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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则站在一边，双手抱胸，对这个匿名博士（Doctor Anonymous）有点兴趣。
“我记得之前也是这个D.A.――发布了原子可催化理论对吧？”
罗宾拿出手机：“当时我很感兴趣，因为理论上他的研究成果可以把一头猪变成大象。”
“这是原文吗？”夜翼探头过去：“如果是的话，那这个作者可真是个妙人。”
“这个？怎么可能，格雷森。”
罗宾，达米安・韦恩，露出了鄙视的表情：“这家伙明显是个马甲好吗？”
“……马甲？”
夜翼问：“为什么这么讲？”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哪有一个科学家能在出现的四年之内连续发布7篇跨领域的论文？”达米安有点受不了：“每一篇还都有创新性突破――我不说别的了，它上次的原子可催化和这次的平行时空理论，除了可能都涉及到原子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共同点？”
夜翼：“没准就是在原子上？”
达米安看起来想打人，又因为不能在蝙蝠洞里打架，不得不转头向别人求助：“父亲？”
“这不重要。”
蝙蝠侠坐在椅子上，查阅资料：“达米安，急冻人的事情你说你在跟――进度如何？”
“……没我什么事情了，阿萨已经将所有人都圈了出来。”
达米安固执地还是在用这个名字：“接下来只需要逮捕就好了。”
“所以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基本上没用到蝙蝠吗？”
夜翼在旁边插了一句：“露塔斯倒是能干到超出想象。”
“阿萨纳西亚。”达米安在这个名字上重点强调了一下：“这家伙换了个马甲本质也不会变的。”
夜翼抬抬眉毛：“既然本质不变，叫哪个马甲又有什么区别呢？”
达米安的鼻子动了动：“我不喜欢这个新名字。听起来把刺客联盟撇得一干二净了。”
“我说，达米。”夜翼摊手：“开始新生活的人不是都希望把昨日种种撇得一干二净的？”
“她不可以！”达米安说：“而且连我都没有改名字，她怎么可以改？！”
“嗯，听听。”夜翼笑了起来：“你真是本质没变过，达米安。彻头彻尾的小霸王。”
“所以，你好像没什么惊讶的，布鲁斯。”
红罗宾摘了面具，露出了提姆・德雷克的脸：“是早就知道这篇论文，还是早就知道今天会发表？”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蝙蝠侠皱了皱眉，并露出了很不赞同的目光。
“……布鲁斯，我有个发现。”
提姆蹭到他身边，趁着达米安和夜翼还在斗嘴，这么简明扼要地梳理了一下自己搜集到的信息：“我发现D.A.这个人是个天才，在四年多以前第一次用了现在这个马甲，并且一直持续发表自己的课题。”
韦恩顿了顿：“然后？”
“然后我借用蝙蝠电脑查了查相关的课题和项目，发现虽然没有公司直接用了项目研究成果，但是相关的专利都在一个人的公司名下。”提姆说：“莱克斯集团是大部分专利的持有人，登记的类别是职务发明专利。”
“……你想说什么？”
“卢瑟已经很久不下实验室了，因为他为了加入正义联盟花了不少时间去建立他的公共形象。他手底下的科学家我们都尽在掌握，是谁哪儿的人都擅长什么――这其中没有人跟这些项目有联系。而恰巧，卢瑟又的的确确认识一个不怎么出世的聪明姑娘。”
韦恩没有接话，眼神扫描了提姆一遍。这个大男生咳了咳，正了下态度。
“我上次和康纳一起去过那位小姐的新家，恰巧看到了她实验器材包装上莱克斯集团的LOGO。”
很明显，D.A.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韦恩眼睛眨了眨：“所以呢？”
提姆：“嗯？”
“精彩的推理，提姆，你最近进步了不少。”蝙蝠侠难得给他一句肯定：“那么接下来，你想用这个来达到什么目的呢？”
“啊？”提姆感觉话题走向有点不对：“布鲁斯，我没想……”
“人都有目的，提姆，我知道你不是想只用这些让我夸你一句。我可以把话说清楚点，你说这些，是希望让我带你去见见她。”
韦恩拿起了茶杯：“你把对她的了解当成一种谈判的筹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依旧不松口的话，你能怎样。”
红罗宾有点窒息：“布鲁斯，我没有……”
“你有，只是你没有察觉到。”韦恩看了一眼附近正在跟夜翼打闹，没注意这里的达米安：“而且你挑的时机也不好，我们的对话完全有可能被打断。你知道我很看重那个孩子，所以花了很大力气去了解她――既然已经花了这么大力气了，为什么不找一个更不被打扰的场合跟我说这件事？”
“因为你最近都在正义联盟，布鲁斯。而且我……”
“这不重要，提姆。更重要的我还没有问你。”
韦恩的作风非常霸道了：“你为什么想见她？”
这个问题明显问住了红罗宾。
“你并不是最近才知道她的，通过康纳你早就知道过有她的存在――但是对她态度的转变就是最近，而且变得很明显。”
韦恩问：“你已经跟着康纳去过一次她新家了，但是还是没能认识她，说明康纳那条路不管用。你最后才来找我，说明你已经把其他可行的方法都试过了。很明智的举动，但是为什么呢。”
他看着提姆，用蝙蝠侠的目光。
“告诉我原因。”
蓝色的眼睛目光平静，视线落在提姆身上，却让他喉咙有些发紧。
这不是谈话，这是审讯。
哪怕韦恩的态度再怎么好，现在他说完了这些话后，留下的沉默和空白，都化作了巨大的压力压在了提姆身上。
如果说这是场战斗，那么刚刚的分析已经像是一个压倒性的攻击，现在不需要他再说什么话，就足够让提姆本人自己心慌意乱了。
攻心为上，非常蝙蝠侠的套路。
而且也的确让提姆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个人从来没对他这么严格过。
所以这次的谈话，他没那么轻松过关。
“因为康纳。”
提姆的喉咙动了动，呼出一口气：“康纳自从她要搬到美国来就一直很担心，跟我说他不仅仅担心她的安全，还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夏洛特・阿斯特拉・康斯坦丁是个脆皮，而且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看到陌生人就会起疹子。
具体的过程他看到了。
“我跟康纳关系很好，所以我想试着看看能不能……帮帮她。”提姆说：“我本来以为可以通过康纳认识她的，但是因为前任的车祸事故，她对‘罗宾’和‘少年正义联盟’都有点过敏。到现在，我发现唯一可能让她有安全感的引荐方式就是通过你了，布鲁斯。”
他很无奈，作投降状：“我之前还在想到底为什么她会觉得你更和蔼呢，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即便是我都要被你这么层层检验，怪不得她在正义联盟中觉得你最靠谱，布鲁斯。”
这种小抱怨之中还带了一点点的恭维，让韦恩微微挑了挑眉。
“你为了过关都宁可撒谎了吗？”
“我有没有撒谎你比我清楚，布鲁斯。”提姆双手抱胸：“认真的，我曾经无意间听到过康纳跟她的聊天，她说到‘蝙蝠侠’这三个字的时候语调都比其他的语调更欢快。”
与之相比的是‘罗宾’这个词。
提姆又看了一眼在那儿调・戏达米安的夜翼：“而且康纳跟我说，她其实很需要朋友找她玩。如果不是没有选择，她应该也不至于跟军火库关系那么好――我不是说军火库不好，但是他好像的确……”
“两天后下午两点，大都会见，地点我再告诉你。”
韦恩站起来，拿着红茶杯子，往上走：“阿福，我需要换件衣服，我记得下午要去应酬。”
“好的，我现在准备。”
老管家在楼上接到了这个吩咐：“有哪位少爷要跟您一起去吗？”
“不需要了。”
韦恩回头，看了一眼夜翼、达米安还有一脸得意的提姆。
“他们有得是需要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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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主场要来了
第46章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结案报告这种东西。
有关于急冻人案件中很多人的抓捕，露塔斯最后并没有掺和进去，原因是因为她要整理档案――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其实还不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警察。
只要副校长的案子还没结束，她就必须还要受到限制，并且在有需要的情况下随时接受有可能的质询。
所以说夫人真是坑人。
一出现就坑人。
这话露塔斯是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但是不妨碍她在自己心里嘀咕。对于塔利亚很多行为的碎碎念，露塔斯在心里嘀咕得并不少，以至于她其实对塔利亚和她的小崽子进行了不少深刻的剖析。
达米安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但实际上他跟他妈有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他真真就像塔利亚打心底里崇拜拉斯一样，打心里崇拜着蝙蝠侠。
说到这个，露塔斯又想砸点什么东西纾解一下情绪了。
不过好在现在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吸引她的注意。
她看着新闻。
D.A.的新闻。
现在全世界都是有关平行时空的讨论，媒体们疯狂地想要采访到D.A.本人，但是从这个马甲出现到现在没有人成功过――只有记者侠路易斯・莱恩曾经通过邮件跟D.A.短暂联系过一两次，但是之后……
D.A.再一次消失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一出现就会引起全世界轰动的科学怪人是个可怕角色，如果不是露塔斯清楚那个大都会的脆皮玻璃小公主整天捣鼓什么，她也会这么以为。
不怪任何人有疯狂的猜想，的确是这个论文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平行时空。
这四个字可以诠释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野心、阴谋、冒险、狂想。
几乎所有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去猜测那个未知的领域中会蕴含多少可能，而眼下这个平凡的自己是否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大放光彩。
是的，往往越平凡的人越希望改变自己的一切，但往往事实就是……
你现在在的世界或许是最好的了。
在这个世界里还是个自由人的家伙，或许在另一个世界早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腐烂在了臭水沟里呢。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这个世界的英雄们在另一个时空中，还是这么光芒四射。
不是吗。
“是啊。”
夏洛特从实验室里出来，揉揉眼睛，正想休息的时候接到了军火库的电话。那家伙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不是她的课题项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简直兴奋到了一定程度。
“可是有什么可高兴的呢。”夏洛特打着哈欠：“外面一定都要天翻地覆了。”
“外面当然，哪怕是我都感受到了炸裂的舆论的余波。”军火库问：“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发表？我以为你会放在一边的。”
“发表是个深思熟虑的结果了。”夏洛特吸吸鼻子，拿出一瓶水：“这原本是我半年前应该发的报告，但是被我姐夫按住了，说再等等。”
“为什么？”
“谁知道为什么。”夏洛特又打了个哈欠：“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他在准备进正联，不想在那时候分神帮我处理舆论吧？”
小姑娘打开电脑看了看评论区：“嗯……这个舆论控制水平，我姐夫怕是花了不少钱。”
“原来你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我是个胆小鬼，但是我不傻。”
夏洛特托着下巴：“上一次的原子可催化理论已经让很多靠辐射起家的公司快要破产倒闭了，而做磁化立场的科研机构赚得盆满钵满――为了能活下去，将D.A.这个马甲发布的论文的公信力打垮是必要的。涉及到生死存亡之争，我的论文下面的评论怎么可能这么温和。”
“所以这钱算是你姐夫白花了吗？”
“当然不是，我虽然知道这是虚假的和平，但是这让我情绪稳定。”夏洛特蔫蔫的：“而且我姐夫花钱怎么能是白花呢，这可是他表达对我的关爱的最重要的方式。”
“噗。”
军火库一边听一边笑：“但你听起来好像并不享受。”
“我想他过来跟我聊聊天，说点话，哪怕挤兑我长得矮还比大姐胖一圈呢。”夏洛特这么回他：“我大姐还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家伙碍眼得很，远没有当时的绿灯侠讨人喜欢――结果到现在我竟然怀念起他各种diss我了。”
“他的小秘书没来看你？”
“哦，梅西。”夏洛特歪头：“如果你对你的boss有着迷之爱恋，会喜欢他那个长得跟他带了一个拖油瓶的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姨子吗？虽然梅西的确把我照顾得很好就是了。”
她说话蔫耷耷的，并没有那种将心爱的科研成果公诸于世的兴奋感，一心一意只想睡觉。
“快去睡吧，我觉得你要打瞌睡了。”
军火库也听了出来：“抱着你的小宝贝。”
“阿瑟娜躺着呢，她比你想得会偷懒多了。”夏洛特说：“让我查查邮件，查完我就去睡了。”
她略过了两个垃圾邮件，接着看到了……
“蝙蝠侠明天要来找我聊聊。”
夏洛特的嘴角翘了起来：“我猜他要跟我谈谈心――比如他会如何处理这个科研项目公开后的舆论，以及教我怎么看待异见人士的批评。”
“你那个粉丝嘴脸我现在不看到你也能猜到了。”军火库有点疑惑：“认真的，夏莉，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蝙蝠侠和蔼可亲啊？”
“时间、地点、人物。”夏洛特说：“天时、地利、人和。”
军火库无话可说。
挂了电话之后，夏洛特确认了一下邮件的行程，接着就回去睡了。毛绒绒的柯基蹭到她怀里，被她抱住之后亲了一下。
靠在枕头上的时候，小姑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正义联盟三个巨头时候的画面。
当时她刚从城堡中出来。
那是她大姐的葬礼过去两周之后，康斯坦丁因为魔法的事情匆匆离开，而她大哥也因为自己的职务不得不在把她交给卢瑟之后立刻返岗。
卢瑟和正义联盟因为康纳的事情交锋数次，在对方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的出现是因为一个小姑娘透露了风声之后被卢瑟拎了出来。
事后卢瑟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很不合适，但是当时这是他必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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