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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谋(重生)/裙下臣——秦籽酥【完结】

时间:2023-11-11 23:21:03  作者:秦籽酥【完结】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檀妧跟前。
  “你这是作甚?”
  “郡主,将军是末将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他对末将有恩,但此事末将实在帮不上忙,思来想去能够救他的只有您,他最在意的也是您。末将只求您在他最后的这段日子里……”
  “放心。”檀妧目光越过他,看向院里那间此刻正房门紧闭的屋子,“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她这话听得王展一头雾水,忍不住犯嘀咕:“郡主您……还是没明白啊……”
  檀妧却只当做没听见,兀自说着:“既然他不想让我看见,那我便不进去了。等他收拾……等他醒了,告诉我。”
  “是。”
  月荷月薇跟在她身后,眼看着人都要进岚苑了又退出来,忍不住也心里跟着难受。
  “姑娘,要不我们去买些东西给将军吧,说不定将军心情好了,身子也能跟着好了呢?”
  “是呀,”月薇连忙点头,“之前我们村的往王大娘就是被镇上的郎中说得了大病,治不好,最多只能再活两月。但是那日来了个疯子神医,说她没事。王大娘心结没了,病灾还真就清了。结果一年后那神医又到了我们村,说大娘的病是彻底好了,那会儿都是诓她的!前几日我收到爹娘寄来的信说她老人家现在还活得硬朗着呢!”
  檀妧只笑了笑没说话。
  这法子她并非没试过,只是她与盛清砚都是过于清醒的人,他又实在太过了解她,根本没办法瞒下去。
  “正好我还有些事,不方便带着你们。”她说着将荷包递过去,“你们两个看着买些东西,他最喜欢十里街那家糖果铺子的蜜饯,多买些回来。”
  檀妧说着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再买些做酥酪的东西吧。”
  “可眼下天越来越冷了,冰酥酪会不会吃不下啊?”
  “没事,去买吧。”
  等到目送着两个小丫头走远了,檀妧这才转而朝着浊池的方向走去。
  昨日因着盛清砚忽然毒发晕倒,复虞那边还没吐出什么话来。
  眼下已没有更多的时间给她浪费,此事还得速战速决。
  浊池院门内外都有府兵跟护卫把守,这会儿檀妧带了两个护卫走进审讯室。
  扑鼻而来的是湿冷浑浊的气息,带着些许的血腥味儿。
  刑架上的那人瞧着已是筋疲力竭,缓缓撩起眼皮来看她,“他死了么?”
  檀妧并不在意他的挑衅,只淡淡一笑:“想多了。你死他也不会死。”
  护卫搬了椅子过来,她却并没坐下,而是径自走至刑架前。
  她微抬起下巴去看打量复虞已被血迹跟灰尘染得模糊的脸庞,“我今日只是来听故事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讲给我。”
  刑架上那人费力地皱起眉头,目光在她脸上停顿许久,这才冷声开口:“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你师父说的那些话了。”檀妧遗憾地摇摇头。
  “你、你少诓骗我,师父有什么话犯得着同你们讲?”
  她只是垂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帕子,“是犯不着同我们讲。但我知道他从不会让你进他的屋子,不让你上桌吃饭,把你当成狗一样圈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他甚至不愿意让你进他在上京买的那座宅子。这些,可都对?”
  “……”
  “你是他捡回去养大的没错,可他何曾好好对待过你?可曾为你过过生辰,说过想念你?怕是连你的解释都不会听吧。”
  “但这些,他都对另一个人做过。”
  作者有话说:
  虾仁猪心了
第33章
  眼看着复虞的脸色从惊讶变成失望, 眸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到最后只剩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檀妧干脆也不再说话, 只静静望着他半晌。
  过了中秋, 上京的天便一日日地冷下来,浊池的地牢更是寒气最重的地方。
  眼下审讯室内湿冷异常,檀妧坐在椅子上并不急着说话, 只等着复虞的回复。
  杀人诛心这事, 她这种惯会阴阳怪气的人自是极懂得拿捏分寸,偏偏就卡在复虞最纠结最难受的时候开口。
  “你们十年的情义我自是比不上, 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人心。他可以为任何事情而轻易改变。”
  “他现在留着你,说明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那个人还允许他留着你。若是有一日, 那人说要将你置于死地, 你猜猜, 滕居安他会为你反抗, 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复虞, 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不知是何处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被绑在刑架上的那人却忽然笑了, 笑得声音极低,极冷,“承安郡主, 你今日来无非就是想要离间我和师父。但你也实在太低估我与师父之间的情义了, 我奉劝你……省省吧, 我是不会背叛师父的。”
  他话说得决绝, 轻颤的瞳仁却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檀妧不由挑了下眉, 淡淡勾起唇角, “好。既然你不配合,那便在浊池多待些时日,反正这里折磨人的东西都是从军营带出来的,够你受上十天半月。”
  她说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人的神情。
  “你失踪了这些日子,不知你最敬爱的师父会不会派人来救你呢?”
  话音未落,她便已转身离去,只留一抹冷白的身影模糊地映入复虞的视线。
  周身都沾染上了黏腻的血腥味儿,檀妧出了浊池便立刻回云苑沐浴更衣,待到收拾妥当已经是暮色四合。
  府中养着两位重病之人,又有淑华长公主作客,实在有些忙不过来,檀妧便将后院的诸事都交给了孙翘,自己则是专心照顾着文江蓠和盛清砚。
  好在檀昭与李晰云并不时常在府上,他们近日似乎也在忙着筹谋些事情。
  檀妧不好过问,只派人暗中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幸而淑华长公主的模样上京人并不熟悉,倒也不曾引人注目,避免了许多麻烦。
  这日两人方才出府,文江蓠也有些闲不住想要回文府瞧瞧。
  檀妧拗不过她正欲答应,便收到了王展那边传来的消息。
  “郡主,将军让我来禀,文院使与文二公子的去向有着落了。”
  “在何处?”文江蓠激动得起身,恨不得立马奔出门去寻自己的父兄。
  檀妧拉住她的手,让她冷静,转而又去看王展,“接着说,你们将军是如何打算的?”
  “他们二人被困在滕居安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那地方偏僻却看守极严,末将也是察觉到不对劲才派人昨夜去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人就在那儿。”
  王展如实禀报,“只不过将军那边……说一切听从您的安排,末将带得这支队伍今近几日都会听从您的指示,安全将文院使父子二人营救出来。”
  听得这话,文江蓠眸光灼灼地看过来,“阿妧,我……”
  她如今已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檀妧的身上。
  这一点檀妧又如何不懂。
  她安慰地抚着她的手背,“放心,我已有谋划。”
  “叫几名你们队伍里身手敏捷脑子也好使的,半刻钟后到长霁阁的书房见我。”她说着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地扫了他一眼,“你也来吧。”
  王展愣了一下,有些迟钝地答应:“哦好。”
  *
  陪江蓠用过晚饭,檀妧便借口想要消消食,到后院的小厨房忙活一通。
  等做好东西,瞧着夜色还不算太晚,便拎着食盒去了岚苑见盛清砚。
  月荷跟月薇则是抱着白日里在街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后面。
  “姑娘,您确定要这个时间去给将军送礼么,您不怕他已经歇息了?”月薇嘀咕着,把怀里那三四个花团锦簇的盒子又往胸口揽了揽。
  檀妧倒是不以为意,面上的笑容染了月色,“他睡不着,等着我呢。”
  后面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都只笑笑不说话,乖巧地跟着进了岚苑的门。
  果不其然,书房内灯火通明,远远便瞧见被烛火映照得投在窗上的身影。
  那人似乎穿得极单薄,这会儿微微佝偻着身子坐在桌案前正专心写着什么。
  “郡主来了!”王展老远便迎过来,还刻意扬声提醒着屋里那人。
  檀妧被他的大嗓门吵得耳朵疼,不由皱眉,“我不是安排你去京郊救人,怎么这会儿还在这儿?”
  王展挠挠头,赔着笑脸:“末将这不正跟将军告辞准备去了么。”
  “还不快去,若是耽误了救人,就算你们将军护着你我也——”她说着抬手做了个要打人的手势,吓得王展连忙猫腰躲闪过去,脚底抹油跑出了岚苑。
  正巧,门外的帘子被人拨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盛清砚高大的身影落入檀妧眼中,他穿着件玄色银纹里衣,外面草草披了件宽大的外衫,这会儿面色有些苍白,朝她温柔地笑着。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檀妧拎着东西上前两步,“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后面两个小丫头听得牙都快酸倒了,都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抱着东西去叫旁边守着的小侍卫。
  “这是姑娘给将军准备的礼物,快快快,带我俩去放东西!”
  眼瞧着“闲杂人等”都走远了,檀妧这才皱起眉头去拢他的衣领,“果然我不在你是不会好好听话的。这么冷的天只穿这点衣服,冻着了怎么办?”
  盛清砚垂眼握住她的小手,“不冷。”
  从他中毒之后,手上那股子温热感便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凉意。
  檀妧按捺下自己不安的心,嗔怪道:“你不冷我冷。盛大将军快让我进屋吧!”
  她说着已然趁其不备从他身旁钻过去,进了屋里。
  盛清砚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笑着跟在她身后。
  “王展说你白天来过一趟,但没进来。”
  “是啊,他拦着我不让进,我只能回去了。”檀妧说着似乎有些委屈地瘪着嘴,唉声叹气地将自己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
  屋里的炉火烧得不暖,即便她穿得厚实都不觉得热,更别提盛清砚穿得这样单薄。
  她心下微沉,直接往那人怀里扎去,手臂环住盛清砚的腰,下巴轻轻戳着他的胸口,撒娇一般。
  “可怜本郡主在自家想要见谁还要被拒绝。被拒绝了还要巴巴地给人买好东西,□□吃的,再巴巴地送过来。上哪儿去找我这样的未婚妻子?”
  盛清砚被她闹得忍不住笑,如星子的眸中映出她娇俏可爱的模样。
  “是啊,到哪儿去寻这样好的妻子?我定是上辈子修了极大的福气……”
  话说一半两人都不由想起前世的事来。
  一桩桩一件件,他们二人就如两条相隔千里之外并行的河流,永远不会有交汇的日子,直到走至了生命的尽头,终是能够汇进同一片大海。
  “是我上辈子亏欠了你。那时你护了我那么些年,我却浑然不知。”她说着将人抱得更紧,小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也绝不会再跟你分开了。”
  “……”盛清砚没说话,只紧紧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良久,到底是檀妧先从那沉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从盛清砚怀里出来,抬头望过去,“我放了消息出去,说王府内出了盗贼,想来皇宫那边不久便会作出反应。”
  他皱眉,“你觉得滕居安会如何?”
  檀妧淡淡勾唇,目光飘向窗外,“当然是派人潜入王府,进浊池地牢……”
  彼时,漆黑阴暗的地牢中。
  复虞的四肢已经被铁链绑得没了知觉,这几日他浑浑噩噩,连现下到底是什么时候都已经分辨不出,只忽觉得有风声传来,似乎是从门口的方向。
  眼睛被血水浸过,睁开时都有些费力。
  这几日施加的刑罚尚且受得住,只是血流的有些多,偏偏还会有人过来给他包扎过大的伤口以防他流干血液而死。
  眼下复虞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接一个的黑影涌进屋里,脚步声轻巧,将他围在正中。
  他一个激灵,欣喜道:“是师父让你们来救我了么!师父他可还好?”
  那几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疑惑。
  复虞不死心,“你们倒是快点放我下来啊!再晚些就要被王府的府兵察觉了!”
  站在他左侧的那个终还是去询问了身旁的兄弟:“没听主子说要留活口吧?”
  那人不说话,只摇了摇头,手里的长刀在光线昏暗的地牢里隐约泛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朝他砍了过来——
  复虞的心登时凉了个透彻,只觉得心口有东西堵着,堵得死死的,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猜猜,滕居安他会为你反抗,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檀妧戏谑的声音仿佛回响在耳边,就连不断吹进来的冷风都仿佛在嘲笑他。
  嘲笑他的愚蠢,嘲笑他那点可怜的真心。
  “师父……”
  “当啷!”一声响在脚边,复虞下意识地一哆嗦,便见门口冲进来一众护卫,瞬间与屋里的此刻扭打在一起,冷刃相接的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已然是那几个人的尸体,而门口缓步走进来个娇小的身影。
  她周身穿着素白的衣裳,与这漆黑潮湿的地方格格不入。
  可偏偏她此刻笑意盈盈地看过来,那笑极冷,甚至比方才长刀上的寒光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落在复虞眼中,却像一道救赎的光。
  檀妧:“我想,你现在愿意重新考虑了。”
第34章
  檀妧将婚期定在五日后。
  彼时, 雨竹轩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守在廊下的小侍女吓得连刚沏好的茶水都不敢往里端,悻悻站在门口问守门的那两个:“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方才听姑娘说什么婚期的事, 公子发了好大的火。”
  “什么?公子发火了?”
  人人都知他们王府的公子最是好脾气, 二十年来都不曾跟谁红过脸,对他家姑娘虽是严格,却也是能宠着便宠着, 从没说过重话。
  想不到这次为了姑娘的婚事竟发了这样大的火……
  “我以为你今日是来向我坦白的, 岂知你是来通知我婚期就在五日后。虽说阿砚是父王的义子,是我自小到大的好兄弟, 可你这未免也太荒唐了些……就算父王答应了,为兄也断然无法同意!”
  那小丫头端着茶进屋时便听得檀昭冷声冷气地说着这番话, 她耷拉着脑袋才把茶盏递过去, 差点就被主子给摔在地上。
  吓得她扑通一声跪下去, 瑟瑟发抖, 连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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