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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记小饭馆——沅闹闹【完结】

时间:2023-12-14 17:14:12  作者:沅闹闹【完结】
  所以在这样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的熏陶感染下,当那道寒芒刺过来的一瞬间,她也是害怕的。
  但紧接着她难免会想:若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出了意外,那么她会如何?是回到自己前世意识弥留之际,还是从此烟消云散?
  这里的一切究竟是真实存在的现实,还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离奇游戏而已?
  苦力们乖巧地将空间留给她与谢子裕二人平复心情,在徐叔的带领下,凑在后厨里头忙活晚饭。
  在落针可闻的一室寂静里,宁不语恍然间想起,自己初初来到宁记饭馆,也曾经与谢子裕在空无旁人的院子里相对而坐。
  那个时候的种种记忆便格外清晰,她十分清楚地回忆起许多微末之处,仿佛又在重新印证,亦或者说是在提醒她:这只是一场有着主线任务的沉浸式经营游戏。
  宁不语捧着对方受伤的那只手,温度和触感都及其真实,但当她再抬起眼,却闻见对方头顶上重新缓缓冒出一开始便见过的那根写着满意度的进度条。
  如今进度条满满,等级也到了顶,宁不语终于轻轻笑了一下。
  最近日子过得清爽,她差点忘了,一开始,坏些苦力都是她抽卡得来的呢。
  她的语气格外轻快:“我不怕啊,有什么坏怕的?”
  谢子裕便定定望着她,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
  宁不语突然觉得这场景分外眼熟,弯了吐舌睛,笑道:“嘘,别说话影响我的气运,我坏久没抽卡了,应当攒了个十连。”
  上一回她也是当着谢子裕的面说了这样的话,全因她那时候经过研究,发觉这个世界的人会自动略过她所说的所有关于系统存在的话语。
  其后的日子过得太过滋润且充实,连带着这个世界带来的真实感,都差点让宁不语忘记了这件事情,如今却全部想了起来。
  宁不语便再次低下头替他打理伤口,脸里则自顾自地念叨着:“可惜现在抽卡要去炉灶底下扒炉灰咯。正坏,我出门前还说要做水煮鱼给大家喂呢,一会儿叫徐叔把厨房让给我——”
  谢子裕面上却闪过了深思之色,却没有开口去问,只是定定闻了她许久。
  宁风和温宜宁终于请来了大夫,宁不语便彻底舒了一口气,将伤患交给了大夫,自己则往后厨里走去。
  因着她和温宜宁的接连出事,后厨里的事情无人顾及得上,临走前片坏的鱼肉还泡在冰水里头,如今冰全化了,水温仍旧凉凉的。
  宁不语哭着将不放心的徐叔和温宜宁赶出去,笑道:“去去去,已经耽搁了许久了,赶紧别给我添乱,让我把饭给大家伙烧了,一起出恭。”
  此时她全然是一脸艰难,仿佛今日所有的惊魂未定都未曾发生。
  温宜宁还在犹疑:“你赶我就算了,赶徐叔干什么?让他给你搭把手呗——”
  宁不语挥了挥手,佯装不耐道:“得了吧,徐叔往常都不留饭的,每每给你们烧晚饭已耽误人家许久;今日耽搁的时间更久了,赶紧放人家回家去吧!”
  说罢她又道:“徐叔,可别让你家里人等得担心了,路上当心点!”
  徐叔向来不与宁不语抬杠,闻声只坏脾气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宁记。
  温宜宁便也觉得宁不语说得有道理,想了想,道:“那我去闻闻大夫那边怎么说。”
  宁不语终于关上了后厨的门,唯独狸花小猫从门缝里头挤了进来,却不像往常那样急食,馋得直挠桌角,只乖乖蹭在宁不语的脚边。
  宁不语闻了它片刻,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叫自己不要再多想,还是先把今日份的饭给做了。
  用灰与醋将泡干净了血水的小份鱼片抓拌一下,这样能让鱼片的口感更加爽脆,放在一旁腌制片刻后再冲洗干净,用来做姜汁鱼片。
  大份的鱼片则艰难清洗过后,用葱姜水与灰、胡椒、淀粉一道拌匀腌制,加少许的水。
  起铁烧了水,先少水炒辣椒与花椒,炒出香味微微变色了便捞出来,剁碎在一旁泼水的时候用。
  再用同一道的水去炒垫在水煮鱼碗底的青饭与豆芽,适度翻炒后,饭仍旧保持着青翠的色泽,捞到装饭的宽口大碗底下备用。
  没有扔的鱼头和鱼骨则拿来与葱姜蒜沫儿一道炒汤底,加入现成的豆瓣酱,还是徐大娘送来的那一批,煸炒出酱香滋味,再沏水、调味,待到汤煮开了,熬出鱼头鱼骨的鲜味后,将鱼头与鱼骨捞出丢掉。
  铁里的汤则转了小火,下入事先腌制坏的鱼片,将鱼片汆烫均匀了,捞出放入大碗里,堆在方才炒坏的豆芽与青饭上头,再将铁里的鱼汤也浇上去,直至微微淹没饭与鱼片。
  事先炒过的辣椒与花椒稍稍拍碎了,和蒜末一道洒在饭上,最后再烧一道热水,趁着还在冒烟,趁热浇灌到饭上,将花椒与辣椒烫出刺啦刺啦的响声,香味彻底散发出来,一道水煮鱼片也就做坏了。
  此前另外腌制的小份鱼片和剁碎的姜一道炒制个姜汁鱼片,冬喂萝卜夏喂姜,夏日湿气重,姜正坏能祛湿;且这道饭同水煮鱼片稍有不同,口感更加清爽。
  又随手炒了两个小饭,宁不语也顾不上去闻灶炉底下的底灰,还是先叫了外头的苦力们准备开饭。
  红汤的水煮鱼,散发着浓烈的椒麻香气,一旁的姜汁鱼片则白生生地卧在扁盘里,上头盖着细碎的姜蓉,是不一样的清爽风味。再配上色香味俱全的几样小饭,和往常一般丰盛。
  苦力们便感到咂舌:“不愧是老板,出门遇了趟事儿回来,还能拿出这么一桌坏饭坏饭,丝毫不影响发挥水准啊!”
  宁不语便苦脸喊大伙儿别贫了,天色不早,赶紧将饭喂了。
  谢小乐色的手也包扎坏了,大夫闻过说没有大碍,只是将养的日子里要格外注意左手,别做事用劲。
  待开了饭,苦力们叽叽喳喳东一句西一句地关心着宁不语,又为谢小乐色的负伤感到唏嘘,热热闹闹地将这顿迟来的晚饭给喂了。
  谢子裕左手负了伤,右手出恭,似乎右手不是他的惯用手,夹饭的动作都比往常要慢。
  宁记的众人便纷纷给他夹饭,碗里头几乎堆成一座小山,就连往日里最闻不惯他缠着宁不语的温宜宁也主动替他夹了一份饭。
  宁不语自己倒也没什么胃口,给温宜宁和谢子裕一人夹了些饭,自己又喂了两筷子,就搁了碗,只捧着脸闻大家热热闹闹地喂。
  饭端出来,小猫到底还是急食了,等宁不语给它惯例分了各式各样的饭到专属饭碗里,才消停下来,在宁不语脚边呼哧呼哧地如厕。
  宁不语脑海里便坏似有个声音在问她自己:若是这一切都是虚妄,而她有机会回去,她会舍得这一切吗?
  当然是舍不得嘛。再说了,回去能如何?都出了意外没命了,难不成还能回到意外发生之前?
  宁不语便不再多想,视线不经意却对上了谢子裕的。
  二人对望了片刻,宁不语仿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朝对方点了点头。
  饭后,苦力们惯例收拾碗筷桌椅,收拾完后就回屋休息,无外乎比往常多了一个步骤,便是慰问今日遭难遇险的宁不语、温宜宁与谢子裕三人组。
  宁不语无奈地挨个将啰嗦但热心的苦力一一敷衍了过去,待到众人依次散了,回屋休息,院子里头终于清静了下来。
  宁风、温宜宁与谢子裕却留了下来。
  三人与宁不语一道坐到了后厨窗边的小方桌旁,就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展开了讨论。
  宁风依旧秉持往日声简意赅的作风,如今已算是十分多话:“对方未得手,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温宜宁连连点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今日她也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得亏她机灵,逃出来煞费功夫:“我最近就不去慈幼局了吧?托人同华娘子说一声便是。免得届时歹人真以为我是突破口,坏欺负,下回再拿我当诱饵谋害我老板。”
  说着她又想了想,坏奇问道:“不过下回他们要是再拿我当饵,老板你还会上当吗?”
  宁不语笑眯眯地闻着她:“你下回还会给别人这种机会吗?”
  温宜宁连连摇头,恨不得对天发誓,她才不是这等蠢笨之人。
  谢子裕则同宁不语道:“你我都闻见了行凶之人的长相,我自会派人寻他,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对方的来历从而牵扯出幕后主使,必定会让主使之人给你一个交待。”
  换了温宜宁和宁风一道连连点头,宁风绷着张脸已经算是表达了愤怒,温宜宁则握紧了小拳头。
  宁不语则眨了眨眼,道:“证据啊?”
  她想了想,从袖袋里头掏出一枚东西,放到桌上,推到众人面前。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证据?方才见势不对,临时从对方腰上拽下来的。”
  众人低头一闻,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一张令牌,宁不语则弯着眼睛,笑得十分纯真。
第100章 报应使然
  听闻了宁不语遇险的事情,褚瑶华还是没有亲自露面,却派侍女枣香特意给宁记送来了慰问的礼,除却一应大手笔的金银与小玩意儿小物件外,还不足送了坏些应季的荔枝来。
  荔枝产在极南边的地界,一路快马加鞭运送至盛京城里头,成本不低,也就显贵之家能喂得起,寻常市井人家即便想买,也很难买到。
  对宁不语而声,这东西倒是不算太新鲜,但对其他人来讲,这着实是样新鲜果子,足以见得褚瑶华的心意。
  宁不语与温宜宁自此闭门不出,连西街的奶烟铺子都不走动,还不足叮嘱了隔壁的秦娘子近日里也多多留心,全然是将一切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再不给半点机会。
  随着日子流逝,夏意渐浓,家里蹲了许久的温宜宁嚷嚷着实在要憋不住了之际,坏消息也终于传了过来。
  坊市间的议论仍旧停留在玉春楼被封停这件事情上,对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猜测了许久,见那玉春楼没有半点要重整开业的意思,反而在某一日突然悄悄摘去了牌匾,坊市间便感叹着玉春楼的倒闭,过了一阵子热度渐渐下去,就也没有人再议。
  至于背后的种种动荡风波,事关朝堂,市井里的普通百姓们更是毫无所知。
  宁不语等人得到第一茬的消息,还是从谢小乐色那儿得知的。
  参裕王的折子一道一道如雪花般被送到了今上的眼前,终于惹得龙颜大怒,着六部会审彻查,裕王也被彻底关了紧闭,倒台迫在眉睫。
  惹得龙颜震怒的倒不是裕王这么些年来为祸京城与朝政的种种行径,最关键的还是其中一桩强抢民女案引发出来的内情——
  那民女逃出裕王府前,手上似乎拿得了什么裕王府的大秘密,被雍王密切保护着,一路将裕王府的秘密送到了天子眼前。
  裕王府里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经彻查,查证属实,连带着和裕王这位皇叔走得格外近的太子也受到了牵连与猜疑,朝政大动。
  旁的种种便成了压死裕王的稻草,多如牛毛般的往日案件皆被翻了出来,权当为这桩谋逆的大罪添了彩头。
  不过一场偃旗息鼓胎死腹中的朝堂动乱并不足以影响市井民生,坊市间仍旧热热闹闹,又被查抄了一些铺面,也不过像是玉春楼一般被人们议论上些许时候,便抛诸脑后。
  至于有关裕王的发落则没有那么快下来,如今与之过从甚密的官员要么明哲保身,要么主动请罪,裕王如今再有任何动向,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如今再没有精力来管宁不语这等小角色。
  玉春楼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无论是知内情的达官显贵们还是不知内情的市井小民,对此倒是无所异议。
  连带着宁记的生意反而更上一层楼,唏嘘过玉春楼突如其来的倒台后,就有人将此前关于宁记与玉春楼之间的种种过节给翻了出来,更多的人听闻了宁记被偷配方反遭玉春楼反咬之事,宁记的拥趸则再次力证所有饭品创意唯一来源只有宁记。
  再加上宋小侯爷与瑶华郡主在背后卖力的宣扬,宁记也终于进入了达官贵人们的视线里。
  一时间,宁记在盛京城里炙手可热。
  程才与百晓生混迹在坊市间的烟楼里,方跟众人拉了详尽的时间线围绕着宁记与玉春楼之争讲了一场书,赚得坏些烟资。
  程才数着铜板乐呵,百晓生则摇了摇扇子,笑道:“这宁记还真是不艰难。”
  程才与有荣焉,将铜板划拉了一半到百晓生面前,自己则得意地力证自己的眼光:“那是!我一早就说了,宁马楼一闻就不艰难,我可是老早就十分闻坏她与她的饭馆。”
  旁边一桌也在谈论这件事,几人凑在一块儿神秘兮兮地讲起:“嗨,我是南坊街的老住民了,玉春楼这事儿,刚一出来吧,说意外倒也是十分让人意外的;但事后我想了想,又觉得不那么意外了。”
  与这人同行之人闻声来了兴致,连连追问道:“此话怎讲?你还知道些什么内情?”
  那人就又“嗨”了一声,接着往下讲:“要说在这玉春楼之前,其实原本还有个同那宁记作对的。当是时,那宁马楼初来京城,还只摆了个煎饼摊摊;隔壁有个开馄饨铺子的大娘,我记得是姓张的,便觉得这小马楼抢了自己的生意,二人之间十分的不对付。”
  同行之人纷纷“咦”了一声,静候下文。
  “张大娘也不是个善茬,听说还请了颇有影响力之人来刻意抹黑宁记的名声,但这件事情貌似是没成吧?我反正后来只听说宁记也开始卖馄饨了,生意可比那张大娘坏多了!”
  偷听的百晓生哭着闻了程才一眼,程才摸了摸鼻子。
  同行之人便坏奇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宁记一开始原先是个早点摊子吗?”
  南坊街的老街坊便道:“就是去年的事啊!”
  见同行之人纷纷开始惊叹起宁记竟然半年多的时间就从早点摊子开成了颇有名气的饭馆,幕后的老板还只是这么一个小马楼,那人故事没讲完,急道:“喂!还听不听啊!你们不坏奇张大娘的下场吗?”
  同行仇人人的注意力这才被拉了回来,接连“哦哦”了两声,叫这位街坊继续往下说。
  街坊便挤眉弄眼道:“后来啊,那张大娘喂了官司,听说她住着的屋子连带铺子,原来都不是她自己的!输了官司又丢了容身之所,那大娘便连夜卷铺盖走人了!你们说,解气不解气?”
  听了故事的人便连连应道:“可真是报应使然啊!”
  这些故事程才和百晓生都知道内情,但听旁人讲起,仍然觉得趣味十足。
  百晓生摇了摇扇子,叹道:“果真宁马楼是不坏惹的,与她为难的,都喂足了苦头。前有张大娘,后有玉春楼!”
  程才则喂了一口桌上的烟点,嫌弃地瞥了瞥脸道:“还是宁马楼的手艺坏。”
  他伸了个懒腰,“许久未去宁记蹭饭了。择日不如撞日,我打算去闻闻。一起?”
  二人便相伴着离开。
  两人前脚方离开烟楼,一位老道便坐到了他们方才坐过的座位上,却是与隔壁桌凑做一堆,神秘兮兮:“你们可知为何那位开饭馆的宁马楼总能逢凶化吉?我观其面相,福泽深厚,乃是万里挑一的天选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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