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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拐走正道之光[重生]——老子平生/夏今竹【完结】

时间:2023-12-21 14:34:32  作者:老子平生/夏今竹【完结】
  颜青棠见两边僵持不下,心里越来越慌张, 越来越焦躁。
  若是元神有表情, 她此刻的五官该是已经扭成一团了。
  她一声令下, 万艳剑猛地朝花球飞去, 狠狠地刺入花球中。
  整个花球先是抖动一下,接着骤然缩小。
  秋玉疏感觉周身空间登时狭窄许多,各种花朵凌厉逼近。
  透过层层叠叠的花,她窥见那插在花球上的万艳剑在不断地绽放出花朵, 生生不息。
  若是不直接掐断其源头, 这花球便永远不会彻底枯萎。
  秋玉疏不再关注眼前的花朵们, 而是紧盯着万艳剑,飞身而起,在花球中撞出一条路,直奔万艳剑而去!
  她的衣衫时不时被花瓣和枝叶割破,划出细小的伤口。
  万艳剑似有所感,剑身微微震颤,想要抽身离去。但苦于颜青棠不允,于是只能留在原地。
  秋玉疏的手触及剑尖那一刻,她的指尖渗出鲜血,而万艳剑生出的花朵们,有几朵的花瓣边沿已然枯黄。
  颜青棠一惊,其元神猛地缩回剑中。好强的颓败之意!
  她又惊又怒:“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剑术!”
  秋玉疏的手掌被万艳剑割伤,血流不止,她却不管不顾,仍执意要抓住其剑身。
  砰!
  万艳剑突然化为一团艳色烟雾,消失了,只余下纷纷扬扬的花瓣。秋玉疏扑了个空。
  眨眼之间,万艳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秋玉疏身后,意图偷袭。
  秋玉疏的耳尖一动,灵活地侧过身子。万艳剑擦着她的背部飞过,割开一道血痕。
  几片鲜活的花瓣落在秋玉疏肩头,沾上她周身的剑意,瞬间枯萎。
  “接剑!”
  突然,只听一声熟悉的清润声,一道白光从远处飞来。
  秋玉疏毫不迟疑,连看都不看,就十分信任地抬手接住那白光。
  那剑一入手,秋玉疏的精神为之一振。
  体内浩荡的灵力和磅礴的剑气,登时有了巨大的倾泻口。
  她漂亮而凌厉地一跃而起,高高举起手中剑,划出一个大圈,然后对准万艳剑,势如破竹般狠狠刺下去!
  怅然剑术的第三式——碎玉!
  颜青棠嗅到危险逼近,慌忙驱使万艳剑躲开。而万艳剑却纹丝不动,剑身微微颤栗,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慌。
  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场从上浇灌而下。
  颜青棠抬头,看向秋玉疏那睥睨无双的一剑,心神一阵恍惚。
  透过那一柄剑的剑身,颜青棠窥见一副她人生中最渴望的一个场景:
  日光温柔洒落,颜花君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轻轻摇着;她则坐于地上蒲团,头枕在颜花君的腿上。
  颜花君目露慈爱,笑容温柔,摩挲着她的软发:“颜家有你,母亲有你,实乃大幸。”
  那画面十分逼真,颜青棠如痴如狂,其元神甚至从万艳剑上探身出来,想要看清楚更多的细节。
  然而,一息后,那画面陡然裂开,一把长剑穿过,带着一片肃杀的气息,呼啸而至。
  那一刻,颜青棠全身上下的感觉都浓缩成三个字:不甘心。
  她比颜松云聪明,比他刻苦,如果颜花君多重视她一点点,她一定会比颜松云厉害的。
  但现实完全相反,颜松云这个累赘,自己死也不死彻底,还让颜花君和她一步一步深陷泥泞,再无回头路。
  为了一个剑骨,值得吗?
  同时,这一片海域,所有的花朵开始急速枯萎,宛若寒冬突降。
  这颓败的气息从花球蔓延向万艳剑,万艳剑所化出的花,竟然也变成了枯枝败叶。
  颜青棠回过神来,大惊失色。
  如此紧急的关头,自己为何会分神想到这些事情?
  而她已经没有时间细究了,因为秋玉疏的长剑已至,万艳剑登时粉碎,化为漫天枯萎的花瓣。
  颜青棠的元神消散之际,听见秋玉疏一声叹息落在她耳边,回答了之前她的问题。
  “这剑术的名字,叫做怅然。”
  她登时明了。万艳吸水,可蓬勃生长,但若吸食的是世间的颓然不甘,自然是衰败湮灭了。
  而她也终于看清了秋玉疏手中那把长剑的模样。
  一面镜花,一面水月,宛若浮生一场大梦。
  那剑身快速一翻转,她隐约看见左右两面分别有两双眸子一闪而过,含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那眼眸,像极了被颜花君杀死的那个小鲛人——阿鸢。
  原来是阿鸳的父母,在为女儿报仇。
  在不甘心中,颜青棠的元神彻底消散。
  原本激烈震荡的海域,一下变得十分平静。
  存在了几百年的海底沙漠彻底坍塌,日光鱼已经不见踪影,早就去别的地方寻觅新的栖息地了。
  万艳剑如同昙花一现,来得时候艳光万丈、惊心动魄,去的时候悄无声息,除了秋玉疏,没人知道这里曾有天下万艳降临。
  枯败的花叶,在海水中飘飘荡荡,顺着海水,不知去往何处。
  秋玉疏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方才,她拿到无名长剑后,如臂使指,与它心灵相通,成功化出天下怅然之意,剑术已至乾坤境。但由于进度太猛,需要调理内息,否则容易剑气乱窜,走火入魔。
  一盏茶后,秋玉疏睁开眼,这才看向一直安静等在一旁的越明初。
  越明初走到她身边,半蹲下,从怀中掏出银丝:“你受伤了。”
  受伤?
  秋玉疏茫然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没有痛觉的小创口,撇了撇嘴,心里不屑,这叫什么受伤?
  越明初双手翻转,飞快地操纵银线。银线攀上她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乖巧地覆住伤口。
  “你还会这个?”秋玉疏惊讶。他方才给自个包扎的时候,明明笨手笨脚的。
  ”嗯。“越明初没有多解释,包扎得十分认真。
  秋玉疏坐得无聊,眨巴着眼:“这剑是怎么回事?”
  越明初简单地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原来,在越明初和范旭日争夺碧海明月时,镜花和水月放弃了在鲛人海墓的安息,用魂魄铸剑,恳求越明初为他们杀了颜花君和颜青棠报仇。
  秋玉疏拿起长剑,爱不释手,轻轻摩挲:“这竟然是鲛人魂魄所铸,真美啊。而且,和我的剑术十分贴合。”
  越明初一边听,一边专心致志地操纵银线。
  到背后的剑伤时,他犯了难。
  这个剑伤有一指长,在秋玉疏的左肩胛骨上。伤口与衣服黏在一块,要分开了才能将银线敷上去。
  但他不好意思上手。
  秋玉疏注意到越明初在犹豫,便问:“怎么了?”
  越明初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背上的伤口和衣服粘黏在一块了,要扯开。”
  秋玉疏眨巴着眼:“哦。然后呢?”
  越明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能自己扯吗?”
  秋玉疏没好气地瞪大眼:“你觉得呢?”
  越明初没说话,绕到秋玉疏的身后,叮嘱一句:“可能有点痛,忍一忍。”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一片衣料,并注意不碰到秋玉疏的肌肤,然后慢慢地将其剥离伤口。
  秋玉疏沉浸在自己的新剑中,满意地左摸摸,右看看。
  突然,她注意到有一团淡蓝色的灵体在剑身中游荡,立刻兴奋道:“哎!你看,这是不是剑灵啊!”
  只有极少数的高阶武器,才会生成剑灵,拥有自我意识。
  而这样的高阶武器,往往都要经历成千上百年的磨砺。
  理论上,一把新生的剑,是不会立刻就有剑灵的。但它是由鲛人魂魄所铸,说不定是个例外。
  秋玉疏激动地一转身,想给越明初看那一坨涌动的剑灵。
  刺啦——
  越明初手里捏着一大片衣料,看着猛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大片洁白细腻的少女肌肤,登时怔愣住。
  秋玉疏感觉背部一凉。
  两人的目光无声地对视上。
  越明初结结巴巴开口:“对…对不起……我……”
  他本来想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但他明明就看到了。
  他又想说,是自己手重了。
  但他明明十分小心,是秋玉疏自己猛然转身导致的。
  于是,一时语塞。
  秋玉疏倒没有多想,就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大大咧咧道:“没事,等会上岸换了就是。”
  就这么顶着白酥酥的背,大摇大摆地上岸去?
  越明初一想,就觉得不行。
  他三下五除二解开自己的外袍,利落地递过去:“你穿我的。”
  秋玉疏接过衣服,放在一边,然后十分自然地低头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越明初脑子翁地一声,立刻转过身,声音慌乱从鼻子里发出,闷闷地:“你干什么……”
  秋玉疏觉得越明初大惊小怪,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不脱,怎么穿啊?两件一起穿很丑啊。”
  越明初听着后面传来的衣料摩擦声,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稳道:“那你能不能先说一声?”
  “说不说有什么分别?”秋玉疏不以为意,将衣服脱下后,扔到清光戒里,开始穿越明初的。
  越明初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觉得头疼:“男女有别,你不能随随便便在其他男人面前……”
  噗嗤——
  秋玉疏听到“男人”二字,忍不住笑出声。
  他现在就是一个少年模样,口中却振振有词说“男人”,显得十分违和。
  “你笑什么?”越明初想回过头去,认真地看着秋玉疏说这件事,但不知道她穿没穿好,于是也不敢动。
  秋玉疏穿好衣服,绕到越明初面前去,眨巴两下眼:“其他男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你面前脱啊?”
  越明初的耳根子都快烧红了。
  他抬起头,僵硬地移开视线。
第48章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若羽毛跌落在冰雪上◎
  说到男人和脱衣服这件事, 秋玉疏不得不想起上一世的那个枪修。
  为了练勘机禁术,让枪修来填补她所缺失的枪道之力, 她需要同他进行神交和体/交,让两人身心合一,方能借用他的枪力。
  他们已经进入过彼此的识海,神交过了。
  接下来是体/交,她完全没有经验。
  他显然也没有经验。
  于是,俩人约定好,先各自研究。
  秋玉疏懒散地翻着勘机禁术的小册子, 囫囵吞枣地瞄了一眼, 就完事了。
  因为, 经过几天的相处, 她发现枪修十分聪明,决定都交给他来研究,自己就难得偷懒一下。
  到了修炼禁术的那一日, 秋玉疏纯真无暇, 一脸期待地看着枪修。
  枪修戴着面具,看不见神情, 秋玉疏便盯着他的眼眸看。
  眸子清澈莹润, 藏着一丝婉转的幽深, 宛若海底明珠。
  若非他身上的确有魔息, 秋玉疏难以相信他竟然是个魔修。
  那枪修犹豫了很久,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干。
  秋玉疏终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瞪着他:“你是不是不会啊?”
  他喉头一滚, 到底还是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将秋玉疏揽进怀里, 深深地拥抱了很久。
  秋玉疏毕竟是大致翻阅过册子的,于是满心疑惑,一脸抗议:“好像没有这个步骤啊?”
  枪修顿了顿,慢慢松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宛若羽毛跌落在冰雪上。
  秋玉疏一愣,感觉额头痒痒的,然后开始微微发热,萌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
  她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那股痒痒的热流从额间蔓延,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顺着灵脉灌进奇经八脉。
  对于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十分慌张,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打退堂鼓。
  这个禁术,怎么比别的禁术难练啊?
  但是,她不能退缩。因为她必须要修成勘机禁术,不然,就真的要死于修真界的围剿了。
  可是,一直无所谓的她,终于在此刻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赤/身裸/体地面对一个陌生男人。
  她委屈,又没有别的办法,双眸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枪修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再三跟她确认要不要继续,她都倔强地点头。
  于是,他再次把她拥入怀中,一点一点褪下她的衣衫,然后在每一处落下他温柔而深情的亲吻。
  秋玉疏逐渐放松下来,也不委屈了,感受越来越好,到后面甚至主动缠住枪修的脖子,不肯放手。
  夜尽天明,秋玉疏终于筋疲力尽,迷迷瞪瞪地感觉到体内有了枪力后,便放松地蜷在枪修宽阔的怀里,沉沉睡去。
  虽然感觉不错,但秋玉疏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只觉得这是修炼禁术的必经之路,并没多想什么。
  只是隐隐觉得枪修变得很奇怪,会做很多跟修勘机禁术无关的事情。
  比如,他总喜欢亲吻她的额头、眼睛,抚摸她的背,把头久久地埋在她的颈窝间。
  他所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步骤上的时间,甚至多于真正交/合的那一步。
  秋玉疏虽然觉得浪费时间,但自己并没有不好的感受,就随他去了。
  再到后来,秋玉疏食髓知味,总是一脸郑重其事地以“该修炼了“为由,将枪修拽到床上去,认真“修炼”。
  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修炼禁术,还是因为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受;也懒得深究,反正活不长了。
  回到眼下,秋玉疏的目光大喇喇地由上往下打量越明初。
  越明初身上尚穿着宽松的黑色里衣,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看光了,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
  可是他们身处茫茫大海,没有门可夺。
  更加令人难堪的是,秋玉疏竟然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越明初不明所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僵直得像一个活傀儡。
  他憋闷了片刻,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你叹什么气?”
  秋玉疏摇了摇头:“太瘦了。”
  上一世那个枪修,看着也清瘦,但脱了衣服以后,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线条流畅、十分漂亮,没有一丝赘肉,手感非常好。
  越明初的里衣偏大,穿着身上有些松垮,整个人看起来,是单薄的少年气。
  像是晨曦中一棵刚刚长成的树,朝气蓬勃但青涩稚嫩。
  越明初完全没明白秋玉疏是如何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但他听出了秋玉疏口中的嫌弃。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腹,是瘦了点,但是也有肌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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