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空要去现世,本来无聊摆弄着尾巴的提纳里立刻来了劲。
因为那些与提瓦特大陆完全不同的植物与动物,再加上他之前的现世植物图鉴才画了一半,甚至大部分的花卉连花期都未能画到,他对于再去现世有着万分的执着。
但他用尾巴想都知道,让赛诺和你分开这种事,比把现世的种子栽培到提瓦特大陆的土壤里还让他觉得难以做到。
毕竟赛诺是那种与他关系陌生时会对你无比冷淡,甚至还会带着点敌意的类型,可一旦与他关系好了,尤其是像你这样超越了友情的,他会意外地变得非常有占有欲。
就像面对那些出错了的论文和学术研究一样,错了的东西就是错了,而属于他的人,到死也是他的。
如今空要去现世,提纳里也可以作为“钥匙”之一而同行,他总算可以圆梦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派蒙怎么办,今天似乎也没有见到她?”
空叹息,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这家伙当然是去主城吃美食了,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愿意和我分开。反正还有妮露会照顾她,不用担心。”
他早就把自己的外置音响给照顾妥当了。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教你石板怎么用吧。”
在这堆身怀绝技可以随意操纵元素力的人中,你终于找到了件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儿,少女的脸上扬起了几分N瑟。
不过你才要开口,目光忽然瞧见一旁的赛诺正皱眉望着你的方向。
虽说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可爱才盯着看,但这在你看来就像是某风纪官准备检查你的教学资质是否够格一样,吓得你出了一身的冷汗。
遂最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头,简单地复述了石板的使用方式。
解开过各种机关与谜题的旅行者学会得极快,见你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抱起石板想要试试。
“啊,我刚好捉了只蕈兽来的,借给你用吧。”一旁的提纳里意会地起身,从自己屋舍的后头扒拉了只肥胖的蕈兽出来。
那小东西满脸都是肉肉,肥的几乎找不见五官,看到提纳里过来,还无比亲昵地用脑袋去蹭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刚抓来的。
你:“……”
这蕈兽也太胖了吧!!比你乡下奶奶养的狗还要浮夸啊!这是蕈兽吗!这简直是煤气罐头啊!
怎么看这玩意都是提纳里特意养在这里的啊喂!这家伙绝对是惦记着再回现世吧!!
“先在内心默念我要去现世……”旅行者的声音打断了你的内心吐槽,他一边说着,一边闭上了眼睛。
魔力在他的脚下凝成风浪的旋涡,吹得屋外的落叶都肆意飞舞。
这是比你的魔力不知要强大多少倍的力量,也难怪要让你惊叹,这样的少年居然能走遍提瓦特大陆的每一个地方。
接下来“钥匙”会与石板的魔力共鸣。
石板在发光,那只蕈兽也被魔力所包裹,然后需要的是来自于神之眼的力量。
你的目光看向了提纳里腰间的金属挂件,白蓝纠缠的绳结在风中摇曳拍打着少年的衣摆,但奇怪的是那枚神之眼正好好地被框在金饰中,并没有发光共鸣的意思。
你正疑惑着难道空无法使用石板进行穿越时,一旁的赛诺忽然起身:
“等――”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到“哗啦啦”的一阵风声,随着你眼前白光一闪,少年便和旅行者与他的石板一道消失在了房间里。
然后风浪平息,一切归于寂静。
“……”
你和提纳里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原来钥匙是就近找的啊!
赛诺站在空的身边,所以直接就把他给带到现世了。
一旁的提纳里呆若木鸡,你极少在这家伙的脸上看到幻灭与绝望这种神情,今日难得一见,倒有几分好笑。
“那个,你还回现世吗?”
“回,当然回。除非赛诺去我的办公室当文员,而我在须弥当大风纪官。”
……
画面一转,你和提纳里也回到了现世。
你想要寻找赛诺与旅行者的身影,但还未走到房间,便听到阳台上传来少年低沉阴冷的声线:
“所以,旅行者,你作为石板的拥有者,就不知道把我单独送回提瓦特的方法么?”
“拜托,我也是第一次使用石板啊,懂得还不如你家的那位多呢!”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那就现在想,如果你……”赛诺的话语在眼角余光瞥见你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就站在客厅的中央,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向这两个好像随时都要吵起来的家伙尴尬地摆了摆手,并用嘴型提醒道,“不可以打架哦。”
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雀跃,虽然很快就归于平静,然后他看向了一旁脸色惨白的旅行者,沉声道,“抱歉,我刚才不该那么心急。”
空:“……”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这家伙刚才绝对是要说出什么恐怖的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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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实在是太小了。
这是你在带着这三个家伙回到现世后听到最多的抱怨。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出租屋就是给我独居的呢?独、居。”你特意重复了一下关键词,还咬了重音。
三个人登时不再作声。
只不过你的安排确实不太合理,因为这张只够一个人睡觉的沙发上,彼时除你之外的三位少年都挤在了上头。
见你已经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提纳里抱着自己的大尾巴默默地坐在了还算柔软的地毯上。
他皱起自己漂亮的眉,不满地抱怨着,“真是的,你明明已经和她是情侣关系了,干嘛还和我们两个挤沙发啊,我可是都在打地铺了哎?”
空坐在被提纳里拱手相让的沙发上,郑重地点头,赞同了大尾巴狐的说法。
然而一旁的赛诺却对这种充满了抱怨的气氛并无察觉。
他抿唇,目光幽幽看向你房间紧闭的大门,又在片刻后用一种无比平静的语气叙述,“我也想,但她害羞。”
空&提纳里:“……”
见另两人无话可说,赛诺便兀自坐上了空为他让出了点位置的沙发,一本正经地继续说:
“气氛似乎有点冷场了,我来讲个笑话吧。”
提纳里痛苦地倒在了你为他铺好的凉席上,“还是别了吧,讲了只会更加冷。”
赛诺不搭理对方的劝诫,好像对自己的冷笑话有着无比的自信。
“有人在大地图上捡到了一个宝箱,但打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请问这个宝箱是谁的呢?”
空挑眉,思考了一会儿,“是班尼特的吧,他运气总是不太好?”
“答案是你的,”赛诺双手抱在胸前,因空答不出问题而有些骄傲,“因为这个宝箱是空的。”
空一顿,在短暂的无语后扬起了拳头,“你清高!你了不起!拿我的名字玩梗是吧!”
赛诺对空的暴怒熟视无睹,“好,我继续讲下一个。”
提纳里扶额:“我真的求求你闭嘴。”
……
外面叽里呱啦地吵成一片,你实在是想不明白有赛诺在的地方居然也能有这种活跃的气氛,毕竟他可是须弥出了名的冷场王子。
但想了想还有个活泼的旅行者和提纳里在,倒也不是不太现实。
只可惜你那平板的声音提到最高也掩盖不了外头的嘈杂,害你网剧的对话台词都听不清楚。
你刚准备出去对他们进行指责,但转念一想,这三个异世来的家伙除了聊天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了,这样想想还是挺可怜的。
遂最后心善的你从箱子里掏出了弟弟留下来的游戏机,然后贴心地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手柄和切换游戏。
至于游戏的内容,大部分的角色都有对应的台词,就算有看不懂的地方,赛诺的手机也已经被你装上了翻译器,只要能被识别且念出来的文字,他们看起来也没什么障碍。
三个人一玩上稀奇的东西,果然立刻没了声音。
但你刚躺上床铺才刷了两集网剧,客厅里又再次吵闹了起来。
“啊,我们不能分工明确吗!我都说了我来做菜洗盘子,你来切菜和送菜啊?”
“可那个顾客点的是黄瓜饭团,里面没有肉的饭团怎么会好吃?”
“……但那是顾客要求的订单啊!不要自说自话加肉进去啊!我们是负分了啊!”
“赛诺你行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你也不行好吗,等你找到菜在哪里,菜做好了只能烧上去给顾客吃了!”
“不是我找不到,是过来送菜的路上有车,我被撞飞了!”
可恶……好吵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游戏是分手厨房。。最后还是选了这个沙雕风格的梗,内容会和上一章作话有出入。。
不过我不敢改文章作话了,被锁了几次之后一直高审x之前的错字都不敢改。。
第48章 番外・二
夜深时分,客厅里的少年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自然是没工夫和他们折腾到半夜,遂在对他们三人毫不留情的一顿臭骂后,你终于得愿以偿,在无比宁静的氛围下进入了梦乡。
提纳里和空对于这边的世界还不算太熟悉,此刻必然是睡不着觉的,见赛诺也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三人索性决定看会儿电视来打发时间。
午夜档的电视节目不算太多,大抵是为了调和夜间观众的口味,频道里基本上除了他们看不明白的鬼片,就只剩下了爱情片。
空初来现世对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便拿来提纳里手中的遥控器随意拨弄着。
按键上的花纹各不相同,空并不是很能看懂,只得凭着感觉一通乱按,最后竟进了个奇怪的画面。
当那一听就很昂贵的音乐从电视里播出时,赛诺脸色一黑,赶紧伸手来夺遥控器,口中还低呼着,“别乱按,要是进了付费频道,我们可就死定了!”
他指的是你那如雷的盛怒。
“我随便看看都不成吗??”小少年赌气似的将遥控器藏在背后不肯交出,还以为赛诺是存心不想把好东西给他分享。
而两个人正争夺间,提纳里却难得没有加入劝架,而是一脸震撼地望着电视屏幕,连尾巴都不摇了。
赛诺与空见状,便好奇地一道回头看向了荧幕。
只见桃红色的画面正中,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在海边迈着白皙的长腿优雅地行走,时不时还会用脚尖掀起浪花,溅起一片晶莹的水光。
摄像头的画面会时不时从她性感的身材上以极近的位置掠过,算是将那套欲拒还休的手段给发挥到了极致。
“讨厌啦,别这样拍我~”
“人家会不喜欢你的啦!”
女子娇羞软糯的声线在耳边幽幽响起,晕染着暧昧的气氛。
三人就算是在绝云间吃清心长大的,彼时彼刻面对如此画面冲击,也难免感到几分口干舌燥与血脉偾张。
只干巴巴地盯着画面一动不动。
好在最后是赛诺先反应过来的。
在这几人中看上去最应该清心寡欲的少年从空的手里夺来了遥控器,然后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按钮关闭了电视,直到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与寂静。
“睡觉吧,别再影响她休息了。”
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但无一不是带着颤栗的。
最后空“咕嘟”吞了口唾沫,老实地躺回了沙发,“克己律人,不愧是大风纪官……”
夏日里的蝉鸣在午夜显得有些刺耳,半开着的窗户旁帘布悄悄飘动着,房间里无人说话,少年们想着各自的心事。
提纳里惦记着那几朵没来得及观赏到花期的草本植物,他迫不及待地要为自己的图鉴增添新的页码。
空抱着你丢在沙发上的抱枕,独属于少女身上的气息让他无比怀念荧曾在他身边与他一起旅行的日子,遂他在内心暗暗祈祷着,能与自己的妹妹早日相见。
而赛诺没心思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空调滋滋吹着冷气,你为他铺好的竹席就在风口之下。
冷气打落竹面泛开一片冰凉,而那少年却依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难以入睡。
他在回想方才电视荧幕里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场景。
不过与其说赛诺想到的是那个艳俗的女子,倒不如说从一开始他看到这般画面时,便情难自禁地将她代入成了你。
少女的肌肤是白玉色的,宛若未经雕刻的璞玉莹润着细腻的淡粉。
他能透过你的手腕看到底下绀青色的血管,密密麻麻,像是树木的根茎,延伸往不容人僭越的幽暗之处。
食髓知味大抵就是如今这种感觉。
哪怕你不在他的身边,但仅凭着脑海里旖旎的幻想,都足以赛诺脑补出一幅幅你在他的钳制下会露出的羞涩神情。
少年唇瓣间呼出口浊气,烫得他面颊也染了绯色。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般没有定性的人,明明在沙漠时他连面对沙虫那样的巨兽都不曾有过动摇,但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一切,都会让他无法镇静的思考。
赛诺从地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发丝堪堪垂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脚步就像是幽夜中的猫儿,轻巧的没有一丝声音。
然后鬼使神差般的,他推开了你卧房的门。
门边的风铃晃动着,叮铃铛的声响惹得屋外狐狸的耳朵抖动了两下。
你被清脆的铃声所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朦胧间见到了床边那一动不动盯着你看的少年。
你吓了一跳,脑袋刚反应过来就想要从床上跳起来,去打那个不知身份且突然闯入你卧房的家伙。
但你的手才刚抬起就被人一把捏住了腕子。
他的力道极大,不仅轻松挡住了你的巴掌,还直接把你压回了床铺上,将你箍在他的胸膛下,哪里也无法逃脱。
“你……唔唔!”
你想要尖叫,向客厅里的赛诺求救,直到对方带着浓稠欲望的吻覆盖上了你的唇瓣,又教你嗅到了他发丝间熟悉的气味,你才晓得这个夜闯闺房的坏种就是赛诺本人。
少年身上的气息是凛冽的,如席卷着大漠的沙暴,明明是与你最亲昵的人,却让你莫名地因不安而发抖。
他锋利的獠牙每次都要咬破你的唇瓣,却又会不知餍足地把你唇边溢出的血珠用舌尖舔去,像是在品尝你的滋味。
你的指腹被赛诺捉着手腕摁上了他的喉结,你感受到那块软骨在暧昧地滚动,亦如他对你无法遏制的欲望。
在你的呼吸都要被掠夺走的那一刻,那只掐着你下颌的手终于松开了些许,但依然有意无意地捏着你的脸颊。
他是喂不饱的狼,所以此刻只是在短暂地允许你先呼吸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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