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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红茶绅士【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9 23:05:57  作者:红茶绅士【完结+番外】
  另一边,秦肆刚阔步走出御书房所在的院落,便见着身着深色飞鱼服的番子快步行了过来,面上隐隐地有些迟疑之色,“督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东厂督府,绕过弯弯曲曲的清幽小径,便是青黛所住的院落了。
  青黛刚回至屋中不久,这才坐在雕花木椅上,徐徐地拿了杯香茶。喉咙被茶水浸润后,倒是缓解了好些疲乏。
  放下茶杯,她便从手袖里拿出一个芽绿色的香囊,丝绸质地,很是柔软,隔着几层都能闻到里边隐隐飘出来的药香。
  她却觉得这香囊如烫手山芋,心里万般的不踏实。甚至连御花园都未去逛过,便匆匆地回了府。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收下香囊的做法极为不妥,她还是将这香囊压至箱底罢。
  青黛思至此,便站起身来,刚欲向装着衣裳的箱子走去。却忽地听见木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一惊,手上的香囊径直地掉落至地上。
  入门来的是秦肆,一身金贵蟒袍显得他身量颀长、气质十分金贵冷然。
  秦肆淡淡的目光落在青黛有些惊讶的脸上,停了一会儿,眸光流转着,似是瞧见了掉落在地上的香囊。
  秦肆这般突然来寻她,青黛又做了亏心事,不免惊得呼吸快了一些。
  秦肆面上看不出喜怒,神色淡淡地将香囊给捡了起来,又懒懒地开了腔,“夫人,这是哪来的?”
  青黛有些怔忡,“这是……”
  她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出口来。若是说出香囊是哪来的,恐怕生性多疑的秦肆又误会了她的意。
  秦肆将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低声道:“平日不见夫人带着香囊的。”
  垂眸细细地观摩着香囊,芽绿的缎面上还绣着鸳鸯戏水图呢,他捏着香囊的力道不禁大了些。
  “这倒像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秦肆抬眸看向青黛,眸中神色依旧寡淡,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柳侍郎赠的罢?”
  青黛就知道秦肆会胡乱猜测的,她生怕秦肆会再往奇怪的方向猜去,便有些焦急地解释道:“督主误会了,这是……”
  秦肆声音倏地变冷了,“夫人只需说是不是柳侍郎赠的。”
  那股扑面而来的冷意似乎让青黛的后背都发凉了,她有些惊了,唇瓣颤了颤才缓缓道:“是柳侍郎赠的,但……”
  “你仰慕他。”秦肆打断她的话语。
  秦肆并不是不知道青黛身为宫女时的陈芝麻烂谷子事情,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便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以往他不在意,是因为他还不把青黛当做自己人。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她却依旧惦记着当初的柳侍郎。
  秦肆阴着脸,眸中隐隐地有火光在跳动,“几次三番都挑战本督的底线。你,到底有没有把本督放在眼里?”
  “你……”青黛被他这般语气给刺激着了,他宁愿这般凶她,也不愿听她的解释,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青黛心里隐隐地有些酸意,努力将难过的情绪压抑下去。兀自瞥过头去,嗓音颇为冷淡,“青黛乏了,要歇息了,请督主回避罢。”
  她在逐客了。
  秦肆闻言,面上神色更是冷了几分,话语里头夹杂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夫人对柳侍郎眉开眼笑,对本督倒是冷眼相待。”
  他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语好似硬生生地从他咬紧的牙缝间挤了出来,“夫人,好生偏心啊。”
  说罢,秦肆便用力一捏,手中香囊立即化成一道道碎片,里面的中草药细末从他指缝处尽数撒下。
  下一瞬,木门就被一股带着巨大力道的狂风狠狠关上了。
  青黛闻声不由得一惊,面上也出现了惊恐之色,以往他这般动作便是……
  刚回眸去,便见一道玄色身影猛地靠近了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愤怒地把她丢至床上。
  青黛背部不慎撞到了床榻,好生疼痛,吓得叫唤一声,声音隐隐地传到屋外去。
  而院子外面的翠翠听到青黛的叫喊声就急了,她本是要来伺候青黛的,一来就见到秦肆怒气十足地关了门,她便战战兢兢地不敢进去了。
  她在院口心神不宁地徘徊了一会儿,却又接着听见青黛的痛呼声。
  怕是秦肆又要惩罚青黛了,翠翠急得两眼泪汪汪,急忙想进去替青黛求饶。只可惜她还未朝着院子踏出一步,手腕处就被人狠狠一扯,回头就见秦肆手下最凶狠的番子宗元在瞪着她。
  “想死吗?”宗元凶神恶煞地,径直将翠翠往院外丢去,“滚出去!”
  宗元见秦肆一回来便是阴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杀气般地冲着青黛的院子去了。
  他不禁心下一喜,心想秦肆总算是发现了青黛的狼子野心了,必定是要将她严惩不贷。
  他今天就在这院门口守着,看谁敢来阻挠!
  而此刻,院中屋内。
  青黛被丢至床榻上,痛意使她的柳眉纠结的皱在一起,正挣扎着起来,却半分动弹不得。
  青黛也被一股怒气缠绕,气得连敬称都不记得说了,“秦肆,你不可理喻!”
  秦肆正处于盛怒之中,听得青黛的零星话语都觉得心脏生疼,便恶狠狠道:“住口!”
  青黛双手被绑,挣脱不开,刚想骂几句。秦肆却又找来了手帕,塞至她的嘴中,她反抗的声音,顿时只剩一阵阵凄惨的呜咽。
  秦肆不禁半眯起眼睛,他认真扫视了一遍青黛,面色浓重得可怕,冷笑着,“本督还以为你会与柳侍郎做些什么,现下看来他还未得逞呢。”
  青黛闻言,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她怨怨地盯着秦肆,乌黑纤长的眼睫轻轻颤抖,眼中渐渐地起了一层雾气,竟有些可怜。
  秦肆恍惚间生了怜意,却又立即将那阵心疼抛出脑后。
  想必她在柳侍郎面前也是这般楚楚动人!
  秦肆冷哼一声,随即就拿了锦带将青黛的眼睛蒙上。
  她有些麻木了,反抗不了也只能被动接受。反正这样的屈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肆发觉了青黛不再挣扎,似是在哭泣一般。
  她竟这般不愿?
  耳边渐渐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他脱了衣裳的声音。
  秦肆脱衣裳干什么?以往他都是不脱的。
  青黛心里也是惊异得很,她明明都将秦肆给她的“礼物”丢弃在江南临安了,怎么现下又出现了。
  莫不是他又造了一份?
  她惊讶之余,脑中忽地起了一个不可思议念头,这莫不是个真的……
  他......他不是宦官吗!
  怎么.......
  昏昏沉沉中的她好似坐在一叶孤舟之上,沉沉浮浮地任凭汹涌暗藏的海水攻城略地,不断地被猛烈地浪涛拍打着。
  船身颠簸至几乎要散架,却怎么也逃不过海水的袭击。
  她皱着眉头,在不安稳的昏迷之中,那昏沉的脑子又混乱地醒了。
  青黛怔怔地看着他,视线黑了又白,不知过了多久。
  屋中,熏炉飘香缓缓升起,纠缠着升至半空。
  而熏炉对面的浅色窗幔上,双鲤图正应景哩。
第49章 不虞之隙
  晌午的阳光,几乎接近垂直地射向地面,河碧绿池水那泛着涟漪的澄清的水面,闪耀着鲤鱼鳞般的光彩,水汽随着微凉的轻风,飘到那清冷孤寂的小院中。
  点点阳光透进未合紧的轩窗,映着床中正清醒过来的青黛。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栏上,眉眼间皆是疲惫的神色。她一觉醒过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痛,跟被车碾过似的。
  一想起是何人所为,她就忍不住皱着细细的柳眉,心里气恼得很。纵使有百般怨气和疑惑,也无人可说。
  青黛坐着沉吟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疑惑地转眸过去,就看见门上映着一个弱小的模糊影子,像是翠翠的。
  “夫人?”翠翠在门外待了许久,听的屋里有些响动声,便猜测青黛已经醒了,便赶紧敲门欲进去。
  青黛自从昨日下午回来时便不曾见过翠翠,房门一被秦肆关上,就接着发生了那档子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发觉他离开时,窗外的天早就黑得如同墨一般了。
  她长时间滴水未进,身体早就没了气力。
  如今听到得翠翠的声响,她便忍着疲惫和痛意起了身,穿上里衣遮住一身的红印子,才朝着门口低低地开了腔,“进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便是一愣,适才只觉得喉咙是有些疼的,却未想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竟这般沙哑。
  翠翠推门进来,便见青黛脆弱的身形,即使穿上了里衣,却依旧能在脖颈上窥见好几抹深红。眼眶处更是红肿了一圈,似是连着哭了一夜的。
  她顿时心一惊,说出的话都是带着颤的,“夫人,大人他……可是又罚你了?”
  翠翠皱着小脸,眼中很快就有些湿润。她心想,夫人真是命苦极了,竟嫁给这么一个不知道心疼媳妇儿的男子。
  府中的当家主子性子阴沉古怪,平日就喜欢仗势欺人。待阴晴不定的大人不开心了,他就会脱了夫人的衣服打她。
  只是翠翠未料想到,他这次竟打到夫人的脖子上了,像是掐的,又像是牙齿用力咬的。那般深红的印子,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翠翠这般想着,对青黛的心疼就越积越多。
  青黛不知道翠翠所想,她只是虚虚地倚靠在床上,大概是因昨夜喊得多了,今日的嗓子不太说得出话,她便只轻轻地点了头。
  洗漱了之后,喝了温水才觉得喉咙润了很多,嗓子终于不那么疼了。
  她接着唤了翠翠去换了个褥子,她不想再用那脏了的床褥子了。
  她撑在桌边,疲惫不堪地等着那床褥子换好。耳边却渐渐地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有些仓促。
  原来是小竹子,他应也是发觉青黛醒了,站在隔绝着视线的屏风外就停住了,低低地垂着头,半晌才有些迟疑道:“夫人可是醒了?”
  青黛听出小竹子语气里的不对劲,便出声问道:“怎么了?”
  小竹子有些难以开口,犹豫着才一点一点地说了出来,“督主让小竹子传话,说是夫人犯了错……要罚夫人抄《女戒》,三日内便要抄出十遍来……”
  女戒?
  他仍是认定她与柳侍郎有着不明的关系?
  青黛闻言便是一怔,在稍稍惊讶之后,又好似认命一般地垂下眸子来,面上多了一层苦涩意味,轻叹口气便道:“我省得了。”
  她顿了一会儿,又接着低低地说道:“替我备些热水来罢。”
  小竹子听青黛的声音似是很疲惫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话,很快地就把热水给备好。他又想知道秦肆和青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赶紧拉着翠翠一同到房外去说悄悄话了。
  待到无人时,青黛才脱了衣裳,徐徐地走向浴桶去。
  并不是她不想走快些,而是她的双腿膝盖处的筋都断了似的,硬生生地疼。
  青黛一想到秦肆,就觉得头疼得要命,哪里都不顺气,她便不再去想了。
  身体放松了,脑中的思绪也渐渐地明朗起来。
  经历了昨夜,她才知道秦肆是个假宦官。却不知他是如何避过宫中宦官的阉割程序,还一步一步走至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若是被别人知道了秦肆是假宦官一事,绝对是对秦肆不利的。
  青黛生气归生气,却从未想过要将此事露出去。
  督府,昏沉沉的书房中。
  秦肆正坐在桌后,面色很是阴沉,眉心微拧着,一丝丝地透露出他隐藏的心事。
  半晌,秦肆才沉沉地开了口,“夫人如何了。”
  小竹子在桌前俯着前身站着,在秦肆不言语的这段寂静时间里,早就怕得身体发抖了。
  眼下小竹子听得秦肆开了腔,他才觉得自己归了魂,立即恭恭敬敬道:“夫人现在在屋中歇息着……小的未见到夫人,听夫人的声音却似是十分痛苦的。”
  秦肆眉间的结似乎拧得更紧了,置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厉声问道,“夫人可有说了什么?”
  小竹子一抖,心内对秦肆的惧意更甚,把头垂得更低了,颤声道:“夫人说这几日不想出门,也不想见到任何外人。”
  外人,指的就是他罢。
  秦肆讶然了一瞬,她这般反应似乎是在告诉他,错的人是他似的。
  呵……
  她与柳侍郎暗生情愫,若是在寻常百姓家便该浸猪笼去。他只让她抄几遍《女戒》,这般容忍她,难道还不够仁慈?
  他有些动怒了,怒意已经到了嘴边,一思至青黛昨夜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他又什么都说不出了,半晌才重重地叹气道:“下去罢。”
  小竹子似乎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下。
  书房里还未安静下一刻,宗元便从屋外迎了进来,面上笑意浓厚,似是十分喜悦的。
  他竟直接忽视掉秦肆阴沉的面色,大笑道:“督主,那女人的尸首是否还在那小院中?可需属下将其拖下去喂狗?”
  秦肆墨色的剑眉深深地拧住,冷冷地看了宗元一眼,似是带着好些责备,“她还活着。”
  宗元心想,那女人怎么这么命大,折磨了一天还活着。若是在东辑事厂里,以厂督心狠手辣的手段,没有犯人能活过一炷香时间的。
  宗元刚欲呈现上一个计策,就听见秦肆一声叹气,声音变得落寞了些,“去寻碗避子汤来罢。”
  宗元闻言一惊,顿时全身都呆愣住了。眼珠子在眼眶里颤动着,似乎是极度不相信秦肆所言。
  避子汤,是给那女人喝的?
  昨日那般,竟不是在惩罚那恶女人?
  宗元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彻底冷下来,眉毛几乎气得倒竖,冷声道:“督主,您对她未免太上心了。”
  秦肆明白宗元的意思,只是此刻的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乏累得很。他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便闭上眼帘去。
  “退下罢。”
  宗元眼中闪着恶光,狠咬着牙,脸颊绷得紧紧的,似是十分愤懑不平、却无奈地只能咽下这口气。
  待宗元退下之后,秦肆就有些忍不住了。从桌中地柜子里寻了药出来,又脱下了一件件衣裳,直到露出最里面、已经沾了浓血的里衣。
  腰部的伤在昨天便已经渗了血,有一部分纱布和凝固的血液附着在一起,纵使他再怎么小心,也会连着脆弱的皮肉一并扯下来。
  秦肆疼得很,却习惯性地压抑着自己,半点痛呼声都不肯发出。思绪断断续续的,竟硬生生地想起了青黛那双温柔的手来。
  她曾经如水般轻柔地伺候着他上药,那时的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疼的。
  他一怔,便将那份涌上来的情绪压抑下去。手上一用力,径直将纱布粘连着的皮肉扯开,未愈的伤口便又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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