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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塔斯听到了树枝和树丛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看到他好像有武器。”彼得的声音又小又快：“是匕首！”
“告诉我坐标。”
露塔斯说：“蜘蛛？”
她匆匆忙忙走向了外围：“彼得？”
“我在东南角那边，他正在追踪一个人。他看起来挺专业的，我得挂了。”彼得匆匆地说：“而且他好像发现我了。”
彼得说完就掐了通话，而露塔斯深吸一口气，钻进树丛里之后手一勾，腰部一用力，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了树干上。
东南角。
露塔斯眯着眼睛看向那里，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打斗声。
“噢噢噢噢噢，你很厉害。”
蜘蛛侠的话唠大老远就被露塔斯听到了：“但是这里不是你应该犯案的地方，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你看这里又大又黑，还没有月亮，的确很适合……我还没说完呢！”
说到半路，对方就发动了攻击。露塔斯在树上看了两眼，神情变了变。
她没有立刻去帮蜘蛛侠，而是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堆瑟瑟发抖的情侣。
黑影落了下来，露塔斯潜行过去，亮了证件。
“直接走就行。”
露塔斯让那个男人先走，自己保护着那个年轻姑娘。那男人抖了抖，不太敢过去，一步三回头的。
结果被蜘蛛侠看到了。
“嘿哥们儿，别看不起我纽约活雷锋行吗？”蜘蛛侠用蜘蛛丝绑住了那个人的脚：“跑跑跑跑跑起来！”
结果那男人立刻就跑了，头都没回，留下露塔斯和那个姑娘一起。
“别怕。”露塔斯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姑娘哭了两声，紧接着听到露塔斯这么问。
“但是你得告诉我。”露塔斯问。
“为什么利维坦的人盯上了你？”
那一瞬间，除了露塔斯以外的人，所有人都僵住了。
彼得意外于突如其来的利维坦，而他脚下的那个人抬头看到了露塔斯的脸，若有所思。至于那个姑娘，她有些愣神，重复了一遍。
“利……利维坦？那是什么？”
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模样。
“那你来说。”露塔斯看向了另一边的人：“谁派你来的？”
那人还不肯说，接着就听露塔斯分析。
“你浑身上下都是刺客联盟的招式，我知道那边是怎么训练的。告诉我实情，”露塔斯说：“我可以把手里这个人给你。”
蜘蛛侠：“？！”
露塔斯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彼得的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这不重要。
她的手牢牢捉住了那个姑娘，哪怕她再怎么挣扎都没法逃脱。
蜘蛛侠呆住了，没想到警察小姐姐在这时候竟然说出了这种人设崩塌的话。
但是，但是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彼得脸有点绿，看看露塔斯，又看看脚底下的人。
心情超复杂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人说：“你谁都不是。”
“不，你知道我是谁，而且很清楚。”
露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看都不看地耍弄着：“我猜你不想吃苦头。”
“？？？”
彼得发现现在已经向□□火并现场进发了，但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吧他勉强能发现是露塔斯发现了一个叫利维坦的组织派人杀人，但是现在露塔斯也不知道原因，并且似乎为了知道原因，可以把手里的人放走？
露塔斯一定是有后手的！
蜘蛛侠心里乱糟糟，同时发现了眼前那个穿着警服的小姐姐有些不一样的一面。
露塔斯漫不经心，但是眼里涌动着一种让他胆寒的气息。
那感觉他在金并身上也感觉到过，被叫做……
杀意。
露塔斯身边的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动弹不得，而彼得脚下这个……
也并不轻松。
在露塔斯友善的注视下，他最终张了嘴：“是首领让我们清除‘异常’的存在。”
异常？
彼得感觉自己又学到一个新词，而露塔斯举起旁边小姑娘的手腕：“她也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又是什么梗？！
彼得心里全是吐槽弹幕，努力紧跟露塔斯的思路。
可是……
“不，她没有看过。”
有一个女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但是我知道她是‘异常’，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彼得看过去，看到一位穿着黑色皮衣的女性――她年纪并不大，但也不小，看起来别有风情。
而且彼得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她绿色的眼睛，深棕色的头发，漂亮的五官和曼妙的身材。
然后他又看了看露塔斯。
怎么看，怎么觉得像！！！
在那一瞬间，彼得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大概是谁。露塔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短，总共就说过那么几次。
但是……
露塔斯说起她的眼神，和现在一样。
更小的那个姑娘眼睛亮了起来，看到那个女人款款走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但是彼得看得出来，露塔斯很开心。
“……夫人。”
她说。
“您怎么会来哥谭。”
“你怎么没有回哥谭？”
夏洛特还是蔫耷耷的，看着跑来的红罗宾和康纳，怎么看怎么头疼。她才吃了药，所以现在浑身不舒服。
“听说军火库来了，还跟迪克对峙来着。”红罗宾有点担心：“所以我想来看看――你不生气吧？”
他看起来乖极了：“夏莉？”
“……”
夏洛特之前还有点板着脸，但是看到红罗宾这个样子，过了没多久就笑了起来。
她摇摇头：“谢谢。”
“？”
康纳在旁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什么，迪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呃……我请迪克帮我代了个班。”红罗宾说：“看起来效果不错。”
“？！”
康纳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亿：“什么，你跟迪克和好了？真的假的？”
“我觉得夏莉应该没有怨过迪克才对吧。”
红罗宾插了一句，接着就没说话，看着康纳去烦人了。
而他估计得没有错，因为真的讨厌的话，没人会把照片那么珍惜地放在房间里的。
红罗宾拿起来看过，纤尘不染。
每一张都是。
这也是他为什么决定把迪克叫来的原因。
因为他吃准了这个和解并不像蝙蝠侠以为的那样，那么艰难又有创伤。
蝙蝠侠对这个小姑娘保护过度了，以至于他都没发现夏洛特一个人的孤单和难过。
可以说是大人的傲慢了。
红罗宾这么想着，忽然发现夏洛特在看他。
那一双又蓝又黑的鸳鸯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乍一看还有点吓人。红罗宾勾了勾嘴角，看向夏洛特。
“？”
康纳到旁边去拿可乐了，天知道为什么这克隆人这么沉迷于碳酸饮料。红罗宾被她看得有点紧张，喉咙都有些发痒。
“夏莉？”
小姑娘抱着狗，往他那边蹭了一下，然后然后他过去。
红罗宾不明就里地靠过去，接着看到夏洛特凑过来。
贴着他的耳朵，悄咪咪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又清脆，又甜美。
红罗宾舔了舔嘴唇，勾出一个弧度：“你可以直说的，夏莉。”
“我知道。”夏洛特把阿瑟娜放下来：“但我也知道，蝙蝠侠先生一定会找你麻烦的，对吗。他一定不同意这么做。”
红罗宾颇为意外：“嗯？”
“所以你一定会被说，我猜时间快了。”夏洛特一边撸狗一边说：“然后在挨说的时候，你肯定会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她倒是也很了解红罗宾的心理活动，所以红罗宾问她。
“我反省什么？”
“我管你反省什么，但是一定要记得我很感谢你。”
夏洛特眨了眨眼睛。
“聊什么呢？”
康纳这时候回来了，然后坐在了夏洛特和红罗宾中间。大男生把铝罐贴在了夏洛特脸上，让她小声惊呼了一下，但柯基很喜欢这个凉凉的东西，伸出舌头舔了舔。
“阿瑟娜，这个东西很脏诶。”
夏洛特一把把狗抱起来：“康纳不许把这个给她舔！”
“你还管这个……”康纳把铝管拿走了：“行了吧？”
康纳一屁股坐在中间之后，红罗宾往旁边挪了挪。他靠在一旁，看着夏洛特娇声娇气地又在说康纳，后者则吐吐舌尖，乖乖被骂。
本来还想再和夏洛特说点什么，可被康纳打断了。
红罗宾觉得有些可惜刚刚的时机，转念又想到了要被说这件事。
说起蝙蝠侠说他……
蝙蝠侠又在干什么呢？
“我再重申一遍，这里是哥谭。”
音乐节的东南角，无人的草地上。
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露塔斯下意识戒备起来，而塔利亚看到蝙蝠侠之后，眼神变了变。
“我可以把人带出哥谭杀掉。”
“塔利亚。”
蝙蝠侠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不要跟我抬杠。”
塔利亚抬起下颌，笑了一声。
“我像吗？”
彼得觉得这个气氛不对，下意识看向了露塔斯。
结果……
露塔斯先是看看塔利亚，又看看蝙蝠侠，露出了非常愤怒的嘴脸。
要命了。
彼得眼皮疯狂跳动。
气氛更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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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露塔斯：嗷！！！
第63章
彼得从来没有见过露塔斯的情绪起伏这么大过。
一直以来，露塔斯一直是一个非常静止的状态，而且极端地自律和严格，对自己的要求到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地步。
如果不是和他约会，那么露塔斯准时五点钟起床出去晨跑，然后晨读，接着训练。
有时候彼得自己都觉得，和自己谈恋爱，一定耽误了露塔斯不少时间。
每当彼得说起这个的时候，露塔斯总是笑笑。
“没有。”
她会这么说，然后带出一点点开心的情绪。
是的，哪怕是彼得，也只看到过她那种微微快乐和微微不满的状态。
这种跟机器人差不多的状态偶尔会让彼得把露塔斯和传说中的蝙蝠侠身上靠，但是当真正的蝙蝠侠出现之后，彼得又觉得……
那个永远不开心的表情，和露塔斯在他出现之后的状态……
也是怎么看怎么像！！！
救命啊！！！
彼得在内心发出了惨叫，感觉两个人同时存在，他在现场已经无法呼吸了。
低气压加上低气压，空气稀薄到了氧气不足的程度。
救命啊！！！
像是感觉到了彼得内心的哀嚎，蝙蝠侠看了看不远处。
“警察要来了，我们没法在这里谈。”
“我不是来这里跟你谈的，我的爱人。”塔利亚向露塔斯伸出手：“把她交给我，阿萨。”
露塔斯没有动，塔利亚又问了一遍。
“露塔斯。”
“我不能这么做，夫人。”露塔斯拒绝了塔利亚的要求。
这让彼得松了口气。
但是他的心并没能放下去，因为露塔斯补了一句话。
“那个没出息的男人一定找了其他警察，而这个女人在我手上消失，我没法向上级作出合理的解释。”露塔斯看了手里的人一眼：“您得再找个时间，我不当班的时候。”
我的天呐。
彼得看着露塔斯的脸，觉得女朋友被人魂穿了。
一定是这样的。
“她不会消失，你们跟我走。”蝙蝠侠重复了一遍：“我需要跟你谈谈，塔利亚。”
“好吧。”
棕发女性摊手：“那么……阿萨，后面的事情……”
“我会处理。”露塔斯说：“我也会调查这个‘异常’的情况。”
她干脆利落到了蝙蝠侠都要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你也要一起来，露塔斯，或者阿萨。”
“总要有人来处理这个烂摊子，蝙蝠侠。”露塔斯怼了回去：“戈登局长今天不在，轮到我倒霉而已。”
她一用力，就将手里的姑娘直接甩向了塔利亚那边。塔利亚身后的刺客立刻制服了那个姑娘，而露塔斯转身就走。
“？？？”彼得伸手，听到了露塔斯的话。
“替我先去走一趟，蜘蛛。”露塔斯说：“无论如何，这个姑娘我还是要回收的。”
“你刚刚跟我说，‘这个女人在我手上消失，我没法向上级作出合理的解释’，阿萨。”塔利亚对着露塔斯的背影说：“而你现在又放手了。”
露塔斯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
“我会告诉警局是蝙蝠侠带走了她。”她的绿眼睛眨了眨：“等到蝙蝠侠的案子结束之后，他会把她还回来。”
至于解释，就让蝙蝠侠和局长掰扯去吧。
露塔斯走得头也不回，看起来气鼓鼓的。彼得看着别人都打算走了，可他有点捉急。
“露露，你真的知道……”
“她知道。”
塔利亚看了看彼得：“阿萨什么都知道。”
她的语气透露着一种自豪，而蝙蝠侠不得不回头催促她。
“塔利亚，快。”
“可我不想走路。”塔利亚往后退了一步：“我累了。”
“……”蝙蝠侠憋了一口气，迅速转身，打横将塔利亚抱了起来：“跟上，蜘蛛。”
“……”
彼得木然地跟了上去，心想着还好露塔斯走了。
要不然露塔斯大概会杀人的。
露塔斯对蝙蝠侠的恶感大概来源于塔利亚。
但是就彼得来看，塔利亚还是很喜欢蝙蝠侠的。
具体的情况没多说，但是在蝙蝠洞里，彼得可以感受到这种气息。
塔利亚懒懒地拿着茶杯喝茶，对着阿福道了谢，看起来很是自在――蝙蝠侠先将那个“异常”的姑娘安抚了一下，让她呆在了某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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