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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时三十【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8 14:38:22  作者:时三十【完结+番外】
  除了女客,今日还有不少孩童光顾。
  “温善,我带我娘来啦!”
  “温善,我把我两个姐姐都带来了!”
  “温善……”
  便听奶娘在一旁小声地倒吸凉气:“那不是侍郎夫人?”
  “尚书千金?”
  “连国公夫人也来了?!”
  善善高高兴兴地和同学们打招呼,大方地拿出今日的点心――还是温宜青为了哄她,让人提前从宝芝斋预定,轻易买不到的――见着一个便递一块。
  每个小朋友都心满意足地尝了点心,说了话,带着满身奶香,被家中的长辈与满提的胭脂水粉一起牵走了。
  上午最热闹的时段过后,临近午间,铺子里的人才减少许多。
  温宜青总算能松一口气,回来便见小姑娘在掰手指头,在数自己发出去的请帖来了多少个。
  她数完了,“娘,还有十八个。”
  “……”温宜青惊诧:“你究竟发了多少请帖?”
  善善昂起脑袋,骄傲地说:“我给认得的人都发了!”
  “太子哥哥说他不一定能出宫,娘,也可能是十七个。”
  温宜青:“……”
  她张了张嘴巴,只能无可奈何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午膳是请食味楼送来的,善善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便开始犯困。奶娘哄她去后间午睡,她也不依,仍旧坐在属于自己的板凳上,与自己邀请来的客人打招呼。
  待沈云归来时,便见小姑娘脑袋一点一点,强撑着眼皮,睁着朦胧的睡眼看向众人。
  他莞尔,站到小孩儿跟前,善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认出他:“沈叔叔?”
  “善善,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我帮我娘招呼客人呢。”善善揉了揉眼睛,有人与她说话,也清醒几分:“沈叔叔,您怎么来了?”
  沈云归道:“你娘的铺子重新开业,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是要来道贺了。”
  他朝旁边的温宜青展颜一笑,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下:“你铺子里的东西,每样都替我包上十份。”
  温宜青无奈把银票推回去:“今日我很忙,你就别来捣乱了。”
  “怎么是捣乱?”他挑了挑眉,道:“虽然沈某无家室,但往来人情不少,你这的胭脂满京城出了名,送礼也是最合适不过的。”
  温宜青头也不抬:“那就请你沈家的管事下回采买时再来。”
  “……”
  沈云归还想说点什么,便听身后脚步声轻响,一个男声随之道:“温姑娘,在下对脂粉并无了解,麻烦帮在下选几样。”
  他眼皮一跳,转身看去,就见来人一袭青色长衫,俊秀温润,温文儒雅。可不就是某贺姓状元?
  沈云归脸色微变:“贺兰舟?你怎么来了?”
  他既而想到什么,手腕一抖,折扇展开,桃花眼笑得风流倜傥:“堂堂贺大人竟然亲自光顾脂粉店?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幸,竟得贺大人垂怜。看来沈某很快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贺兰舟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里面笔迹稚嫩,他温和应道:“我是受邀来的。”
  沈云归:“……”
  连温宜青也低头看去。
  小姑娘双手放在膝盖,姿势乖巧地坐在板凳上,见众人看来,仰头冲大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她给学堂里所有认识的人都发啦!
第59章
  脂粉铺子里。
  女客络绎不绝, 挑选着胭脂香粉。一片姹紫嫣红中,唯独两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与此处格格不入。
  善善已经坐到了铺子门口。
  她坐在门旁的石阶上,双手托着肉乎乎的下巴, 仰着脑袋看向面前像斗鸡一般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沈叔叔,想做她的后爹爹。一个是学堂里德才兼备的贺先生,也想做她的后爹爹。
  现如今,他们全被娘亲赶了出来。
  善善忧愁地叹出一口长气。
  沈云归手中折扇刷刷摇风,一脸不善地瞪着眼前人, 他冷笑道:“贺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 怎么今日偏偏有空, 到的还是女儿家的脂粉铺子。”
  贺兰舟气定神闲道:“沈公子也知道, 在下是受邀而来。”
  “贺大人来是来了, 可方才沈某还听见,贺大人还想买几样脂粉,怎么,贺大人还有涂抹胭脂的癖好?”
  贺兰舟睨他一眼,“沈公子不曾收到请帖,为何也出现在此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 沈云归就来气。他瞪了善善一眼, 又道:“沈温两家有生意往来,关系匪浅, 沈某出现在此处,不也是情理之中?”
  贺兰舟点点头,又说:“却不知沈家还做脂粉生意。”
  沈云归手中的折扇捏得吱吱作响, 皮笑肉不笑道:“来日方长,如今是没有, 谁说以后没有。”
  “沈叔叔,贺先生,你们别吵啦。”善善又忧愁地叹出一口气:“还有我呢,我也被我娘赶出来了。”
  今日铺子里事务繁忙,温宜青可没空顾得上这二人争风吃醋,索性连招惹来麻烦的女儿一起丢了出来。
  沈云归轻哼一声,大人不计小孩过,弯腰将她抱起:“走,我带你去戏园子看孙悟空。”
  善善有点犹豫:“我要帮我娘招待客人呢。”
  “这么多客人,你连胭脂颜色都分不清,不添乱就是给她帮忙了。”沈云归压低声音,抱怨道:“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就给其他人发请帖,都不给我发?”
  善善眨了眨眼睛。
  她的确是没想到沈叔叔,因为每次他们家有什么事情,沈叔叔总是不请自来,善善都习惯了,这次发请帖,便压根没想到要请他。
  可是……听沈叔叔的话,他好像难过极了。
  善善心里内疚,哪里还能说什么拒绝的话,连忙答应了下来。
  沈云归当即又眉开眼笑,冲旁边人递去一个得意的目光,让奶娘代为传个话,便颠了颠怀中的小姑娘:“走咯――”
  戏院也在城东。
  二人坐上马车,到的时候正好赶上
  一场戏开场。
  今日演的正是三打白骨精,沈云归抱着小姑娘买了戏票,一回头,就见风姿绰约一人站在不远处,手中还拿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
  那个面具立刻将他怀里小姑娘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沈云归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走进戏园子里,面具主人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在他身旁落座。
  “贺大人,这么巧?”他皮笑肉不笑道:“贺大人公务繁忙,也有空来看戏?”
  贺兰舟唇边含笑,将手中的面具戴到小姑娘的头上,善善扶了扶孙悟空,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
  “沈公子平日里忙碌生意,今日也有闲情逸致来戏园子里看戏?”
  “非也,沈某可与贺大人不同。沈某耽误生意,耽误的是自己的银子,贺大人怠慢公务,怠慢的可就是天下黎民百姓了。”
  “劳沈公子挂念。”贺兰舟颔首道:“在下的公务已经尽数处理完了。”
  沈云归冷哼一声。
  恰逢戏台子上有武生顶着凤翅紫金冠登场,群众发出叫好声,掌声绵延不绝,小姑娘更是拍得手掌通红。二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台上,皆没了话。
  待戏台子上演到白骨精二变换做老妇登场,所有人都已经看得入了迷。
  沈云归垂眸看了一眼小姑娘的后脑勺,冷不丁开口:“我劝你还是尽早死心。”
  戏园子里人声鼎沸,贺兰舟敏锐回过头来。
  他面不改色应道:“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沈云归:“我与她青梅竹马多年,感情深厚,青娘连我都不应,怎会应你?贺大人是朝廷命官,多的是佳人投怀,未来更是前途大好,不如趁早死心。”
  贺兰舟:“沈公子与温姑娘,虽是青梅竹马,可二十余年仍旧是青梅竹马,未有进展,依在下看来,该是沈公子先死心才是。”
  沈云归又说:“沈某可不像贺大人,五月十三,温家办生辰宴,贺大人却是连请帖都未收到。”
  贺兰舟云淡风轻地说:“在下今日收到了请帖,沈公子倒是不请自来。”
  “……”
  沈云归深吸一大口气,才勉强忍下。
  他看了善善一眼,见她在专心看戏,才朝贺兰舟凑过去。
  “贺大人。”他压低声音说:“既然你我二人都劝不过对方,不如暂且合作,如何?”
  贺兰舟也朝他看来,重复道:“合作?”
  “五月十三那日,你没来赴宴,所以也没见着。”沈云归道:“那日有一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我看那人是意图不轨。回去以后,我四处打听过,京城商户之中不曾有此人,他却得了请帖,你说奇不奇怪?”
  听他形容,贺兰舟也不禁坐直了身体:“当真有此事?”
  “贺大人,你我二人虽不合,却也有同乡情谊,知根知底。可那人却不同。”沈云归若有所思道:“他看着面生,听口音也是京城本地人,短短时日却能与青娘交好,连善善也认得他,可见其心机深不可测。”
  “京城本地人?”贺兰舟一脸肃容:“不行商?”
  沈云归点头:“但见此人衣冠,应当出身不低。”
  “难道是朝堂中人?”贺兰舟坐直了身体:“你再与我仔细说说。”
  沈云归摇头:“我也没查到什么,只在那日见过他一面。此人面目可憎,你若是见过,肯定一眼认出。”
  “面目可憎?”
  贺兰舟把朝中模样生得较为不行的同僚都想了一遍,却没什么头绪。
  “吊梢眼,朝天鼻,腊肠嘴,招风耳,眉毛粗短……”沈云归撇嘴:“……长得还行。”
  贺兰舟:“……”
  他不禁侧目。
  ……
  黄昏。
  街上人影寂寥,铺子里已经没什么客人,温宜青柜台后,正在整理今日开张第一天的账目,算盘拨到一半,家里的小姑娘便乐陶陶地跑了进来。
  善善玩了一天,此时头上戴着孙悟空面具,手上拿着孙悟空面人,腰上还多了一条虎皮裙,好不威风!
  “娘!”她高兴地喊:“我回来啦!”
  温宜青放下账本,伸手接了个满怀,她掏出手帕给小女儿擦了擦汗水,才向沈贺二人道谢:“今日给你们二人添麻烦了。”
  “无妨。”沈云归摆手:“反正我也有空,与善善玩也挺好的。”
  贺兰舟温和道:“温姑娘,时候不早,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贺大人慢走。”
  沈云归本想趁机去温宅作客,但睨了某人一眼,怕某人也打蛇随棍上,便闭口不提,也提出告辞。
  善善问:“娘,我发出去的请帖,他们都来了吗?”
  两人齐齐停顿,朝对方看去。
  “都来了。”温宜青应道:“来了十七个孩子,每个都来找过你,但你不在,他们说是明日学堂再见。”
  “十七个?是太子哥哥没来吗?”
  “是。”
  善善早有准备,也不失望。
  门口二人长松一口气,这才抬脚走出去。分别时,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两目相接,皆斗志勃勃。
  温宜青将小女儿交给奶娘,自己将剩下事情处理完,才去关铺子的门。
  合上门板之前,她注意到街对面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不知停了多久,外表平平无奇,却让她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两眼。
  正要收回视线时,马车的车帘忽然撩起,露出了一张冷肃俊朗的面容。
  是皇帝。
  温宜青:“……”
  她飞快地收回视线,扶住门板的手又有些犹豫,再抬头看去,边谌仍望着这边。
  等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咬了咬唇,还是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到马车前的一段路,那段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温宜青轻声问:“您怎么来了?”
  “顺路。”
  “……”
  住在宫里的皇帝能有几条路顺?
  察觉到她的腹诽,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张请帖,边谌淡声道:“是善善邀请我来的。”
  温宜青:“……”
  她看着这张眼熟的请帖,眼皮跳了跳,只能懊恼地将请帖接过,说:“您来晚了,今日已经歇业了。”
  边谌望向她的身后:“今日是你的铺子开业之日,我应当送你一句道贺。”
  “祝福我已收到,您该回去了。”
  他并未反驳,只是问:“善善呢?”
  温宜青轻声说:“她不在铺子里,已先跟着奶娘回家了。”
  “你铺子里的东西,替我包上一些。”
  “您买胭脂?”
  “家中亦有母亲姐妹,让我来捎带一些。”
  “……”一个皇帝何时成了跑腿车夫?她只道:“今日已歇业了。”
  皇帝轻笑一声,道:“温老板,通融一下。”
  温宜青:“……”
  待她提着一盒脂粉再回来,又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我听太子说,善善吃惯了御厨的手艺,如今有些吃不惯家中伙食。”皇帝道:“明日会有一厨子登门自荐,此人信息皆在纸上,你若放心,便将他留下,每月工钱以市价给,若不肯,就将他打发走,他不会纠缠。”
  “……”
  边谌的手一松,那张纸飘然落下,温宜青还没回神,下意识伸手去接,稳稳当当接到手中。
  再递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边谌没有多逗留,温声道:“阿青,下回再见。”
  他松手,车帘也悄然落下,温宜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轮便已经转动,就像来时一样,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温宜青怔在原地,望着道路尽头的天边残阳,长久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她揣着那张薄薄的纸页,怀中滚烫,如有千斤重。
  忽然,她想到什么。
  她低头翻开先前那张请帖,里面是眼熟的稚嫩笔迹,用歪歪扭扭的字体,郑重邀请了客人于今日来光顾重新开业的脂粉铺子。
  可邀请人那栏,填的分明是四个字――太子哥哥。
  ……
  第二日。
  善善来到学堂,与昨日没来得及招待的十七个小朋友都打了一声招呼,还请他们吃了宝芝斋的点心。
  小朋友们个个吃得肚皮滚圆,
  午休时分,她又如往常一般与太子一起用膳。提起昨日,太子也满是歉意。
  “我本是想去的,可昨日功课繁重,忙完时天色就已经不早,就连那张请帖也不知去了哪。”太子歉意道:“善善,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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