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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上签——西临【完结】

时间:2023-12-05 23:12:16  作者:西临【完结】
  晚棠将行李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本打算去黄鹤楼站C出口出去,去观赏黄鹤楼的,但是东西收到一半,兴致缺缺了。
  一个人出来逛,还是有点无聊了。
  她自己都有点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主动跟着一起过来。
  现在时间还早,只是出门的时候忘记给手机充满电,现在电量只有三十多了,准备回酒店充一会,再出来转转的。
  回酒店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前台正在交接班:
  “小李,你待会要不要去那边看看打铁花?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可多人去了。远远看上一眼,像是一场烟花雨,视觉上的震撼远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
  “你今天下班早,没事真可以过去看看。”
  被喊小李的那人说:“看不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这有什么的,把你老公孩子带着一起克撒。”
  周晚棠本无意偷听,但在两人的对话中了解到,今晚在保利广场那边会有非遗打铁花演出。
  其实当初去西安的时候,本也打算去那边看打铁花非遗演出的,只是可惜那边的时间是在明年一二月的样子。
  倒也没想到自己现在这趟赶巧儿了。
  回酒店背了一个斜挎包,偷偷去书房瞄了一眼,他还在开会。
  只是这一眼恰好被商时序抓包,他将电脑屏幕往下压低一点,身子离开画面,眼神示意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将开了一条缝隙的门阖上。
  把充电宝和数据线塞了进去,转而打开导航,继续未完成的行程。
  临行前,给商时序发了条消息:
  [我去保利广场那边看打铁花,不在酒店里了。]
  过去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
  最前面用围栏圈出了一块地,禁止群众进入,避免出现踩踏发生,也是为了群众的安全着想。
  打铁花的铁水,烧得赤红,上千多度的高温,稍有不慎就容易灼伤皮肤。
  广场的正中央,搭建起了一个柳枝花棚,属于确山打铁花。
  周遭一共站着五个人。其中四个是壮年人,全部赤膊上阵,另一个则是女生。
  晚棠去的时候比较晚,人太多了,大家都想往前挤,没想着挤着挤着倒是把自己给挤到稍微靠前的位置去了。
  因此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一阵子。
  毕竟,一千多年来,从来没有女孩子学打铁花的。
  旁边的女生正打开相机模式,对着尚未开始的画面拍了几张照片,看样子是要发送给朋友。
  因为她问晚棠:
  “请问你知道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吗?”
  “我也是刚来,”晚棠摆摆手,“不太清楚。”
  “七点半正式开始。”右边的热心大哥开口,“你们来得有点晚啊,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就要结束了。早点过来的话,可以占一个稍微更靠前的位置,观赏更佳。”
  “好的。”晚棠倾回身体,“谢谢。”
  商时序还没有回她消息,应该还在开会。
  尽管如此,还是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月亮西沉:[确山打铁花,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公司上面的事,要是结束得早的话,你可以过来看看。]
  [非遗文化。]
  确山打铁花,表演者手持两根柳木棒,上边的棒子盛铁水,下棒击打在上棒的凹槽部位。
  使上正确的力气,将盛着的1600°的铁水打上十几米的高空。
  铁树银花落,万点星辰开。
  驱邪纳吉,祈求福泽。
  手机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商时序:[会议很简短,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就结束。]
  月亮西沉:[好像从酒店过来也要一阵子,估计是赶不上了。]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看吧。]
  晚棠觉得他也许不会来了,毕竟从那边赶过来,没多久就结束了。
  索性将手机打开相机,找到录像模式,转着身体将周围的景色全部拍了进去。
  点击发送。
  人太多了,网络也开始变得差劲,视频转得有点慢,对面的消息率先抵达过来:
  [看的人肯定很多,注意安全。]
  月亮西沉:[好。]
  和他发完消息,转而给邬紫越打了通视频电话,两人在这一块的审美,是出奇的一致。
  “你这是在哪呢?”邬紫越凑近屏幕,“怎么这么多人?”
  “保利广场打铁花。”
  邬紫越惊叫出声:“不是吧,这么幸运!”
  “你一个人去武汉,就为了看打铁花?你老公呢,不和你一起?”
  周晚棠单手抄进衣兜,目光看了眼前方,“他出差,我跟着一起过来的,碰到演出算是意外收获。”
  “啧啧啧。”邬紫越笑她,“你这是春心萌动了?夫唱妇随。”
  “这才过了多久?”状似苦想,“好像也就一个多月吧。”
  晚棠矢口否认:“没有。”
  “好了,不聊这个了。”邬紫越说,“你切后置,让我也瞅瞅。”
  “这个是确山打铁花吧?”
  镜头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嗯。”
  “挺难见的。”
  确山打铁花,直到杨建军老师遍访道观,考察文物,历经了13年,才终于在2002年秋,复原了出来。
  演出者直面烈火的恐惧,只为让观众感受历经千年的文化魅力。
  “怎么不见他人?”
  “开会。”
  “好吧。”
  “先不聊了,电影马上开场了。”
  “你一个人去看电影?”
  “当然不。”邬紫越笑笑,“约了个小鲜肉。”
  “行吧,那就不打扰你了。”周晚棠笑言,“祝你约会愉快。”
  “Good luck!”
  铁水被击打起来的那一刻,犹如一簇盛放的烟火,却比烟火更为细碎,像是万点星辰溅开,在地面砸出小星子。
  “马上就要结束了。”旁边女生依依不舍地说,转而看向晚棠,“你朋友还没有来吗?”
  “嗯?”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道,“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好吧。”女生笑笑,“我见你那个时候问时间,还以为你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在这等人的。正想告诉你,还有一会的时间就要结束了。如果他还不来的话,怕是赶不上了。”
  周晚棠无奈地抿嘴笑笑:“谢谢。”
  还剩下最后十分钟,她没打算继续停留,准备再去周围其他景点看看。
  勉强从人流中推出去,将略微挤散掉的森系格子围巾,往脖颈后理了理,下巴缩进柔软的料子里。
  人群的惊呼声一声盖过一声。
  她心中不无可惜地想着——想着,商时序肯定是见不着了。
  不过自己也算是有先见之明,提前给他拍了个视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埋着头,盯着脚下的路。
  心却在出神。
  这般想着,突然被人钳制住手腕,往前走的步伐被迫停下。
  “小婉。”
  熟悉的声音,离耳朵很近。
  晚棠讷讷地抬头:“嗯?”
  商时序松开她的手,“还没有结束,好像来得不算太迟。”
  “这里这么多人,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她诧异,“而且,你不是说还有十多分钟才能结束的吗?”
  “嗯。”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刚好十分钟,好在路上没有堵车。”
  “你忘记了,你不是发过来了一个视频吗?”
  “原来是这样。”语气有点惋惜。
  “我刚从人流中挤出来,你要是给我发消息的话,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分出一半的位置。可惜,前面人山人海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是还没有结束吗?”他问。
  眼睑低敛,“一切都来得及的。”
  “你想看吗?”
  她摇摇头:“我已经见过了。”
  还没等她将剩下的话说完,商时序单手抱着晚棠,轻松将她带到自己的肩窝。
  “你做什么?”她赶忙撑住他的肩膀,“好多人看着在呢。”
  她挣扎着。
  直到目光听见前面的人嘈杂的声音:“这是最后一棒,马上就要结束了,真快啊。”
  闻声,晚棠挣扎的幅度变小,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目睹最后一捧铁水被装进柳木棒的凹槽里,只等表演者跑到柳枝花棚,下棒用力一击,漫天星辰散落。
  她赶忙伸手扯了扯商时序的衣袖,低头看他,“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生气了。”
  没有半点威慑力。
  “怎么了?”商时序无奈将她放了下来,“是不是这个位置不太好,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是。”
  她被放下后,拽着他的手,来不及多说什么。
  扯着他的衣袖,挤在人流中,眼神急切地示意他赶紧看过去。
  他顺从地跟了过去。
  商时序的身量高,即使是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眼前的一幕也很轻易地便被纳入眼底。
  下棒击打上棒,铁水被抛掷十几米的高空,迅速向下坠落。
  像春节时,表外甥玩的仙女棒,炸开无数的小星子。
  火树银花。
  无数的星辰藏在这架柳枝花棚里。
  “看见了吗?”
  “嗯。”
  知道他见着了,心底里原本为他感到遗憾的那点,瞬间消散。
  胸腔里全是兴奋与激动,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你真幸运,这可是最后一棒了。”
  她忽略了,一个人最后一棒,五个人那便是五棒。
  “要是再晚上那么一分钟,就要错过这场打铁花了。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
  商时序欠身,眼睛直直盯着晚棠因为高兴,而略微泛红的脸颊。
  “怎么了?”
  两个人的视线从平行到慢慢重合,她感到自己的脸颊被他轻轻捧住,指腹擦在唇边。
  “我可以吻你吗?”很轻的一声询问,灼热的气息拂进耳蜗。
  烫得人心发麻。
  她僵住,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
  温热的掌心落下,光源湮灭。
  吻轻柔地落在唇畔。
  像一片羽毛轻柔地落下。
  铁花水在柳木花枝下绽开,暖黄色的星光飞溅,在空中如烟火绽放。
  远处的街灯晕染模糊,像是一个小圆点,和灯光遥相呼应。
  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夜里,我们祈祷国泰民安,来年五谷丰登。
  唯她。
  轻轻颤了颤眼皮。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明天不更。
  打铁花的背景取自武汉,但是细节内容参考了短视频博主:江千寻。
  九月小姐姐,也是第一个打铁花的女生。
  她的视频很多都是关于非遗的,感兴趣的宝子们可以关注一下。
  谢谢“向生活低头”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谢谢“盈盈呀~”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
第35章
  ◎从前孤家寡人一个。◎
  非遗演出刚结束, 大家还沉浸在情绪中无法自拔。
  等浪潮渐渐退去,思绪慢慢回落。
  人潮汹涌,耳边交谈声嘈杂。
  “今天也真是太幸运了, 出门逛街居然就碰见打铁花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我也是。”
  同行的女生说道:“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 要是有的话,一定早早过来,占据最佳观赏地点。”
  “真的没想到, 居然在武汉也能看见打铁花。”
  ……
  人的感官在某种特定时刻, 似乎会自动钝化, 具有选择性,而又非自我意愿的钝化。
  但又在某种时候,敏锐至极。
  似乎是在钝化大背景,而又细化放大小场景。
  流动的风, 肉眼是看不见的。
  可风摆动树梢, 树叶“沙沙”的骚动声,尤为入耳。
  吻落在唇边。
  在商时序的吻落下来的那刻。
  她忘记了推开, 而是僵硬且迟缓地闭着眼睛, 脸颊迅速升温。
  很短暂,很轻柔。
  如蜻蜓点水, 珍而重之。
  很快便退开了。
  晚棠眼皮颤了颤, 却不敢睁开眼。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商时序的拇指指腹擦着她的唇瓣, 慢慢退开,视线却还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
  “睁眼, ”他的嗓音朗润, 犹如清泉击石, “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看你了。”
  行动和言语达不成一致。
  晚棠狠狠拂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心跳如鼓点,头也没敢回地笔直往前走。
  “错了。”他追上她的步伐,好心道,“回酒店的路,在这边。”
  “谁说我要回酒店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现在天色还早,我去四周转转。”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一直维持的假面平衡,在这一刻撕裂打破,心中的天秤隐约有了倾斜的迹象。
  汇聚的人流,如鸟雀轰然退散。
  密匝、拥挤。
  稍不打眼,便会走散。
  晚棠虽然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前走,可还是会数着步子,用余光去观察视野之外的景象。
  比如,商时序紧跟在她的身后。
  会在落下一大段距离时,迈着长腿追上去。
  可又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拳头左右的间隙时,又会适当放缓步子。
  不紧不慢。
  他知道,自己得给她时间去适应。
  *
  晚上回了酒店,晚棠率先走进房间,一把落上锁,将商时序关在卧室门外。
  “外面有淋浴间,你就在外面洗澡,沙发的位置比较大,你要是不愿意睡次卧,就睡沙发。”
  他说:“等你洗完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声音很近,隔着一层木板传了过来。
  “行。”她抿着唇,“我看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话落,她将刚落的锁解开。
  “在你想好解释之前,先不要和我说话。”
  “好。”
  晚棠从衣柜里将起先收进去的衣服取出来,进淋浴间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起先她还以为商时序走远了,不在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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