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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我就是靠它们做的各种调查，用普通人看不见的那种，放到那些关键人物身上，借着使魔的视角探寻得那些信息。不过你们放心，我并不会借由这两只使魔监视你们，毕竟，我们是同伴。”
说完你忍不住低下些脑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唯。”荧矮身对上你的眼睛，她朝你婉婉一笑，“你也放心吧，我们同样将你视作同伴，可不要忽视我们对你的信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文，写这章的时候没把须弥剧情全部回顾完，后面看到大贤者曾当面交代艾尔海森去调查金发旅行者，修了修了。
第81章
两天后，你跟着荧和派蒙再次前往奥摩斯港，向多莉打听得神明罐装知识的下落，知晓其已落入镀金旅团阿赫玛尔之眼之手。
你们将此事告知艾尔海森后，对此他并不惊讶，他只是确认了你们下周与阿赫玛尔之眼的武力对话会更有收获，然后便又是等待。
但在这等待的中途，使魔通知你说贤者们利用虚空的计划将于花神诞日那天正式启动，须弥城中所有佩戴虚空的人都将被困于无边的梦境之中。
「他们想要通过轮回梦境收集能量，而如果轮回过度，人们的精神力定会遭到破坏……」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你的第一反应是要妨碍但不能阻止，因为这份能量对散兵的成神说不定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你已经听到那可能会伤及普通民众，你应该第一时间想要全力制止这件事、想要把贤者们的计划全部告诉小草神、想要帮小草神当即夺回政权制裁现任贤者才对。
可是，尽管脑子里知道那样才是对的，但你就是做不到去实施，身体好像被隐形的丝线给束缚住，你做不到向那些能够破局之人透露完整的真相。
这样下去不行，你想，是你一开始太天真了，居然以为自己能够把拯救须弥民众与见证散兵成神这两件事同时做好，结果一到这种真正关键的时刻你就不行了。
到最后你在他人眼中一定只会是伪善吧，呵呵，不对，你现在已经自己意识到自己就是伪善，这还是你迟到许久才意识到的。
造神计划本就是错误的，从你得知这个计划起你就应该把它告诉纳西妲，并暗暗帮助她破解贤者们的计划、惩罚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你有能力选择这么做的同时不被愚人众发现。
可你却只因为想让散兵从成神中获得成长便没有选择那么做，而且当时的你倒还给自己找了许多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散兵对成神已经追求太久、因为你觉得自己大概率无法好好阻止他。
可如今想来，那些东西真的能成为理由吗？真的能成为你明知这个计划的邪恶却放任其进行的遮盖布吗？
现在的你认为不能。
你凭什么？凭什么拿散兵的想要去对等须弥民众与小草神的安全？凭什么为了散兵的成长就能牺牲其他人的和平？凭什么明明不打算阻止却还总想要装成好人？凭什么两边的好处都想要吃到？
好恶心，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好恶心，想要修正自己的可笑行动、想要弥补自己已经犯下的错误，可是你做不到，体内的契约和残留的情感束缚着你，你做不到……
那就躲起来吧，用被子盖住脸无声哭泣一阵后，你得出这般结论。对，躲起来，躲起来就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
无法忍受自己继续参与进此次须弥事变中，你根本就做不到真正的改变，你只会假惺惺地矛盾地试图减少损失。
荧、派蒙、纳西妲，或许也该算上艾尔海森，他们这些真正的正方人物迟早会看穿你的虚伪做法，不再信任你、不再相信你说的话，到时候你会更加无法改变，并且更加厌恶自己。
不该由你继续下去了，你应该赶紧退场，避免自己那些麻烦的情感之后反过来阻碍荧她们的行动……可恶，现在的你竟一时间理解并预测不了自己的行动，脑子恶心得乱成浆糊，比稀里糊涂地魔女化时还要难受。
「瞳，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你决心退场了，「之后我会先去找艾尔海森，告诉他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想像他这么聪明的的人，又是能接触到许多文件的书记官，应该是不会被贤者那群人利用到梦境，那段时间他恐怕会取下虚空终端继续自行调查，希望我给他的消息能让他的调查和他总体的破局思路有个好方向。当然为防止意外，我也会提醒他不要佩戴虚空，这件事我姑且能做到。」
「然后我会在沙漠里找个好地方待着，大概是又深又暗的地方，直到我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为止。」
「至于你，瞳，抱歉，要委屈你代我去行那些虚伪之事了。尽可能地减少损伤吧，减少正方的信息差和破局难度，之后如果能够对质愚人众和那些贤者，那就让惩罚的力度来得更强烈吧。底线的话，我都已经说不出口了，但我想你明白那是什么。」
「至于补偿，瞳，我知道你讨厌散兵，到时候你如果碰到他，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随便你嘲讽，我不会再让你闭麦。然后是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好好玩一玩吧，只有我们两个……」
第二天，荧和派蒙起床后只见到你留下的一封信，和代你坐在床边、正面无表情地晃悠着双腿的瞳。
“哎？”派蒙见到瞳先是疑惑，她飞到瞳身边上下打量她，“你、你是唯的妹妹吗？那个，唯去哪里了？”
“不是妹妹，是使魔”，瞳从床上跳下来说，她走到荧的面前，递给她那封信，“主人因为害怕她与散兵的主仆契约会阻碍到你们之后的行动，所以她选择了躲避，不过她留下了我。”
“我不会被那麻烦的契约所影响，你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随便使唤我，调查、打架、做饭、铺床，我都可以做，你们想要一些对手的信息也都可以询问我，我想我能在这方面为你们提供一定帮助。”
“怎么这样！”
说完派蒙失落地垂下脑袋，她从怀里掏出你送给她的那只使魔，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地戳戳它的身子，“明明唯昨天才送给我们可爱的小使魔，结果今天就……”
“那这还能用来和她沟通吗？”荧拿出她被分得的那只使魔问瞳。
“我不知道”，瞳摊手回答说，“主人可能会屏蔽它们，也可能不会屏蔽它们。”
听到瞳这话，荧把使魔托到自己面前，然后对它说：“唯，听得见吗？不用担心契约的影响，回来吧。”
“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你只要待在我们身边就好，但你不要像这样突然消失好吗？我们很担心你现在的情况，安不安全，状态好不好，回来吧唯、回来吧。”
接着等待一阵后，荧手中的使魔并没有传来你的回应。见此答案，荧深呼吸一口，又拿起你的那封信再看了看，而后面色微愠地问瞳说：
“她躲去哪里了？还在须弥吗？”
“抱歉，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至于第二个问题，是的，主人还在须弥。”瞳变回平时面对外人笑眯眯的样子。
“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想着要去找她，我是不会帮助你们找她的，而单靠你们自己，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其实就算有瞳帮忙，这个寻找过程也快不到哪儿去，不过这当然没必要说。
“相信主人在信的最后也说了，之后她会回来的，只要能够让那契约解除。所以我想，我们赶紧推进须弥事变的进度才是最为重要的，赶紧让散兵出场，赶紧让现任草神重掌政权，说不定我们能从散兵身上入手，借助草神的智慧，让契约尽快解除。”
“当然这是对我来说最要紧的事，对你们来说，那自然是破除教令院的计划、解救须弥民众、营救现任草神啦。”
“你都有什么可以说的，现在就全都告诉我吧”，荧坐到屋内的一张椅子上，她审视地看着瞳，“还有你的能力，全都展现给我看看。”
另一头，你正坐在须弥城外的一个山头，派出使魔去确定艾尔海森当前所处位置，如果须弥城没有，那你就再去奥摩斯港。你打算先跟踪艾尔海森，等他和荧见过面后再考虑怎样向他透露信息。
几天后，你藏在奥摩斯港旁的一座山上，利用提瓦特产的望远镜围观荧和艾尔海森与阿赫玛尔之眼的交易。
你见几人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然后一个镀金旅团的人姗姗来迟，虚空终端变红、明显状态不对，艾尔海森将其制服，随后便是风纪管出场，艾尔海森借着此间空隙取走那人身上的神明罐装知识。
而后风纪管带着镀金旅团的人士退场，荧与艾尔海森在聊过一阵后也作出分别。
瞳不在荧的身边，不知道是被荧派去做什么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可以放心跟踪艾尔海森了，不用再担心荧可能会发现。
你跟着艾尔海森去了教令院，见他分析起那枚神明罐装知识，这你可帮不上忙。
你选择派出些使魔去调查神明罐装知识，自己则围观艾尔海森的分析，以及让小动物给他衔去些纸条，提醒他不要佩戴虚空终端、贤者们将有大计划，此外，你还向他透露了些大贤者的野心。
对于你的提示，艾尔海森每看过一张纸条便会用火销毁掉一张，你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进去，反正他是坚持不再佩戴真正的虚空终端，只戴了个假的忽悠人用。
之后过了几天，很可惜，艾尔海森没能得到什么显著收获，你的使魔调查得来的信息也都用处不大，全是艾尔海森已经提到过或者写到过的。
于是你中途便不再继续跟踪艾尔海森，不想再浪费时间。你认为无论艾尔海森之后到底能不能分析出什么，到时他都会去调查这枚罐装知识的来源，调查那些沙漠人的变动是怎么回事。
嘶，不对，你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教令院的人不应该能容忍这种事啊？按理说他们在这件事有苗头的时候就应该掐断它啊？怎么会任其发展到如此激进的局面？
有鬼。
这下你觉得你之前收线收得太早了，而且之前你过于关注与散兵息息相关的细节，身体测试、机甲测试、实战测试等。你只想知道成神会给他带来哪些不良影响，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会不会不可逆地对他造成其他方面的破坏。
可对于那些收集能量的方式之类，分手前你向来都是草草看过，因为你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去阻止，因为你怕自己看多了会愧疚得难受，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那时的你觉得这些事到时你随机应变就好，那时的你以为自己会一直跟在散兵身边，哈哈，可笑、可笑，如今想来这一切可真是好笑得很啊。
你只再在教令院调查了一夜，然后也不管到底查到多少，便火速赶往沙漠调查神明罐装知识的源头，反正比起一柜柜的资料和学者们讲究的话语，还是那些沙漠人的具体行动更为直观有效。
人流量大的喀万驿暗潮涌动，不少沙漠人聚集于此，不知在制定何等计划、又为何目的。换上严实的防风沙服饰，你和你的使魔们分别在那些沙漠人喜欢待的各个酒馆里待了两天，听得不少消息。
但要点只有一个，「赤王将要复活，只差献上祭品」。
而这里的祭品，在你与使魔分别跟踪几路可疑人士后，你发现它是指疯掉的学者，这些学者被某些沙漠人称为「守村人」。
「守村人」，你不知道这个称呼有何故事，但你觉得这里面既然有个“守”字，那就应该不会是个坏称呼。
可是、可是你却看见他们被戴上厚重的金属帽，诡异的光芒自他们头顶亮起，本就状态不好的学者们逐渐面露痛苦，似乎在经受莫大的劫难。咿咿呀呀的婴孩般的叫声不住自他们口中泄出，滴滴答答的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们的嘴边往下漏……人体实验，不能接受。
你差点就要当场暴起，杀死那些正在执行实验的人，可却有一个声音于此刻自你的脑中响起：
「破坏会引来目光，关注会引来变动，变动会让一切更加隐秘。你不想阻止结果，那也不要妨碍那些人的调查。」
所以难道你就要选择忍吗？！
「虚构的假象，虚构的结果，你能骗过他们，所有人都能被你拖进去，直至正义到来。」
魔女的结界由点及面地蔓延开来，使魔操控起那些被欺骗之人的大脑，罪恶的机器停止运行，虚幻的美梦被构造于痛苦之人的昏睡之中。
开放的结界形成，吞入罪恶，吐出傀儡。
沉睡于沙粒中之前，你监督着使魔们布置好特殊的引导标识，并写下一封无名信，派出一只使魔将其送往阿如村，也就是这些守村人曾被接纳的地方。
只待旅行者他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须弥城内，花神诞祭正在于众人的睡梦中反复上演。
无法使用虚空的瞳听从荧的吩咐，趁机潜入教令院，用记忆的方式偷得那些贤者们的计划，虽然有的先前她已经知晓，但再看之前她哪里知道它们会不会有变化，对吧？
偷完计划后，瞳就守在荧和派蒙的床边，等待她们苏醒，以及思考哪些信息能说、哪些信息不能说。虽然很不情愿，但你走之前可特意提醒过她，你还是要让散兵成神才行。
真是糟糕啊，瞳想，下一次再碰上那种事，她就是哪怕会面临人格消失的风险，也要阻止你再搞出什么契约来了。
她本以为那只会是使唤来使唤去的关系，好人她是不用担心，坏人则早晚会被你杀掉，好坏不定嘛，大概就撮合着过，然后再想办法解除。
可你偏偏喜欢上了散兵，呵呵，该说是爱才更为准确，可瞳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事实。
爱，真是麻烦，尤其是爱散兵那种别扭的家伙，瞳在心里又气又无奈地想着，明明作为她主人的你连爱自己都还不太会爱，居然还要把这宝贵的爱分给那个家伙。
而那个家伙简直是个爱意吞噬机，装作不在意地吞下你的那么多爱！并且还要在此基础上向你索取更多的爱！最后却又一句恶心就将你踢开！
真是气死她了！
荧和派蒙醒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的仍在心里数落散兵的气呼呼的瞳。
“瞳，你、你没事吧？是贤者们的计划太气人了吗？”派蒙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到。
瞳抿了抿唇，调整调整表情，然后重新露出笑容：“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哪样东西都很气人而已。”
之后她和荧交换了计划信息，明明是有所隐瞒的，却还是得到了对方的称赞，瞳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逃走了。
而就在当天晚上，瞳先是用魔力迷惑住净善宫门前的守卫，接着侦查一番后，确认附近没有监视设备，然后她才和荧一同偷偷潜入净善宫，走的就是你之前走过的那扇门。
荧向纳西妲交代了她目前已经得知的计划，瞳则在告诉纳西妲自己的身份后，就让她先和荧好好聊聊造神计划的事，有关你的事稍后再谈。
站在一旁充当了许久吉祥物，直到听到纳西妲对她的询问时，瞳才从一不小心又担心起你的思绪中走出。
“使魔小姐，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们唯躲去哪里了吗？”纳西妲颇有礼貌地如此向瞳询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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