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袍蝙蝠侠：“准备什么？”
“方法，我们需要一个方法。”
傲罗对着她的妹妹和弟弟说：“如果黑暗多元宇宙壁垒被击穿，那么别说这个地球或者这个宇宙，连我们的宇宙都不会幸免――多元宇宙相互吸收交融只会让无序变得更无序，我们――”
一只手忽然捏上了她的后颈，那个地方，有一只边缘模糊不清的蝙蝠痕迹。
韦恩手掌的温度传了过来，傲罗忽然注意到，她刚刚，好像在发抖。
“……你得先回去，布鲁斯。”傲罗说：“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我不会回去，情况可以解决。”韦恩说：“冷静点，其他的宇宙还没砸在你脸上。”
“略。”
死亡天使已经前来，听到这句话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砸到脸上就晚了。”
“中午好，夏洛特。”韦恩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父亲怎么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因为我是个成年人！”
死亡天使牙都要呲出来了，又在傲罗的目光下收了回去：“哼――有事儿吗？没事儿我走了。”
“这个情况是在巴巴托斯死掉之后才出现的，而巴巴托斯身体里一直有一个它以为已经吞噬，但实际上从未消化的起源的能量。”韦恩转过头，对傲罗说：“而狂笑，他收拢了那么多其他的蝙蝠侠到麾下，那么一定不仅仅是用所谓的‘打进起源墙’的大饼。”
“巴巴托斯平衡了那些宇宙？”傲罗问。
“破碎的宇宙。”韦恩又抬头看看天：“既然有着起源力量的巴巴托斯可以，那么，为什么其他有掌控力的起源不行？”
死亡天使的眼睛亮了起来。
“如果可行的话，不仅仅是这些失控的宇宙……其他的宇宙也可以！”
“但不能是你们，任何一个你们都不行。”
韦恩说：“我向每一个蝙蝠侠保证过，把他的崽子活着带回去。”
死亡天使倒吸一口气：“他背着我跟你开小会！”
“那是你和他的事情了，小丫头。”韦恩看到死亡天使炸毛，竟然带了点笑意：“回去跟他闹。”
死亡天使：=皿=
她叉着腰，气得像个河豚，最后跳了两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哪里找一个足够强大又非我们几个的起源呢。”夏洛克也利用空间魔法回来了：“小科学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老蝠亲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刚刚看了，正在大都会抱着爱丽丝大哭。”
傲罗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
“让巴巴托斯吞掉的那个起源上。”韦恩说：“夏洛克，你很会说话，不如这个任务交给你。”
夏洛克太阳穴突突直跳，正要张嘴，这个任务就不用他做了。
“我答应你们。”
风衣夏洛克出现在了他们身边，眼睛通红，脸也有些肿：“你说得对，我……应该做点什么。”
她抬头，看着那湛蓝的、有着无数其他哥谭市影子的天空：“我的兄弟姐妹们做了那么多，我……应该做更多。我早就该做得更多。”
不远处，有一个和她记忆中的康纳一模一样的年轻身影。她很想过去一问究竟，可她有些不敢。
她看到了，看到那个康纳站在了另一个夏洛特身旁，还没来得及手足无措地去安慰正在哭泣的姑娘，便被一旁的魔法师严肃地盘问着。
真好啊，这个画面。
夏洛特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泛起金光，逐渐变得透明，慢慢地消散在了另外三个同母异父的血亲面前。
“我很抱歉。”
她最后看向傲罗，说：“你是一个好姐姐，是她们的，也是我的。”
傲罗怔了一下，上前一步，在她消失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这不是你的错。”傲罗说：“如果可以，我祝你下次诞生在光明的一侧。”
那个夏洛特，她笑了起来。
金光沐浴着他们，也沐浴着整片土地――它缓缓升起，一直向上，将那些天空中的虚影托到了越来越高的。空气随着金光的高升而重新变得充沛，压在人们心口的巨石也慢慢消失。
不仅如此。
傲罗闭上眼，还感受到了“天际线”的异动――守护着这个地球的屏障与金色的光芒汇合，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形成了一股勃勃生机。那道生机蕴含着无数萌动的力量，将那些游走的宇宙牢牢地吸引在了周围。而无形的力量，又或者说无形的意志，将那些宇宙，包括自己所在的，和其他的，都按照顺序，排出了一个或远或近的次序。
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似乎只以为，这是超级英雄们又一次击退了外来者。她听到了哥谭和大都会人们的欢呼，也听到了不远不近的地方，来自小科学家的一声抽泣。
“你还好吗夏洛特？”
康纳趁魔法蝙蝠侠不备问了一句：“你好像很难受。”
“姐姐，我没有姐姐了。”
夏洛特抱着魔法蝙蝠侠的大腿暴哭：“爸爸！我没有姐姐了！爱丽丝没有妈妈了！！！”
魔法蝙蝠侠也能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蹲下来将夏洛特抱在了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一抬眼，他看到紫袍大法师小朋友和爱丽丝都在盯着他们看，目光灼灼地。
“你们也需要一个拥抱吗？”魔法蝙蝠侠问，并且开放了另一边手臂：“可以暂时借给你们。”
“不用，我就是想看看我哭起来什么样子。”
紫袍大法师眨巴着大眼睛说：“姐姐你跟我长得好像哦。”
莱克斯集团顶楼兵荒马乱。
小科学家惊恐地发现自己一直无视了另一个小朋友，而这个小朋友竟然还穿着紫色的巫师袍子――这可能说明小朋友是他们世界最厉害的巫师。
“没错，我就是最厉害的！”
紫袍大法师小朋友举起手：“我其实还联系了乌龟壳保护罩给你们保命用，结果一样都没用上――嗨呀！生气！”
紫袍大法师小朋友叉着腰：“下次让我用用看呗！”
但紫袍大法师小朋友背后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还下次？”
死亡天使忽然出现，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竟然偷渡――说了这次不带你了你还敢偷渡！”
小科学家瞳孔地震，抬头看看老蝠亲。
“爸爸，你以后会这么打我吗？”
魔法蝙蝠侠：……
这些喧闹过后，所有外来的起源和客人都到了t望塔处。傲罗满世界扫尾，确定了这个世界不再有其他的黑暗军团后才坐在了会议室里。韦恩在她身边，似乎是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出现了一些的，其他宇宙的感染。”傲罗解释说：“蜃楼基地里有一个能力很强的军人，我为了确认他有治愈的能力花了一些时间。”
韦恩点了点头。
【谁又惹他了。】
傲罗在脑子里问死亡天使和夏洛克：【说实话。】
夏洛克：【我嘴巴很甜的，姐姐。】
死亡天使别过了头。
就在气氛有一点点尴尬时，傲罗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康纳・肯特，这个世界的，他……是怎么来的？”
“他是这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制作的。”
康斯坦丁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说：“当时……另一个康纳・肯特送来了阿斯特拉。”
当那个康纳・肯特出现在了魔法蝙蝠侠的宇宙时，双魔法师家庭迅速靠着占卜确认了来人的善意，并且在讨论后，确定了将孩子送往现存力量最强的起源身边的决定。魔法蝙蝠侠从依依不舍的妻子怀里抱过自己还不大的女儿，放在了康纳・肯特肩膀上。
“夏莉，”对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女儿，魔法蝙蝠侠说：“爸爸会接你回家的。”
“我们的宇宙摇摇欲坠，我们担心你在那儿长不大。”
魔法蝙蝠侠这时候给夏洛特解释当时送走她的原因：“而且我们的宇宙……如果对上狂笑的话，哪怕加上你，胜算也比较少。所以把你送走，然后隐藏你所有的痕迹，然后等待狂笑出现再假意归顺――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夏洛特点点头：“明白。”
魔法蝙蝠侠笑了笑，眼神对上了康斯坦丁的：“非常感谢你们，将夏洛特保护得这么好。”
养父和亲父之间电光火石初见端倪，不过那只是诡异的会场的一部分罢了。蝙蝠侠，本地的那个，试图和爱丽丝说点什么，但被绿灯侠死死挡住，而爱丽丝也躲在了绿灯侠身后，小小一只被遮得严严实实。
一旁的康纳听到自己的消息本来还在紧张，听到一本就没了，急得快出汗。还是红罗宾看到，帮他问了一嘴。
“哦，是我女儿后来对卢瑟说了这个故事，卢瑟才有的灵感。”康斯坦丁又坐了回去：“一个身体素质可以多次穿梭时空的人造人，卢瑟认为他有必要自己也造一个，于是就造了一个。”
“怪不得听说夏洛特一看到你就叫了这个名字。”
红罗宾一个嘴快，立刻意识到不妥，看向兄弟。
但是晚了，兄弟已经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那罗伊和威尔。”夏洛特赶忙问：“爸爸，难道威尔是……姐夫制造康纳的准备工作吗？”
“别管那么多了，阿萨的事呢？”
罗宾匆匆赶来，看到夏洛特立刻问：“上次她的手是不是现在能用了！”
蝙蝠侠：“坐下！”
“梅林，到底多少事。”
傲罗嘟囔了一句，看看时间，也有点想回去了。她托着腮，和死亡天使、夏洛克以及紫袍大法师小朋友对了一遍眼神，正准备找机会大家一起跑掉，就看到死亡天使一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
“Green！”她站了起来：“还有Lily！我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死亡天使就这么消失在了t望塔，而终于，会场上也恢复了谈事情的秩序。t望塔的所有者们将长时间以来对“天际线”和黑暗多元宇宙的情报交接给了客人们，并且在韦恩的要求下，建立了一个由傲罗等起源轮流维系的、光明与黑暗多元宇宙的联络信号。
“你们现在可以安心，因为夏洛特，那个夏洛特，她以自己为核心，召唤了其他起源，组成了一个……亚起源之墙。”傲罗说：“她让黑暗多元宇宙以此为核心，模仿着光明多元宇宙的样子运转，而这个亚起源之墙，也将在不久之后回到光明多元宇宙的序列中。”
“如何回去？”有人问。
“我们会拉着这个她们回去。”夏洛克说：“所谓的光明和黑暗都只是人类的定义，而作为宇宙，本质上没有高低贵贱，都应该辐射起源之墙内的能量。秉持着这个观点，我们看待她们，如同看待亲人――而我们的亲人为了自己的宇宙献出了自己，我们自然也会完成她们的心愿。”
那些曾经的错误也好，正确也罢，在亚起源之墙形成时，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笼罩在羽翼之下的宇宙，又恢复了一线生机。
傲罗有些胸闷，可那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紫袍大法师小朋友不明所以，她只是跑到大姐身旁，给了她一个抱抱。
其他的事情很快便对接结束，为了韦恩不被时空穿梭的副作用影响，傲罗果断地选择了回去后再继续其他事宜的推进。要赶着回去做饭的夏洛克举双手赞成，只有还没玩够的紫袍大法师小朋友撅着嘴巴不愿意走。
“我下次来玩哦！”紫袍大法师小朋友站在时空之门前依依不舍地对着爱丽丝说：“姐妹你要记得我呀！”
爱丽丝躲在绿灯侠身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关上门前，紫袍大法师小朋友发出了尖锐爆鸣：“妈妈！爸爸！啊！！！”
夏洛克的嘴角疯狂乱翘，很乐意见到最小的妹妹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其他的东西他没看上，拿了一束他没见过的花。
“给我老婆带的。”他说：“再见，各位。”
他潇洒地挥挥手，离开了。
“那么回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傲罗还在与神奇女侠对话：“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谢谢。”女侠说：“下次来天堂岛玩。”
韦恩在时空之门前等着，在傲罗急匆匆赶来时告诉了她一个噩耗：“海伦娜和达米安要亲自下厨庆祝你凯旋。”
“梅林。”傲罗停下了脚步：“我现在打晕他们还来得及吗？”
“我出发前发生的事。”韦恩说。
“……”傲罗犹豫片刻：“那……我把定位开到麦当劳行吗？”
韦恩：“你开门，你说了算。”
傲罗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要给阿福带一份吗？”
“偷偷的。”韦恩说：“两只崽子下厨热情很高涨。”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跨进了那道门，就好像刚刚结束了的只是一场最平平无奇的战斗。夏洛特窝在老蝠亲怀里，忽然看到傲罗脚步一顿，仿佛是因为听到了一句若有似无的话。
“好像这是第一次，我试着去为你做了点什么。”
夏洛特没听清，但是傲罗好像笑了起来。
“他们都走了，我也得回家了。”
死亡天使回到了蜃楼基地，和拆掉了脑后传输线的Grey聊天。她简单说了两句，抿了抿嘴唇：“嗯，就是，我在我的世界……见过一个，那个，跟你有点像的人。”
她打开了回家的门：“哎呀！我坐标搞错了，怎么开到我老家了呢――她们穿的衣服跟你们好像，这个人我也认识，代号叫Green，你看！”
大门的角度一歪，另一个世界的景象就这样出现在了Grey眼前。
他看到了，颜色相近的制服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背着装备，正在说着什么。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个年轻女人抬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Grey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在眼睛里有着浅浅水光的时候，举起右手，向这个异世界的同僚敬礼――向着Green。
死亡天使一脸满足，快乐地钻回了自己的世界。
他们就这么走了。
但事情还是要继续处理的。
“我们还是需要继续排查黑暗军团对于这个亚起源范围的影响。”
魔法蝙蝠侠说：“我知道，目前作为狂笑原来的部下，我很难得到你们的信任。但我愿意接受你们的监督，和诸位一起肃清狂笑的遗毒。”
“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朋友，”闪电侠说：“但是狂笑真的死了吗？”
“我想是的，但我不能确定他没有复活的准备。”
魔法蝙蝠侠很老实地说：“谁知道他搞不搞魂器。”
“我们可以答应。”蝙蝠侠说：“你……想说什么吗？”
“我要带夏洛特回家。”魔法蝙蝠侠说：“她需要回去――不是为了世界的存活，而是，阿福很想你，夏莉。”
155/156 首页 上一页 153 154 155 156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