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把钱还清,上半年他说炒股赚了钱,让我把每个月工资转给他炒股,看他那么高兴我同意了,现在这钱恐怕都进了私生子小三的口袋。”
王友丽越想越生气,她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妈,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于度然不敢相信,她以为她退休返聘回去是因为闲不住,热爱工作,没想到是这个缘由。
王友丽心虚,“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也不想让你给帮你爸还债,所以就自己来。”
于度然怒火直冒,她赶紧闭上眼,让自己忍下来,这个时候吵这些没有用。
“那现在身上还有多少存款?”
“三,三万,上个月刚发的工资。”
“难怪你一直嘴上说想去玩,却一直没见你去。”于度然靠在车椅,忍不住叨念出来。
她对这位母亲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但最让她生气的还是于鹤。
以前只以为他出轨,没想到还这样算计她母亲,她不想让他再好过下去。
王友丽平时一副强横的模样,现在看着女儿眼神,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知过了多久,于度然先开口,“不是想出去旅游吗,发生这件事需要冷静冷静,我给你打十万,好好玩玩,回来我们再商量怎么办。”
“可是那些房子。”
“以后再说,现在急也急不回来。”于度然打断她的话。
“先吃饭,陪你买几套衣服,这两天想想去哪里玩。”
王友丽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旅游,但女儿说得没有错,她需要冷静一下,一时之间接收的事情太多了。
房子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逛街时,王友丽不仅买了衣服,还跟女儿把去玩的城市路线规划好了。
下午四点多结束,没去女儿家吃饭,直接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就去玩。
跟王友丽一分开,于度然脸沉下来,她打电话给宣元青。
“有事?”
“我需要找私家侦探,有推荐的吗?”做生意的,尤其是宣元青这种年纪轻轻就上位的,可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顺利。
有时候用点特殊办法办点事再常见不过了。
“怎么了?”宣元青放下手中合同,神色认真起来。
于度然也没瞒着,把家里的事情直接告诉他。
“好,我把私家侦探联系方式给你,只要有需要的尽管开口。”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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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丽回到家,开门就听到于鹤的声音。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才四点多。
正疑惑着,就听里面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行,这段时间我肯定都不能去你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儿子。”
是跟小三通电话。
王友丽火又上来了,昨天她知道私生子止之后他装死,到现在都不来解释解释。
鞋子脱了还没穿好拖鞋,她准备冲过去把手机给砸了。
还没走两步,她又听到房间里于鹤说,“离婚这事至少等明年,我们房子每个月房贷两万,还有儿子现在初中读的国际学校,我一个人工资哪里够,等明年贷款还清,我就跟她离婚。”
王友丽停下脚步,扶着墙,气下去了,脑中一片混沌。
房间门是关着的,里面的人还在说。
“你吃什么醋啊,我跟她三年钱就分房睡了。”
“好了好了,为了让儿子读个好学校,再忍一年吧。”
“我难道不知道吗,把她名下那套房子卖了,儿子出国读高中跟大学的钱就不愁了,但之前已经用投资失利这个借口骗她卖了两套房,现在再用这个借口我怕她怀疑,也没有其他合适的理由。”
王友丽撑着墙,怕自己站不住倒下。
“放心,明年肯定跟她离,只要房贷还清儿子留学的钱我一个人赚的也够付。”
“忍忍吧,昨天她知道我们有个儿子,就一直没正面说过话,今天我特意提前下班回来,做个晚餐哄哄她,她好哄,你这几天就别给我发信息了,万一被看到又要吵。”
“别提了,我哪知道那个神经病会乘我有点醉,拿我的手,指纹开锁偷看手机,不然也不会发现。”于鹤愤愤不平。
“等把她安抚好了,过段时间我带你跟儿子法国玩,上个月去过你不是一直还想再去吗。”
“那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还在里面对着电话说甜言蜜语,王友丽忘记穿鞋只穿着袜子,关上门走出来。
她的震惊无以复加。
知道他总是出轨,但除了这个缺点其他地方他还算不错,所以她一直舍不得离婚。
安慰自己男人都喜欢出轨,就算离婚换一个也不能保证新的不出轨。
但她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他们三十多年的夫妻,他竟然算计她到这个地步。
她漫无目的在外面走着。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以为他投资失利,卖了两套房,结果都给小三跟私生子。
她每个月工资一发给自己留一小部分,其他转给丈夫,给他炒股,原来是帮他们一家三口还房贷。
“阿姨,你没穿鞋吗?”年轻女孩拦住她问。
这时候王友丽发现自己说话都有些困难,最后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绕着女孩走了。
被提醒之后,脚好像真的有点冷。
现在天气变凉,尤其是晚上,只穿袜子在外面真的很冻脚。
还是去找女儿吧,现在她只有女儿可以依靠。
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把东西都在车里了,手机跟钱都没有,不准备回到停车场拿,反正也不远,吹吹风步行过去。
城市的路灯都亮起来,她走在人行道,偶尔会收到疑惑的目光。
也会有热心肠的姑娘问她要不要帮助。
她懒得搭理,眼神空洞往女儿小区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个拱桥,底下是一道长长的河流。
她驻足,扶着栏杆,借着灯光月色,她能看到波浪。
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不难受了!
她双手撑着拉杆,想试试。
“你在自杀吗。”一个男人把她拉下,往后退了几步,严肃的问。
被这样一喊,王友丽仿佛从梦中醒来了一样。
看着面前这位比她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瞳孔收紧。
骂道:“贱男人,你离我远点。”
突然被骂的方言成一时愣住了,也就几秒,他没生气,而是平静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友丽以为对方会直接骂她有病,她能心安理得接受并且再次跟他对骂。
但他不仅没有骂她反而继续关心他,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方言成看出她比刚才冷静了,低头看了看她没穿鞋的脚,说,“要我送你回去吗,你这样一个人应该不行。”
“不用。”王友丽拒绝,然后继续朝女儿小区的方向走去。
不到十分钟,她走到女儿小区,但被门卫拦在外面。
没带手机她没办法联系女儿,愁眉之际看到女儿带着孙女拎着小袋子从外面进来,她挥手打招呼。
“然然。”
“妈,你怎么来了。”
“奶奶”
于在新松开妈妈的手跑过去。
于度然跟在后面,突然她换了一个方向走去。
“你看什么?”她问方言成。
远远就看到他站在这里鬼鬼祟祟盯着他们小区大门的方向看,开始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刚才走近发现他就是在看她母亲。
现在的变态可真多。
被抓个正着的方言成看看王友丽又看着于度然,一时之间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这场误会。
“没事。”王友丽不知什么时候过来。
“妈,刚才她一直都看你。”
“我知道,没事。”王友丽在过来的路上一直都知道方言成跟在她身后。
“你是她女儿?”
于度然不知情况,还有些防备,“有什么问题?”
“方便的话借一步说话。”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王友丽就说道:“你是想跟她说我跳水的事情吗,你放心吧,刚才只是一时糊涂,现在不会了。”
“跳水?什么情况。”于度然转过头,一脸紧张问王友丽。
“回去再跟你说。”
于度然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能看出方言成是好意。
“不好意思,刚刚我以为。”
“没关系没关系。”方言成爽朗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他抬头看了看小区的方向,“不过我也住在这里哦,还是有缘分,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还得去夜跑。”
三人回到家,王友丽将傍晚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于度然。
“我是真没想到我的钱他都给我去养小三养私生子了,等把我利用完一脚踹开。你以为我不想出去玩吗,每次我说要出去,他都说出门花钱是受罪,结果呢小三心情不好就带人去法国玩,还不止一次,我真是是个笑话。”
于度然听后也处在震惊中,她知道她那个爸爸向来比较自私,但坏到这个地步也刷新了她的认知。
“妈。”于度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什么话也没说。
王友丽的泪水打湿她后背的衣服,她不觉得冷,只有心疼。
“我要离婚。”
“妈。”于度然惊讶,松开她。
王友丽无力而讽刺地笑了笑说,“不离有用吗,等明年把我的价值榨干还不是要离,但我不会让他跟小三好过,我的钱,我一一都要讨回来。”
王友丽为人并不愚蠢,次次对于鹤心软也是对他没有死心。
现在不一样了,听到丈夫跟小三对话后,她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下,打通了任督二脉,哪怕于鹤明年不离婚,只是在敷衍小三,她也会选择离。
既然分开,她当然要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你说的。”于度然高兴,生怕他反悔。
“这件事先别让他知道,让我谋算一下,看看怎么把钱弄回来。”
“我已经让元青帮我找私家侦探,搜集证据了。”于度然也把这事直说了。
知道房子被转移之后,她就没想过放过他们,打算先找证据,再想办法讨回该要的部分,哪怕手段非比寻常。
达成共识,俩人心情都好了点,虽然气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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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敲门来办公室,匆匆忙忙小跑着到宣元青面前。
宣元青不悦地训道,“什么事这么急,不像话。”
大顺站好顺了口气说,“马杰跟马仕峰过来了,正在会议室吵呢。”
“因为房产的事情?”
“是啊。”
“让他们闹。”宣元青不以为意,继续看电脑。
“快拦不住了,他们非要过来找你。”
宣元青黑眸锁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大顺:这点事还要我来处理?
“他们把几个保安都打了,已经好几次了,我怕这次即便被保安架出去,过几天又要来。”
大顺说完,他们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让他们进来。”
大顺赶紧过去,晚了一步,有扇玻璃门已经被他们打碎。
也幸好来了,不然不知道要费多少块玻璃门。
“宣总让你们进去。”
俩人大步流星走到宣元青办公室,大顺跟在后面只能跑着。
他们到办公室,话都没说马仕峰走过去抡起拳头朝向宣元青。
宣元青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同时也被他的行为给惹怒了,站起来迈着长腿越过办公桌,直接一脚踹倒马仕峰。
马仕峰没有防备,全身倒下,脑袋还磕到地面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马杰见此冲上来,宣元青拿着办公桌上的陶瓷杯,精准砸到他额头上,血流不止。
至此,他们才安静地坐下,虽然是在地上坐下。
“总裁。”大顺过来,不敢看那血腥的场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家总裁打人,这身手跟武侠片一样,真不怪外面那么多女人喜欢,真的是哪里都挑不出毛病,不过好像性格可以挑出一些。
“把酒精拿过来。”
“好的。”
大顺从医药箱拿出酒精,善解人意地问,“要给他们吗?”
宣元青静静地看着她,大顺被看得身体发毛,他说错话了?
“拿给我。”
大顺将酒精递过去,就见他往自己手上到了一点,然后搓了搓。
原来是给自己的手消毒呢。
被打之后的父子老实很多,他们缓过来之后爬起来坐到沙发上。
软着声说,“为什么要把飞建集团的地产业务给卖掉。”
当初他们之所以愿意跟宣元青合作,让他入股进来就是为了借助成日集团的资金跟资源,让他们地产这块业务起死回生。
可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宣元青竟然要卖掉这块业务。
他们要是想卖早就卖了,至于等他来卖吗。
马家父子当然不同意,这不就闹起来了。
宣元青长腿叠在一起,以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摆弄着袖口的腕表。
这表他还挺喜欢的,刚刚打架幸好没划到。
“你们为什么不想卖?”过了半天,宣元青笑着问,眼眸深不见底,不知为何,马家父子两现在看到这双眼睛就想到了毒蛇。
“这是飞建集团重要的业务。”
“你们做这个业务不就是想赚钱吗,但现在已经不赚钱,我把它卖掉有何不妥。”
“我不同意。”马仕峰咬着后牙槽说,他现在看到宣元青摆弄那块表心里就有气,很想把它砸了。
宣元青笑了笑,眼眸轻抬,“不同意可以召开董事会投票决定。”
“你”这下连稍微稳重一点的马杰都忍不了,“你别太过分了。”
还董事会投票呢,这就是投票后的结果。
想到这一点他就气,这个宣元青也不知是怎么游说那些董事会成员,原本还很坚定不砍地产业务的那群人竟然偷偷站在宣元青那一头。
可恨的是,他们股权被稀释,没有一票否决的权利,要不然,还轮得到宣元青N瑟。
“你们冷静冷静。”宣元青好心劝道,“你们想留地产业务也是想赚钱不是嘛,你们放心,我保证不出一年,我能让飞建集团市值增加一倍,你们现在就别吵了。”
“口说无凭,你以为你说说我们就相信。”马仕峰绝对这男人是把他们当傻子糊弄。
宣元青皮笑肉不笑,“要是不信,你们可以退出飞建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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