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虽然在各门各派的任务堂中悬挂,实则更多的是激励弟子,对魔门同仇敌忾,不能遗忘这些邪魔外道之人犯下的大罪。
大多数年轻一辈根本没有把握去完成任务,一众同样来接任务的弟子被大师姐选择接任务额霸气方式震的说不出话来,等到人都离开了,才瞠目结舌道。
“这,这枫城的任务我记得似乎是和魔域有关,已经挂了好久没有人敢接下来。”
何止是和魔门有关,还干系到最后捡漏上位的男主。
“对对,还有西溪村屠杀事件,一夜之间鸡犬不留,传闻是和毒医有关,年轻一辈的弟子没有几个人有把握接下来的。”
毒医明面上肆无忌惮,药谷暗地里恶毒,锦绣阁中身强体健男子,姿色平凡的女子,凡是失踪人口皆是进了药谷,成为了试药的小白鼠。
“还有对血杀楼杀手的悬赏令。”
众所周知,血杀楼拿钱办事,无论目标善恶无辜与否,因为太多人悬赏血杀楼的杀手,最终关于血杀楼的悬赏统合成了一个任务。
“啊,师姐还接了人口拐卖的案子。”
.................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原本极为低调的大师姐,虽说早有美名,天赋惊人。但是以往的刻板印象,让这位木头美人大师姐的知名度,还不如她的小师妹叶瑾瑶大。
上次一鸣惊人还是在执法堂,那染血的风采让众人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胡说,才不是大家吃瓜吃的惊呆了,所以久久难以忘那道为大家的精神食粮做出无私奉献的身影。
在大师姐沉寂的这段时间,感觉千秋宗上下弟子吃饭都没有滋味了。
而今天,大师姐这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疯狂了吗。
大师姐要下山了刷任务了,几乎所有执法堂的弟子都带着敬仰的目光前来送行,能不能完成是一回事,有没有勇气接下任务也是一回事。
对虽然他们很敬佩大师姐,还是不太能相信大师姐可以完成任务。
而白燃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千秋宗的云彩,只带走了吃货侍女小翠和叶回的私产。
虽然白燃本人打着除魔卫道,完成任务的旗帜下的山门,却没有直接莽上去完成任务,和叶回一脉彻底断绝关系完成的差不多了。
白燃放下掀开的帘子,彻底挡住了眺望向重月城方向的视线。
下一步就是原主最重要的愿望了,保住重月城不灭,做到重月城少城主应该做的。
马车辘辘,一路北行,路边的风景逐渐由四季如春变得单调枯燥,冷风呼啸而过。
绿色逐渐凋零,被银装素裹取代,北域多水源,这个季节正是最寒冷的时候,只见一个一个冰湖错落在大地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白燃到死都没有再看到一眼的重月城。
重月城的城墙是黑色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高大而肃穆,在一片银白色中分为分明,驻守着这座城池的守卫默立城池之上,无声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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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重月城黑色大门前,等待进城的人有很多,大多是附近村落每天早晨进城贩卖物品的小贩,或者其他城池前来重月城做交易的行脚商人。
随着一位一位的入城人员,文官们也开始检查每个入城人员的通关文牒,这也就是古代版本的身份证明文书。
在文官身旁站着一队身批黑甲,身形高大的士兵,维持着井然有序的进城行动,丝毫不见忙乱。
排队等候之人,面上也不见焦灼之态,而是在等候的时间,互相搭话,衣着虽厚实但是大都面色红润,神态轻松,从中可隐约窥见一些重月城的民俗风情。
重月城就一扇古朴厚重的黑色城墙,连城门也是简洁广阔的石门,因此也不存在什么特殊城门,白燃也没有使用什么少城主的特殊身份,让他们开道让路。
她一路轻车简行,就是为了提升回到重月城的速度,没必要在最后关头,浪费时间搞什么面子工程。
马车辘辘前行,静静等待着队伍前行,等到了她的时候。检验文书之人头都没抬,只是伸手去要重月城的通行证。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角,从中伸出一只纤白的手,骨节修长,手型完美,从掌心滑出一只红绳玉佩,在风中轻荡。
文书看清楚那纂刻在玉佩上的名字和信息后,大脑嗡的一声,猛地抬起来了头。
再看那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半张面孔,仔细打量片刻后,文官惊喜道:“少主,是少主回城了吗?”
“在您还小的时候,我曾经在庆典上远远见过您一次,与您现在的模样相差不大。”
接着恍然大悟,忙对一旁的士兵说道:“少城主回来了,快,快去通知城主。”
白燃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旁的士兵已经赶忙将这令人喜悦的消息传递去了城主府通知她爹,也就是重月城城主白星痕。
这一路上努力拒绝扰民的白燃,没能拒绝成功这位有着社交牛逼症的文官大叔的热情。
依旧受到了重月城上至士兵,下至城中居民的热烈欢迎。
一个个拥簇而来,热情的让白燃窒息。重月城少主这自小变离家的游子归乡,硬生生把沉静肃穆的重月城烘托出了过节的氛围。
白燃回到自小生活的故乡,一路被欢送回了城主府,终于见到了她阔别多年的亲爹。
就听到一个相比这一路热情的不像话的声音来说,过于平静惺忪的的声音传来:“怎么突然回来了。”看到白燃已经快要走到他的面前,男人这才放下手中浅酌的酒杯,微微抬起头。
说话的是一个因为过于俊美而不大看的出真实年龄的男子,男子高高的领口竖起,对襟处的扣子扣到了最上方,显得禁欲气质满满。
单看那与白燃有三分相似的容貌不像是她爹,反而更像是她的哥哥。身着一袭白衣,衣领和袖口处的金色纹路是暗纹刺绣,举手投足间光泽隐现。
一头墨发用金冠高高挽起,男人的眉眼带着北域严寒般的冷冽俊美,乍看气质高冷脱俗十分能唬人,实则有可能醉酒还没睡醒。
而这个酒量极差,一杯就到,还酒不离手的男人就是白燃的父亲重月城主白星痕。
白城主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对女儿的突然归来也并没有多激动的情绪外露,依旧如平日里一般,随手翻看摆放在桌子上的文书。
到是原本懒洋洋的趴在窗子边上晒着雪域太阳的的鸳鸯眼白毛猫猫,听到动静后伸了个懒腰,等睁看那双异色瞳孔后,眯着眼睛看白燃。
猫猫的记性一般都不太好,它们是按照气味记人,白燃已经做好了猫猫认不出自己的打算。
没想到猫猫耸了耸鼻子后,睁圆了大眼睛,紧接着一个飞跃,泰山压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现在的真正吨位。
白毛猫猫咪咪叫着扑了过来,简直就是粘糕转世。圆圆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小铲屎官你终于回来了。
白燃猝不及防被这只平日里又懒又肥的猫猫主动扑了个满怀,白燃赶紧一把接住,不知道有多感动,难得有小动物这么喜欢她,绒毛控的白燃疯狂蓐起了毛绒绒。
猫猫也兴奋的把头凑到白燃的手心,在白燃的怀里翻肚皮打滚,宣泄着长久不见的思念之情。
白燃感受着这手里暖烘烘沉甸甸的触觉,像是冬日里的暖手宝,感谢这个不科学的世界,一只猫不仅长寿还可以跳的这么高。
白燃的视线不自觉的被这雪白顺滑的皮毛吸引,撸了又撸,感受到了毛茸茸的魅力,甚至有股想要把脸埋在毛绒绒肚皮上的冲动,感动的说道:“乖乖,我就知道你没有忘了我,不像某个老男人,早就忘了八百年前还有个女儿在外面受苦受累。”
呜呜呜,突然有点嫉妒这个便宜爹。
白燃以为她应该拿的是孤寡老人空虚寂寞冷,游子归乡两眼泪汪汪的剧本。
结果亲爹拿的是贴心萌宠不离不弃,碍事神兽终于送走求学的剧本。
猫猫终于选好了它喜欢的位置,静静的趴在白燃的脖子上假装自己是个围脖,还舔了舔白燃的脸,仿佛在安慰白燃。
白星痕的脸黑了,走过来把赖在白燃脖子上的猫撕了下来强行抱走,带着几分外泄剑意的眸光扫过白燃,因长年饮酒原本清冷的嗓音带着沙哑:“接着编,我倒要看你能编出什么。”
白燃一点也不悚他,拖长了声音道:“不要死不承认嘛,明明很想我的说,老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累不累啊。”
“你就承认吧,承认吧,只要你说想我想的吃不下饭,你就可以获得免费的一个爱的抱抱哦。”白燃还用手指给他比了个心。
白星痕微妙的看了一眼白燃,意味难明。
城主大人打量出白燃除了因为赶路赶得急,看起来风尘仆仆之位,精气神都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在这和他说浑话。
重月城中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也只有这个女儿了,居然还有点怀念。
白星痕不打算接这个给点颜色就能自己开染坊的女儿的话,抱着正在享受大铲屎官怀抱的猫打算离开,下一刻猝不及防的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一个人影炮弹般的冲进了他的怀里,吓得还以为受到袭击的猫猫飞快的跳开,愤怒的咪咪咪咪叫着,就算是小铲屎官也不能袭击它,吓死宝宝了。
白星痕的大脑还来不及嫌弃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女儿,思维就停顿了。
怀里的人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除此之外肩部一片湿润感传来。
白星痕微微垂下的眼帘睁大,接着犹豫种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白燃的头发。
放轻了声音,虽然在外人听起来还是清冷微哑的声调,与平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却莫名蕴含着危险的感觉:“怎么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我去杀了他们好不好。”
任由女儿抱着的男人,此刻是真的有点手足无措了:“别哭了,乖啊,先别哭了。”
白燃感受到身体深处灵魂传来的那阵天崩地裂般的委屈和酸涩,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不断掉落眼泪,想要发出巨大的声音,最后只有一句带着无尽委屈和绝望的:“爹爹。”
白星痕任由女儿抱着,无言的安抚着,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同时心里默默想着是自己的剑不够利,还是自己拿剑的手不够利索了,都有人敢欺负到他的宝贝女儿头上来,他的剑也该磨磨了。
白星痕和白燃是父女,两个人太过相似,太过内敛克制。感情上不够炽热,都不懂得该怎么去表达爱,白燃的母亲更多的是两人之间的润滑剂和联系的纽带。
白燃有时候挺想不明白的,娘亲是怎么看上她的亲爹的,重月城听着高大上却地域偏僻,四季严寒,还有着将魔门抵挡在北域之位的艰苦差事。
明明热爱繁华大于清冷,热爱鲜花大于冰雪,却执着的追求者心爱之人,直到打动这个看起来全身上下写满了老子断情绝欲只求大道的亲爹,但是两人却是真正的爱着对方。
这样的恩爱却没能长久,最终在诞下她不久白燃的母亲就病逝了。
母亲教会了白星痕什么是爱情,却还没来得及教会白星痕怎么做一个父亲。父女两个都是要强的性格,女人临时前还是念念不忘被她剩下的两个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时正值魔门来犯边境,来不及沉溺于悲痛的男人,还要守护整个重月城。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发现女儿也已经长大了,似乎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错过了女儿的成长。
看着女儿在重月城中沉默孤单的背影,白星痕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交流,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千秋宗掌门的拜访,他与叶回虽然交情不算太深,可是白燃的母亲曾经是千秋宗弟子。
千秋宗毕竟家大业大,门人弟子众多,中州也是四季如春不似北域荒芜,于是在叶回的劝说下将女儿送去了中州求学。
临行时将雪鹄送给了女儿,在重月城每年看着女儿送回的信,才能放下一颗老父亲的心。
白星痕放开手让女儿去中州翱翔,就像老鹰教会小鹰飞翔,要将小鹰从窝里踢出去。
他相信着白燃早晚会回归重月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重月城的子民也坚信着少城主只是在远方学习,早晚会回到重月城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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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每一年都有着带着重月城礼物和思念的信封跨过风雪抵达到她的手里,原身也坚信她会成为下一任城主。
谁也不知道命运对他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原身毁在了她信任的师尊和女主的舔狗手里。
为了防止她死掉,还将她囚禁在魔域幽暗之地,不见天日。
更让她恨之欲狂的是父亲的死亡,是重月城的覆灭,看着女主愤恨的对她说,她的父亲差点杀了楚之余,活该死无全尸时。
当时的她是什么感觉。
知道重月城覆灭,千秋宗叛变她是什么感觉。
那是燃烧灵魂化为灰烬都要拉着仇人下地狱的感觉,白燃折断了自己的四肢逃脱了绳索,一头撞死了自己,才换来这重新来过的一世。
在重月城等待着女儿回归的老父亲,最终得到是女儿修为尽失,元丹被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消息,魔门还用原身威胁他,打开重月城的大门,臣服于魔门。
知道这一切后,重月城的城主,在庭院中坐到天亮,风吹散了他发上的冰雪,却没有吹散那苍白的颜色,一夜间青丝变白发。
白星痕一夜入道,也可以说是不顾一切的透支自己的生命,用时间换修为。
实力暴涨的白星痕提着剑,在将魔门打退之后,将兵力交给信任的手下继续守护重月城后,便提着剑,不死不休的追杀主角的团队。
砍掉了神医无名的胳膊,如果不是楚之余救下女主,几乎将女主一剑穿心,楚之余也几乎被疯魔的白星痕打死,最终几人设下圈套,让白星痕死于暗算之下。
楚之余睚眦必报,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能忍受被压着打成狗,一腔怒火倾泻向了重月城,最终只剩下冷冰冰两个字,屠城。
白燃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楚之余是吧,她记着了。
默默流干净眼泪的白燃什么也没说,白星痕也不问,这是一个父亲对旧未归家的游子的包容。
少城主回来了,原本就是要通告全城的喜事,刚巧最近几天是重月城一年一度的节日,正好一起办了更热闹。
城主府的门前流水宴摆了一桌又一桌,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还有花灯节可以观赏。
重月城的灯可是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是用冰雪和特殊工艺做成的冰灯,相比普通的纸灯笼,更添几分晶莹剔透,美不胜收,走过大街小巷,尝尝东家的点心,西家的酱鸭子,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不曾有任何变化。
在回到重月城后,白燃就将小翠交给了管家,并将紫情的事情透了个低,叛主之人重月城从不会留,以后紫情被重月城除名,也不算重月城的人了,小翠年幼就离开重月城,现在管家放她直接回家和亲人相聚去了,白燃自身也不需要人照顾,并且她后面做的事情更加危险,带上小翠实数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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