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那谢氏不知好歹,将她亲生的孙女贬低成这样,还想和轩儿有孩子呢,她这辈子只能做梦!
谢氏这一生,不仅不会有亲生孩子,还必须要为侯府保驾护航,这是她欠他们的侯府的。
侯老太太心里暗恨的不行,面上却还是柔声哄着顾明珍:
“珍儿啊,莫哭了,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放心,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谢氏发现自己根本没人理会她的闹腾后,她就会消停了,到那时候,她怎么讨好你,你再怎么作践她!”
侯老夫人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谢锦云这些日子的反抗,就是为了让顾北轩对她妥协,和她圆房生孩子。
但总有一天,这娼妇认识到,想生孩子,不过是妄念。
想要在侯府立足,唯一的出路就是讨好整个侯府所有的主人。
侯老太太也算是用心良苦哄着顾明珍,但是顾明珍哪里知道老太太心中所想,只放声大哭道:
“祖母,珍儿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我贵为侯府嫡长女,她一个八年无所出的贱人,竟然敢说我是贱妾生的女儿,我娘亲学富五车,更有一手传神的医术,除了家世比不上这贱人,她哪点都没有我娘亲优秀,她竟然敢羞辱我!祖母,您还不赶紧休了她!”
顾明珍本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欢欢喜喜等着谢锦云上赶子送殷勤。
没想到,没有等到谢氏的道歉,竟然等来了她的羞辱。
说她不过是一个贱妾生的庶女,让她出席宴会都是抬举她了。
还说区区五十两的衣服,她根本不配,这简直是赤裸裸地羞辱!
要不是身边的婢女点拨她来祖母这里哭泣,她甚至都想自己冲到那贱妇的院子里去将她痛骂一顿。
“珍儿,你别这么激动,你听祖母说……”
“我不要听,祖母,您不疼我了吗,为了一个贱人,都允许她这般羞辱孙女了吗,休了她,现在就休了她!”
“胡闹!”
老夫人被吵得没撤,只能搬出一点脾气来。
见顾明珍果然停了下来,这才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头道:
“珍儿啊,谢氏的身份对你和彦儿有用,若你们能记在她的名下,那么整个谢氏都成为了你们的亲戚,你们的身份将会贵不可攀!”
“我不信,我娘亲虽然只是一个医女,但是听说以前许多达官贵人都要求到她头上,要是我娘亲来做这侯府的主母,一定比谢氏更会处事,整个侯府才会走上真正的辉煌!”
侯老太太本不想和孙女多说他们的娘亲的,但见这贱人竟然将自己的孙女教成这样,有些怒道:
“说的什么胡话,女人抛头露面,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问诊,在名门世家中,是要被人耻笑的,你莫要被你们娘亲洗脑,也不要学她的做派,若是侯府真的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当主母,只怕整个侯府都成了笑话,世家贵族再也不会有人愿意和我们交往!”
侯老太太最看不上楚娇的就是她以前抛头露面,而且说是医术高超,也不过就治了一些咳嗽等病,还做不到药到病除。
什么医术高超,全身哄骗小孩子的。
以前她不想管,现在可不能任由她将孩子教歪了。
“祖母骗我,我不管,先不说娘亲这件事了,只说谢氏今日羞辱我,祖母难道您不该给一个教训,她一个无子的贱人,享受着侯府的荣华,还敢羞辱我,以后岂不是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侯老夫人笑了。
这笑容带着十分的轻蔑,还带着不屑。
“珍儿放心,她嚣张不了多久,她如今这般,为的就是逼迫你父亲和她生下子嗣罢了,想拿这些事情要挟祖母,她想的太简单了。”
“所以,这些日子你们就忍耐些,不管她怎么闹都不要理会,等她发现府中没有人理她的时候,她便无计可施了,到时候只有求和这一条路。”
“祖母的好珍儿,到那时,你想怎么作贱就怎么作贱她!”
顾明珍从听到谢锦云做这件事就是为了让爹爹接纳她,就已经愤怒了,觉得谢锦云是在做梦。
可等听到后面后,脸上的怒色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当真,以后她还会求和?”
“当然,在这侯府,她只能指望你爹爹的宠爱,还有自己的子嗣稳住自己的地位;她八年无子,想必也知道指望你爹爹的宠爱不行了,索性一拼,和我们闹一闹,指望能让你爹爹服软,要是给她一个子嗣,她在这府里也有了地位了。”
“做梦,她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肤浅之人,只空有一个美貌,哪能和我娘亲相比,爹爹绝对不会看上她的!”
侯老夫人虽然同样看不起楚娇,但是在自己亲孙女面前并没有表现,只点头笑道:
“所以啊,你就且忍她这一回,等她闹够了,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笑话,到头来,还不是像以前一样讨好你们?”
顾明珍听到这,心里总算满意了。
“谢氏今日的话,孙女可是记住了,今日她敢讽刺我是庶女出身,以后别想再让我叫她一声母亲。”
听到这,侯老太太不赞同了:
“你可以心里不把她当作母亲,但是明面上不能不喊她,况且,若她日后想通了,想将你们几个记为嫡子嫡女,你也不要拒绝,心里只要不要拿她当回事就可以了,明面上的好处何必要拒绝?”
第20章 顾北轩找来
有了侯老太太这样一番教导,顾明珍被羞辱的愤怒总算是降了一些。
想着,日后总有机会作践回去,现在一时忍着又如何?
不过,她娘亲的事,倒是耽误不得。。
“祖母,别的事暂且不谈,谢氏竟然敢将我娘亲每月的银两给停了,她这简直是擅作主张,祖母,这件事,您也管管吧?”
侯老夫人对楚娇的厌恶,比对谢锦云还要强盛。
她儿好好的一世子,这么多年就迷在她身上了。
如今谢锦云开始对付起楚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巴不得看热闹呢。
“好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掺和进来干什么,珍儿,你以后是侯府的嫡长女,别学了那些人的小家子气做派,浑身不要沾染铜臭之气。”
“可是……”
顾明珍哪里愿意这样放过这件事,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孙妈妈却是站出来笑道:
“大小姐,老夫人该休息了,您看?”
这下,顾明珍知道这是祖母不打算管了,只能满脸不甘地退了出去。
她走后,侯老太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
“城南那小贱人,倒是有两把刷子,不仅哄得轩儿这么多年只有她一个女人,还将几个儿女的心都拿捏的透透的,别的手段没有,就这些手段倒是使得厉害。”
孙妈妈见侯老夫人对此事有些不快,忙哄着道:
“瞧老夫人说的是哪些话,哪里是城南那位厉害了,分明是咱们府中的少爷和小姐有良心,知道孝顺亲生母亲呢,这是侯府的福气,也是老太太的福气,和那位有什么关系。”
侯老夫人听到这里,面上的怒火倒是缓了缓:
“还是你会说话,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这几个孩子愿意对亲生母亲好,总算是好事,我总不能教他们不认亲生母亲吧,那样的孩子,我也不敢疼了。”
“对啊,咱们老夫人可是一向顾全大局,这侯府若不是由您坐镇,哪里还有今日的光景。”
孙妈妈几句奉承,主仆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融洽。
而这边,顾明珍气鼓鼓从丹凤堂出来后,才回到自己的小院没多久。
身边的婢女便告知她,顾北轩回来了。
顾明珍眼神一亮道:“此话当真?”
“奴婢哪里敢骗大小姐啊,当然是真的。”
“快,带我去找爹爹,我要和她说明那谢氏在背后做了多少恶事!”
没走几步,顾明珍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道:
“不行,今日的事若是告诉爹爹,万一被那贱人得逞了,让爹爹对她服软了怎么办?”
顾明珍可不傻,若是那贱人怀孕了,不管是男还是女,她在府中的地位都会下降。
毕竟,一个嫡字,就让她矮上三分。
她本想去哭诉,现在看来,自己的事倒是不要紧。
主要是娘亲每月该得银两,她必修要为娘亲讨回公道来。
而且,她也答应了娘亲,这件事包在她的身上,自是要说话算话。
想到这,顾明珍这才继续向着顾北轩的院子赶去。
顾北轩今日仍旧是去出门找先生,没想到再次碰了一次壁。
他心里清楚,这次寻师这么难,并不只是彦儿名声被毁的原因。
恐怕是自己前几日带外男进谢锦云院子的事,只怕是被谢家人知道了。
谢家人恐怕有所不满,借此来敲打他呢。
顾北轩心里不爽极了,谢家人实在是嚣张,让他娶了一个不洁之身的女人,还敢给他压力。
当真是目中无人!
他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却听到下面的小厮来报,顾明珍来了。
想到自己和娇儿的女儿,顾北轩神色才稍缓。
“既然珍儿来了,让她来见我吧。”
话音才落,顾明珍根本没有传唤便直接闯进了书房。
顾北轩对这个酷似自己的大女儿,也是真心疼宠。
即便她有些无礼,也只当女儿家娇宠惯了,自是有些任性的脾气。
只无奈笑道:“珍儿,你何时从你娘亲那里回来的。”
顾明珍看见自己的爹爹,本来一肚子的委屈的,想到老太太说的那些话,生怕自己爹爹着了谢氏的道,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委委屈屈唤了句:“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顾北轩一向娇宠这几个孩子,何时看见顾明珍如此委屈的模样,当下讶异道:
“珍儿,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爹爹娶得好主母,人家可威风了,现在连爹爹的救命恩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了,今日我从娘亲那里知道,以后泷梅阁那位,都不会再给娘亲银子了。”
“珍儿,你在说什么,银子这八年不是一直都有给吗?”
顾北轩有些不相信,谢锦云会做这样的蠢事。
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每个月不过花费几十两养着。
区区几十两,以谢锦云的身份,又怎会放在眼里。
“爹爹,难道女儿还能骗你不成,我可是刚从娘亲那里回来,亲耳听到这事的,谢氏她做事真是好没道理,进了侯府八年,一个孩子都没给爹爹生下,现在反倒是拿捏起了给侯府生了三个孩子的娘亲了,难道就因为娘亲住在外面,就可以任由她欺负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爹爹再问你一遍,不许撒谎!”
“当然,女儿说的话可都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我身边的丫鬟婆子。”
顾北轩听了后,还真的去问了顾明珍身边的婢女。
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
想都没有想得,他便大步向着泷梅阁奔去。
泷梅阁内,谢锦云正在和一屋子丫鬟婆子享用小厨房做出来的美食。
自从开了小厨房之后,谢锦云日子过得可不要太潇洒。
不仅她一人潇洒,泷梅阁的丫鬟婆子都跟着享福。
才短短几日的时间,泷梅阁的下人都觉得自己圆润了不少。
气氛正好时,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男人愤怒的声音:
“谢锦云,给我开门,我有话问你!”
谢锦云本来很好的心情,就因为这道声音被干扰了。
嘴角立刻沉了下来,吩咐一旁的丫鬟道:
“去,给他开门吧!”
第21章 谢锦云,你别太过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锦云倒要看看此人今日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顾北轩进来之前,还以为会看见一个惴惴不安的谢锦云。
没想到进来后,却看见谢锦云正在漫不经心地享用着糕点。
那些糕点做的十分奇特,看着就很有胃口。
顾北轩连忙将这些思绪甩去,含着怒火看向谢锦云道:
“谢锦云,你什么意思,城南医馆那笔银子,你为何不让给了,本世子难道没告诉你,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苛待侯府的救命恩人的。”
谢锦云一边嚼着精致的糕点,心里却在冷笑。
所有人都靠着她的嫁妆养活,过上奢华的生活。
但每个人都有资格,去指责她苛待。
整个侯府,当真是一个笑话。
她没有生怒,只是微抬头来,疑惑地看着盛怒中的顾北轩。
这人长得也算标致,府里不少婢女都对他春心萌动。
可惜,心却是黑的。
“世子这话真是让人好生疑惑,既然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世子自己去弥补就行了,为什么找到我的头上?”
谢锦云这淡淡的语气,将顾北轩问得一愣。
随即,便理所当然道:
“说的什么浑话,整个侯府的管家之权都交在你的手上,所有人用钱,当然是从你这里拿,难道还让本世子掏钱不成?”
又是管家之权,真是可笑。
以前她会为了侯府保留颜面,现在可不会。
“管家之权?世子不会不知道,整个侯府早就是入不敷出了,这么多年一直用我的嫁妆补贴吧?”
一句嫁妆,说的顾北轩神色有了些许不自然。
但很快,他便理直气壮道:
“我又不管家,我怎么知道侯府的开支,你想说什么一张嘴随便编排就是了,再说了,你谢锦云是我的妻子,夫妻本为一体,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难道你看不明白吗?”
“你当然看得明白,但是你就是不愿意去做,因为,你就是一个为了几十两可以不顾恩情之人,你这样将侯府置于何地?让外人如何诟病侯府?”
顾北轩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还慢慢逼近谢锦云。
面对强势的顾北轩,谢锦云依旧淡定自若。
她看着此人的嘴脸,只觉得又无耻又可笑。
她也没吝啬自己的嘲讽:
“世子,莫要忘了,我和你八年未同房,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夫妻情分!”
上辈子,顾北轩总喜欢拿夫妻情分压制她。
这辈子,谢锦云可不想受此人的钳制。
她要明确告诉对方,他们之间根本毫无感情,休想再压迫她做些什么。
谁知道,谢锦云以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
万万没想到,顾北轩听在耳里,竟是听出了另一丝含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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