一直很快,而且要处理的事情多了,便也来不及去顾及那些细腻又敏感的情绪。
  他当时也确实觉得没什么。
  但他并不想,也不会让顾梨有机会感受到他感受到的东西。
  “你不需要会,”他轻笑着说,“有阿姨会帮你。”
  “那为什么你会啊。”顾梨忽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好像太笨了。
  “因为……”闻屹扬看着她,声音顿了下,目光有些深的说,“阿姨不在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
  让你永远不会感受到无措。
  顾梨愣了下,随后忍不住快步走过来,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呜呜老公你好爱我,我们是豪门最恩爱的夫妻。”
  闻屹扬身体僵了下,声音有些哑的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打个电话,让人把行李给你送过来。”
  顾梨点点头,很乖巧的说:“好。”
  闻屹扬快步走下了楼,在备受自己内心谴责觉得自己无比恶劣中,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打通了叶哲晟的电话。
  叶哲晟是个闲不住的,今天本来的scocial因为一个主角缺席一个主角出了交通事故而中途流产。所以他自己又加入了个场子,这会儿正到了下半场,背景音闹腾到不行。
  “什么?宋谨言的电话?你大晚上的要他电话干什么?”叶哲晟走出来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但嘈杂的声音还是四面八方的溢出来,让他不得不抬高声音扯着嗓子问。
  闻屹扬轻扯了下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落井下石。”
  这个语气叶哲晟可太熟悉了,这是憋着坏呢要搞人啊。
  闻屹扬这人,越是生气越是笑,越是看谁不爽就越这样轻描淡写。记得当年大学的时候,他们戏和外校的打篮球赛,被对方放冷招输了。
  当时都二十岁的年轻大小伙儿沉不住气,到了寝室还气都没消,把隔壁校骂的狗血淋头。
  “既然这么不爽,就虐回来。”闻屹扬忽然来了这么句,大家都愣住了。
  平时他不怎么在寝室,不是在实验室就是不知道去了哪儿,因为不常见面,关系也就一般。但男生建立友谊这事,和女生一起上个厕所就能建立一样快速又不讲道理。
  几个人迅速合计,又找了个机会把人给约了出来。
  按大家的意思,原本是往死里虐就完事了。结果闻屹扬这孙子不,先把人分压着虐,虐的人没了脾气之后,又开始放水,让人看见希望咬紧牙根的逆风翻盘。完事等人家还差两分追上来以后,又开始往死里压着打。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打的人家精神都涣散了,有个兄弟甚至受不了这侮辱,这辈子再也不打篮球,转头了足球的怀抱。
  从此以后,宿舍几个都对他肃然起敬,让他稳坐了老大的位置。并暗自发誓这辈子都得跟他是一伙的,这人,对自己人是真好,对敌人也是真的狠。
  他当时说虐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笑。
  这样的事,在成长的路上还发生过几次。叶哲晟听着,都不禁暗自咧嘴,想起了那些被支配的可怜案例,同时不禁开始同情起宋谨言来。
  “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在人家未婚妻出车祸,婚礼缺席,都快成为整个燕城谈资的时候,还不忘落井下石一把。”叶哲晟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他该不会是当年抢了你女朋友吧?”
  叶哲晟开始发散思维,不然真的说不通啊。
  闻屹扬这人,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相当的大度。
  两个人其实也没有过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总觉得他们不太对付,又说不上来,就是气场不对。
  闻屹扬冷笑了声,夹枪带棒的说;“这不是他自找的么。”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想过现在的局面吗?他活该,可跟他一同被议论的小姑娘又何其无辜。
  叶哲晟愣了下,“行了,发给你了。”
  听这语气,叶哲晟知道是问不出了,他说完又半是同情半是玩笑的“啧啧”了句,“这两口子,得罪谁不好,非得罪你啊。”
  本以为闻屹扬会就此挂断电话,或者在漫不经心地阴阳两句,没想到过了两秒却听他语气有些发沉的说:“他们不会是两口子,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就像是和自己的约定那样——但这种语气,通常是在某个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晚上,暗自下决定,比如:我一定要考上xx学校、一定要去哪个城市旅行亦或是要追到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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