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后面葛家安的病情稳定了,受到了叮嘱的杜兰娜也不可能给华欣透露任何一点消息。
如今杜兰娜的豪门日子也不好过,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对葛家的生意没有任何益处,还因为跟白芥穗有矛盾,差点耽误了葛家安的治疗。
她现在的情况别说是葛母嫌弃,就连葛家安也不想跟她继续过下去了。
葛家安刚死里逃生,人还在警局接受调查,走之前已经放话想要跟她离婚了。
一夕之间,杜兰娜最引以为豪的两种身份都没有了,成了人人唾弃的反面典型。
她没有在电话歇斯底里的咒骂华欣就不错了,华欣还想在她这里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当初要不是华欣怂恿,她才不会做那么多极端又激进的行为,更不会在背后搬弄是非。
她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华欣理所当然也要亲身感受一下。
杜兰娜难得发挥了她良好的演技,告诉华欣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根本就没有怀疑她,他们的交谈非常愉快。
末了她还不忘遗憾的感叹:“要不是我出了点意外,这次我都能和三金影帝严老师合作了。”
华欣:“意外?你真以为是意外?那死丫头心眼儿多着呢,就是专门设了一个圈套给你钻,根本就没有意外。”
“去国外找代孕是我自己的行为,我现在是在为我自己当初的错误买单。”
杜兰娜一反常态的帮白芥穗说话,一点都不符合杜兰娜的性格。
挂断电话,华欣越想越心烦,用力的掐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的美甲深陷进皮肤里。
“不用问了,她绝对是把我给卖了。”
卓琦:“草乌大神的事她也不肯说吗?”
华欣:“还说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白芥穗早就跟人勾搭上了。”
卓琦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现实。
白芥穗果然骗了她,明明就是她在给草乌大神治病,自己问她的时候她居然不承诺。
装得实在太好了,把她骗的团团转。
最可气的一点,她完全不知道白芥穗是什么时候跟草乌老师认识的,难道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不管她做再多的事,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该遇见的人也终究会遇见。
她做了这多的努力,精心的谋划打算,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她们目前的处境比梦中还要尴尬。
在梦里的剧情,她演过几个配角,谈不上大红大紫,只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哪像现在名气是有了,认识她的人比梦里多,却都是因为社死而被人熟知。
再说严昱山,虽说疏远了她们母女俩,但是绝对不是眼下这般敌对的立场。
更别提草乌大神的遗产了,草乌大神身体好转,即便是她有机会接近草乌大神,遗产的事也没有指望了。
卓琦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还惹上了一身骚,她现在不做白日梦了,想老老实实的靠自己赚钱,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妈妈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卓琦担忧的问道。
她是真的很害怕严昱山对付她,若是严昱山打算要对付她,娱乐圈里就一点没有她立足的场地了。
“你还问我,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华欣揉着头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华欣心情不佳,理所当然觉得责任都推在卓琦身上,全然忘记了全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不然卓琦一个小姑娘哪里有能力办这么多的事。
卓琦被吼的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华欣脸上痛苦的表情,她顾不上华欣吼她了,关心的问了一句:“妈你不舒服吗?”
华欣闭着眼点了点头:“头和肚子有点痛。”
最近华欣时常觉得肚子痛,今天还有点头痛,她用指甲掐了掐太阳穴,用的力也越来越重。
卓琦离她有一米多远,都能清晰的看到她太阳穴上的指甲印,都能看出一点血丝了,可见她用的力道有多大。
“妈你最近经常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哪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也许是掐揉太阳穴缓解了疼痛,也许是因为卓琦的关心让华欣的心情没那么烦躁了。
总之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眉头也跟着舒展了。
“应该是胃炎加感冒了,空了再去,晚上我约了人吃饭,有几个大老板和制片人,你也跟着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谈到点通告。”
似曾相识的场景,卓琦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她迟疑的问道:“妈你今天没吃润肠药了吧。”
华欣本来想尘封一辈子的回忆又被卓琦掀开了,此刻的表情比当初存了一周的宿便还难看。
第89章 社死患者089
帮白芥穗收拾医馆的人手多, 她家里两个免费的苦力就不多说了,现在又加了一个主动请缨的宗,而严昱山更不会在这种场合缺席, 自己的正经工作全都放着没做,带着小楚先来给白芥穗帮忙收拾了。
隔壁的老两口也一样, 每天都要来搭把手,扫扫地擦擦桌子,或者是监督儿子干活。
老两口最开始以为严昱山只是象征性来帮把手,因为怕被他们老两口念叨, 再说知道他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 没指望他干多少活儿。
谁知他愣是一天没休息, 每天起早贪黑的到小白的医馆来帮忙, 极其的主动和积极。
他跟小楚基本承包了所有的体力活, 不管什么重活儿累活儿他都不嫌弃, 而且他总是抢小白手里的活儿做。
就好比刚刚白芥穗本来想掸掉药柜上面的灰尘, 结果被严昱山夺走了鸡毛掸子,说最上层太脏了, 积攒的灰尘多,让她去挂人体经络穴位图, 钉子也是他刚砸上墙的。
十分钟前白芥穗在挪桌椅,被严昱山抢了过来,说实木的椅子太重了, 给了她一把鸡毛掸子让她去掸灰尘。
现在又说灰尘太多太脏了, 让她去挂经络图。
白芥穗觉得自己要是真挂了,可能等会儿他又要来说爬梯子太危险了, 把活儿抢过去。
知道他是想补偿自己,也是真心舍不得她干活儿, 所以不管是大小活儿都想揽到自己肩上。
这几天她每次一开始干活儿,很快就会被人把活儿抢走,不是严昱山和小楚,就是宗和阿参,虽说宗不是个会干活的人,但是干活的态度非常积极。
从选址到收拾医馆,真正是白芥穗自己干的活儿其实很少,大多是时候她都抄着手在指挥,然后其他人再根据她的想法进行布置。
这些天大家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严昱山和小楚,承包了大部分的体力工作。
说出去外面的人可能都不信,眼前这个灰头土脸做小工的人竟然是风光无限的三金影帝严昱山。
白芥穗一开始也是任由他帮自己干活,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但严昱山完全就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过度的呵护她,什么都不让她干。
连雪宝都没有这个待遇,她种盆栽都没人帮忙,眼珠子滴溜溜,艳羡的看着白芥穗。
白芥穗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你也不用什么都不让我干,我有手有脚的,自己能干一些事。”
严昱山转头看着她,对她笑了笑:“这个柜顶的灰尘太多了,位置也高,你扫起来会很吃力,而且清洗剂伤手,你的手要好好保护起来。还有,我也没让你不干活,你现在有时间可以思考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方添置和改动的。”
主要意思还是不让白芥穗干活。
白芥穗看着他干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肩膀是不是拉伤了?”
之前她没仔细看严昱山,都还没注意到他肩上有伤。
严昱山的胳膊确实有点痛,昨天搬柜子时不小心抻到了筋,今天一天每次抬手的时候就会有明显的痛感。
不过他下意识的否定了。
“没有。”
白芥穗冷眼看着他:“你不会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严昱山这才承认:“昨天抻到了,都是小问题,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肩膀拉伤了就不要抬手,更不能拿重物,你今天还抢着干那么多的活,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是不是?”
白芥穗板起脸教训人,竟然让严昱山不知所措,垂下脑袋看她,老老实实解释。
“因为不怎么痛,我以为只是一点小伤,就没太放在心上。”
白芥穗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把鸡毛掸子放下,跟我过来,我给你仔细看看。”
严昱山二话不说放下鸡毛掸子跟白芥穗去药房了。
看完伤势之后,严昱山被剥夺了干活的权利,只能做一些跟白芥穗一样的轻松活。
此时老两口正在擦大门口的玻璃门,见到这一幕,严奶奶拿胳膊肘怼了怼齐爷爷。
“老头子,你觉不觉得你儿子对小白的事还挺上心的?”
“上点心不好啊?”齐爷爷觉得老伴儿这是在没话找话。
“这是两码事,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咱们说话都没有小白好使。”
昨天晚上吃完饭之后,老太太听到严昱山叫小楚去买药,当时她才知道严昱山的肩膀拉伤了,还有一点轻微的发肿。
虽然老太太嘴上没少嫌弃儿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给他擦了药,叫他第二天别去干活了,好好休息一天。
结果第二天他还是大清早就去帮忙了,搬高抬低的,干活的强度一点不比前一天轻松。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几次,小楚也在劝,都不顶用,他都说没事。
怕白芥穗愧疚,老太太也没好意思声张,只能由着他去了。
“我劝了他多少次,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现在小白说一句,他马上就照做了。”
“小白是医生,医生的话他敢不听?”
话是这样说,但老太太总觉得还是不对。
“我听到小楚接电话,每天都有人打来催你儿子回去,他自己的工作都忙,为什么还不回去工作,你儿子什么时候是这么热心的人了?”
“这还不是你要求的?”
“我要求他什么了?”
“让他记得这些日子小白对我们的照顾,要他好好的替我们答谢小白,现在不就是一次答谢小白的机会。”
老太太是这样给儿子交代过,但是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严昱山道谢的方式只会像上次一样,买很多高档的礼品送人,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凡事亲力亲为的去干活。
这份诚意太重了,普通人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她在外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儿子了。
老太太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是怎么都没想明白。
齐爷爷想的没老伴儿多,只觉得儿子热心勤快一点才像样。
“你要求他办的事他办了,这不是挺好的,多了两个人干活,咱们的工程进度明显快多了。”
老太太就没指望能跟他讨论出点什么东西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求他的事情海了去了,他听过一件没有,他要是什么事都听我的,别的不说,早就结婚生孩子了,我也可以含饴弄孙了。”
“行了,整天就想着这点事。”齐爷爷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老太太睨视着他:“你不想?还我整天都想,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整宿睡不着,说约了老陈钓鱼,结果老陈显摆了一下午孙女买的鱼竿,有的人被气得鱼没钓上就回来了。”
齐爷爷脸都憋红了,才嘴硬的说道:“我那天有事才提前回来,怎么可能是羡慕老陈头的鱼竿,我自己有退休金,想要什么我自己买,哪像老陈头脸皮那么厚,问刚参加工作的孙女要鱼竿,是我我也可没脸收。”
老太太:“对,我们老头子就是有骨气,就是不知道当初是谁厚着脸皮收了小白送的鱼竿,还是一整套的渔具,有伞有桌子有椅子,然后天天不着家,上赶着去约人显摆。”
说起这件事齐爷爷就来气。
“那老陈头就是看到了小白送我的渔具,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当天就回去打电话让他孙女给他买,他不是厚脸皮是什么?”
老陈头厚脸皮问孙女要了鱼竿,鱼竿到手之前怎么约都约不出来,拿到手后迫不及待的约他出来钓鱼,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打电话来催了。
然而老陈头的渔具明显没有他的上档次,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谁的渔具更贵。
价格方面老陈头比不过齐爷爷,就反复的强调自己的鱼竿是亲孙女孝敬的,齐爷爷的鱼竿是外人送的,再贵都没他的鱼竿有心意。
明里暗里都在贬低齐爷爷的鱼竿,强调白芥穗只是一个外人,对他这么好,说不定是知道他家严昱山没后人,贪图他家的遗产。
齐爷爷哪里忍得了这些,当场和老陈头大吵了一架,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才是他被气回家的主要原因。
回家后他还把老陈头的电话给删了。
齐爷爷:“老陈头的孙女能跟我们小白比?小白主动给我买了鱼竿,我不收她还跟我生气,老陈头是追着他孙女要,他孙女才买了一套便宜的糊弄他。老陈头面子上落了下风,就满嘴胡说八道,也是我大度没跟他计较,不然我就撕了他的嘴巴,直接给他踹河里去。”
“你跟老陈头一般见识干什么?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个样。”老太太嗔道。
“老陈头没事找事,说话让我不舒服,我就不跟他来往了。”
“那下个月同学聚会老陈也在,你也不去?”
“去什么去,不去,浪费我的餐位费。”
讨厌的人还不止老陈头一个,自从他带着白芥穗买的鱼竿去钓了鱼,这些人回去都叫晚辈给自己买渔具,只是嘴巴没有老陈头讨厌,但行为是一样的。
最近白芥穗送了部智能手机给他,他也开始学着刷朋友圈了,看到了不少老同学同事晒鱼竿、晒手机。
一群学人精,小白送了他什么,这些人就让晚辈买什么。
“你也不嫌丢人,都几十年的老同事了,还是曾经的同窗,就拌了两句嘴,六十周年的同学聚会说不去就不去了,我看你以后所有的同事同学都别来往了,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们要带亲属,我刚跟老陈头吵了架,他肯定要把他自己的孙子孙女带上,故意气我。”
“你是怕老陈那边带的嘴多,吵架吵不过老陈?”
“我会怕他?跟老陈头吵架我就没输过。”
俩人的谈话声惊动了屋里的人,白芥穗在旁边问他们是怎么了。
老太太一脸的看好戏,打趣道:“没事,倔老头跟老同学闹了点矛盾,现在学年轻人绝交呢。”
齐爷爷面色讪讪,他好意思反驳老伴儿,但是在白芥穗面前他就不好意思了。
白芥穗也听到了个大概,不需要他们重新解释。
“就因为我上次送的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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