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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两次了。”柳茂得意的求夸奖。
“厉害呀！我还以为那样的大公司，你会很辛苦，听说你们公司很多海龟、博士什么的。”黄小丽真的没想到柳茂可以在E厂那么大的公司里表现的也很好。
“负责的内容不一样，李琦就算是和我一个部门的，我们负责的内容都不一样，反正我把领导交给我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当然就加薪喽。”柳茂表情越来越得意。“而且我经常在直播里宣传我们公司旗下的游戏，老板们又不是看不到，我也算做了一部分宣传工作呢。”
“真厉害～”黄小丽揉了揉他的脸，“那我就安心的慢慢找工作。”黄小丽终于不再纠结。
《荣耀》正式杀青，黄小丽继续留在横店老老实实的任由杨晓北‘奴役’，没了燕子和板儿姐的陪伴，她可没有在《荣耀》的‘嚣张’，每天乖乖帮杨晓北拎包当助理。
“《凡神纪》那个韩国欧巴的戏份要全部删掉了。”虽然都不记得那个韩国欧巴的名字，也不耽误杨晓北脸色阴沉，谁见了都怕。
“反正他演技也不好。”黄小丽想都没想直接接茬儿，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看向了她，然后看向了杨晓北，只见杨晓北脸色还是那样阴沉，谁都不敢接黄小丽的下茬儿。
第七十一章 真心
“早知道不用他了，浪费精力！有那个时间，我们多雕琢一下陆昊和娜娜的戏份不好嘛！还是个事逼，拍摄的时候也不配合，搞得别的部门怨声载道的。”屋子里的人都瞪大眼睛但是看向了别处，竟然听到杨晓北吐槽别人，而且《凡神纪》的这些小事她竟然都知道也都记得。杨晓北怎么能不记得，差点让她千辛万苦请来的武术组撂挑子不干了，这个韩国欧巴就是导火索。
“他的戏份剪了应该也不影响主线剧情，就是苦了和他搭戏的女演员，白演了。”黄小丽还在接茬儿聊着。
“那也没办法，大局为重，就他们那点CP戏份，都够不上我去花钱CG换头的。”杨晓北吐槽完了脸色好了很多。
“以后都不能用韩国演员了吧？可以多发掘一些我们国内的好演员。”众人听着去杨晓北和黄小丽自然的聊天。
“嗯，国内颜值高的演员还是不少的。”杨晓北竟然点头同意别人说的话。“就那个姜鸿，颜值演技都在线，价钱又合理，”喜欢帅哥美女的杨晓北经常想起姜鸿给她的惊艳感，那种让人嫉妒的美。“那不是《荣耀》都给她角色演了嘛。”
说到《荣耀》姜鸿去串戏，也是一个只有十几场戏的小角色，黄小丽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杨晓培看了过去。
“没什么，鸿姐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代莉找了私化，燕子手上没有什么妆，就把劲儿都使鸿姐身上了。代莉经纪人看到鸿姐的妆造，跟我告状说燕子故意的。”黄小丽想想就觉得好笑。“说他们要搞什么‘艳压’的新闻，要我让燕子把鸿姐化丑点。”
“他们那些经纪人，就知道什么番位、艳压、绯闻，也不督促一下自己艺人的演技，姜鸿几岁了，就算美，跟刚24岁的代莉能是一个类型的嘛。”杨晓北竟然在轻松的聊八卦，办公室其他的人就默默的听着，感慨着也就黄小丽敢跟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不过鸿姐是保持的挺好的，听说我们戏里那个，四海八荒上古第一美人的前世不是要让她来演嘛。”
“嗯，给我看角色的时候，也不知道演员副导演颤颤巍巍个什么！我不《凡神纪》都用她了嘛。”
“听说他们找了好几个女演员，您都不满意。估计是拿不准你想找什么样的，怕再找不到您满意的演员，耽误拍摄吧？”
“虽说戏份不多，但是本上写的‘四海八荒上古第一美人’，他们找的什么玩意儿，全是整容脸，要不就太嫩了。”杨晓北提起之前那些试妆的女演员就生气。“姜鸿～她拍完《凡神纪》也没联系你？怎么不让她早点给我们组投简历。”
“平时我们没有联系，鸿姐私生活很隐蔽，休息的时候不联系工作上的朋友。”黄小丽一边聊，手上的工作没停。
“你上次那么帮她求情，我还以为你们私交很好呢。”杨晓北也会对黄小丽的私事好奇。
“都是戏上相处，以前鸿姐工作很多的时候，也几乎是天天在一起，鸿姐虽说也耍小姐脾气，但是对我是很好的。”黄小丽不由得想起以前懵懂无知的助理时期。
“那我在戏上对你怎么样？”杨晓北突然发问。
“啊？”黄小丽吓一跳这才抬头，发现办公室有几个人在忙一些有的没的，只有她在和杨晓北闲聊。
“以后我要是虎落平阳了，你能像给姜鸿求情一样，哆哆嗦嗦的帮我求情吗？”杨晓北闲聊上瘾了。
“啊！”黄小丽慌了起来，这让她怎么接茬儿。“～杨总您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黄小丽马上换了一种表情，杨晓北看着她没有说话，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黄小丽又找补了几句，“你要是虎落平阳了，那我不也就丧家之犬了，谁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你出事了我就完蛋了呀，怎么帮您。”黄小丽讨好的笑着。
“你呀～”杨晓北也不再期待什么，“这么快就学成老油条了！太有做制片的天分了。”
黄小丽呵呵傻笑一声不再接茬儿，办公室也就安静了下来。
“鸿姐，你最近工作多吗？”黄小丽依然陪着姜鸿定妆。
“就那样吧，慢慢来。”姜鸿也不愿多说自己的难处，再复出，娱乐圈还是那个娱乐圈，太多阴暗的东西她需要去面对。
“嗯，《凡神纪》快要播了，这个剧有陆昊，在网上一直有很高的讨论度，等播到你的部分，好好宣传一下，来一波回忆杀，大家就知道你复出了。”黄小丽最近也在学习宣传类的事务。
“你还知道‘回忆杀’了。”姜鸿笑了起来，最少她不像刚复出那会儿那么紧张了。“那我一定让高姐好好给我宣传一下。”
“高姐？你经纪人还是高姐呀？”黄小丽也想起了高姐，“她怎么没来？”
“她呀～不好意思呀，知道我来你的组，把我送到留下助理就要走了。”高姐当年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黄小丽从姜鸿身边赶走的，在《凡神纪》的时候，因为知道黄小丽帮姜鸿求的情，她就开始对黄小丽避而不见，就是怕黄小丽看见她不舒服。
“都过去多少年了，别让高姐走，我们叙叙旧。”黄小丽一脸无所谓。
“叙什么旧？她当年怎么欺负你，怎么压榨你，怎么赶你走的吗？”燕子在旁边插嘴，当年黄小丽受得委屈只有她最清楚。“鸿姐你怎么也不换个经纪人？”燕子撇了一眼‘烂好人’闺蜜。
黄小丽连忙用眼神制止燕子乱说。
“我～这些年太封闭了，也不认识其他的人，只有高姐还愿意带我复出。”姜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哎呀～别听燕子乱说，都过去多久了，让高姐来，我们就当重新认识了。”黄小丽依然没心没肺的笑着，她是真的释怀了，当年她也只是觉得姜鸿对她很好，她对自己的未来和职业还没有明确的规划，对高姐的排斥也就没那么上心。
“那我叫她来。”姜鸿是了解黄小丽的，黄小丽本性诚恳又善良，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的。不然当年她不能那么喜欢这个助理，对她照顾有加，这个圈里‘真心’真的是太少了。
高姐站在化妆间尴尬的笑着，平时八面玲珑的她，此时尴尬的不知道手脚放哪里合适。
“高姐，好久不见。”黄小丽先打了招呼。
“是呀，好久不见，其实～上次我就想谢谢你来着。”高姐笑容有点僵硬，《凡神纪》的时候，她反复跟演员副导演确认，才知道是黄小丽帮姜鸿求的情，她怕自己出现惹黄小丽不高兴，再反悔不给姜鸿角色演，于是一直回避和黄小丽见面，甚至不让姜鸿在黄小丽面前提起她，直到这次她准备走的时候接到了姜鸿的电话，这么大一个团队，她当然也想搞好关系，给自己铺路。
“没什么，当初鸿姐那么照顾我。”黄小丽客气着。
“当初～～”高姐不敢聊当初，当初只有自己是坏人，苛责黄小丽，赶走黄小丽。
“都过去了，现在都是新的开始。”黄小丽一笑泯恩仇，燕子却在旁边翻起了白眼。
“那还请黄总多多关照。”高姐差点儿哭出来，她当初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会给人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这个圈30年河东30年河西，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农村出身的土包子黄小丽有一天能站在高处俯视她。
“叫我小丽就行。”黄小丽觉得自己担不起‘黄总’这个称号，“一会儿杨总会来，其实杨总很喜欢鸿姐的，你和杨总认识一下，以后喜尚的戏鸿姐都能拿到角色。”
“好，好。”高姐应承着，搭上喜尚就不愁没戏拍了，她现在手里也没有什么新人带，如果姜鸿呢能够翻红，还是她手里的王牌。
杨晓北看着姜鸿的状态十分满意，“这才是四海八荒上古第一美人。”杨晓北连连点头。
“谢谢杨总，这是我经纪人高敏。”姜鸿向杨晓北介绍自己的经纪人。
“上次《凡神纪》怎么没来？”杨晓北撇了一眼高敏。
“上次～我没好意思来，之前和小丽有点误会。”高敏也愿意高调认个错，给足黄小丽面子。“以前小丽刚入行的时候，我们就认识，那时候我有眼不识泰山，欺负人家少年穷，现在小丽出息了，我哪有脸马上来攀关系，还好小丽大人不记小人过。”黄小丽却摇着手不愿意再提起，转身去关心继续拍定妆照的姜鸿了。
“哦？”杨晓北却来了兴趣，“那你是没赶上她在《荣耀》时候的‘嚣张’。”杨晓北戏谑的看了一眼忙碌的黄小丽。
“不把小丽惹急了，她不会做过分的事的。”高敏却接了一句很了解黄小丽的话，杨晓北转头看向她，示意她继续。
“小丽就是太实在了，遇事能忍就忍，没把握还是忍，惹不起也忍，真真是急眼了才会反击。她又聪明，知道取舍。”在外人听来，高敏是一直在夸黄小丽，杨晓北却思考了起来。
“当初～就是因为她太实在了，鸿鸿也愿意和她聊天，什么事都会问她意见，而且很多事都会听她的，对艺人影响太大了，我才会不喜欢她，把她给逼走了。”高敏敏锐的发现杨晓北愿意聊黄小丽，于是就多说了很多从前的话。
临近杀青，黄小丽盼望着自己的‘好日子’。
“黄小丽。”制片办公室里此时只有杨晓北和黄小丽，黄小丽恭敬的站在老板面前。“杀青回北京打算干什么？”
“哦～我～”黄小丽突然紧张了起来，“我～有人找我拍戏，可能休息一阵子就进组了。”黄小丽竟然选择撒谎。
杨晓北插着手笑了起来，黄小丽说谎的时候表情太明显了，“算了，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我是挺欣赏你的，但也不至于跟绑架你似的，休息的时候好好想想，想想跟我以来你自己有什么变化，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哪条路才是你该选的。”杨晓北不喜欢看到黄小丽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谢谢杨总。”黄小丽依然‘执迷不悟’。
“真是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杨晓北越看她越气。“你干脆叫黄倔驴得了！”然后拎起包迈着螃蟹步走了，黄小丽在她身后捏了一把冷汗。
第七十二章 初恋
黄小丽经常反复回味这次谈话，以至于她杀青回家的时候，直接回了老家，都没有回北京，总感觉杨晓北在北京给她挖了陷阱，等她入瓮。
炎热的夏季，干燥的北方，黄小丽咬着冰棍儿坐在摇椅上，公婆也不吝啬电费，从黄小丽回来开始，空调随便开。
“三姐，今天下午要是忙，记得叫我下去帮忙，我白天睡太多晚上也睡不着。”柳三姐真的开了一个快递驿站，生意还不错。
“下午也热，你就在屋里待着吧。”柳鹂鹂笑容开朗，离婚的阴霾早散去了。
“不行，不行～总这么待着人要废了。”黄小丽其实才回来三天。
“不然回娘家住几天。”
“回去我妈更唠叨。”黄小丽叹了一口气，上次打电话，黄亲娘又唠叨她在家备孕的事。“我还是在咱家住一阵子再回吧。”
“小丽呀，茂茂说今晚回来，让我们去车站接他。”柳爸爸拿着手机进了堂屋，电话还没有挂，他递给黄小丽。
“这么热，你就别折腾了。”黄小丽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回老家了？”柳茂还在北京等着她回家呢。黄小丽总不能说自己在躲杨晓北吧。
“这不～很久没回来了嘛～”黄小丽也支支吾吾的，“今天周五吗？回来不耽误工作？”然后试图转移话题。
“晚上和爸一起来接我。”柳茂没有再多说。
“好～”
柳茂从下高铁见到黄小丽开始就没有好脸色，黄小丽也低着头不说话，杀青没告诉他直接回了老家，柳茂还是从燕子口中知道的。
“茂茂！干啥呢？一直拉拉个脸。”柳爸爸斥责着儿子，他倒是很喜欢儿子儿媳都在老家他们眼跟前。
“爸～她回老家都没和我商量。”柳茂小声嘟囔了一句。
“想回就回来了，商量啥，那小丽不仅是你媳妇儿，她爸妈，她爷奶，那都在老家呢，嫁你就卖给你了？”柳爸爸还是向着黄小丽，年纪越大他越希望儿子也能惦记他们经常回老家。
“～总要和我说一声吧？”柳茂依然不服气。
“我们提前杀青。”黄小丽终于开口哄，“住几天就回北京陪你了，大夏天的折腾，这不回北京也路过老家嘛。”黄小丽说着不是理由的理由。当着柳爸爸的面，柳茂很多想说的话还是憋了回去，只是看向窗外漆黑的路。
“回家的路是不是越来越顺了，以前这条路上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黄小丽靠过来没话找话。“你看，天上的星星也能看见，在北京可看不清天上的星星。”黄小丽又靠近了一点和柳茂一起看着窗外。
柳茂这才回头看了黄小丽一眼，“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你小时候夏天没有在房顶上睡过吗？”黄小丽顺势聊了起来。
“他小时候，我们村外面那条大道上全是跑大货车的，我们家房顶上哪里能睡觉呀，全是灰。”柳爸爸插嘴，没给柳茂回答的机会。
“那真是可惜，那你小时候看过瓜田吗？在田里睡觉。”黄小丽接着问。
“我们村没人种西瓜，不用看瓜田。”柳爸爸接着回答。
“是吗？”黄小丽惊讶的发现柳茂的童年跟自己的不一样。
不等柳爸爸开口，柳茂紧接着黄小丽的话问，“这些你小时候都做过吗？”
“当然了，我小时候不仅看过瓜田，还去麦场打过麦子，那时候都没有联合收割机，我还给玉米灌过顶，给棉花打过杈。”黄小丽细数着儿时的技能。
“这些他都没干过！”柳爸爸也惊讶黄小丽的‘能干’，“我们家就那点儿地，轮不着他们下地干活，他小时候又是一个书呆子。”柳爸爸仿佛也看到了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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