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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知道了。”杨晓北有时候真搞不懂黄小丽是真傻还是假傻。“大不了以后有合适的角色就留给她喽，光看脸也够本了，价钱还便宜。”
“那真谢谢杨总。”黄小丽笑着鞠躬。
“黄小丽，以后要是我落难了，你能这么帮我吗？”杨晓北突然有点羡慕姜鸿。
“啊？”黄小丽吓了一跳，“这～我觉得杨总您不会有那个时候，根本想象不出来，只有别人求你的时候。”黄小丽也是实话实说。
杨晓北看着黄小丽冷哼了一声，“多简单一件事，你非说些有的没的。”杨晓北突然来气了，听不就想听句好听的话嘛！她突然就不想看见黄小丽，转身不理她。
“我真的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能帮到您的能力，我只能是现在尽力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黄小丽紧紧的跟着杨晓北。
“知道了，赶紧滚去忙你的事吧。”杨晓北始终没有回头。“马上要转场新疆了，还陪我看剪辑，很闲啊！”
“那～我先忙去了，确实很多事要做。”黄小丽还真的打算就此离开。杨晓北刚刚还想闲聊几句的心情全被黄小丽破坏了，回头瞪了一眼她。
“滚！”
“你好久没和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柳茂委屈的控诉着。
“忙呀～”黄小丽已经累瘫在了床上。
“那个温蒂走了你们没有再招一个人吗？工作量都压你身上了？”
“我怎么可能把温蒂的工作量都做了，只是分担了其中一部分，我们这个工作，哪有说招人就加人的。”
“马上就要十一假期了，我去看你呀。”
“不回老家看你爸妈吗？”
“和他们说了，假期要来看你，他们也说了不让我回家，让我来找你。”
“好吧，我们过了十一就要去新疆了，其实～你不然和我一起去新疆一趟吧，去散散心。”黄小丽想到老公一直在北京家里宅着，最近没空关心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胡思乱想。
“我怎么去呀？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我已经找到工作上班了，不是假期我没办法出去旅游的。”柳茂叹了口气，自己老婆真的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和我说过。”黄小丽连忙道歉。
“你这种状态，是不是我去了也根本见不到你？”
“那倒也不至于，但是确实我不能天天陪你，横店也是旅游胜地呀，你就去景区逛逛，还是很好玩儿的。”黄小丽发现自己已经期待柳茂来看她了。
“嗯，媳妇儿，等我。”
柳茂来到横店，剧组的车直接把他接到了酒店，送到了黄小丽的房间里，直到关上房间的门，柳茂也没看到黄小丽，他只能叹着气帮黄小丽收拾凌乱的房间。
“我们出去吃晚饭，组里盒饭不好吃。”直到晚饭时间，黄小丽才回房间叫柳茂一起吃饭。
“好的黄总。”柳茂这才拉住了自己媳妇儿的手。
“你新工作做的怎么样？”黄小丽吃饭的速度都让柳茂看的不知所措。
“你慢一点吃，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呀。”柳茂事故放缓黄小丽吃饭的速度。
“一个人吃习惯了，怎么样？适应吗？”黄小丽其实都吃的差不多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杨总没有和你说？不是你拜托杨总的？”柳茂疑惑的看着她。
“杨总和我说什么？我拜托她什么了？”黄小丽也终于慢慢吃饭。
“我新工作在E厂游戏部，陈总推荐入职的，他是E厂游戏部的高管。”柳茂耐心的解释着。
“陈总？～杨总老公！”黄小丽总算明白了。
“对，上次探班回去后，没多久就收到了E厂的面试通知，面试很顺利，就入职了。”柳茂一直以为是黄小丽和杨总说了什么，自己才能去E厂这种大公司工作。
黄小丽惊讶的张着嘴巴久久不能闭上，“那～薪资待遇好吗？”
“很好，比原来那个公司的要好很多，”柳茂不知道黄小丽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黄小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完了！这下彻底把自己卖给杨晓北了，得当牛做马的还呀。’
“那挺好的，你就好好干，陈总那次年会不也是肯定了你的能力嘛。”黄小丽并不太想和柳茂说人□□故的事。“和新同事相处的怎么样？”
“嗯，大家都是宅男程序员，有几个相处的挺好的。”
那就行，证明你在新公司游刃有余。明天你自己去景区逛逛吧，我真的没时间陪你，景区里的表演还挺好看，你要觉得没意思，回头我有空了带你去我们拍摄现场看一下。”黄小丽不再聊他的新工作。
晚上，柳茂好不容易等黄小丽回房间，黄小丽竟然想就这么睡了，看到柳茂眼巴巴的看着她，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准备去洗澡。
“一起洗呀？”柳茂淘气的问她，黄小丽害羞的瞪了他一眼。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还是没有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还在新婚期一样。
‘这哪里是来探班，这是让她加班呀。’黄小丽想到两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不由的又红了脸，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
小别胜新婚，久违的夫妻生活，柳茂几乎用尽了全力去疼爱自己的媳妇儿，黄小丽也太久没有享受过了。
柳茂准备自己去景区逛逛，黄小丽送他去门口打车，路上一直唠叨嘱咐着。“我给你买的是套票，不用再买票的，所有景区都能进，景区里的东西基本都不好吃，你要是饿了～～”
“小丽，你老公来了。”杨晓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哦！杨总好，是呀。”黄小丽吓一跳。“这不国庆放假嘛。”她都没看到杨晓北。
“嗯，小伙子不错，还惦记自己的老婆。”杨晓北不由得想到自己老公，过节都没给她打个电话。
“谢谢杨总。”不怎么会说话的柳茂直接开始道谢。
“哦～没什么，年会回去后，老陈确实和我唠叨很多他那几个小公司的事，专门夸了你好久，刚好上次小丽说到了你辞职的事。我们夫妻本来共同话题也只剩工作了，所以提了一嘴，你能通过面试还是很厉害的。”杨晓北竟然放松的和柳茂闲聊着。
“总之谢谢杨总。”黄小丽也道谢着。
“好了不影响你们夫妻团聚了，小丽记得今天的要开的会。”杨晓北想到自己老公，有点儿不爽的准备离开。
“嗯，我送他出去就回去准备材料。”黄小丽知道自己有很多工作还没有完成，去新疆前，很多工作要做。
杨晓北一边走一边给自己老公发去了微信消息，‘老陈，假期去哪儿玩儿了？’可惜久久没有回应。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别扭，有些人会不理解，鉴于自己工作的忙碌，黄小丽让休息的闺蜜燕子陪柳茂到片场转了一天，自己愣是没有抽出时间陪老公。
柳茂离开，众人开拔去新疆，黄小丽开始杀青倒计时。
新疆的拍摄之旅非常顺利，顺利的背后是大家没日没夜复出，杀青大合照时，大家拥簇着主演导演和制片人，黄小丽还在担心大家太拥挤有人摔倒怎么办，看着周围是沙漠环境地上都是沙子，黄小丽才松了一口气。
“小丽，过来。”杨晓北朝她招手，黄小丽连忙挤到杨晓北身边，陆昊怕自己挡着黄小丽，连忙又往下蹲低了一些，倩儿和娜娜摆出了最甜美的微笑。
“《凡神纪》杀青大吉！”大家一起喊出了口号。
“再来一张！”剧照老师也兴奋的喊着。
“杀青大吉！”所有人由衷的感到开心，终于杀青了！可以回家了！
大合照一解散，大家都去找娜娜和陆昊合影，一时间只剩黄小丽陪着杨晓北。刚刚拍照的时候，黄小丽看杨晓北的包被人卡住，手不好抬上去，于是她主动帮杨晓北拿住了包，杨晓培这才把双手都伸出去做了个“赞”的拍照手势。
众人散去，黄小丽依然帮杨晓北拎着包，杨晓北看了一眼也没去拿回自己的包。黄小丽陪杨晓北看了那么多的景，去了那么多次现场，从来没有帮杨晓北拎过包，这是第一次。
“新疆安排的不错，竟然可以提前三天杀青。”解放双手的杨晓北撩着自己的头发。
“大家的共同努力，新疆这边的天光也给力，拍摄时常有保障。”黄小丽拎着杨晓北十几万的爱马仕也不好随手放下。
“杀青回家干嘛呀？”杨晓北闲聊着往车子旁边走去。
“先休息一下，然后～李导之前有给我发过信息，说让我等一下他的消息。”黄小丽有点不敢看杨晓北的眼睛。
“你还是想做导演呀？”杨晓北没想到黄小丽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自己要回去做导演。
“本来～温蒂走了有一个人制片人的名头，我是想挂给你的。”杨晓北突然走起了温情路线。“你不稀罕就算了。”但是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谢谢杨总，这个戏全靠杨总信任，不然我也是寸步难行。”戏杀青了，黄小丽觉得自己也还完债了。
“嗯，有机会再遇到，一起吃饭。”杨晓北语调也因为杀青变的柔软了很多。“我今晚航班就回北京了，后续工作人员离组的工作你们一起做好。”杨晓北坐上自己的车，黄小丽把包放到了她身边，帮忙关车门然后挥手道别。
回到北京，制片组的后续工作还是没有完，直到所有器材还给器材库，所有拍摄资料交接给剪辑公司，黄小丽才安心拿到最后的工资离组。
“欢迎回家！”柳茂和燕子在门口列队鼓掌欢迎她回家，黄小丽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在心底也默默的安慰着自己‘辛苦了’。
“欢迎我们的制片人黄小丽回家！”早几天回来的燕子比很久没见自己老婆的柳茂都兴奋。
“什么制片人！”黄小丽笑着接过燕子给她的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柳茂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
“我以后可要抱住你的大腿！”燕子兴奋的抱着黄小丽，柳茂只能帮自己媳妇儿拎行李，鲜花也只能随手放在了门口桌子上。
“好了～好了～我快累死了，不是说有丰盛的晚餐等着我吗？”黄小丽此时也没觉得自己闺蜜是电灯泡。柳茂已经瞪了好几眼燕子了，‘怎么那么没眼力见’，他们夫妻久别重逢，小别新婚的，燕子抱着黄小丽的手到现在都没撒。
“对呀，你老公做的，一起吃，我买了酒。”燕子拉着黄小丽来到了餐桌前，“真是的，别看我们一起拍了一个戏，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吃过饭。”
“总没我惨吧？”柳茂悠悠的从黄小丽身后走了过来，幽怨的看了黄小丽一眼。
“杀青了，都结束了，快吃饭吧。”黄小丽突然也觉得燕子有点多余了，很多话也不能当着燕子的面和柳茂说呀。
“我知道了，我快点吃，吃完就走！”燕子瞪了他们夫妻一眼，对待她这个单身狗太不友善了。
第五十一章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摇摆
燕子走后，两人发现也没什么太多的话要说，吃饱喝足早早的上楼休息了，什么也不用说，思念都在行动里了。黄小丽悄悄用大象的大耳朵盖住了它的眼睛，提醒它不该看的不要看。
对对方的思念和眷恋，都化在了缠绵的吻里，黄小丽的手在握不到柳茂的手的时候，慌乱中抓住了大象的鼻子，终于有了泄力的地方，直到黄小丽在柳茂的怀里再没有了力气。
“我都没想到你会拍这么久。”柳茂语调里都是委屈。
“嗯～我也没想到，不过越长时间，攒的工钱就越多。”黄小丽趴在柳茂的胸膛上，隐约感觉到他好像真的有坚持健身，胸膛结实了很多。
“那～是不是可以休息很久呀？”两人毕竟新婚，柳茂有点不习惯媳妇和一下子消失那么久，自己独守空房。
“不会，下一个戏，李导叫我会去做导演组工作，他的戏没那么长时间，也就三四个月就回来了。”黄小丽越说越迷糊，开始犯困。
“这么快就要去下个戏了？”柳茂皱眉。
“还没说定呢，没那么快～”黄小丽昏昏欲睡，柳茂看她的样子，伸手关了灯，然后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等着黄小丽的，依然是柳茂的爱心早餐。
“柳茂上班走了？”燕子也出现在黄小丽家门口。
“对呀～”黄小丽打着哈欠。
“我听说，你答应了李导下面的戏？”燕子消息也是快。
“嗯，制片组的工作，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撑过来的。”黄小丽无所谓的坐到了自己早餐面前。
“你傻呀！杨总！都是过亿S+级别的项目，她愿意带你，多少人求之不得！李导，勉强算一个电视剧二流导演，对你还爱答不理挑三拣四的，你还死心塌地的跟他？”燕子急眼了。
“你不能这么比，你一个化妆，别人非让你做服装给演员穿衣服去，你干吗？”黄小丽反问。
“我干！一个厉害的服装造型带我，我就干。”燕子大声且坚定的回答着。
“你别在这里和我抬杠，谁信？”黄小丽才不信燕子会去给人穿衣服，想当初燕子也十分嫌弃黄小丽是服装助理，一直想让她跟自己做化妆。
“我不是抬杠，你听我说完，一个好的服装造型带我干，我是不是就会成长为一个造型师，那么我就可以再次把控到化妆造型这块儿啊。同理，你先做制片，等你做制片厉害了，导演都归你管，你是不是也能做导演？”燕子觉得自己表达的很清楚，满眼期待的看着黄小丽。
黄小丽突然觉得燕子说的好像有道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你当我们家里都是开电影制片厂的吗？制片人、导演，信口拈来，好像分分钟就能当上一样。”黄小丽苦笑着，“这个圈儿有多难，你自己不知道吗，十个月前你还以为自己被踢出圈儿了，拍了一个S+级别的戏，就开始做白日梦了？”黄小丽把燕子按在餐椅上，给她一根油条。
“从来不是我们选择什么，是这个圈子在选择我们，李导既然又找我，我也愿意做导演组的工作，那么我就做。杨总从来也没有给我承诺过什么，我要去求她吗？本来《凡神纪》发生的事都是意外，做制片我也没有任何资源，更不是资本，我们都不是温蒂，我们是这个圈儿里最没有靠山和资本的底层工作人员。”黄小丽越说越动情。
“可是～”这种劝人的人生哲学鸡汤，燕子从来不是黄小丽的对手。“杨总可以成为你的靠山的～”燕子不甘心，杨晓北多粗的大腿呀！
“说到杨总，她那么大的老板，多少人巴结她，你觉得她挺照顾我的，其实是你的错觉，不是说温蒂被开除我没有，就是杨总喜欢我照顾我，那是我日日如履薄冰的努力工作换来的，这十个月我强忍过来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状态，你让我忍一辈子吗？我不知道哪天做错事就被杨总给～”黄小丽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我知道你做的辛苦～”燕子也心疼黄小丽这十个月的受苦受难。
“你看看我头发都脱了一大把，这样下去会死人的。”黄小丽那根弦真的昨天回家才刚刚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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