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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暗撩——六七八【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23:06:37  作者:六七八【完结+番外】
  宋奢转头望着初九,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说“让你反驳我其实她就是不会”。
  初九心虚地挠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接下来的半节课,施夏夏一直在出题、找人上去做题、核对答案。
  一节课下来,她愣是一个公式都没教,一道步骤都没讲。
  下课铃一响,她仓皇失落地逃回了办公室。
  初九颓废地趴到桌子上。
  宋奢用笔头戳戳她胳膊,“不舒服?”
  “不是。”初九声音闷闷的。
  “我觉得我是衰神体质,为什么打赌总是输呢?”
  “你跟谁打赌了?”
  “没谁,就是一个小赌。”初九托着下巴看他。
  “下节课上什么?”
  “英语。”
  “……”
  曹子桐的课。
  想都不用想。
  看来下节课也废了。
  …
  校长办公室。
  “篮球比赛?”
  “对,”校长给陈在野倒了杯水,“咱们的补习班接近尾声了,这周五就会结课。你的志愿者活动,也可以结束了。”
  “那举办篮球比赛的目的是?”陈在野接过水。
  “让大家在放假前放松放松,而且开学之后,我们跟镇里的中学也有个篮球比赛,就当提前让大家熟悉规则了。”
  校长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我想的是,你跟曹老师各带一队学生,两队对打也更有劲儿。”
  陈在野点点头应下,“我回去准备准备。”
  “那你跟曹老师说说,这周五下午两点比赛,比完赛就直接放假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刚好是下课时间。
  陈在野背靠走廊等着,不一会儿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书包慢吞吞地从楼梯口走出来。
  “初九,”他朝她招手,“过来。”
  初九不情愿地赶过去,“干嘛?”
  “咱们打的赌你还记得吧?”
  陈在野不提还好,一提初九就来气,“记得。”
  “谁输了?”陈在野胸有成竹。
  初九绷着一张脸,好像欠了巨款,“我,您老人家想要什么?”
  “之前说过了,我要你的时间。具体要你什么时候的时间,等忙完我告诉你。”
  “今晚八点钟,”他弹弹小姑娘额头,语气跳脱,“槐树下面等我。”
第36章 你想帮他?你居然想帮他
  把初九送出校门之后,陈在野拦住才出教室的宋奢。
  “晚上回去好好写作业。”
  宋奢猜出他要有动作了,“你想干嘛?”
  “干坏事,小孩别瞎问,”陈在野推他一把,“走吧,晚上他要是再打你,你就跑,然后等第二天他把你送走。”
  宋奢一头雾水。
  不多时,曹子桐也下班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而来,看到陈在野,仿佛老鼠见到猫,转身就跑。
  陈在野揪住他的衣领,“过来。”
  曹子桐拍开他的手,“这是在学校,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宋奢家的情况你知不知道?”
  “什么情况?”曹子桐以为自己开会的时候睡觉,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我只知道宋奢很瘦,经常吃不上午饭,有的时候碰到我还会帮他刷饭卡。”
  陈在野把宋奢家的情况简简单单说了一遍。
  “什么?他爸竟然这么不做人啊?没报过警吗?”
  “我前两天调查了一下,报过警,村委会也来协调过,但是都没有用,”陈在野抿着唇,“我也是从这条路上过来的,我想帮帮他。”
  “你想帮他?你居然想帮他,”曹子桐笑了,“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竟然也会愿意为了别人弯腰了?”
  “怎么说现在我也是他的老师,”陈在野瞪他,“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谁说我不想!我现在就想抓到他爸,然后给他爸一脚。”曹子桐边说边撮拳,眼底火光四射。
  “打人,是最有风险的报复方式,”陈在野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个好主意。”
  曹子桐凑上耳朵,“说来听听。”
  …
  晚上七点。
  宋奢的父亲宋成刚提着酒瓶,从小路上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他走一步路唱一句歌,看上去惬意极了。
  就在他拐个弯就能到家的地方,一个人,爬了出来。
  没错,是爬了出来。
  路灯下,他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面戴口罩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啊!”曹子桐捂着一只眼睛,颤颤巍巍。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作为宋奢的老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口罩男蹲下,捏住曹子桐流血的嘴角,“这小子惹到我了。”
  “惹到你,你应该讲道理!”
  “道理讲不通,就只能打人了。你教不好他,自然要挨揍。他还有个爸爸吧?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把住址告诉我,我就不打你了。”口罩男的手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捏住脖子猛地一紧,掐的他瞬间喘不上气。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个正直的人民教师!我要保护我的学生!”
  “好啊,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就去问别人。你这么正直,应该挺抗揍吧?以后我每天揍你一次,直到你告诉我宋奢家在哪儿。”
  口罩男一拳挥下去,曹子桐嘴里喷出一口血。
  血液顺着灯光流淌,一直延伸到宋成刚脚下。
  此刻宋成刚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吓得两腿哆哆嗦嗦。
  “明天见,人民教师。”口罩男拍拍曹子桐的脸,隐匿在黑暗中。
  曹子桐扶着墙站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人样了。
  他扭头看到宋成刚,激动地忙跑上前,“宋先生!赶紧让宋奢出去避一避吧!”
  宋成刚吞吞口水,“你认识我?”
  “我是宋奢的英语老师,之前在办公室见过你们的合照。这几天这个人一直缠着我,已经揍了我三回了,他也就是不认识你,要不然你也得挨揍了!”
  曹子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还不忘咳两口血出来。
  “你怎么不报警呢?让警察抓他呀!”
  “你以为我没报警吗?”曹子桐抽噎着,“警察说这里是监控死角,一直抓不到人,而且我就算在监控区域,他也能把我扯到没监控的地方暴揍一顿。这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怎么跟特工似的神出鬼没呢?”
  宋成刚还不相信,曹子桐当即一阵干呕,从嘴里吐出一颗牙。
  宋成刚愣住了。
  “我的牙!”曹子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可是我五千块钱一颗的牙呀!就这么被打下来了!不行,我要辞职,我不干了,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
  曹子桐拔腿往小巷里跑去,整个胡同响彻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周围狗叫声连天,震的宋成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忙回家关上门,冲进宋奢房间,“赶紧收拾你的东西,连夜滚到你大伯家去!”
  宋奢一愣,“嗯?”
  “我他妈让你滚!”宋成刚踢他一脚,“赶紧收拾东西!”
  宋奢没想到陈在野下手这么快,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让我走?”
  “对,我让你走!该死的惹事精,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回来了!”宋成刚发疯似地把他的书丢了一地。
  “快滚!”
  宋奢红着眼眶捡起来,放进书包里,又拿了几件贴身衣物。
  他的东西不多,一个书包就能装下。
  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他居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心中五味杂陈。
  宋成刚还在床上咒骂。
  “我走了。”
  宋奢语气轻轻,不知道是跟这件老房子告别,还是跟宋成刚告别。
  带上门的那刻,眼泪轰然落下。
  他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十九年前,宋奢的母亲放弃了江夏的工作,跟着宋成刚来到庆逢。
  当时的宋成刚还是木材厂的一个伙计,每天勤勤恳恳的工作,收入勉强补贴家用。
  宋奢的母亲是高材生,明明有大好的前途,来到村里却只能去服装厂做工。
  一开始两个人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小日子和和美美,感情也没有裂痕。
  一年后,木材厂倒闭了。宋成刚的工作没了着落,宋奢的母亲也怀孕了。
  怀孕期间,宋成刚常常出去喝酒,打架。回到家就一头栽到床上,不省人事。
  宋奢的母亲经常劝慰自己,说他只是因为失业才会这样,等找到新的工作就好了。
  后来宋成刚应聘了快递员,重新有了工作的他并没有变回原来那个无微不至的宋家顶梁柱,他甚至开始打骂宋奢的母亲。
  这样的日子,宋奢的母亲熬了整整五年。
第37章 还挺甘之如饴的
  宋奢五岁生日那天,宋成刚喝的酩酊大醉,一回家就抄起了床上的木棍。
  顷刻间,打骂声,女人的啼哭声不断。
  也是那一晚,月黑风高的夜,宋奢的母亲远行了。
  宋奢被抛弃了。
  他常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睡得那么熟,如果他跟着母亲离开了这个恶魔,他现在过的会不会是另一种人生。
  或许吧。
  他从未怨恨过他的母亲,也从未怨恨过她没有带走他。
  人各有命。
  他坦然接受命运。
  只是……
  陈在野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另一片天。
  原来,命运也是可以被推翻的。
  今夜月很凉。
  宋奢从未如此轻松过。
  十八年,他第一次从这个崖底爬出来。
  他不要再爬回去了。
  永远都不要。
  宋奢背着包,大跨步地朝着他大伯家跑去。
  *
  曹子桐脱掉外套,松了口气,“呼……”他朝着夜色摆摆手,“过来。”
  陈在野走出来,摘掉口罩,“解决了?”
  “我曹子桐出马,当然是一个顶仨了。”他摸摸嘴边的血浆,擦不掉。
  “用这个。”陈在野丢给他一袋湿巾。
  “你说万一宋成刚他反悔了,要把宋奢要回来怎么办?又或者宋成刚把他今晚的遭遇告诉了宋奢的大伯,他大伯也不愿意收养宋奢了怎么办?”
  陈在野点了根烟,“只要高考前他不打扰宋奢就行了。至于这件事会不会被传到宋奢大伯耳朵里面,这个你放心,我提前跟他们沟通过了。”
  “那就行,”曹子桐抽出纸巾,狠狠擦着脸上的血,“这血浆你什么时候买的?”
  “自己调的,”陈在野弹弹烟灰,“等快递要三五天的时间,太久。”
  “用什么玩意儿调的?怎么喝着又甜又苦?”曹子桐擦都不好擦。
  “红酒和枇杷膏,又加了一点儿食用色素。”
  曹子桐不由得举起大拇指,“佩服,你干脆去给剧组做道具算了。”
  他把眼眶上的青色眼影擦下来,“话说你为啥不做地上趴着的那个,非得让我来?”
  “恶人我做了,好人留给你,”陈在野话里带笑,“这样,别人都会传你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也是,”曹子桐收拾整齐,“去喝酒吗?”
  “不去了,有点事儿,”陈在野把剩下的半盒烟丢给他,“报酬。”
  曹子桐立马接过,“馋这口好久了。”
  陈在野笑笑,“谢了。”
  “兄弟俩客气啥?”曹子桐摆手,“走了。”
  …
  初九做完作业洗了个澡,披散着头发坐在台阶上数着时间。
  半个月。
  最多半个月,她就要回江夏了。
  七月底的庆逢闷热的紧,像一口封闭的鼎,把人丢在里面练,活活练出一层汗。
  蚊蝇也比前一阵子多了,穿着睡衣在这儿坐了没多久,小腿上就咬的全是包了。
  她突然想到跟陈在野第二次吃饭的时候,他摘给她的香草薄荷。
  清清淡淡的味道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
  那股香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鸿沟,即便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光,仍历久弥新。
  月光如银,洗尽一地韶华。
  初九环视院子一周。
  这里竟然没有人种香草薄荷,还真是挺稀奇的。
  她低头在蚊子包上掐着十字,心想陈在野怎么还不来,再等下去,她都要被蚊子给抬走了。
  正郁闷,脚下的月光突然被捕捉,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人影。
  陈在野半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腿上的包,“外面蚊子多,怎么不回房间等?”
  “房间太热了,”初九抿唇,“风扇也坏了。”
  陈在野拿出花露水,给初九喷了喷,“我帮你看看风扇吧,如果修不好,就直接换个新的。”
  “好。”
  初九的风扇还是十多年前的商品。
  因为在房间里放了太久,风扇上面都是灰和油渍,初九尝试着擦了很多遍,也擦不干净。
  “虽然它长得有点儿埋汰,但还是挺管用的。”初九局促地笑。
  “这很老了吧?”陈在野扯下风扇的叶片,生怕给拽坏了。
  “嗯,”初九点头,“我出生的时候,这风扇就在了。”
  “十几年的老古董了?”陈在野吃了一惊。
  “但我爸妈没怎么用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初九递给他工具箱,“你会修吗?”
  “会一点儿。”他拿出螺丝刀,拆开风扇的底台。
  底台里面有好多条五颜六色的线,全都歪七扭八的拧在一起,猛地看上去好像拆炸弹。
  初九凑过头,“能修好吗?”
  陈在野没回答,只是在那堆乱七八糟的线里,发现了一根断掉的线。
  他找到另一根断裂的线,拧好后用绝缘胶带绑在一起,又把底台重新安回去。
  “试试吧。”
  初九插上插头。
  舒缓的风迎面而来。
  “你好厉害,你连风扇都会修啊?”
  陈在野笑了,“小事儿。”
  他起身,在房间里转着看了看其他的电器,最终在黑白电视前停了下来。
  “我记得你上次说,电视坏掉了,”陈在野回头,“我找人帮你修修吧。”
  “那你去试试吧,其实我也不怎么抱希望了,毕竟这个电视好像跟我姐的年纪差不多大。”
  陈在野把电视上连的线全都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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