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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优学姐与沢田学弟——张不丧【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1 23:08:52  作者:张不丧【完结+番外】
  “或许是专业杀手。”他沉声道,紧接着也不免疑惑:像那样一个人畜无害的一年级男生,究竟要从哪里招惹上这样的人呢?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优继续问,眼神冷冷地逼视他。
  “……”
  迹部微微侧目,回避了她的视线。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并没有来得及看清更多。
  见状,优愣怔地松开手,转头望着洞口外苍茫的夜色。一股难以言明的巨大恐惧攫住她,就像浓云里藏着的滚滚雷声。
  这时,一道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代替迹部回答了问题。
  “他们正在往北边走。”童声沉着道――是那个一直跟着毛利侦探的小学生,此刻他的眼镜镜片上浮现出一个不断移动的红色小点。
  优和迹部都没花时间纠结小学生过于精良的装备。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那颗红点无疑象征着希望。
  “北边是森林。”迹部景吾立即道。他正要安排仆人搜救,就看见小学生独自面向破开一道大口的廊边,脚下蹬着一只蓄势待发的滑板。
  “等等、带我一起!”优说,目光恳切,“拜托了!”
  小学生看她一眼,微微点头。在迹部景吾“见了鬼了”的注目中,他们两个被滑板载着高高飞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幕之中。
  雨水大滴大滴地砸下来,砸得皮肤隐隐作痛。树叶与枝干同样被这样剧烈敲打,弯折的声音宛如沸腾的窃窃私语。
  明明是滑板,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改造,再加上使用者炉火纯青的技术,竟然能在林间畅通无阻地一路飞驰。
  只是驾驶者的个头太小,为了保持住平衡,优只能狼狈地跪缩在滑板上,两只手紧紧搭着他的肩膀。
  “接近了,就在前面!”小学生严肃道,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切换成另一种天真无邪的童声。
  “刚才,我往棕色头发的哥哥身上放了发信器,是认识的发明家爷爷送给我的礼物!”
  ……其实不难看出,这种幼小稚嫩才是伪装出的假象。能够为了救一个陌生人,毫不犹豫地一头撞入危险,像这样的胆识和气魄,即便在成年人中也是少有。
  “…小弟弟,你究竟是什么人?”优不由轻声询问他。
  而对面则沉默一下,再度扬起的声音自信沉稳,带着种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
  腹部被什么硬物硌着、一路颠簸,g田纲吉在头晕目眩间恢复了一丝意识。
  迷迷糊糊地,他听见某个凶狠粗粝的男声,用完全陌生的语言骂了句什么,随即身体一个颠转,他被直接甩到了地上。
  “……放开…他…”嘈杂的雨声中,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不由皱眉,努力去分辨她说的每个词汇;
  这是经过一学期相处后养成的习惯,时至今日近乎于一种条件反射:无论她在说什么,无论是怎样离谱荒诞的内容,他总是会先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听进耳朵里。
  “要钱…话…我可以…给…”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语气冷酷笃定,“多少都……”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啊……这还是那个抠抠搜搜、平时连1日元都舍不得多花的优学姐么?
  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竟然还是吐槽。然而,也是借着这股十分现实的震惊,褐发少年用力掀动了眼皮。
  “No Japanese…”面前的男人缓缓道。他说英语时带着一种十分古怪的卷舌腔调,一语双关的同时,嘴角僵硬上提,露出的弧度阴险狰狞。
  对方没有任何让步的打算,之所以放下g田,是因为对她起了杀心;优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但是比起警惕恐惧,心里反而生出一股堪称轻盈的暴戾。
  她的视线落在崖边神志不清的少年身上一瞬,瞳孔便不受控制的一缩;与此同时,身体也向后微微躬起。
  这样正好。她本来也没有半点与之谈判的意思。
  --
  原本的计划是他用麻醉针和足球来制住犯人,少女却坚持自己诱敌。
  “迹部的眼力很好。既然他说对方是专业的杀手,直接从暗处袭击或许难以起效。”
  “我去拖住他,”少女缓缓道,“我曾在埴之冢家的道场学过一点武艺,单纯的自保没有问题。”
  “到时可以拜托柯南君找时机发动攻击么?”
  虽然话语间充满信任,但她使用的仍是和小朋友商量事情时的口吻,其内心所抱有的想法多半也是靠自己制住敌人。
  见她态度坚持,他便着意避开了争执,心里想的却是尽早一击即中。
  就像眼前负责任的国中生不会放任小学生孤身对敌一样,本体是高中生的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叫一个国三的小鬼独自陷入险境。
  因此,当全力踢出的足球真的被一层奇异的金黄色火焰挡住并打破时,生性温柔正直的高中生侦探在短暂的震惊后,又一次咒骂起现在这具幼小无力的身体。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他突然回想起来,曾经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埴之冢的名号――
  那是还在夏威夷的时候,某天在基拉韦火山的另一头目击到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正当他以为是遭遇了什么武装袭击时,一旁的爸爸却乐呵呵地说:那是某个从日本来交流武艺的教官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啊……要不晚上请他到家里来一起吃饭吧。
  于是当晚,他就见到了造成蘑菇云的真凶――一个长相超绝可爱笑起来会散发出粉红色花朵的金发少年。明明只小他两岁,身形却娇小可怜得像个孩子,萌得妈妈捧脸又为他准备了三个巨大的蛋糕。
  比那令人咋舌的武艺更加不科学的是:那晚工藤新一眼睁睁看着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对方呼哧呼哧快乐吃掉了三个与其等身高的蛋糕,明亮的眼神宛如外星生物……当时的那个谜之少年,是不是就叫做“埴之冢光邦”来着?
  ……也就是说,她竟然和那个家伙师出同门么?
  工藤新一嘴角微抽,果不其然看到少女抓住敌人分神应付足球的时机、一整套的腹部喉部面部击打,动作干脆利落又狠辣无比。男人被一脚踹飞的同时,他清晰听见了对方骨头噼啪碎裂的声音……
  “g田!”放倒男人后,少女没有停留,而是毫不迟疑地向前跑去。然而到了最后,呼唤的声音却猝然高昂。
  糟糕!
  不忘确认杀手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侦探循声望去,恰好看见山体边缘被雨水冲垮,裹挟着尚且意识不清的褐发少年直直坠入深渊。
  --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
  对外部世界的感知正慢慢恢复,然而其中难免混杂着错乱。
  g田纲吉时而认为自己已经清醒地站立了起来,正在林间仓皇奔逃;时而又感到飘浮在湖面,正顺着水波缓缓沉没,逐渐遥远的水面光影浮动,一片幽蓝。
  “g…田!……田!”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仍然断断续续的,带着乏力与焦急。
  她的声音传到耳朵,催促意识甩开迷离。
  那是自清醒的世界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它就能挣脱湖水。
  “g田!”
  清晰的呼喊自上方炸响。
  双脚悬空的褐发少年本能抬头;适逢雨滴砸进眼眶,将头顶优学姐的身影模糊成一团疼痛酸涩的水汪。
  “抓…紧!”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原来刚才的那些停顿并非源自他的臆想,而是她确实已近乏力。
  单手拽住一个体重相当又陷入昏睡的人不是易事。他们交握的两只手间沾满雨水与泥巴,滑腻湿润,就连说话时带来的最细微的肌肉牵连都可能造成打滑。
  见他睁眼,她无声地将另一只手也探过来,示意他拉住。
  少年那双暖棕色的眼睛此刻充溢着惊恐,皮肤仿佛泛着冰冷潮湿的死气;他背后的深渊张嘴欲嗜人。
  指尖堪堪触碰又反复错开几次,交握的另一只手也在这时猛地下滑。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烦躁恐惧,头一回觉得雨声也那么吵,恍惚间好像人声鼎沸。
  【“本大爷只依从自己双眼做出的判断――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傲慢冷漠又自私的人。别忘记,当时不止你一个人在京都。”】
  【“诞下你,养育你,给你优渥的生活、地位、尊严!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已经过得够幸福了!”】
  【“优,我想到该怎么反驳他们了、我想到了!你不问我方法么、你不问我么?”】
  【“――胆小鬼!”】
  雨水溅到脸上,又顺着眼睑向下。她望着那个不断往下滑落的少年,心里一时充满了无措,觉得迹部说的真对、你们说的都对,她确实是有罪的人,现在报应来找她了。
  记忆与现实在眼前不断交织。天幕也变成另一种深渊,无力感蚕食着躯体,从颤抖的指尖爬向眼球。
  她拉不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爱这种土狗剧情啊啊啊啊(疯狂扭动)名柯名场面回收欧耶!泥土松软flag回收欧耶!学姐崩溃进度99%欧耶!反正有神奇的伸缩自如的腰带在不怕!下章就来欺负一些小男孩叭嘶哈嘶哈
第47章 手
  一年以后,得知未来的自己已死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枪口之下时,g田纲吉将会回想起险些坠崖丧命的那个模糊的雨夜。
  在时空穿越的加持下,“死亡”这一概念变得更加令人费解。他难以想象自己“死”后的世界,却在未来真实地经历着它。
  他走在空旷的地下基地,试图琢磨自己“死”前的心绪;所穿梭的恐惧淡薄而漫无边际,正犹如夏日轻井泽连绵不绝的雨水。
  优学姐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他努力抬头;冰冷的液体砸落下来,阻隔住了视线,其中有几滴似乎是温热的。
  他难以看清优的表情,只在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学姐正被悬崖与夜幕合伙吞吃,雨水消化着她;一种无望的、潮湿的悲怆。
  “坚持住!”
  悬崖另一头传来小学生的呼喊,他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异常冷静可靠。没过多久,他们的身体真的开始缓缓向上。
  小学生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的。g田纲吉迷迷糊糊地想。但如果是来自米花町的、有着诸多神奇道具的小学生,或许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
  等真正接触到坚实的地面,他又被猛地拽到离悬崖足够远的地方――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优学姐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在他身旁,她勉强用手支撑住身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缕头发散落在额前,被她粗暴地一把捋到后面。于是她的脸上发上也沾上一溜的泥巴,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那些污浊尤为刺眼。
  g田纲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学姐的视线从他脸上虚浮地移开了。
  “闭嘴。”
  她扶着额头,没有看他,声音也那样轻。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就好像她脑中有另一些纷乱的声音在自顾自地响起,而她试图命令它们停止。
  雨珠在她眼睫上积了密密的一层,沉沉压着、将落未落的样子,莫名叫g田纲吉联想到山崩之前。
  “…闭嘴。”她喃喃自语着,眼神绝望阴沉。
  他也跟着无措起来,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要快点做些什么。
  “优……”
  可他刚开口说了第一个字,声音便被树林里传来的人声截断了。
  “找到了!在这边!”
  是城堡里组织的搜救队伍。悬崖上一时站了许多人,很多道手电筒的灯柱混乱地打在他们身上,宛如舞台上方的聚光灯。
  优任由光捕捉,被笼罩时的表情很木然。在人前,她大概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无力地瘫坐在地,浑身沾满泥巴。
  过了一会儿,在澄明到刺目的光线里,她略微阖了阖眼睛,那些让少年心慌意乱的雨珠便簌簌滚落了。它们顺着脸颊的轮廓来到下巴,因为经过泥泞而变得浑浊,在末端微微颤动。
  这时,g田纲吉注意到,有一道光柱从学姐身上稍微偏移开了。顺着那道光线,少年在尽头看到了迹部学长,他神色复杂,眼中一瞬间似惊讶似怜悯。
  迹部身后的仆人分别送上厚毯子与雨具。人群自然地隔开了他们,透过缝隙,少年看到学姐礼貌地道谢,面容已变得很平和。
  就在他因看不见她而心生不安时,她拨开其他人来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毯子也套到他身上;期间没有看他,只是机械地用各种保暖的衣物包裹住他。
  如果说这种众目睽睽下的细心照顾只是让少年感到些微羞耻,那么下一秒发生的事就更加让他不知所措了。
  优学姐再次牵起了他的手。
  这一路上,直到他们回到城堡,她都再也没有松开。
  --
  学姐径直把他带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进门后就一件一件扯掉他身上的雨衣和毯子,最后开始帮他脱衣服。
  “…等等、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吧!?”好歹他也是男孩子啊!
  g田纲吉涨红了脸,双手捂胸坚定坚决。
  优微微蹙眉,“但是衣服裤子全都湿掉了,不换的话会感冒。”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少年结结巴巴地说;看学姐只是点点头,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意思,羞愤崩溃的同时,只好又小心试探道:
  “学姐,要不我还是回自己房间……”
  闻言,优的目光闪动一下,但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他带到角落,拉开一个步入式衣帽间。她自己先进去检查了一番,之后才将管家送来的干净衣物和毛巾递给他。
  “就在这里换,”她顿了顿,又安抚似的补充道,“刚刚看过了,里面没有藏着其他人。”
  …不、被你这么一说反而更恐怖了!
  褐发少年在心里吐槽。
  衣帽间的门没有完全阖上。他犹豫一下,没去管它,背过身抱着换洗衣物叹了口气。
  ……这次大概真的把学姐吓得不轻吧?
  g田纲吉突然想到被绑走以前和学姐说要去上厕所,当时她的目光还很无奈,隐约透露出点“去厕所也要和我说么?”的意思。
  可是按照现在这样寸步不离的程度……少年立即脑补出一幅活泼生动又离谱的画面:
  当着大家的面,学姐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g田,鉴于之前你遭遇的袭击,以后每次上厕所都要和我报备。”――总觉得像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她也不是说不出来!
  ――该不会真的要演变成那样吧?早知道当时死也不去上厕所了!
  他有点崩溃地抱着脑袋,结果因为扯动到伤口,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
  但也正因为疼痛,异常纷乱的思绪突然安静了一瞬。
  只不过一瞬,耳边好像又响起了悬崖边细密幽暗的雨声。他打了个寒颤,本能地低下头,想确认双脚是不是还好好地踩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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