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陈的保姆车恰好等红灯。
他眼睛一直查看着温夏有未回信息,温夏语音弹出那刻。
他眸内一瞬惊喜。
但是只用一眼,他便看清这条语音很短,又眉心微蹙。
也不想再思考别的,向嘉陈先听温夏语音内容,唇角淡淡而勾。
“嗯。我出来了。咱俩母校有场电影交流活动我晚上要参加。”向嘉陈捏着语音键,嘴唇对收音口,眸底散落柔光,问,“怎么这么久才给学长回?在工作?你在哪?如果在京宁的话,结束了我去接你?”
温夏听完向嘉陈新的一条,发现向嘉陈又是好多问号过来。
竟然还说要来接她。
他是忘记了他是顶流,她现在也在圈内么。
“我不在京宁。”温夏情绪很复杂,总是觉得拿捏不好该用哪个语气与口吻跟向嘉陈说话,明明心里想像从前那样依赖他的说话,却现在只能嘴上要保持平静,掐住语音,说,“你出来了的话。那后面住的地方你自己搞定。”
讲完,温夏又觉得会不会太冷,她有给向嘉陈补一句,想他知道她在哪,让他放心:“我在上沪。”
“住的地方我会搞定。你别担心。不过你怎么补了一句?是不想我担心你?”向嘉陈虽听她语气依旧淡淡,却试探性问,然后语音有心思,接着问,“在上沪几天?什么时候回京宁?”
“向嘉陈。能不能不要在我这自恋。我可没有担心你。也没有不想你担心。”温夏开始口是心非,充斥狡辩,临了下一句又心软包围,跟他说实话,“我要待五天。五天后回去参加梨梨的婚礼。”
说完这些,温夏忽然想起向嘉陈跟路陉的关系,新发一条过去给他。
“新郎官是路陉学长。你是不是也要参加。”
“不担心我。你昨晚放我进来?你这小坏蛋现在说的话。学长都得要细细琢磨琢磨。”向嘉陈有听完她两条,气息温柔的溢在喉咙管道,传过去给温夏,“嗯,我要参加。我是伴郎。”说完这句,他轻轻笑问,“伴娘是你吧。嗯?”
温夏跃过前面他的话,听到后面的心中产生小小盈跳。
虽然之前听汤梨梨婚讯时,得知她是和路陉学长结婚,大致能猜到向嘉陈会是伴郎的人选之一。竟还真是。
而且向嘉陈还猜中她会去给汤梨梨当伴娘。
“算你聪明。被你猜着了。”温夏回复给他,说,“我那天会给梨梨当伴娘。”
“那等你回来。学长跟你婚礼上见。”向嘉陈其实心里有段话想跟温夏说,却又觉得说出来难免是伤心,便改话题,收口道,“你是不是要去忙了。学长不打扰你了我也到学校门口。”
放下与温夏沟通的手机。
向嘉陈心上气息略沉。
他脑里在淡淡想着一些事。
或许是因为路陉结婚的事,勾了他的一些心情。
温夏这边听完他的微信后,没再回复。
莫名的同样跟向嘉陈一致心情。
在提到两人给汤梨梨路陉当伴娘伴郎话题后。
她的心情是低落的。
温夏忽然想。
要是当年她没和向嘉陈提分手。
是不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向嘉陈和她也结婚了。
而不会是,汤梨梨与路陉莫名其妙先于他们结婚。
想到这些心情一时沉落,像黑色羽毛从空中飘落。
温夏眼中视线往车窗外看。上沪的天气阴沉,乌云低压一片,车窗渐渐出现雨滴,打在透明玻璃。雨声由小渐大。
*
五日转眼而过,汤梨梨与路陉结婚的地点没放在南荷。
而是位于京宁某家私密性强的高端酒店。
温夏本来还以为她会做为伴娘,需要从早忙到晚。
但是汤梨梨在婚礼前两日跟她说,这场婚礼一切从简。
闻话的时候,温夏有略微惊奇。
尽管她有提前得知汤梨梨跟路陉结婚的原因。
但是来到这日,她竟真发现,许多中式礼仪全部没有,两人的结婚是绝对的走过场。
虽是比想象中简单,但是由于路陉的家族商圈比较多。因而现场的婚礼亦是会有不少名流到场。
包括她与向嘉陈两个娱乐圈影帝影后在内。
也由于他俩是伴娘伴郎及其他商界名人。
路陉很早就安排不给任何媒体记者出现在酒店附近。
整家私人酒店被他包下来,举行这场婚礼。
在婚礼前,除却一些嘉宾及长辈外,路陉与他的那群平时饭局牌局的哥们都打好招呼。一律不拿手机到他的婚礼现场。
温夏到当伴娘这天,才得知汤梨梨除家里亲戚,还有她弟弟,其余同学同事一概没请。
路陉与汤梨梨结婚。
温夏跟向嘉陈从穿上伴娘伴郎礼服那刻起,一直各自跟着新郎官及新娘子。
过程中,两人时不时会在某刻视线跟对方碰撞。
那眼神里的浓密度,均会与对方视线产生某一刻火花时,内心浓烈灼热。
别人在结婚。他们心里不会不想到自己。
汤梨梨与路陉举行的是草坪婚礼,此时正是婚礼仪式的重要时刻。
路陉穿着纯黑色西装,胸口处别着新郎官的一枝花。站在仪式台,目光放远地,往穿着婚纱的汤梨梨与温夏那望。
“哥们的结婚现场。”路陉桀骜脸庞没什么表情,在等汤梨梨走过来前,跟一旁向嘉陈说,“有点刺激你了吧?你这小公主今日还是汤梨梨的伴娘。跟你凑了我俩婚礼的一对。”
“别戳我伤心处了。”向嘉陈嘴角无奈笑,说,“你这婚结的。我到现在满头懵。”
“家里的安排我也不想。前几年我可是与你们都说过会是最后一个结婚。结果被迫没做到。”路陉调侃一下自身情况,又问,“最近比较忙也没问你。你俩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轮到我参加你们婚礼?”
“在你婚礼前我们只见了三次面。”向嘉陈嘴唇勉强能勾起来,心里滋味只有他清楚,眼神远远朝陪在汤梨梨身侧准备走过来的温夏看,滚动声音,“总共加起来连一天半的时间都不到。”
路陉婚礼当中挂着痞帅的笑看向嘉陈一眼,有对他的处境感到无奈:“这么惨?”
“嗯她有通告。暂时能见到人的机会不多。”向嘉陈说,“她跟我分手的事,我最近反复在想。前几晚有再问她。可给我答回来的还是当时跟我分手说的原因。”
“但我有种预感,她没完全跟我说实话。分手之前我们感情很好。这样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分手。我不是很能想的通。而且她搬到我同栋楼住。她要真是不想跟我在一块,不会同意公司把房子与我租一起。”
“你这小公主当初能为汤梨梨向老师告状。被人拦在西门都不怕。骨子里的脾气是有倔的。”路陉稍稍分析一下,脑里思索片刻,道,“反正今天你们都在我们这。我想想有什么好玩。让你俩多待待。”
向嘉陈远望身穿紫粉色伴娘礼裙温夏,视线深沉,应道:“嗯。”
全场目光都在等汤梨梨去到路陉那。
温夏伴在汤梨梨身侧,随时替好友整理婚纱头饰。
她眼神有划到向嘉陈那,虽然路陉是今日新郎,但是向嘉陈高大的身躯,明星光环傍身,那气质卓绝的身姿立在那亦能绝对吸引人眼球目光。其中包括她。
悠扬音乐奏响前。
温夏仍是感到今日的状况略显惊讶,跟汤梨梨道:“梨梨你还真是在婚礼上没请其他同学和同事。我也就见到你弟弟你爸。你怎么连你妈还有继父都没请?”
“我妈跟那老外来不来都无所谓。”汤梨梨远远瞟一眼路陉,抿嘴道,“反正对我来说这就是走过场。我当然不想请同学跟同事。八姑我也没说。她要知道了,估计全班都得知道。要不是路陉那边有头有脸的人太多。我估计他心里想的也是领个证,应付完事,连婚礼都不想办。”
“可是。”温夏有点替汤梨梨难受,说,“这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草草一办,你们两个又不爱对方。我怎么觉得梨梨你被婚姻困了。”
“也不算草草呀。”汤梨梨瞟一眼现场,说,“步骤虽然从简。但这草坪婚礼路陉还算置办的不错。我听说有花不少钱。酒店也是包下来的。”
温夏:“梨梨你要是婚后不开心。记得和我说。”
“我现在就不开心。想随时丧偶!”汤梨梨借着离嘉宾较远,路陉也不会听见她的声音,吐露心声,说完她有瞧见向嘉陈看着她们这边,关心道,“随随。你看向嘉陈在往你这看呢。”
“说实话你从高中就喜欢他。最后却因为想保他的顶流位置跟他分手。我当时听你说的时候,挺替你难受的。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十二年的心路历程是什么样。见你们这样我也不是很开心。随随,有好多事,我觉得你其实是可以告诉学长的。”
“我不想。以前他给我的就够多了。”温夏有远远的看着向嘉陈,隔着远距与他对视,嘴唇淡淡与汤梨梨道,“既然这些事我都已经做了。我就自己知道好了。就像他当初,为我做的事,也不告诉我一样。”
说到此温夏忽而想起一件事。
“梨梨你现在和路陉学长结婚了。”温夏连忙道,“记得别跟路陉学长聊我的事。你看他俩关系这么好。路行学长要是知道,下秒他就知道了。”
“嗯。放心吧。”汤梨梨说,“我才不会和路陉说。”
聊完这些,婚礼音乐恰好奏响。
温夏陪同挽着汤父手臂的汤梨梨向婚礼仪式台走。
婚礼仪式进行的很顺利。汤梨梨与路陉交换了结婚戒指,并在众人目光下简单亲一下。
向嘉陈与温夏作为伴郎伴娘全程目睹。
皆不晓得结婚的这两人这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内容。
结束仪式,汤梨梨没丢捧花,直接将捧花送温夏。
温夏接到的时候,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余光有瞥见向嘉陈漆黑目光直往她看,唇角是笑意,弧度弯扬时尽显隽美。
婚礼现场四人站一块特别养眼。尤其温夏与向嘉陈是娱乐圈明星特别吸引人。
路贺识作为路陉小舅同样在场。
他身侧跟着助理,雍容走到他们几人这边。
“小两口舅舅祝你们新婚愉快。”路贺识唇角浅浅,“待会要去机场舅舅就先离开。晚宴你们好好玩。”
路陉:“好小舅。妈有跟我说。”
汤梨梨只见过路贺识一面,礼貌道:“好的小舅。”
“温夏。”向嘉陈喊她,两人对上目光,而后向嘉陈直接引荐道,“这位是路学长的舅舅。也是学长的老板。以前有和你说过但是一直没机会带你见。”
闻声,温夏目光朝路贺识望,她知道路贺识是向嘉陈公司的老板,博京影业的最大持股人。这圈内不少明星都是他捧出来的。
“路总您好。”温夏穿着伴娘礼裙,礼貌打招呼,“久闻。今日是第一次见您。”
路贺识其实知道温夏是向嘉陈一直没能公开的女朋友。
两人的事,尽管向嘉陈没跟他提过,但他想知道并不难。
他也知道向嘉陈之所以六年前签那份对赌协议。
也是因为眼前这个漂亮的女演员。
“你好。”路贺识略有赏识,道,“前段时间你拿了京宁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我与其他股东还提过。底下经纪公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的女演员。我们还可惜你从国外回国发展,签在了星纳公司。博京影业错失了你这么优秀的一位演员。”
站在一旁,向嘉陈视线有注视温夏。他大学那会就跟温夏提过,如果她想进娱乐圈,他可以帮她。
但是最后两人分手,温夏去了国外,签的国外公司出道。
向嘉陈其实也有揣测,按情况,温夏可以在国外发展。
但是她却突然回国发展,就跟她当时突然出国一样,充满临时性。
思绪刚到这,向嘉陈忽而想到。
那天拿完奖,温夏有回答记者,爸妈有叫她回来发展。
“路总您抬举了。”温夏面带微笑,温婉提道,“博京影业是圈里最大的影视公司。是我的遗憾才对。”
“有机会的话可以与我们博京影业合作。”路贺识淡笑着,道,“像你这样的女演员国内很少。”
闻言,温夏有感一惊。
路贺识虽然她是第一次见,但是其人在圈子里的声望及地位,即便她是从国外回来也清楚。
尤其他还是捧红向嘉陈的博京老板。
博京影业是这个行业内的龙头。
温夏心里很快明白,向嘉陈是想将她引荐给路贺识。
向嘉陈不论何时,心里都会为她着想。
即便是她没跟他提过,她需要这些资源。
经过六年。
温夏亦不再如从前没自信,也不再觉得她是一无是处的。
同时这种时候,她亦不能因分手关系驳向嘉陈的面子,于是成熟莞尔一笑,道:“听到您的话。我感到很荣幸”
“嗯。”路贺识淡笑,“你们几个年轻人好好玩吧。舅舅我就先走了。”
见路贺识要离开,向嘉陈开口:“路总慢走。”
而后便是温夏与路陉汤梨梨说了类似的话。
婚礼仪式结束,剩下宾客留下来用晚宴。
一群长辈及嘉宾晚宴过后较早离场。
路陉是个平时朋友不少,牌局玩局一应俱全的人。
到了晚间十点多,剩下的人几乎都是他的一些朋友。
酒店草坪,婚礼鲜花铺满围伴。
高脚杯酒塔,香槟如瀑布不断流动。
路陉叫人搬来几桌麻将桌,有几桌是给其他朋友,而其中一桌放他们四人这边。
温夏眼瞅眸前麻将桌,有点好奇,虽然以前有听说路陉学长很爱玩,抽烟也厉害,但是却不想他连结婚当天,都能把麻将搬出来。
周围是萨克斯风与钢琴的音乐伴奏。
婚礼进到此刻,夜晚气氛很好。
这时,温夏听见路陉开始说话。
“别桌都已经开始了。”路陉指间有烟,道,“咱这可是主桌。得玩得和别人不一样。”
汤梨梨问:“你要咋玩。”
温夏眼睛也很好奇:“路陉学长你说规则吧。麻将我也会打一点。”
向嘉陈没说话,漆黑视线看着坐在他对面北位的温夏,手里没烟,倒是有一杯威士忌,有注视温夏饮一口。
“为不让你们两位女士有意见。”路陉道,“咱们四个掷一次骰子。最大的那个人来说玩法。”
温夏与汤梨梨觉得可行便答应。
麻将桌从温夏开始转一圈到路陉,挨个掷一遍骰子,然而谁都没路陉掷出来的数字大。
“你的最大。”汤梨梨跟对面的路陉道,“赶紧说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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