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一瞬间,眼中波涛涌起,最后又归于虚无。
他扬了下眉,似笑非笑。
“王二是走了,但另外一个能背你的人来了。要不要去和你的前未婚夫叙叙旧?”
前未婚夫?
云可初下意识顺着时戈的视线看去。
但还没转头。
就被时戈掐住了脸,不能动。
时戈眼中满是阴戾。
云可初却抬起手臂,攀住了时戈肩膀。
嘟起的嘴吐字不清。
却隐约能听到软软糯糯的两个字。
“夫君……”
时戈眼中的寒冰瞬间破碎,他抱起云可初转身离开,看也不看身后的卫不凡一眼。
而刚刚云可初和时戈的互动。
卫不凡却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的想法更坚定了。
云可初先是给二十个男修买了法衣,然后看到他来之后,又故意和男修亲近。
不就是想要他这个前未婚夫吃醋吗?
她就是在……想方设法的吸引他的注意!
而她确实成功了。
卫不凡非常自信的看着云可初离开的背影。
决定给云可初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他找来了几个下属,让他们不动声色的,将他两天后去拍卖会的消息透露给云可初。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
云可初的耳边一直萦绕着一句话。
城主……城主……城……主……
云可初不由沉思。
或许,多念两遍城主,就可以发财致富?
那她要不也试试?
第10章
云可初有了这个念头,自然就去尝试了。
就是她选的时机却不太合适……
时戈抱着云可初到鹤云楼时。
散修们早就到了这里,甚至还给他们开好了房间。
是鹤云楼最好、最顶级、最奢华的房间。
但,只开了一间。
时戈抿了下唇。
道侣住一间房很正常,散修们这样做并没有错。
但他和云可初却不是真正的道侣。
他揽着云可初腰的手紧了紧。
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按照他和云可初的关系,他应该再去开一个房间才是。
毕竟,被抛弃的人要有自知之明。
但他没有。
也不想这样做。
时戈眼尾上扬,眸底聚拢着阴戾的神色。
他想看看。
看看“失忆”的云可初,面对曾经抛弃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忍辱负重的委屈自己?
还是找一些拙劣的理由,和他分房住?
应该是第二种吧。
毕竟,云可初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时戈眼底阴戾的神色更重,甚至还夹杂着一些隐隐的自我厌弃。
像是被抛弃的孤狼。
用阴狠孤勇的外在来掩盖内心仅剩的柔软。
他在等。
等云可初开口让他离开。
谁知冰冷的指尖却被温软覆盖。
时戈抬眸就见。
云可初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开口。
“怎么站在门口不动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她要他进去?
时戈眼中的阴戾稍缓,但转瞬间,就变得更加浓郁。
他抬脚进入了房间。
房门自动关闭。
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戈眼眸微垂,心想,云可初会用怎样拙劣的理由让他离开呢?
他沉默的等着。
却没想到云可初柔软的靠在他身上,语气软糯的说道。
“夫君……我累的抬不起胳膊,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时戈的思绪瞬间炸开。
目光僵硬地看着云可初。
这是他为了赶她离开,想出的新花招吗?
时戈没有动作。
云可初直接拉着时戈朝着浴桶走去,一边走一边顺手脱掉外衫。
在她眼中,时戈是她道侣。
在道侣面前自然不用注意什么。
衣衫松松垮垮的掉落。
那一闪而过的白色灼了时戈的眼睛。
他迅速的背过身。
冷白的耳尖迅速泛红,眼底的阴戾被一丝慌乱取代。
而云可初竟从背后抱住他,笑着道。
“夫君,要不要一起洗?”
这句话让时戈愣神。
接着他就感觉到云可初趁着抱住他的动作,故作不经意一般,悄悄摸了他的腹肌。
还偷偷用指尖戳了几下。
时戈瞬间回神,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没有回头看云可初一眼。
云可初呆呆的愣神。
然后就笑了。
原来她的道侣这么害羞呀!
时戈出了房间后,并没有离开鹤云楼。
也没有再开一个房间。
而是,在散修们开的几个房间中,随便挑了一个进去。
这个房间,正好是大胖和王二的。
他们两人原本正在各自的床上休息,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两人瞬间拿起剑,却看到了熟悉的黑衣。
以为大人有事吩咐,瞬间起身站好。
但过了很久。
时戈都没有开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散发着冷气。
而他俩,都快被冻成冰棍了。
大胖眼神凄凄的看了王二,暗自感叹他们倒霉。
大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就偏偏进了他们的房间。
大胖心中苦,但却不会直说。
但王二就不一样了。
在接收到大胖那凄凄的眼神之后,他无所畏惧开口问时戈。
“大人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话音刚落,大胖的脸都皱在一起了。
整个就一痛不欲生的表情。
这人真勇!
纯纯一个大憨憨!
话怎么能这么问呢?
大人这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是遇到问题了,但大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个筑基散修能解决吗?
既然解决不了,这么问又有什么意义?
大人肯定不会回答!
大胖笃定的想到。
可还没等他给王二使眼色,就看到时戈开了口。
“你觉得云可初真的失忆了吗?”
时戈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因为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刚给他写完告白信,接着就失忆了?
他觉得云可初是在演戏。
因为云可初后悔了。
后悔写信给他告白,所以就装作失忆来逃避他。
她是想再次抛下他!
所以,他忍下心中翻涌成浪的阴戾,来陪云可初扮演所谓的道侣。
就是为了拆穿她拙劣的演技。
可这几天,他没找到丝毫破绽。
是云可初的演技太好?
还是他一开始就误会云可初了?
时戈想起刚刚被云可初碰到的地方,整个人都感觉到一种热意,微红的耳尖变得通红。
云可初以前就总是这样。
作为一个天赋极高的修士,对于修炼丝毫不在意,但对于情爱之类的事情却十分的热衷。
在他们之前相处的几个月中,有大半的时间,都是云可初在拉着他做各种事情。
她像是被欲色迷了眼。
总是用直白热烈的眼神望着他,时不时,一些细微的触碰,都能让云可初开心很久。
而那些碰触,有很多都是云可初故意的。
有时候,他甚至都觉得。
云可初喜欢他的皮囊,胜过喜欢他这个人。
可现在,云可初对他所做的事情,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忍不住地想。
或许云可初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才会像他们最初相识的那样,用这样热烈的眼神看他,用那样亲昵的姿态倚靠在他身上。
是他误解了云可初吗?
时戈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云可初装不装失忆和馋不馋他身子是两码事。
这,一点都不冲突!
想到这里,时戈周身冰冷的气息消散了,眼神依旧幽冷阴戾,但却多了些别人看不懂的色彩。
他离开了这里,回去找云可初。
而此时,云可初正在泡澡。
周围有四个大美人服侍着的那种。
刚刚时戈离开后,云可初感叹了一下自家道侣太过娇羞,然后就点了鹤云楼中的沐浴服务。
不一会儿,四个大美人就到了。
撒花瓣的撒花瓣,揉肩膀的揉肩膀,保证云可初不用动,就能舒舒服服的泡澡。
另外,还有一个人专门陪她聊天,保证她不会无聊。
云可初被热气泡的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几个大美人在她一旁说道。
“城主两天后去拍卖会,其实是为了拍无玄莲。”
“无玄莲竟然出现在卫城了?”另一个美人微微惊讶的开口。
这语气勾起了云可初的好奇,她下意识问了句。
“无玄莲是什么?”
大美人立即为云可初解惑。
“无玄莲生长在极寒之地,数千年才会盛开一朵,它的花瓣是疗伤圣药,在修真界因为极为稀少,每次出现都会被拍出天价。”
云可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无玄莲却并不在意。
她手中有很多的疗伤圣药,针对各种伤势的丹药都有,这可比无玄莲有用多了。
无玄莲在她眼中,就是一朵华而不实的花。
就一朵花,还拍出天价?
云可初在热气的蒸腾下,昏昏欲睡。
大美人们在她旁边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不论聊什么话题,她们都能提到两个字——城主。
大脑昏昏沉沉的云可初。
突然有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念头。
卫城的人这么热衷于把城主挂在嘴上,是因为能发财致富吗?
那她要不也试试?
云可初说干就干。
直接开口。
却没想到,帮她捏肩膀的大美人手下突然用力。
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
“嗯~城主……”
声音似娇非喘,带着丝丝媚意。
时戈正准备敲门的手。
突然就顿住了……
第11章
而房间中的声音还在继续。
时不时哼唧一声,哪怕没看到,也能感受到声音主人此时的愉悦。
时戈的脸又黑又沉。
终于,在云可初开口催促“快点”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僵硬的手指握成拳。
沉寂已久的剑直接出鞘。
他冷着脸破门而入,就连手指被剑刃割伤都没察觉。
径直地循着声音而去。
然后,四目相对。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美人们看到持剑闯入的男修,吓得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僵在原地。
而时戈此时也意识到,他刚刚误会了什么。
手中握住的剑柄开始发烫。
这一刻,尴尬在蔓延……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最后,还是云可初主动开口邀请道。
“要一起洗吗?”
大美人们搓澡的技术老好了。
时戈愣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那几个女修的动作。
脸色不免又黑了几个度。
她们的手,就这样直接,碰到了云可初?
时戈眼中的阴戾更浓,用尽全力才忍住了动手的念头,冷声呵斥道。
“出去!”
大美人们吓到不知所措。
一时间,忘了动作。
云可初不满的嘟了嘟嘴。
她好心和他分享这么舒服的沐浴服务。
他竟然要赶她走。
都是道侣了,就算坦诚相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的道侣对于一起沐浴却非常抗拒。
未免也太害羞了吧。
罢了,她的道侣她自己宠!
云可初拉过放在一旁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就准备离开,免得她的道侣害羞。
白色的寝衣被水浸湿,若隐若现。
偏偏云可初没有察觉。
那张美到倾城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却偏偏有种纯欲的魅惑。
时戈额头青筋暴起。
当即就用黑色的外袍将云可初包裹的严严实实。顶着云可初不解的眼神,冷冷的瞥了几个女修一眼。
大美人们瞬间回神,迅速离开。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云可初微微抿了下唇。
原来那声“出去”不是对她说的呀。
心底那细微的不满,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但是,却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们走了,谁替我擦粉乳呢?”
云可初晃了晃手中的小白瓶。
这是她特地找医修调制的护肤粉乳。
每次洗完澡都要涂一遍。
时戈想了下那些女修帮云可初涂粉乳的样子,只是想想,就忍不了,他受不了云可初和其他人那样亲近。
于是,眼神幽冷的开口。
“我帮你涂。”
云可初点头。
外衣褪了一些,趴在床上。
时戈的眼前瞬间浮现很多熟悉的画面,眼中幽冷的神色未减,冷白的耳尖却变得通红,动作之间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但这,云可初并未察觉。
她正舒服的趴在床上。
告诉时戈怎样涂抹粉乳。
空寂的环境中,手下柔软的触感越来越清晰,时戈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微垂的眼眸中,幽冷尽散,绯色染红了眼尾。
“一只手也涂得太慢了……”
云可初说着,就去抓时戈另一只手,刚准备放在身上。
却感觉触感有些奇怪。
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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