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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武江和王奇一直默默的低下头，手下敲键盘的手却越发快了起来。
原先他们都不愿意跟着顾卿发配到诺远，人员减配不说，还要跟着败北的女领导远离权利中心，只觉更无出头之日。
可惜人微言轻，只能做了炮灰跟着来了。
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们见识到了顾卿出色的领导能力以及实战才能。
比起她的能力，她的美貌不值一提。
顾卿毫不吝啬，教了他们很多东西，那是别人不会传授的东西，所以，他们是感激她的。
顾卿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苏承川自然也是听到了。
自从上次逛了金街后，他便认清自己养不起她的事实，便不想再给她希望，也就不再联系她。
毕竟那个楼下的男人看着也很优秀。
但看着她受委屈，还是忍不住打给她。
“回去了吗？”
这是自北塘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联系。
顾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苏让承川对她的态度变得这样寡淡，即便是在公司碰到，也都是点头而过。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那就代表了拒绝，这个道理顾卿也懂。
“没，还得一会儿。”顾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若无其事。
苏承川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含糊的问道：“你怎么样？”
顾卿一听便知是什么事：“哦，我被包养的事呀。”顾卿大方的说出来：“也难免，收支确实不平衡嘛。”
就算她怀疑是赵冰燕干的，但毕竟是苏承川的助理，她还有半个月就离开了，并不想因为整治她影响到苏承川，所以就自己吃了这个暗亏。
赵冰燕这招绝对够阴损，既破坏了她要去追苏承川的路，又败坏了她的名声，即使回到华原公司也是后患无穷。
只是她算错了一步，她和苏承川私下原本就熟识。
苏承川还想说什么，顾卿直接打断了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无所谓的，最多半个月我就回去了，还是......你也相信？”
听着她自嘲，苏承川心下一疼：“你别瞎说。”
这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她怎么可能一点不在意？
“人呢，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她们说的也算是事实，那些包确实不是我买的。”顾卿轻笑一声，他不喜欢她是事实，但她也有骄傲，并不想做个毫无底线的舔狗。
第39章 不被爱的卑微
苏承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觉。
她这样漂亮，只要她愿意，身边必定不乏优秀的男人。
苏承川心中叹气，也好。
“明天开始资料给我，早些做完你也好早些回去。”
顾卿知道他是想帮她快些离开诺远这个是非之地。
“算了吧，都盯着我呢。”
她走了，他还要在这个公司待下去，到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搞不好，真弄得他女朋友来公司撕她，那就难看了。
“也没剩多少工作了。”她想赵冰燕盼着她离开，应该不敢在项目上做手脚。
原因有三，其一只有她顺利完成项目才能最快速的离开。
其二就算项目没完成，结果只能是留来继续完成，他们是留了安全期限的。
其三，做手脚跟散播个谣言不一样，这是另一个层面的事，大概率的会断送她的职业生涯，她应该不敢。
听她坚持，苏承川也不再说什么：“有需要跟我说就行。”
“嗯嗯，我先忙了，再见。”
顾卿挂了电话，立刻不复刚刚的故作轻松，她眼圈有些红，隐隐有泪。
作为顾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
即便是那个土肥圆，也都被她打了回去。
所以，她这辈子受的委屈几乎都和苏承川有关。
被人打耳光，指着鼻子骂，是大一时，他的女朋友干的。
现在被人坏了名声，自己咬牙不肯吭声，是他的助理干的。
所以，这大概是不被爱的卑微吧。
顾卿吸了吸鼻翼，仰起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又埋头工作起来。
刘清清约了纪云佳好几天，纪云佳终于耐不住，答应了刘清清请客的要求。
地点约在一个商场的餐厅，两人下了班就直接过去，时间还早，在等宋季铭的时候，就先逛了逛商场。
其实她俩逛不到一起，刘清清喜欢年轻一点的潮款，她更喜欢一些知性的穿搭。
不过总还是能找到一点共同喜欢的东西，比如饰品，家里的一些小装饰。
宋季铭来的不晚，两人接到消息就回到了餐厅。
刘清清热情的打招呼：“宋哥！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你好，小刘老师。”宋季铭礼貌回答。
说完接过纪云佳的包，放在旁边的空座上，纪云佳见状，笑说：“小刘老师，你坐里面吧。”
刘清清笑着说“好呀！”
纪云佳在宋季铭对面落座。
刘清清拿起菜单，打开递给纪云佳：“纪老师，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纪云佳推托着菜单：“我都行，你点吧。”
“那怎么行，要不宋哥你点吧。”刘清清看向宋季铭。
宋季铭伸手接过菜单：“小刘老师有什么忌口的吗？”
刘清清歪头想了一下：道：“没有。”
宋季铭点了下头，叫来服务员，点了两个招牌热菜，两个凉菜，一个排骨汤，一扎鲜榨果汁。
等菜期间，刘清清主动给纪云佳和宋季铭倒上温水。
“早就想请你们吃饭，纪老师总说宋哥你没空，就一直拖到现在。”
宋季铭接过话：“确实，最近都比较忙。”
“我的终身大事，宋哥你还要给想着点啊！”刘清清看向宋季铭，眼睛笑的弯弯的。
宋季铭喝了口玻璃杯中的温水，淡淡说道：“你条件这样好，没必要吧。”
“当然很有必要，肖辰没看上我，这回别给我介绍这么高水准的啊！受打击。”说完撅了下嘴，表示不满。
纪云佳已经习惯了刘清清这些小动作，但宋季铭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转头对纪云佳道：“云佳，你们学校应该也有不少未婚的男老师吧。”
“嗯。”纪云佳转头对刘清清说道：“其实三楼教化学的马老师也不错，研究生毕业，跟你前后脚来的学校。”
刘清清听后，立刻嘟起了嘴：“他多胖啊！我不喜欢！”
纪云佳不解：“不会呀，人家马老师也只有一点微胖而已呀，再说男人三十以后，多大都会发一点福，早晚都会胖，没太大所谓吧。”
她爸，她公公都是有些啤酒肚的。
说完，宋季铭内心一震，他今年三十。
“那也不喜欢！”刘清清嗔道：“我刚二十三，我不要发了的。”
纪云佳被她逗笑了：“人家也不大，白白净净的说不上胖。”
“反正我不要，宋哥，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纪老师老想着给我介绍发了福的。”
刘清清脸上带笑，心里却冷嗤：你可真会说，你嫁给宋季铭这样的，却给我介绍那种普通的男胖子！我想要的是你老公！
宋季铭直接拒绝：“我们单位没早没晚的加班，不适合你。”说着又把话勾回来：“纪老师，你们学校没有不提前发的吗？”
纪云佳听他这么叫她，有些想笑，抿着嘴道：“有的。”
宋季铭眉目柔和，看着她说：“麻烦你了，纪老师。”
看着两人的互动，刘清清内心已是极不悦，面上却是一脸嗔怪：“你们就会敷衍我。”
“其实双方都是老师挺好，每年都有寒暑假是很难得，等工作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心怀鬼胎的刘清清自然是听不进去纪云佳说的话，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步登天。
如果她能嫁给宋季铭，在学校还不得横着走？
就算是校长也得给她三分面子，谁看到她还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刘老师或刘主任？
服务员端来菜品，打断了刘清清的臆想，宋季铭有意的引导话题，就没再给刘清清机会继续这个话题。
用餐期间，纪云佳见宋季铭不怎么吃东西，看了刘清清一眼，还是问道：“这家菜不合胃口吗？”
他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他的饭量她是知道的。
刘清清听后立刻放下筷子：“对不起啊，宋哥，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湘菜。”
宋季铭自然是不肯说他今年刚好三十。
但湘菜偏辣偏咸，不吃米饭很难吃下去，他只能选择多喝点汤。
“中午吃的晚，不怎么饿。”
第40章 借调结束
宋季铭吃饭不规律，纪云佳是知道的，也就没再说什么。
刘清清坚持给宋季铭点了一盅虫草汤。
饭后，刘清清去结账，被宋季铭拦下：“已经结过了。”
“宋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是我请你们的。”刘清清气鼓鼓的说。
“都一样，走吧。”宋季铭起身拿起纪云佳的包。
“不行！我还要请你们一次！”
宋季铭本就不想应付刘清清，怕没过几天又要请他们吃饭，道：“下个月吧，这个月太忙了。”
“那就说好了。”
“到时候你跟云佳定吧。”
等刘清清上车离开后，两人上了车。
宋季铭问：“你车留在单位了？”
“嗯。”纪云佳应了声。
“明早我去送你。”
“嗯，今天谢谢你，实在拖不过去了。”
宋季铭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没有笑意，那些琴瑟和鸣都是演给别人看的，他们真实的状态就是这样，互不打扰。
“一定要这么客气么？”宋季铭深切感觉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
车里一阵静默。
第二天早晨，纪云佳化好妆，从主卧出来，正遇到跑步回来，进门的宋季铭。
一身长袖拼接运动套装，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梢，这是纪云佳为数不多的看他穿西服以外的衣服，朝气蓬勃。
宋季铭换了拖鞋，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你先吃，我去冲一下。”
“好。”
宋季铭快速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待他收拾好，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宋季铭几口吃下卷饼，一口气喝完了豆浆，几乎和纪云佳同时抽纸擦嘴。
纪云佳看他这样吃东西，多少有点惊讶。
宋季铭快速收拾着桌上的餐盒：“奇怪啊？”
“有点。”
“去换鞋，我收。”
宋季铭动作很迅速，拎着垃圾，还先纪云佳一步按好电梯。
学校门口，刘清清老远就看到宋季铭的车，纪云佳下了车，回头又跟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见纪云佳走进学校，刘清清换上笑脸，也朝那个方向走去。
“纪老师，早啊！”
“早。”
“宋哥其实不喜欢吃湘菜吧，昨天不好意思啊！”
其实宋季铭喜不喜欢吃湘菜她也不知道：“还行吧，他平时吃饭也不怎么挑。”
她做的饭不也照样吃得下去。
“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纪云佳想了一下，应该算是海鲜，不过价格略高，也不好跟刘清清说，只道：“火锅吧。”
清汤红油鸳鸯锅满足所有的人。
“好，咱们下次去吃火锅，回头我研究一下哪家好吃。”
纪云佳没有答应，只问：“你今天几节课？”
一提到课表，刘清清脸一垮：“七节，你呢？”
“四节。”
刘清清哀嚎了一声：“早知这样，我小时候一定不半途而废，现在钢琴画画都是半吊子。”
“哎！第一节 就有我课，我先去打鸡血了！”刘清清说完跑向办公楼。
诺远。
临近月底，顾卿除了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一切还算顺利。看邱同雨这状态，应该是没敢去赵宇去求证，反倒是工作踏实多了。
下午纪云佳发来信息，同她约了晚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纪云佳见顾卿状态不是很好，问道：“舍不得离开？”
“没有，现在盼着早点回去呢。”
看着她一脸心烦，纪云佳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了？”
顾卿把她被包养的谣言说了一遍。
“我这个人呢，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现在有点堵心。”
纪云佳听完，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你被人泼脏水，戳脊梁骨么？”
“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他能有什么办法？挨个跟人说我没被包养么？”
顾卿一叹：“自从北塘回来，他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我大概也知道，他对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以前等着盼着，现在在一个公司了，又能如何呢？”
顾卿自嘲一笑，你自以为是的喜欢，对人家来说，那是打扰。
“算了吧。”顾卿轻声道。
纪云佳见她一脸认真：“你想好了？”
“我也是要脸要皮的好不好？”顾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我都到了戒糖的年纪，那还执着个毛线？”
“赶明儿我就去好好相亲。”
纪云佳心里五味杂陈，为她不值，又为她惋惜。
“其实肖辰看着为人还可以的。”
“可别。”顾卿立刻拒绝：“都在一个圈子里，到时候来他做伴郎，多尴尬呀。”
纪云佳哑然，笑道：“你想的还挺远。”
“这个岁数找对象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顾卿不想在谈这个，就问：“你最近也怪怪的，跟宋季铭怎么了？”
“哦，没事，他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醉心健身呢。”
纪云佳不想顾卿担心，她已经结了婚，没有退路了。
周五下午，顾卿一行顺顺利利的从诺远结束工作，归还了小会议室等一切借用的设备。
例行告别后，苏承川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跟着顾卿回到小办公室。
其他三人都在办公室，东西都已收拾好，也没什么可忙的，只好站着看着他俩。
顾卿不解：“您有事？苏总监？”
“东西都收拾好了？”苏承川的语气，一向不温不火。
“是。”顾卿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多说。
“我帮你搬下去。”说着走到办公桌前，准备搬顾卿的箱子。
三人互看了几眼，王奇先开口道：“顾主管，苏总监，我们约的车来了，先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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