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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吃梨【完结】

时间:2023-11-11 23:19:26  作者:吃梨【完结】
第43章 043
  043/文:吃梨
  从顺天府尹回通镇司的路上, 裴聿川闭目养神,神态平静, 看不出什么来。
  反倒把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薛怀真急得不行, 忍了一路,终于还是没忍住,不由得开口道:“裴叔, 那姓方的好狡猾, 说了一句进不去徐家和衡阳公主府的大门,就想把这件事混过去?”
  裴聿川睁开眼, 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 方府尹说的倒也是实话, 凡事都要讲证据, 现在只是凭着我家下人和书院众人的几句话, 就想撬开这两家的大门, 让官府的人带人问话, 的确是难了点儿。”
  “那他们要是不心虚,干嘛不让问啊,问完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裴聿川笑了笑, 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道:“道理的确是这么简单,但事却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办成的。”
  “啊?”薛怀真不解。
  裴聿川低头抚了抚袖口的褶皱, 随即抬起头, 才为他解释起来:“这是关乎他们面子的事儿, 所以断不会在没有铁证之前, 让官府之人进门的。”
  薛怀真听到这话便是一怔, 随即又反应了一会儿, 还是有点儿听不懂,不由得撇了撇嘴,问:“他们的面子能有案子重要吗?”
  然而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自个儿就反应过来了,悻悻然说:“那咱们岂不是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自然不是。”
  薛怀真刚刚竖起耳朵,准备继续往下听,马车便到达了目的地,缓缓停了下来,二人一道下了马车,往通镇司的大门处走。
  刚走了两步,迎面便碰上一个面容有些熟悉的人,对方一抬头看见他们俩,便面露惊喜之色,赶忙道:“属下李志,见过同知大人,大人,指挥使有请。”
  裴聿川闻言颔首,心道这倒是巧了,随即对薛怀真交代了几句话,便去寻潘应淮了。
  推门进去,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案前,背后是从窗户投进来的阳光,屋内多少有点儿热,奈何潘指挥使作风简朴,也没让人放个冰盆什么的。
  “知行来了?坐。”
  见他进来,潘应淮招呼了一声,便主动问起:“这件案子,顺天府那边是怎么说的?”
  原来是问这个。
  裴聿川闻言便如实说了,包括方文远向自己诉苦,说进不去徐家和衡阳长公主府的大门。
  潘应淮听完就冷笑了一声,“无妨,一个小小文官和衡阳公主罢了。”
  “陛下已经命我接手此案,执行放心便是,不出三天,定能水落石出。”
  龙骧卫的办案能力,自是不容小觑,裴聿川心里清楚得很,闻言便点头谢过,笑道:“有你亲自出马,恐怕都要不了三日。”
  这话倒是说到潘应淮心坎上去了,刚打算谦虚几句,门口便传来了下属的声音:“指挥使,同知大人,宫里来了人传话,陛下召同知大人进宫。”
  潘应淮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奈何皇帝的诏令比什么都重要,便亲自将裴聿川送出大门,还不忘再次让他放心,定会把绑架他家二郎的罪魁祸首尽快揪出来。
  今个儿为裴聿川领路的是李邮的干儿子,问起他干爹上哪儿去了,小内侍腼腆地说陛下派自家干爹带着太医去您府上给老太太瞧病了。
  饶是裴聿川作为一个现代人,本能地对皇帝这个职业以及上面坐着的人都抱着警惕心理,但听到这话还是不由得有些被触动到,不管是自己生了病,还是自家老太太生了病,景泰帝每次都及时让太医入府诊治,更不用提对裴守静这个大外甥的重视了。
  这样的上心,裴聿川也不免微微动容。
  踏进凌霄殿的门,一眼就瞧见皇帝正坐在御案之后,眉头微微皱起,手上握着朱笔,正在垂头批阅着什么。
  等到小内侍搬了座给裴聿川,便抬头问道:“顺天府那边还没查清楚?”
  “尚未。”
  裴聿川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停了,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皇帝显然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闻言便道:“我已经把这件事交代给潘应淮了,想来很快就能查出来,你放心便是。”
  裴聿川闻言便起身行礼,恭敬地道:“多谢陛下。”
  “又来这一套。”
  皇帝见状,不由得嗤了一声,随即便递给他一本折子,“瞧瞧这个。”
  裴聿川双手接过,拿在手里打开,只看了两眼,太阳穴便跳起来,等到看完,神情已经不复方才的平静了。
  忽然间就能理解为何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皇帝会是那么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了。
  “敢问陛下,这消息是否属实?”
  “义诚刚让人送回京的消息,还热乎着呢。”皇帝说完就倒了杯茶给自己,给他也倒了一杯。
  裴聿川没有喝茶,他手里还捏着密折,看着上头的内容,不由陷入了思索当中。
  唐义诚此番前往肃州,乃是为了流民闹事一事,折子上所述已经查明,闹事的流民之中,真正的煽动之人并非真正的流民,而是前朝兵士伪装成的,数量不多,仅有十余人,除了二人逃出去之外,其余之人尽数随闹事流民一道被擒。
  皇帝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的思绪,沉声道:“大魏安稳下来不过数十年,那些前朝余孽们就忍不住四处作乱了,恐怕肃州之事还只是个开始。”
  “想来他们背后还有人在谋划。”
  裴聿川闻言便道:“前朝皇室成员大多已经记录在册,下落不明的唯有传言中那个兴王庶子,陛下是觉得,对方的确还活着?”
  皇帝“嗯”了一声,神情有些肃穆,“只不过是一个旁支所出的庶子,朕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原本不欲赶尽杀绝,但如今看来,反倒是错了,他如果不是当真还活着,那些余孽们也不会发展成如今的规模,想来那些心怀前朝的,已经在他身边聚集起来了。”
  裴聿川听到这儿不由得看了眼他,内心一时无语。
  难道不是因为先前他们蛰伏着,朝廷一直查不到他们的踪迹,您才没有处置吗?
  紧接着便想到了原著中的剧情。
  在原著当中,这位前朝的兴王庶子并没有真正出场过,但的确在背后谋划了不少事端,引得大魏朝堂动荡不稳不说,还令边境不稳,即便景泰帝有明君之相,在他驾崩之前,余孽们铲除了个差不多,却最终都没能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也不知是当真存在这么一个人,还是这个身份仅仅是前朝余孽们复国的借口和象征。
  皇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完这番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他:“山西总督与卫国公的恩怨,你还记得吗?”
  裴聿川抬眼,思索了片刻,才颔首道,“自然还记得。”
  这是一段原著中不曾提及的往事了,他还是因为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才得知的。
  如今的山西总督柴泰,同老安国公,卫国公等,都是一同随先帝打天下的老臣。
  天下安定之后,柴家与卫国公彭家结两姓之好,柴大人的长女嫁给卫国公世子,但还没有两年,柴大小姐便香消玉殒,丧报传回柴家,只说是得了急病去了,柴大人骤失爱女,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不信,亲自带人去了卫国公府,不顾彭家人的阻拦,执意开棺验尸,这才查明,原来柴大小姐并非得了急病,身上只有额头上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乃是致命伤。
  验伤结果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卫国公府却还想遮掩,柴大人自是怒不可遏,当即就拿了卫国公府的下人审问,一连审了许多人,这才终于审出结果来——
  原因竟是那位卫国公世子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被柴大小姐得知,在家询问之时,夫妻二人起了争执,卫国公世子失手推了柴大小姐一把,对方站立不稳,跌了过去,额头恰好撞在桌角上,虽然后来叫了大夫,但还是没能救回来。
  整件事便是这样。
  原主之所以得知,还是因为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柴大人骤失爱女,又是因为这样的丑事,便直接告到了先帝面前。
  最后的处理结果,便是先帝废除了卫国公世子的世子之位,然后将他发配去了西南,卫国公教子不严,被罚三年俸禄。
  但此事到了如今,知道其中来龙去脉的人便越来越少了,只知道柴大人跟卫国公的关系不好。
  究竟是怎么个不好,却说不上来。
  想到这件事,裴聿川也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从柴大人坚决要把这件事告到先帝面前来看,他对女儿应当是真心的疼爱,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他的女儿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对方的儿子只不过是丢了世子之位,被送到西南罢了,就算受苦,也还活着。
  更何况,卫国公仍在,卫国公府的势力仍在,卫国公世子那当梁王妃的姐姐还在,想来就算是流放西南,有人打点,受的苦也是有限。
  这让柴大人如何心平气顺?
  裴聿川很难评价先帝这样处置,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但联想到当时的背景,新朝建立没有多久,卫国公手里的兵马又不容小觑,这样处理恐怕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只是可怜了柴大小姐……
  但这件事已经是往事了,他不明白为何皇帝突然提起。
  见他看过来,皇帝这才叹了口气:“卫国公那边来报,说那个伪装成流民逃走的前朝余孽,最后消失的地方是榆州。”
  榆州,正是柴大人所管辖的地方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044
  044/文:吃梨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裴聿川愣了片刻, 随即端起茶啜了一口,才慢吞吞地道。
  倒不是他要为柴大人开脱, 只是抛开二者之间有恩怨这件事, 一个被追查的人犯在他管辖的地界上失去了踪迹,实在算不上什么证据。
  “你说得是。”
  皇帝深以为然,端起茶一口饮尽:“我估摸着卫国公也就是上上眼药, 没想着能起什么大用。”
  裴聿川点了点头, 表示同意。
  事关正三品的朝廷大员,自然不可能只靠这么一句话, 料想卫国公也没有这么天真。
  见皇帝心里有数,裴聿川才稍稍放下心来。
  “哎对了, 你也小心点儿。”
  裴聿川不由疑惑:“臣小心什么?”
  皇帝眉头挑挑, 端着茶盏斜他一眼:“前朝余孽们都跳到台面上来了, 说不得这盛京里也潜伏着他们的人, 你身为从一品的国公, 还是朕的心腹兼妹夫, 身边要是没有,那岂不是输了牌面?”
  裴聿川:“……”
  无语半晌,他才开口道:“这样的牌面, 臣宁可没有。”
  皇帝啧啧出声,终于舍得把早已没了茶水的茶盏放在桌上,摇着头说:“那些个人, 接受不来前朝亡了的事实, 心里头总抱着妄想, 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却自以为是什么顶重要的人物在搅弄风云。”
  “却也不能不防, 正因为像老鼠一般, 才更会无孔不入。”
  听着他这番话,裴聿川莫名想到了自家大儿子身边的奶嬷嬷,忽然开口:“陛下,微臣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你问就是了。”
  “是,守静身边有个奶嬷嬷,姓李,应当是公主殿下出嫁时从宫中带来的,陛下可知她的身份背景?”、
  皇帝闻言便坐直了身子,神情稍敛,“怎么?这人有问题?”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自言自语起来:“阿素身边的宫女嬷嬷们都是母后亲自从宫中挑的,应当都是身家清白,来历可循的……”
  裴聿川等他说完,才斟酌着道:“倒也不是那么肯定,只是多少觉得有些不妥。”
  随即便把自己在门外听到李氏试图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话复述了一遍。
  其实事后,裴聿川也仔细想过,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李氏只不过是心疼自家世子,见不得原主对裴守愚和裴静容兄妹俩的偏爱,故而才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但随即这个可能性便被他自己给否了。
  倘若她当真心疼自家世子的话,就更不应该说那样的话,若是裴守静将那些话听在心里,对自己这个当爹的能没有意见吗?长此以往,父子之间难免生了嫌隙,关系就更差了,父子关系不好,难不成对裴守静就好了?
  自己只不过是这次偶然间才发现,但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李氏又说过多少次呢?
  很显然,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他猛地一拍桌子,“不用怀疑了,这人肯定有问题!”
  皇帝好不容易忍到他说完,胸中已经是怒火中烧,气得不行了。
  裴聿川替他倒了杯茶,推过去,平静地道:“陛下,您消消气。”
  毕竟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皇帝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但还是生气,当即就点了个小内侍,吩咐道:“去一趟平阳宫,将太后身边的容姑姑请过来。”
  小内侍赶忙应下。
  “容姑姑是母后的左膀右臂,对当年的人应当都还有印象,你有什么想问的。等她来了尽管问便是。”
  “多谢陛下。”
  在等着人来的这段时间里,见裴聿川一直拧着眉头不说话,似是在思索什么,皇帝不由得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裴聿川被他打断了思路,斟酌了片刻,才道:“臣是在想,阿素当年身体康健,连马球都打得极好,小病也都没怎么生过,却在生产的时候……”
  “若是身边的侍女有问题,是否难产和产后大出血,也存在疑点?”
  皇帝听完,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不可能,当年妹妹生产的时候,他几乎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派了出去,主治之人更是家学渊源,专攻妇科的童太医,不可能会有问题。
  但下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跟裴聿川对视了一眼。
  “童太医在三年前没了!”
  裴聿川也在方才想起了这件事,目光沉凝,眉宇之间遍布氤氲,“是,正是在三年前,得了急病没的。”
  本来,原主对这个太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不过这位童太医因为擅长妇人病,在盛京城中达官贵人的家眷之中颇有盛名,故而他死的时候,裴老夫人也忍不住跟儿子念叨了几回,这件事才被原主记住了。
  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在长达半刻钟的思索与沉默中,裴聿川清晰地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是童太医没有死,自己的推测不一定能站得住脚,但这人死了,反倒显得这件事的确有可能另有蹊跷,一个出身医药世家,家学渊源的太医,竟然是因为急病死的?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安国公。”
  不等他思索出什么来,蒋太后宫中的容姑姑便过来了。
  皇帝命她起身,紧接着便问道:“容姑姑,当年阿素出嫁时,身边那些伺候的人,你还有没有印象?”
  “回陛下的话,奴婢应当都还记得。”
  容姑姑没想到皇帝把自己叫过来竟是为了问这个,但她记性好,凡是经过她手的宫人,都有印象,更何况是长乐长公主出嫁这样的大事,挑选人手时更是慎之又慎,记得也更加牢靠些,因而闻言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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