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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作者:东阳之风【完结】
  太傅说,天地浩然有正气,天子风骨,绝不向奸邪低头。
  她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慷慨赴死。
  预想的疼痛并未来临,一道羽箭从天而降,击飞了黑衣人的刀。
  宫玉珠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猛然打开双眼。
  不远处季语白骑着白马,拉着一道弓弩,面色冷肃,如玉面修罗临世,带来了世界最美的色彩。
  紧接着,季语白再放弓弩击倒了,射杀欲砍宫玉卿的蒙面黑衣人。
  季语白很惊讶,并未料到会发生如此情况,皇太女宫玉珠宫外遇黑衣人袭击!董丞相已伏,还有谁要对皇室下手?
  并且,这批黑衣人是不是追杀过她的那批黑衣人,无法确定。
  总之,董丞相之外,还有其他黑手在默默地举着刀刃站在暗处,只等她一不留神,刀剑落在脖子上,割喉取命!
  可怕的是,
  这个黑手,不知姓名,不知来历,不知身份,她对她们一无所知!
  心底被一股冷厉包裹住,直教人血液发凉。
  “所有人听命,捉活口。”季语白声音如冷兵,划断死神的镰刀。
  青衣卫们一拥而上,几次交接便制服了所有蒙面黑衣人,这些凶神恶煞的蒙面黑衣人,像在大人面前舞剑的三岁幼童不堪一击。
  这让季语白不得不重新审视曾今的皇朝精锐,即便是多年没练兵,也依然是不可阻拦的存在。
  可惜,季语白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这些黑衣人全数服毒自尽了。
  这让季语白一边可惜,一边心惊肉跳。
  幕后的人比董丞相难缠数十倍
  季语白不做多想,将弓弩扔给近身的一名青衣卫,从死人堆里,抱起地上脸色煞白,身子因疼痛的而颤抖的宫玉珠。宫玉珠小小年级,却很有骨气,紧紧咬着唇不说一个痛字。
  她检查伤口,血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泛着紫色,像是有毒。拿起干净布条给她包扎住,抱起往马车上走。
  宫玉珠脸靠在季语白的胸口,气若游丝的斥道:“你救驾不力,我要···罚你凌迟处死。”
  季语白觉得好笑:“好好好···你威风八面的皇太女,你怎么样都行。”
  毕竟是个小娃娃,宫玉珠听到季语白如此说,当了真,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忍不住的得意道:“看爱卿如此听话,本皇太女宽鸿小量,这次就免除了。”
  是宽宏雅量吧!季语白忍俊不禁。
  “臣,多谢皇太女开恩。”
  “嗯···”宫玉珠装作老成的样子,嗯了一声,紧接着大概是胸口抽痛,脸痛得扭曲起来:“嘶嘶嘶。”她紧紧靠在季语白的胸口,热滚滚的泪水浸湿了季语白的衣裳。
  季语白揶揄道:“您可是未来天子。可别哭啊!”
  这话一下子让宫玉珠火了,逆反道:“我又不是因为痛而哭,是因为···因为你··不敬!”
  “呜呜呜···我是你郎妹呢,看我这样,不知道安慰我几句么!你一点都不好!呜呜呜···”
  “我要告诉哥哥。”宫玉珠委屈得只打嗝。
  季语白抱着别扭的宫玉珠钻进马车里,明明是因为身体痛而哭,非要强词夺理说不是。小姑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马车缓缓前行,季语白不再戳破她,手拍在她的后背伤,轻轻抚慰,炸毛的宫玉珠很快被安抚。
  “多谢季小王爷的救命之恩。”马车里还有一个人宫玉卿,宫玉卿被踹断了一根肋骨,青衣卫们将他放平躺在马车里。
  宫玉卿眼睛杏圆,脸上带着些许婴儿肥,长得像邻家活泼的小弟弟。她是云王宫玉鹤云的庶子,宫玉鹤云是出名的闲散王爷,游湖赏花,饮酒作诗。她的女儿跟她一样闲散安逸并未在朝中身居要职,儿子们倒是嫁得还不错。
  宫玉卿是她第不知道多少个儿子,是唯一一个还未出嫁的孩子。
  她与宫玉卿在皇宫见过几次面,并未深聊过。不过,她对这个长相可爱,性格活泼的小男孩印象挺好。
  “小事情不足挂齿。”
  “宫玉卿!”宫玉珠顾不上疼痛:“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哥妻!!!”
  宫玉卿一张脸飞上红霞,霎时间拘谨得不行,眼中羞涩的波光盈盈荡漾,亮晶晶的。
  季语白:!?
  “此话怎讲啊?”季语白哑然失笑。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说你救了他。不就是暗示,要以身相许么?”宫玉珠身体虽弱,说话振振有词。
  “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要以身相许,还可以结草衔环下辈子报答。”季语白跟宫玉珠忍住笑解释:“我对你哥哥一心一意,不会看上旁人。妻弟也只是礼节性的道谢。”
  宫玉珠勉强认同:“我君父说,一个男子主动找女人搭话,十有八九是动了心思的。我哥哥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要辜负他,否则我---”
  “诛我九族,我知道。”季语白将她得话接走了。这小破孩,动不动喊打喊杀,不知道满腹学识的张少卿是怎么教导的。
  宫玉珠很满意这话:“你对我哥哥好,我便保你荣华富贵长长···长长羞羞。”
  是长长久久,季语白没有戳破宫玉珠:“臣知道了。”
  宫玉卿眼芒暗了三分,咬了咬下唇,扬起笑脸:“我绝无非分之想。”
  “最好别有,否则我诛你九族!”宫玉珠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奶凶奶凶的说道。
  童言童语让季语白差点笑出声:
  挺好,皇室所有人,包括宫玉珠自己在内,都她一锅端了!
  这比董丞相谋反还要厉害多了。
  作者有话说:
  此章有男二出没
第37章
  ◎要挟◎
  皇宫内, 皇帝昏迷多时未醒,太医正在全力施救。而,另一边君后寝宫内, 宫玉桑因疼痛晕迷过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看上去就要随时咽气离世,口中断断续续喊着:“鱼···鱼···”
  君后眉毛紧紧拧住,扬扬手,众宫奴行礼告退, 走到宫玉桑的身边,想到什么怒极,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偏了宫玉桑的脸:“这个时候还想着吃鱼?”
  宫玉桑从晕迷中醒来, 看清楚周围情况, 眼中戾气大盛, 侧头鹰视君后, 挣扎想起身很快跌回去。
  “你个小贱|人,还敢瞪我!”君后破口大骂,毫无一国之父的端庄:“我苦口婆心劝你用孩子拴住季语白,拢住她的心,套出青衣令的秘密。你竟敢偷吃堕胎药,差点酿成大祸,幸好太医署医术精湛保住了孩子!我生你一场, 尽心抚养你长大, 就让你办这么点事, 你都不愿。你这个不孝子!”
  “我为何要愿意, 大棋子再生个小棋子么,傻傻的供你驱策么?”宫玉桑声音虚,气势却不弱:“君父,董相已除,你让我办成的事我办成了,劳烦你从此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这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君父养大你已是仁至义尽,怎么可以这样对生父!”君后厉声斥责起来:“当年我费尽心机爬上皇帝的床,才怀上了你,不然,哪有人尊称你一声殿下。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把你养大成人,筹谋你嫁进平阳公府给季语白当夫郎,你现在翅膀硬了,荣光了,有了妻主就忘了亲父,全然不顾君父的死活。你以为君后的位置那么好呆着的?
  朝堂上下多少高门显贵盯着这个位置,入了宫的哪个不是心机深重,家境雄厚。我一个家势无背景的人,孤身在后宫拼杀一条血路。你这个没良心的孽障玩意,不是我,你坟头草长了十个春秋了!”
  “你总说你给了我生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出生呢?我六岁时,母皇后宫来了位年轻貌美的碧玉侍君,你为了争宠大冬天的将我摁冷水里浸泡半晚上,君父啊,我怎么哭着求饶都没用,以致后来发烧七天没退。”宫玉桑嘴角噙着嘲讽。
  “七岁,你故意给我喂木薯粉,栽赃苏妃,致我腹痛一年之余,食不下咽,日日生不如死。”
  “对了,次年你为与林贵人争宠,将我推入有毒蛇的枯井,更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记得比我清楚。”
  “我每年都活的很辛苦,很辛苦。恨不得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不干脆弄死我,非要活活折磨我?!”
  宫玉桑声声泣血。
  “桑儿,你不还好好活着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啊!否则你以为你妹妹能当上皇太女么?你以后哥凭妹贵,是全郦朝最高贵的大皇子。”君后不觉有愧,反觉是对。
  只是,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像是心虚所致。
  “君后,我不会再替你做事了。”宫玉桑疲惫的闭上双眼。
  君后语气变缓,打起亲情牌:“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你要知道,我、你和妹妹才血浓于水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为我做事,便是为自己做事。”
  “以后有个什么情况,我和妹妹才会毫无保留的帮助你。”
  “君父手上没有旁人可以依靠,你是我唯一的依仗,你可怜可怜你的君父吧!”
  宫玉桑听过太多这种话,每次犹豫后会答应下来,这次他脑海中闪过季语白的脸,犹豫的脸色坚定下来。
  “父子一场,你·放过我吧。”
  寝殿里长久的安静。
  毒蛇吐出了它的蛇信子,君后恶毒的笑起来:“你不会是以为嫁给了季语白,她便会护你吧!别犯蠢了,她一旦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
  “你威胁我?”宫玉桑面色大变,阴郁笼罩在眉心。
  “是提醒你。”
  宫玉桑从未如此认清过君后的为人,身体温度被千年冰川峰顶冷风带走,他面无表情:“董相已除,你还想做什么?”
  君后拉过一张椅子,稳稳的靠坐在上面:“这次宫变,让我明白兵权多么重要。你知道的,我想要掌控平阳公府,需要你继续探知青衣令的秘密。”
  宫玉桑后槽牙紧紧咬住,一会后,放松下来:“可以。”
  眼尾挑起一抹冷笑,似乎说着,这次他不会在仍由君后摆布了!
  -
  董丞相被大理寺卿胡寺卿带去大理寺受审,董府一干人等捉的捉,逃的逃,风光无限的董丞相府中人作鸟兽散。
  以镇国公,周侍郎为首的臣子整肃朝堂,将那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两面三刀的官一个个揪出来,暂时听旨,罢黜一事还得等皇上醒来在行定夺。
  张少卿则被委以重任,寻找谋害皇太女的幕后凶手。这项任务一时间难以有结果,只能先查着。
  季国公指挥处理御林军军务及若干善后事宜,让该回哪里的兵将就退回哪里,隶属董相相的兵将们,割裂成无数份,充入其他兵营。那些犯事的将领全都记录在案,暂时离开军务,等皇上醒来再行定夺。青衣卫们各自低调回了家,除了镇国公并未有人注意她们。
  季语白回了皇宫,一路疾驰来到君后寝宫。君后贴心的去了皇帝寝宫侍疾,将季语白与宫玉桑留在一处,临行前给了宫玉桑一个眼神,宫玉桑沉默相对。
  君后下令,季语白则破例待在皇宫,一则因皇帝病重,需要侍疾。另一则是因为宫玉桑身体需要修养,她得陪在身边。
  季语白担忧的拧着眉,站立一旁等候刘太医请脉:“刘太医,殿下怎么样?”
  花白头发的刘太医,给宫玉桑请脉:“胎儿保住了。只是这胎受惊,怀得凶险,有坠落之相。殿下剩下这六个月,切勿移动,”刘太医医术高超,但是脾气有些古怪。
  季语白:“下床走动也不行么?”连续几个月待在床上,骨头肌肉都会酸痛肿胀,难受得像蚂蚁爬咬。
  “对。”刘太医道:“生冷的,辛辣的,甜腻的这些都不能吃。”
  季语白:“胃口不好吃不下其他东西怎么办?”
  刘太医:“忍着。”
  季语白···
  刘太医松开手,走到一旁,笔走龙蛇写出一张药单,宫奴领了药单下去煎药。她一边收拾脉案,一边交代道:“有个重要的事情,季小王爷一定要记住,这几个月切记莫要同房。”上京城四大害,季语白好色人尽皆知。
  无辜被刺的季语白!
  倒也不必特意交代,就宫玉桑这种样子,她啥也干不了!
  刘太医离开后,季语白屏退宫奴,坐到宫玉桑的床边,视线扫过去,在宫玉桑泛着红肿指印的脸颊上停留几息,手痒痒的伸出手摸在面颊上,眼底浮出一缕一缕的心疼:“他打你了?”他指的是君后。
  宫玉桑虚虚抬起手指,放在唇边,又指了指周围,示意隔墙有耳:“不小心撞到了。”
  季语白会意,心里仍然不大好受。宫玉桑这般狼狈憔悴了,君后为何还要打他?
  她隐约猜到,君后的目的,是想孩子生出来,牵绊住平阳公府才会如此。
  而一旦宫玉桑流产,君后便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筹码。
  “对不起。”季语白无声的说道,唇印在他得额头。
  宫玉桑眼瞳微震,很快化成一股柔情,他紧紧回抱住季语白,声音颤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经历过真正的生死病痛,两人的心靠的如此的近,而又仿佛隔着万重山。
  季语白脑海时不时会跳出董丞相的那些话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枕边的人,将那些话悉数封在心底,不见天日。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在刘太医高超医术调理下,宫玉桑苍白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时间一晃,七日过去。
  宫玉桑这边好起来,皇帝和皇太女那边却不容乐观。
  皇太女那只箭上淬了毒,由于箭头离心脏部位近,毒伤及了心脉,回宫后晕厥过去好几次,整个太医署忙得脚不沾地,整宿整宿的想治疗方案。
  而皇帝更为麻烦,她昏迷多日一直未醒,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君后一夕之间老了二十岁,命宫中准备治丧的器物。
  皇宫中渐渐流传出一种说法,皇上和皇太女命理相克,必然要走掉一个,另外一个才能活下来。
  皇宫上空笼罩着阴霾,气氛压抑而沉重。
  “报!皇上大好了,召集所有人去寝宫。”
  一句传报短暂划破皇宫上方阴霾的氛围。
  季语白心里七上八下
  心里大声说这不对,
  分明是,皇帝回光返照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大大,支持新文预收《为考状元我痛拒四个男主(女尊)》一句话简介:拒绝越狠,发挥越稳。
  沈西容,一个穿越到女尊国的倒霉蛋。
  却意外与被庶父赶出府的侯爵嫡女,签订了转生协议。
  走上人生巅峰?非也。
  四年内考上女状元,她才能活。
  每次考试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等于彻底魂飞魄散。
  看着一旁已经等待许久,信心满满的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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