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着了温宜的道,以为温宜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实际上,温宜心里永远是向着温知宴的。
自温觉浅去世后,懂礼数,知分寸的温知宴从来没有惹得他们这么生气过。
全是为了这个出身不好的黎尔。
这样的姑娘嫁高门,肯定会困难重重。所以琼姨问温知宴值得吗。
“值得把老先生都惊动了?”温钊昀从来不管家事,这一次,也被邓慧蓉拉着出面说话了。
“值得。”温知宴回答,晃了晃手里那个囍字,说,“等尔尔正式大婚出嫁的时候,琼姨要多帮我剪几个囍字,我好拿来贴在婚房里。尔尔见了一定会高兴。”
“尔尔长尔尔短的,真是宠上天了。”琼姨取笑自家公子爷,从未见过他如此沉沦的想得到一个人。
从小到大主动倒追他的姑娘少了吗,拉去北城的万里长城排队,起码能排满一匹连绵起伏的山峦。
他偏偏就是喜欢了这个尔尔。
“到底哪里好?”琼姨见过黎尔几次。
的确是很漂亮的南方姑娘,身段婀娜,说话甜嗓,一张樱桃唇很爱笑,眼睛里满蕴灵气跟野性,脾气一看就娇得很,在外面故作逞强与懂事,私底下绝对是可爱耍小性子的人。
琼姨一见她这个人,就猜出温知宴跟她结婚,温知宴肯定每天都要使尽浑身解数哄她,这个婚才能甜甜蜜蜜。
顾沐颖这种巴巴的追着他的财阀千金,他连个正眼都不赏,倒上赶着宠哄一个出身卑微的普通女孩。
“哪里都好。”温知宴笑说,“琼姨见过了?”
“见过了。”琼姨回答,“在你在美国专门跟温大爷他们闹的时候,温家上上下下为你吵翻了天,宜小姐为了这些事从国外回来好几次,老先生跟老太太派老陈接了一次来,上次她来的时候我回老家去了,不在。”
琼姨一面说话,一面继续开始埋头剪纸。
温知宴在她身边的布沙发坐下,陪她又剪了几道囍。
寂寂无声的夜里,琼姨不继续问。
他自己用沉哑的声音说:“说不上哪里好,就是温觉浅走的那天,我碰巧遇上她了。这么多年,在我觉得什么都没意思的日子里,我看到她小胳膊小腿的,瘦得能被我一只手就抱起来,我不好好守着她,怕她转眼被风刮走了。而且她性子又娇,特别爱哭,可是每次哭完还是会努力去过日子,用尽所有力气照顾她家里所有人,我就会为这样的她心里感到很静。”
“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哪个不这样过日子。”琼姨又剪好一道形状不一样的囍,递给温知宴。
温知宴再次剥开囍字,说:“可是我的尔尔不这样,她眼眸里永远有春光。我见了心里总为她欢喜。”
“你啊,就是中你太太的毒了。”琼姨笑着,问起她迫切想求证的事,“我听宜小姐说,十六岁的时候你太太曾背着一把刀去找他爸爸的情人,想杀了对方。这样的姑娘配你……”
“嗯,当时我跟着她去的,怕她出事,每天都悄悄跟着她,她要下手的时候,我把她手里的刀拉走了。”温知宴记得很清楚。
“那她可要谢谢你,没有你,她现在不可能像花一样笑得这么娇。”
琼姨重重的叹气,“唉,我们家阿宴从小金尊玉贵,从来都不是池中物,我还以为长大了能得一门什么样的金玉良缘。”
“琼姨,别惋惜了,我只要尔尔,除了尔尔,其他人都不要。”温知宴知道琼姨其实心里也是不赞成的。
“行了,知道了,琼姨也不反对了,只要你把温大爷他们说动了,就可以操备跟尔尔的大婚了。”
“嗯。”
琼姨又给温知宴剪了好几张不同花样的囍,给他送喜气。
“回去给尔尔这个。”
他在美国闹那么多,还不是就是为了让温家上上下下答应他正式娶黎尔。
现在公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温家继承人温知宴已婚,娶的人还是他暗恋多年的美人。
以后,不管是在商在政,谁都不会打靠跟温知宴联姻的主意来获利。
“我送你出去。”琼姨放下剪刀。
“不用了。你快去睡。”琼姨还是把温知宴送到了他的车边,嘱咐他,“从现在起,就是真正的新婚了。做人丈夫,要会疼人。”
“好。知道。”温知宴答应了。
*
温知宴在黎尔回来后不久回到西灵湾,别墅里静谧一片,她在浴室里洗澡。
水声哗哗传来,把夜衬托得更为安宁的幽静。
黎尔的贴身衣物就脱在床上,香槟色的半杯蕾丝胸罩丢在真丝缎的被面上。
白日里穿过的一条无袖丝绒连身裙挂在床头,上面还染着她身上甜媚的香气。
温知宴见到被她贴身穿过的衣物,瘦突喉结下意识的滚动。
他本来是个很淡漠狂妄的人,看谁都不顺眼。
自从温觉浅离开,他对这个世界的人跟事都很失望,又颓又厌的过日子,唯独黎尔可以牵动他的情绪跟欲念。
自从她送给他杏花花枝,安慰他来年春会再来,花会再开之后,他开始不断的留意她。
这么多年里,看她哭鼻子,他就会忍不住的心抽疼,看她笑开花,他也会随之乐展颜。
他很清楚,那个给他春枝遥寄春光的女生后来过得并不容易,然而不管经历过多少次打击,她还是勉强自己去微笑面对人生。
这个少女现在是他太太了。
温知宴的喉头感到痒燥,胸腔里有潮涌不断的卷起。
今日她发现了他的七七是她高三时想养没养成的狗,用哭腔告诉他,她发现了。
念着这件事,以后应该会为他学乖一点吧。
黎尔从浴室里出来,见到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卧室里,什么都没干,像是在等她出来。
夏天天气热,黎尔穿了件新买的真丝缎短摆吊带睡裙,湿发吹得半干,身上香气萦绕,带得卧室里一片妩媚幽香。
“你回来了。爷爷跟奶奶见完了?”见温知宴的深邃桃花眼朝她看来,黎尔轻声问。
“对。”白衬衫,黑西裤,总是将质地精良的简约款式穿得又欲又撩的温知宴就这么大喇喇的站在她脱掉的蕾丝胸罩跟三角裤旁边。
黎尔见了之后,感到卧室里现在这氛围好欲。
不止他睨着她的浓郁眼神,连空气都在不断的升温。
“有话跟我说?刚才在电话里没说完的?”温知宴问。
黎尔去把她专程带回来的那张照片取过来,给他看,说:“七七就是我的狗。”
“嗯。”温知宴承认了,轻松的解释这件事,“高三时候你家里不让你养,我去把它接过来,帮你养大了,想着以后要是你嫁给我,它可以拿来当聘礼。”
“温知宴,没有人这样拿养大一条狗当聘礼。”黎尔很佩服,他用八年时光悉心照顾一只狗长大,他轻松的说这是娶黎尔的聘礼。
“我就拿了。”温知宴懒倦的耸肩,他就是这么随性。
“你先去洗澡吧。”黎尔弯腰,去把床上散落的清凉布料捡好。
虽然过夫妻生活也有很多次了,但是她还是不习惯被温知宴见到她的内衣什么的,她会忍不住的害羞。
她弯腰的时候,身上那件滑缎睡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姿势倾斜,勾勒出娇媚的身材线条。
莹润如白玉的薄背上,两块蝴蝶骨的轮廓毕现,纤细的背脊骨娇弱的滑动,蜜桃臀凸翘得温知宴看了,心里就痒痒的想上手去捏。
余慕橙白昼里说过的话,回荡在温知宴耳畔。
为什么喜欢她十年,都不去得到她。
温知宴为的是要万无一失的得到黎尔。
跟黎尔结婚就是他对她占有欲的最彻底的发挥。
弯腰在床边的黎尔感到后背忽然被一块精壮的胸膛贴上,滚烫又硬挺的热源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黎尔适才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心潮澎湃的想问他关于他为她养着七七的这八年,他都是怎么想的。
哪曾想他根本没心思跟她聊这件小事。
他的八年只是过程,他要的只是现在的结果。
现在,黎尔是能被他恣意占有的温太太了。
男人身上的滚烫体温袭来。
慌乱之中收拾完适才去洗澡,那些被她随便脱在床上的贴身衣物的黎尔软绵绵的低嗔了一声,“温知宴,你想……要干嘛?”
闻到她身上那股撩拨他心里那股占有欲的香气,温知宴将邪气的唇贴到黎尔耳边吮吻,用性感得让黎尔四肢发软的沙哑声线要求她:
“给七七当了八年的单亲爸爸,尔尔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补偿了。”
“温知宴,你别耍无赖……我根本不知道那条被我还回宠物店的小狗后来被你养了。”黎尔小声抱怨。
他都还没亲口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做,就借机拿这件事欺负她。
“现在知道了。要怎么补偿我,嗯?温太太。”
男人用瘦突的带着薄茧的手抚弄黎尔敏感的后颈,哑声说话时,充满雄性荷尔蒙的灼烫呼吸喷洒。
他的胸膛紧紧贴擦在她的后背,一阵酥麻从黎尔的背脊骨下移至尾椎骨,让她浑身上下都潮热难耐。
第90章 以婚为名
黎尔今天再一次像被子弹精准的击中心脏一样, 被温知宴感动了。
那样的浓情跟深情,温知宴在漫长的岁月里姿态不羁的全部挥霍给了黎尔。
暗地里,不论是找余慕橙去照顾她, 还是帮她养金毛狗,如今那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 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过去的小事, 只要黎尔开心,他愿意花时间跟精力为她做任何事。
现在被黎尔发现了他对她的感情挥霍,远远不止是去国外照顾留学的她, 声势盛大得像一个能让她对他缴械投降的末日降临,黎尔现在什么都不能干, 只等待被温知宴完全征服。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 要黎尔对他人情债肉偿。
帮她养狗养了八年, 这么大的人情,黎尔怎么还得起。
上次他帮朱婧仪处理烂摊子的钱,黎尔到现在还没能还给他。
他这个人拥有那么高的身价, 那么多的财产,矜贵绝伦,高冷强大, 当初跟黎尔结婚的时候也没说签什么婚前协议。
为了黎尔, 给朱婧仪还那么多债, 他都没在乎, 他现在倒要黎尔补偿他,他帮她养狗养了八年的事。
黎尔自知理亏, 更渐渐了解到温知宴在没来到她身边时, 就有多宠她。
她绽开樱桃唇,声线低低又软软的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语调怯怯的可爱。
温知宴得逞的哑笑, 冷峻眉眼舒展,“当然是要尔尔喊我老公,从今天起,记得每天必须用好听的声音喊八次,用来弥补我帮你养狗的八年。”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都结婚那么久了,黎尔还是不能跟他相处自在的喊他老公。
“你别那么俗了,网上你那些女粉丝喊你老公的还少吗。”黎尔提醒,已经很多女人想喊他老公了,不差黎尔这一个。
“可惜我是尔尔一个人的老公,只想听尔尔喊我老公。”温知宴语调认真的要求黎尔。
今夜琼姨说,现在才算他们的新婚,因为他们成功公开了,闹得人尽皆知。琼姨这才确定这事已经没有变数,在拿剪刀为他们剪红纸贺喜了。
温家的亲戚跟朋友现在都知道了,纷纷笑问温知宴这小子怎么结婚也不提前通知一声的。
语华庭跟玉宇会馆那边只能回应,谢谢大家关心,他跟新娘子马上就办婚礼了。
很多电话也打到温知宴这儿来了,很多长辈问他什么时候大婚。
温知宴要黎尔从今晚开始,跟他一起适应这股新婚的氛围。
“今天要结束了,尔尔欠我八次喊老公。现在干脆一起喊完算了。”他从黎尔背后揽着她的细腰,抱住她,坏得不行的要求。
“你别闹,让我先把我的这些脏衣服收拾去浴室。”黎尔找借口想逃。
可温知宴的唇已经贴向她绷紧的天鹅颈,使坏的用劲吮吸。
清新的玉绿色睡裙吊带滑落,她香气淋漓的美背失去屏障,白若凝脂的发出美丽光泽,看得温知宴眼热心痒。
“叫老公。”哑里勾着坏的嗓音刺激得黎尔浑身酥麻。
她想说点其它来阻止温知宴这股汹涌而上的占有欲。
虽然是夫妻,但是未免也太纵欲了。
黎尔在嫁给他之前,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结婚第一年,他们真的相敬如宾,没有过过夫妻生活。
大约是那一年,十足把温知宴憋坏了。一年后,他跟她在落雪的情人节一开荤后就对她一发不可收拾的重度上瘾。
“尔尔,叫老公。”温知宴就着黎尔站立的姿势欺负她,嘴上还丝毫不放过她。
黎尔咬唇,吹气如兰,在床沿站着,渐渐的,双腿开始站不稳。
温知宴了解之后,将她纤细的身子翻转,托住她的蜜桃臀,一把抱起她纤瘦的身躯,低头吻向她剧烈喘息的樱桃口。
“奶奶和爷爷跟你……说什么了?”黎尔后缩脑袋,躲着大坏蛋那张什么坏事都能做出的唇,娇声问。
她还在试图阻止他的恣肆妄为。
“说快点办婚礼,快点让尔尔怀孕。”温知宴如实回答,紧紧睨着黎尔的眼,粗喉结不断滑动的动作,欲透了。
“肯定不是。”黎尔怕温家家里又反对他们的婚事。
“怎么不是?”温知宴吮上黎尔不老实的娇嫩小口,撩她一样的轻咬慢吸。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潮红的脸蛋。
“别想耍赖不抵债,八次。”温知宴说,“以后每天喊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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