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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冼清秋【完结】

时间:2023-11-19 17:18:45  作者:冼清秋【完结】
  但不能动武, 或可换得一生顺遂平安。她想, 这也是老门主心中所愿。
  司云落怕他受不住塞北苦寒, 特意留他在别雁楼中继续养伤,至此已是半年过去。
  方既白身子好了许多, 但他毕竟是仇家之子, 身份尴尬, 即使司云落并不在意,他还是坚持离开, 主动告辞。
  大病初愈, 也不好经受马车颠簸, 他听从司云落的建议, 走水路北上,即使这样会多费一个月时间。
  在许多事上,方既白还是很听她的话,就仿佛他们之间还如从前一般。
  而今他立于船头,看着司云落掩在狐裘之下的明艳小脸,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半晌,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司云落踮起脚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想了想,半开玩笑吓唬他。
  “不及时说出口的话,可就再没机会了哦?”
  这话说动了方既白,他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向司云落道歉。
  “对不起……”
  因着老门主行差踏错,两家险些从世交化为世仇。
  对于师父的死,方既白总是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应该向司云落诚心道歉。
  在他看来,即使如此,也无法弥补司云落丧父之痛的万分之一。
  何况她如今没了生父,养父业已不在。所幸在这世上还有唯一一个至亲之人,不至于让她孤苦伶仃。
  司云落可不需要他替父辈犯下的罪过忏悔,摆摆手示意不用。
  “都过去了。何况你当时并不知情,罪不在你。我可不是陆星衍,搞父债子偿那一套。”
  当然,这也多亏现在是她来执掌别雁楼,不然就陆星衍那个偏激的性格,难保不会对小白下手,她可劝不住。
  由此可见,权力可比讲道理要有用多了。
  说起“父债子偿”,方既白神色中有几分古怪,问出了一直盘桓心头的那个问题。
  “大哥……乔如默说,二哥已经伤害了你?”他忽而急切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你要不要……”
  提起这事,司云落就心虚得很,总不能和小白说实话,她面皮薄,丢不起这人。
  于是她敷衍道:“……也没什么,说了些刺心的话罢了。他毕竟是我血浓于水的亲哥哥,又能对我怎么样呢?”
  况且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可还不一定呢。
  方既白点了点头,似乎还真就相信了这番说辞。
  “那就好。”
  他表情有些局促,嗫嚅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的婚约……你要不要跟我走?”
  在方既白看来,司云落随他离开没有什么不好,她完全可以将别雁楼留给陆星衍打理,忘记在潭州城的这些经历,回到熟悉的塞北,可能还会更快活一些。
  但这是他的愿望,却并非司云落构想中的完美结局。
  “还是不了。”她果断拒绝,连一丝委婉都无,“有父辈的仇怨在,总还是不妥当。两家的婚约,便就此作罢吧。”
  “做不了夫妻,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往后鸿雁传书,我总是能收到的。”
  并且,方既白回到雪霁门,才能令两派情同一体,效忠于她,更好地压制陆星衍。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船只漂漂荡荡向天际游去,司云落目送它消失不见,启程回了别雁楼。
  抵达时已近日暮,她未提灯照明,娇小的身形藏在阴暗处,就听见有两个路过的帮众在议论纷纷。
  “要不说老楼主一双儿女可真是争气,任江湖风云变幻,这别雁楼不还是姓陆?”
  “可是副楼主怎么会将楼主之位拱手相让?先前同乔如默斗了三年……就这样心甘情愿让给了亲妹妹?”
  “嗨,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听说副楼主疼宠大小姐,连之前的住处也换给了她,自己住去漪竹园那种偏僻的地方了!”
  “嘘,慎言!你如今应该称大小姐为楼主!不过副楼主常常称病不出,看着像是身子越发不好了,也难怪要让楼主多担待。”
  两人说了一阵,渐渐走得远了。
  司云落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多嘴。属下替您去解决掉这两个麻烦?”
  说话的是司云落新近培养的心腹,对她绝对忠诚。他说着,用手比了个划开脖颈的动作。
  “不必。”司云落抬手止住,“随他们去说,兄妹情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陆星衍越是迁就她,越能坐实她的身份,掌控别雁楼也就越容易。
  只要陆星衍生病的流言传出,届时哪怕他反悔,想要拿回这楼主之位,只怕也不太可能了。
  陆星衍自然是不舒坦的。
  只是并不是生病,而是毒。
  她那样伶俐的一个人,能用毒废了乔如默,自然也能用毒控制陆星衍。
  入夜,司云落仍拢着那一袭狐裘,提着点亮的灯笼出门。
  灯笼光芒柔和,像是笼着层雾气的圆月。
  “小姐又要去那里?”小圆叮嘱道,“早些回来,可不要受了寒才好呢。”
  司云落如常应下,在别雁楼中兜兜转转,最后穿过沙沙作响的竹海,来到了陆星衍如今的住处——漪竹园。
  房门当然没锁。司云落吹了灯笼,解下狐裘,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内室中隐隐传来熟悉的低吟,痛苦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快慰。
  司云落微微一笑,推门进去,就见她的好哥哥窝在床上,身体因为欲望的灼烧而扭曲成一团。
  今时不同往日,形势调转,那个被压制在床笫之间的人不再是她。
  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推门而入,而不必顶着私相授受的名头翻窗了。
  司云落坐到床边,离他很近。陆星衍神志不清,难以反抗,她只用了不大的力道掐住他的下颌,便足以迫使他转过脸来,不得不直面着她。
  像是无法面对讥讽和怜悯交织的目光,陆星衍紧紧闭着眼睛,因为屈辱和难耐,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薄红,眼尾绯色深浓,几欲醉人。
  “哥哥,先前我是怎样同你说的?又是如何苦口婆心地劝你?可你就是不听,食髓知味,却又自食苦果,这滋味感觉如何?”
  “我安排你住在这里,你可还满意?毕竟这里有我们日夜缠绵的回忆,你应当是抗拒不了的吧?”
  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一开始,毒就只下在她自己的身上。
  陆星衍不加节制地要她,只会让这毒更快地渡到他体内去,诱他上瘾。而这也是他无法拒绝诱惑,屡次涉险也要前来的原因。
  早在他外出归来那日,司云落发现他身受重伤,便知道毒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他反应不如先前灵敏,才险些没能避开致命的杀招。
  如今陆星衍已不足为惧,完全为她所制,甚至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药拿捏在她手里,给不给全凭她心情,而她只需要他获得永无止境的痛苦。
  “之所以逆来顺受,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还有,你虽然野蛮了些,但还挺让人受用的。”
  她眼看着陆星衍抽气声越来越重,紧咬的下唇破碎不堪,几乎要溢出血来。
  而她不吝于在上面压下最后一根稻草。
  司云落歪过头问他:“我给你生个孩子?你亲口说过的。”
  陆星衍难得勉强开口说话了,含混不清,像是闷哼和呜咽。
  “别……别这样对我……落落……你是我……我们不能……”
  司云落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手脚并用地骑到他身上,当着他的面解开寝衣,又主动拉开了月白小衣的系带。
  昨夜的痕迹还未消去,同前些日子的叠加在一起,一样的触目惊心。
  虽然极近暧昧之能事,她的心依然是冰的,话依然是冷的。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别这样对你的理由。”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爱我是吧?可我以前问过好多遍,你从来不肯这样说。”
  “说啊!说你爱我!说!”
  与此同时,她伸出手,狠狠扼住了他泛红的脖颈。
  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交织,让一切毫不意外地释放出来。
  于混乱和狼藉之中,他向她袒露心迹,让她听到了那个她一直渴求的答案。
  他缓缓抚着她的脸颊,瞳色中仍然盛满了身不由己的自厌,嗓音低哑而温柔。
  他说:“落落,我爱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直都是。”
  司云落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毫不留恋地抽身而退。
  “就凭你,也配谈爱这个字吗?先前种种,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她表情轻蔑:“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她说着就要披衣起身,选择权在她手里,她想给便给,不想给也可以收回来。
  一只手颤巍巍地拦住了她,他还未从灭顶的快意中回过神来,已经遵从着内心,将这抹温软的白玉压在身下。
  她知道一次肯定远远不够的。
  他肯丢盔弃甲,那就意味着,今夜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于是她坦然接受,只是一改从前一言不发的习惯。
  “怎么,终于肯撕下你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面具了?白日里一个模样,夜里却像疯狗一般,可当真是兄妹情深,令人感动。”
  “陆星衍,你如此罔顾人伦,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爹爹?”
  他低声嘶吼起来,像受了伤的野兽,俯下身来忘情地吻她。
  嗯……陆星衍的血,味道还是相当不错。
  “你知道……我为何不肯放过你吗?”
  “因为我觉得有意思。让你生不如死,永远深受谴责地活着,我更痛快。”
  她说着说着,话语中又充满了依恋与撒娇的意味。
  “哥哥,我把你困在这里,自己也留在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像是两头不得自由的困兽,白天相濡以沫,却在暗夜之中互相撕咬搏杀,不见血不肯罢休。
  是他活该。
  往后余生的无数个深夜,都注定只能这样纠缠度过,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被老婆强迫(?)的龙龙
  2.划重点,老婆与他不是那种关系,骗他的
  3.但是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自厌毁掉,老婆虾仁猪心,除了她自己也没有另外的解药吼
  4.这样算不算be,比一剑捅死龙龙更让他痛苦,永远无名无份啦啊哈哈
  5.最近十一忙碌得有点过分,如果0点前没有二更就是没有啦!最晚10.8会恢复正常的!
  6.另外昨天没写完结局忘记过节了呜呜呜,本章留评掉落小红包乐一乐
第118章 第118章
  ◎“我要她”◎
  又失败了。
  司云落醒来时, 发现身处一座破旧的铁笼之中。
  她好似中了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匍匐在冰凉冷硬的地面之上, 肌肤被锈铁硌得生疼。
  铁笼低矮逼仄,她甚至无法尝试着站起来, 只能蜷起身子, 勉强支撑着跪坐起身。
  她现在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身上衣裳破烂不堪, 看不出原本的式样和颜色,仅仅在重要部位有所遮挡而已。
  司云落大为震撼, 前两世她虽受身份所累, 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的小皇后、吃穿不愁的大小姐,怎么就突然落到这副田地了?!
  她还在猜想自己目前的身份, 蒙着铁笼的遮光厚布忽然被掀开一角, 露出闻既白脏兮兮的一张脸来。
  他的状况看起来比她更糟, 原本精心编织的辫发纠结在一起, 身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痕, 有的还在持续渗血, 狼狈的样子吓了司云落一跳。
  只他看见她的时候,突然便激动起来, 又不敢放声说话, 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唤她:“殿下!”
  这称呼让她立刻别扭起来, 比之前的“皇嫂”也没强到哪里去。
  司云落膝行几步,凑到铁笼的栏杆旁同他说话。
  “小白, 你别这样叫我……还是像从前一样, 叫我落落吧。”
  可闻既白对此却极不赞同, 连忙劝道:“殿下, 我们此行凶险非常,真名不可轻易透露。您务必时刻小心,在进山之后,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
  在闻既白简短的叮嘱之中,司云落大概明白了,这一世拿的是细作剧本。
  如今世间以修士为尊,而司云落所在的魅妖一族,原本是生存于山林中的精怪,却因为血液对于修炼秘法有特殊效用,而成为了修士竞相争夺的对象,几乎被屠杀殆尽,至于灭族。
  为了保存魅妖最后的血脉,族中将仅存的希望寄托在云落公主身上,针对修士齐聚的天衍宫,制订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此行将由公主的贴身侍卫寂白护送,安排公主以普通魅妖的身份,混在这批被掳走的战利品之间,进献给天衍宫作为血祭。
  云落公主要做的便是伺机而动,与寂白里应外合,利用天衍宫内部存在的矛盾,让其彻底瓦解,分崩离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公主能够接近天衍宫少主或长老级别的上层人物,运用智谋与其周旋,并同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毕竟魅妖一族法力低微,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寂白还不忘出言安慰她:“殿下放心,您是最纯正的魅妖血脉,对于那些修士而言,意味着难以抗拒的诱惑,一定会被顺利选中的。”
  他说完这话,忽然被大力击中了后脑,头也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司云落吓了一跳,险些尖声惊叫起来。
  “没死。再敢交头接耳,让我发现意图不轨,就把你们全身的血放干净,炼成丹药。”
  外面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随着他蒙好厚布的动作,本就所剩无几的光线顷刻间消失不见,徒留司云落一人在压抑的黑暗之中。
  铁笼被强行拖走,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响声。
  司云落知道寂白已经被人带走,不知送到哪里去了。
  眼下孤立无援,她只能依靠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光明再次回到了司云落的视野之内,便是她已经进入了天衍宫所在的小无量山,正同其余数位貌美魅妖一起,被置于大殿中央,像货物一样静待挑选。
  魅妖不论男女,皆容色姝丽,远胜凡人,除了用作血祭之途外,往往还会沦为修士的玩物,永生不得自由。
  与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可怜魅妖相比,司云落的镇静显得格格不入,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恶念有形而无质,纷纷投射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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