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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清酒——香菜丸子【完结】

时间:2023-11-23 14:34:34  作者:香菜丸子【完结】
  “是五皇子”,小碗心中纳罕,他来此地做什么。
  小碗抬头用眼神询问乙尘大师,乙尘淡淡道:“为家兄求医。”
  小碗刚落下半分安定的心又猝然紧张起来,是江慕安出事了!?
  乙尘见一向淡然的小碗半刻间神情来回变换几次,竟觉得此少女原来并不是之前认识那般看破红尘的表相,
  乙尘问道:“是相识故人?”
  “皇城贵人,不敢称为相识”小碗心想就算五皇子江知酌认出自己,估计也同皇宫内其他人一样,对自己只有厌恶。
  落座在石桌对面,小碗抬眼看向乙尘,开口道:“大师不打算出手援助对吗?”
  “你以前从不过问旁人之事,今日真是让老衲有些意外。”乙尘淡然一笑,又缓缓的说:“这棋局自前日你走后我一直在推敲,直到现在也无半分头绪。若老衲今日侥幸参透一二,或许能有闲时助他一臂之力”
  小碗抿了抿唇角,站起身伸手抚乱了一片棋子,哑声道:“劳烦您。“
  ”我认输。”
  自小碗看到江知酌,联想到江慕安情况时,她就已经输了。
  “呵~,老衲此招胜之不武,待我回寺之时,定破你此棋局。”
  乙尘大师行走江湖多年,棋艺甚佳,行至各地都鲜有败绩。直到他遇到了小碗,两年有余之间竟饱受挫败之感,仅有二三次的胜绩也没能窥出小碗在棋局上的一点弱势。
  小碗撑起伞转身走出落烛寺外,山路上群树残影斑驳。
  江知酌目光自小碗进寺就没挪开半分,他眼见小碗自进寺后只望过自己一眼,低声跟乙尘大师说了几句,便转身走出寺门。
  袖口下的一双手握拳微微轻颤,折乱了两片衣角。
  他想起身,还未有动作时,一小僧来到他的面前,开口道:“施主,乙尘住持说愿同您前往越州,为令兄尽绵薄之力。可即可启程。”
  江知酌猛然抬头,欣喜之余不免有震惊,他询问小僧:“是因为刚才那位姑娘?乙尘大师才改变主意的吗?”
  小僧点头未语,江知酌起身道过谢,跟小僧说自己去去就回,稍后来接乙尘大师。便转身向寺外追去。
  小碗并未走远,她心绪不宁,缓步走到一条小溪边,溪水从山顶涓涓细流而下。
  小碗蹲下身低头从溪水映射的倒影中观察自己。
  “嘴巴薄薄的,鼻子也不高,耳朵也不大,平平无奇的眉毛。一双眼睛就更差劲了,眼角狭长,眼尾上扬,挂在这副并不喜庆神色上,显得有些凶”。小碗在心中给自己定义:丑陋不堪,脾性不佳,尽是一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
  小碗被突如其来的自卑感整的心烦气躁,左手在脚下抓起一把杂草混着泥土扔进水里,激起的一小片水纹又马上被溪水带走。
  倒影里又浮现出自己厌烦的样子,小碗直接伸手拍打水面,有些自暴自弃的搅乱了溪水。
  水流打湿了小碗的衣袖,她动作减缓,水纹慢慢平复间,映出了江知酌修长的身形。
  小碗并未起身,她想,这里也不是皇宫,我不一定非要给他行礼吧。
  小碗没心思组织语言问候五皇子,两人一时无言。
  江知酌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乙尘大师答应同行前往越州为四皇兄医治, 江某此前无计可施 ,多亏何姑娘出言相劝,在此谢过。”
  “乙尘大师医术高明,四殿下本就是有福之人,想来会无恙的。”小碗微不可察地偷偷叹口气。
  不是江慕安,她想。
  这抹神色却被江知酌敏锐的捕捉到。面前此人在信中说尽绝情之言,却在听闻与江慕安可能有关的消息时,还是漏出一丝悸动。
  江知酌思索该询问她在此地可一切安好?怎么可能会好,贫瘠之地,戴罪之身。
  小碗站起身眸光落在溪水中:”五殿下去接乙尘大师吧,预祝五殿下此行万事亨通。回到京中若见到秋太傅,劳请跟他说一声,惊叶很好,已经适应这边环境。我虽有传信于他,但殿下亲自告知,想必太傅会宽心一些。”
  小碗微微低头行礼,将要离去了。
  江知酌低声开口:“三皇兄他……,此行知我来南疆,嘱咐我来看你是否安好,可有话带予皇兄。”
  小碗坦然淡笑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看到了,我很好,不劳三殿下惦念。三殿下身份贵重,自然也无需我过问。”
  微微停顿后小碗又说道:“五殿下想必明白,三殿下远离我才是众望所归的良道。三殿下被寄予厚望,也请您多劝慰他别再付诸一毫感情和时间在我身上。”
  “那劳五殿下转达,我此前恨他,怨他。我现在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情感,让他也别来打扰我的清净。我来此地也不是为了他。”
  “好了,就这样,五殿下该启程了,我也该回家了。”
  江知酌再未开口,低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形匣子,递给小碗。
  小碗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层银杏暗纹的织布包裹着得一个木制肥胖小鸭子。
  小碗询问江知酌这是什么,江知酌说这是江慕安托他带来的,因她喜欢糟鹅,所以做了一只木鸭给她。
  小碗将木鸭托在手心查看,的确可爱至极,肚子圆润的像个木球,整体又打磨的光滑,毫无倒刺棱角。极短的脖子上衔接一颗同样圆润的脑袋,只有鸭嘴扁扁的。整体憨态可掬,小碗看得甚是喜爱。
  但这是江慕安带来的,她没办法收下,低身将木鸭放进小溪流里随波飘远了,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放她自由吧,她说。
  江知酌低头看着孤零零的小匣子和没人要独自漂泊的木鸭,不知它像谁。
第6章 入苍赤
  乙尘大师同江知酌即刻启程赶往越州刘青峰府上,到达时已是丑时,刘青峰安排房间让乙尘大师先行休息,明日再为江凌远看伤。
  乙尘却道:“无妨,时间宝贵,老衲先行看过四皇子伤处,再做定夺。”
  乙尘与江知酌脚步未歇,江知酌便领着乙尘大师去到江凌远房间内。
  江凌远此时在卧房睡着,他唇部发白,脸色有些难看,睡梦中也并不安稳。
  迷糊间感觉有人掀了被子,解他寝衣。江凌远迷迷糊糊的:“谁?趁机占我便宜。”
  “灵芝仙子”江知酌没好气的开口。
  “唔...知酌你回来了。”江凌远睁开眼睛,撑手坐起身来,
  看清屋内有一光头老和尚,而江知酌脸上带有一层浅浅的笑意,江凌远恍然道:“乙尘大师!?”
  乙尘上前两步,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老衲乙尘,受人之托,为四皇子诊脉。”
  “先请四皇子脱衣,解开绷带。”
  江凌远抬手解开绷带,两日过后,那伤口更显狰狞。
  “确是苍赤蛊毒,劳四皇子伸手。”乙尘抬指为江凌远诊脉。
  “老衲先行为四皇子开个方子,服用几日后,可缓解症状。但若是想要根治,须得苍赤境内一味新鲜草药做药材。”
  刘青峰问道:“此草药只有苍赤境内才有?我大楚地大物博,不能寻到吗?”
  “此种草药在苍赤名为忍番,茎叶多汁水,却只生长于极炎热干燥之地”
  苍赤地处楚国越州东南,气候有半年内炎热却少雨,更有七尾八首之月气候高热,每年都有苍赤子民不能熬过高热,死于此时。这也是苍赤觊觎楚国领土的重要原因之一
  忍番便是在此高热时期才生长出叶片,汲取深处水源,蓄于叶片内,叶片八月尾便凋落。忍番极其难以移栽,除却此用,便只剩观赏性。
  所以在苍赤境内也基本无人采摘此物,更没有能流通到楚国境内。
  乙尘接着说道:“且要以其叶片内汁水入药方能根治,若只是寻常茎根或是干枯叶片,效果甚微。”
  现下正值七月, 江知酌当即提出自行前往苍赤。但进入苍赤境内并找寻忍番,绝非易事。。
  江凌远忙道:“知酌别冲动,两国正值交战之时,进入苍赤,若被发现你乃楚国人,危险重重不说,若你不慎被俘,楚国五皇子落入苍赤ᴊsɢ人手中,怕对战事无利,此事再议。”
  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几人各自散去。
  江凌远再无睡意,近日他伤口处的疼痛与浑身无力愈感严重,没有哪个少年人甘愿在将满二十岁之迹等待毒发身亡,了却一生。何况一个充满抱负的少年将军。
  直至凌晨江凌远才又在疼痛中迷糊睡去。
  待他再次醒来已是巳时,江凌远起身去寻江知酌,想宽慰他几句,让他先放心自己的伤势,再同他商议对策。
  寻遍刘府都没有江知酌的身影,江凌远询问婢女,才知道江知酌昨日休息一个时辰便又动身前往越州东南边境。说是去军营与赵孟汇合。
  江凌远略一思索,暗道不好,江知酌必定是要去苍赤境内,才会不跟自己说一声便走了。
  江凌远在院中高声喊来自己的一名贴身小将,“宋舟,赶紧备马,我要即可前往军营。”
  小将宋舟忙拦下江凌远,着急道“四殿下不可,您的身子现在不能驭马。五殿下交代了,您不能出府。”
  江凌远厉声道:”让开!”,一把推开宋舟就要去后院马棚牵马。
  “阿弥陀佛,请四皇子听老衲一言再做决定不迟。”乙尘缓步走向江凌远,后面跟着一位端着药碗的小僧。
  “老衲受人之托,医治四皇子,若四皇子决意前往边境军营,请带老衲随身前往。此刻还请四皇子先行饮下此药。”
  江凌远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还未开口说话,便被苦的想骂娘。
  “大师,你知我五弟此行困阻重重,为何不阻拦他。”
  因为你们江家人都是大强种……
  “老衲虽与五皇子仅有数面之缘,但已知他乃言出必行,行之必果之人。他一心搭救你,旁人无法阻拦”
  乙尘又道:“且五皇子说,兄弟情深,不忍您命丧于此。有机会救治,他便不会放弃。若换做是您,定也会如此般。”
  江凌远在此之前实在没有想到,他的五弟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江知酌自小不与人亲厚,平时只与三皇子颇有来往。原来他心中这么看重与自己的兄弟情义。
  江凌远既感动又慌乱,“可我怎能眼看他为了救我而陷入危险之地?”
  乙尘:“老衲有一小徒,名为天一,现今在边境附近医治流民,小徒对医术略有天分,且颇有武功,可助五皇子此行。我已让五皇子带书信一封,寻小徒一同前往。”
  苍赤国重佛教,和尚通行比常人容易些。
  “再者,以四皇子现在的身体,策马疾行,恐有不妥,您若此时加重病情,五皇子也定会前往苍赤。”
  江凌远听及此,只好作罢,任江知酌去了。
  江凌远挠挠头说道:“大师,多谢您此次出手相助,无论结果如何。您都是我的大恩公,不知道您有什么想要的,来日我定当报答!”
  乙尘合手道:“阿弥陀佛,四皇子此番若能平安无事,老衲也算不负一人所托。”
  “我五弟?说起来我也好奇,他许了您什么好处,还是如何央求您的,您才答应来此地。”
  “有缘人而已。此汤药早晚各服一次,待五皇子归来,老衲会重新为四皇子拟方”说罢乙尘便自行离去了。
  江凌远此刻更加祈祷江知酌能早日平安归来,这药实在太苦,他现在嘴巴里还苦的发麻。
  江凌远在刘府中养病无聊,除却看一些军务,便无事可做。
  第二日早上乙尘大师的随行小僧来为他送汤药,他便又问那小僧,谁是有缘人,难道说是自己,乙尘大师想收自己为徒?他还不想出家啊。
  小僧:您想的美。
  “四皇子多虑了, 住持并不轻易收徒,数十年来也只有寥寥几位能有缘与住持结为师徒。且都是双方互相有意的情况下才会拜师收徒。”
  江凌远更纳闷了,乙尘大师已隐居落烛寺,江知酌到底怎么请来的大师呢。
  那小僧答道:“此前五皇子两日长跪寺内,也未能打动乙尘住持。一则住持已归隐,不愿再染尘世间的事,二则四皇子之毒实在难解,住持也无十足把握。最后是何碗姑娘出言请住持前来,住持才应允的。”
  江凌远惊道:“你说谁!?何碗!?怎么会是她。”
  “住持说四皇子您是何碗姑娘放不下的故人。”
  “住持还说,何碗姑娘曾经在意的人,定是与众不同。小僧看来,确实如此。”
  “谢谢……”
  直到那小僧离去,江凌远都没有回过神来。
  自己的五弟贵为皇子,为了求一个老和尚救自己,在寺庙里跪了那么久,现又为了找草药,只身潜入敌国。
  而自己的三皇兄曾经喜欢的女人,竟然喜欢的是自己!!!!!
  但终是受人恩惠,江凌远几日内自认聪明的旁敲侧击向乙尘大师询问小碗的情况。
  这也让乙尘更加确信,这就是一对曾经不能在一起的遗憾恋人。
  江知酌从刘府走后,先到了东南疆边境军营与卫尉寺少卿赵孟汇合。
  近日苍赤敌军并未入侵,却也没有退兵,两军各守领地僵持着。
  楚国境内越州城内因战事,流寇横出,流民增多,此时自然不是挑起战争得好时机,
  可苍赤除了气候原因,是否还有别的原因暂时停兵,不得而知。
  江知酌向赵孟提出自己要乔装进入苍赤,自然遭到了反对。
  江知酌毅然道:“四皇兄遭人暗算,现已中毒颇深,耽误不得。且四皇兄受伤,敌军侵入,赵将军带兵支援越州,苍赤就没了动作。”
  “苍赤军的消息似乎与我们是同步的,赵将军不觉得奇怪嘛。”
  赵孟沉思片刻:“确实如五皇子所说,但四皇子中毒已深,五皇子更不可以身涉险,否则臣无法向圣上交代啊。”
  “赵将军不必再劝,我去意已决,我身为皇子,亦是大楚子民。,明早我的近卫会假扮我返回刘大人府上,我此行请赵将军替我保密,不可向任何人说起,以防苍赤有所动作。”
  江知酌从袖口抽出一封信递给赵孟,“我乔装出境,与一小和尚同行。若我不慎被人察觉,小和尚侥幸逃命,所得消息会让他带回。这封信,请替我交于父皇。”
  “还有,我若被俘,便会主动交代身份,他们许会留我一命。苍赤会向荆州皇城内传递消息,若以此要挟我国退兵割地,让父皇假意答应。到时我定会想办法死于敌手。”
  江知酌口气坚定:“四皇子身中苍赤蛊毒,五皇子被俘,要挟割地退兵,却又惨死狱中。以此由头向西域海国借兵,踏平苍赤,还我东南子民一片安定。”
  赵孟大为震撼,五皇子竟连退路都想好了,还做的如此决绝,此胆量着实让人钦佩不已。
  他说道:“可西域海国一向只与我们有往来贸易,却无兵力合作的前例,若他们并不肯借兵,五皇子岂不死无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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