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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神奇，九人组竟然排在第二。”裴鹿鸣看了一眼排名后感叹了一句。
出道人数组是按照四人组到九人组依次排列的，当初看到这个赛制时，他想着肯定会是九人组排第一，毕竟多一个出道位就能多一个人出道，不傻的人都会选这个。
但实际上看节目的观众们也不是啥也不挑的人，追了几个月了，心中肯定有了人选，没进心里预期的人自然也抢不到她们心里的出道位。
现在的练习生的人气榜单上，每十分钟刷新一次，更新一下排名和票数，裴芝平从头到尾都是第一，基本上就没有下来过。
韩乐米和夏思渺争第二，那排名时不时的就会交换一下，纪雯粟和司言语占据在四、五位上，偶尔也会交换一下，郁单则是努力的爬到了第六。
比赛现场固然精彩，但各家打投组的算盘表演更加吸引人。
看节目的路人们只恨设备不够，不能同时看那么多东西。
下午终演直播开始的十分钟前，裴芝平、韩乐米、司言语和郁单四家，再加上团粉CP粉，共二十七家数据打投组发了联合公告――
“27站联合“4ever”计划公告”
“各位好，节目播出至今，四人组获得了不少老师与大众的好评，为了之后的发展，也为了之后的作品口碑，我们将与其他三位练习生的站子、团粉站子、CP粉站子进行联合打投。”
“四人一起出道！也只能有她们四个人出道！”
“感谢这几个月的支持，我们今晚战场见！”
“[排名不分先后]”
二十七站的联合公告一出，直接把随机娱乐的势头给挤走，直接冲破桎梏，登上热搜。
“起猛了，谁跟谁联合了？”
“我去……这是你们内娱？”
“卧槽！！！”
“这放哪个娱都很炸裂啊？！”
“全员上桌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到还有团粉CP粉站子，我真的要哭了！”
“应该被载入内娱史册的一天……”
“看得我热血沸腾！！！”
“好家伙，你们比她们四个人团魂都重。”
前无古人的策略让追星的和不追星的都傻眼了，看了那么多选秀节目，到了后期厮杀严重到内部都会起分歧，可她们却联合了二十七个站子，只为了让她们四个人出道。
这则公告被搬到了论坛小组，网速慢的人这会才知道，怀疑了好几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谁P的图，结果打开微博一看，是真的。
“大气。”
“裴芝平家一个个咬着牙，笑死了，虽然和韩乐米一起出道很讨厌，但更讨厌夏思渺和纪雯粟。”
“怪不得郁单又冲回来了，昨天差点掉出前十。”
“这格局真的，唯粉姐姐们都来学学。”
“为啥啊？我记得她们四个人之间冲突也很严重啊。”
“回复：所以是格局和大气啊，比起其他几个，她们更愿意让广受大众好评的四个人一起出道，这样以后路人们入坑也更容易。”
“我是其中一个数据组里的……小小的透露一下原因吧。看前辈组就知道，sjyl是一个专注做爱豆的公司，短时间内不会开放个资，我们闹也没用，所以对我担来说，她们四人组一起出道是最优选择，因为会吸引来大量路人，至于跟其他几个人同台的效果，大家也都见了，所以……”
“真是活的时间长了，什么都能见证到。”
“确实该载入史册……太伟大了。”
“最先提出来的那个人真的是太有脑子了。”
“太聪明了，既凝固了粉圈，又吸引来了路人，短短十分钟，她们四个人的超话粉丝数量涨了九千多。”
谁都没有预想过的策略腾空出世，就像是战乱时突然出现的兵马队伍一样，扫平了战场。
这个策略一出，粉丝们连看节目的时间都没有了，忙着投票，还得忙着防守，以免被偷家。郁单和司言语的排名极速上升，韩乐米的第二名也稳定了许多。
能促成她们四家的凝结，少不了一直捆绑拉踩裴芝平的夏思渺家，更少不了营销自家大海遗珠身份的纪雯粟家。
虽然她们四家也没多喜欢对方，但只要不跟夏思渺和纪雯粟家一起出道，那就什么都可谈。
所以今晚的终演，比舞台更受瞩目的是出道人数的投票界面。
二十七家联合捞[四人组]这个选项，其他练习生家则是攻打起了[九人组]，意思就是要恶心死她们四家。
“群名：4ever计划79群”
“麻烦裴芝平家的人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捞出来行吗，控评点赞都点不了。”
“芝屁乐屁言屁单屁永远是好姐妹！”
“……永远不行，今晚暂时可以是。”
“恶心死了啊啊啊啊啊夏思渺她们家改投九人组，能不能把她们踩下去啊。”
“还要多少随机按钮才能冲到第一？”
“现在差七百万。”
“发码，我打个五十万。”
“老公！我是你忘在小面包家的爱人啊！”
“你们裴家，我嫁了！”
“乱喊什么，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公吗？”
公告一出，各个数据组快速拉群，唯粉团粉们也进了群，进去后就闹了不少乌龙，因为平时互相拉黑了不少，现在连群都进不了，控评点赞都不行。
群里的氛围也欢乐多了，谁都没提起之前的几次打架。群里的团粉和CP粉一直在窥屏，跟看天方夜谭一样觉得神奇。
要知道有几个粉头昨天还在互问全家，今天称呼就全变了，这个场面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后在天上改变轨道画了个爱心，稀奇极了。
裴芝平她们四个人出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在直播一个半小时后，她们四个人就占据了前四的位置，并且逐渐与后面人拉开距离。
但[四人组]这个选项只上升了两位，更别提前面[九人组]这个大山压着了。
看节目的观众们被微博上的气氛带动的，时不时就打开微博搜索一下词条，看看她们现在的动静。
舞台都没那么香了。
在现场的姜桔柚也时刻注意着排名的变动，她只知道郁单和司言语突然冲上来了，但不知道原因。
上面播着广告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跑过来，悄悄告诉她了这件事。
“四人组？”姜桔柚挑眉，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热搜上的话题。
她翻了下，她们甚至还建了一个超话，专门用于今晚的打投，超话里面除了她们各家的粉丝外，还有不少演员粉进来看热闹。
姜桔柚将手机还给对方，问了句，“现在组数排名如何？”
“现在的话九人组第一，七人组第二，四人组第三。”工作人员回答道。
姜桔柚看了眼结束的广告，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今夜的终演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就剩三首全体舞台了，等这个结束就要到了排名公布时间。
也不知道在这剩下的一个小时里，她们能不能如愿。
后台里准备着的练习生们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的，她们只想把握住今晚这最后的机会。
裴芝平站在楼梯旁，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面的夏思渺见了拍拍她的肩，宽慰她，“加油。”
她回过头，苦笑了一下，“……你也是。”说着捏了下她的胳膊，给她鼓劲。
她们的竞争激烈是外人都看在眼里的，可一起比赛了这么久，心中的感觉早就跟刚开始时不一样了。
如果可以，她们还是希望出道的人数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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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组的粉：家人们，起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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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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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终演上练习生们的排名是透明的， 每隔十分钟更新一次，这比隐藏住票数的排名还要刺激人心。
因为粉丝们连期盼会逆转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现场两侧的大屏幕开始滚动当前的排名情况， 裴芝平， 韩乐米， 司言语，郁单四个人已经在前四凝固住了。
台上那些站着的练习生们也已看到了现在的排名情况，除非有人在这最后几分钟里砸个几百万下来， 否则是不可能改变的。
因为能清楚的看到她们脸上的表情，台下的粉丝们一个个揪着心，带着愧疚冲上面的大喊她们的名字， 说对不起。
姜桔柚经历了两次终演了，但这是她最揪心的一次。
规则早已定好， 她无法更改， 最后的人选也不是由她来定，所以这一个月里弥补得再多无济于事，这个时候镜头多起来，已经没什么用了。
在一公上成为神七的人都进了前十，甚至顺序都没变化的太厉害。
在初期就获得了粉丝基础的人， 因为节目的剪辑，在最后也是她们十个人站在舞台上角逐。
当姜桔柚握着麦克风说出裴芝平的名字时， 十个人的位次就此定下来，现在要看的就是最后有多少个人能出道。
排名前十的人在主题曲里占着绝对C位，舞台像个蛋糕一样， 一层一层垒起来， 裴芝平站在最上面， 而人气越低， 站的位置就越边缘。
她们在上面表演着今晚最后一首曲子，这首五分钟的曲子结束后就到了公布出道人数的环节，姜桔柚下了舞台后就站在一旁，等着上面结束。
“姜制，马上要结束了，等会儿要留一下何总他们吗？”小助理靠过来问了一句。
姜桔柚回神，侧头看向她，“帮我留一下，结束后我马上过去。”
“好。”
跟以往主题曲选曲不同，女练习生这边的主题曲偏向热血漫画的感觉，高。潮部分就像是盛大落幕一样，失落感比上一季还要强。
台下的小女生们拿着扇子手幅哭成一片，视线紧紧的追随着台上的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姜桔柚收到了节目组递过来的信封，里面写着最终能够出道的人数。
她捏着纸袋，手指用力，节骨都泛了白。
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的主题曲落下来最后一个音符，刹那间的安静让台下的粉丝们也崩溃哭出声。
姜桔柚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提着裙摆走上去，因为她上去的地方就在看台边上，所以能看到那些哭成花猫的粉丝们。
上去后，她握着麦克风长呼了一口气，身后的练习生们也快速站好队伍，那些没能进入前十的练习生们自觉的往后站，把位置留给前十名。
姜桔柚手拿着麦克风，按照流程感叹起这几个月来大家的不易，而粉丝们已经心焦得开始手抖了。
“快点快点给个痛快！”
“最后一个小时直接看不见了，只能盲投，拜托了一定要是九人组啊！”
“虽然很喜欢她们四个，但是为什么不能九个人一起出道啊。”
“我觉得七人组可能性大一点。”
“后面都没人投七人组了，还七呢。”
“她们四家都让CP粉上桌了，没成功的话场面可能会有点难看。”
“得了吧，她们四家的CP粉加一起还没我文综卷子分高。”
在弹幕乱糟糟的时候，姜桔柚放下麦克风，去拆那个信封。
这回拿出来的不再是iPad，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卡片。
姜桔柚垂眸看了一眼，在心中小小地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抬头道：“恭喜裴芝平，韩乐米，司言语，郁单四人成团出道――”
“恭喜！”
台下立刻爆发出尖叫声，有喜悦的，也有崩溃的。
“啊啊啊啊我去！”
“真的做到了？！太牛了！”
“慕名来看！打卡合影一下！”
“今天不是有人算了吗，她们要想稳赢的话得投个一千多万！天哪！”
“见证一下内娱历史！”
“快快快！我上史书了！”
“太牛了我是说真的，你们花粉太吓人了！”
二十七站联合的投票策划为终演带来了巨大的曝光量，连带着随机i看的下载量也出现了一个向上的小折角。
三个平台同时直播，在公布结果这里，大量的路人挤进直播间，只为见证这能够写进内娱史书的一刻。
当结果真的如四家策划的那样实现时，网友们再一次的对花粉的事业心和凝聚力有了新的认识。
公布结果后，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哭成了一片，听完她们的成团感言后，这个节目终于画下了句号。
下了舞台的姜桔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踩着高跟鞋去见被邀请来的几位老总。
“何总，赵总。”姜桔柚上前跟两个人握了下手。
小助理站在后面，听大佬们互相恭维，刚刚脸上还挂着失落表情的姜桔柚此时换上了商业微笑，说着接下来的合作。
“感谢何总和赵总能来看……”
说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后他们两个平台会出的选秀节目，而姜桔柚口中的合作正是将今天未能出道的练习生们送过去。
听起来像资源置换，但实际上无论是制出去的还是换回来的，随机娱乐都是那个赢家。
合作是他们先找上来的，那段时间随机娱乐正经历内部整顿，真正的原因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而外面传得都是随机娱乐要正式起飞了，所以挖来了不少精英。
第一个找上来的就是国内头部的两个平台，想让随机娱乐的练习生去参加他们之后的选秀节目。
都知道随机娱乐现在有多火，也都知道它们有多独，很少跟外面合作，因此要是能把随机娱乐的练习生请来，前期的热度基本上就不愁什么了。
这事对于姜桔柚来说，那真的是瞌睡有人递枕头，最好笑的是他们怕随机娱乐会拒绝，所以还带来了几个平台自制剧的资源，让随机娱乐的演员随便选。
姜桔柚“纠结”了几天后就同意了，还邀请他们和节目的PD来看终演。
因此对于姜桔柚来说，今天的终演很重要。
寒暄了几句后，姜桔柚把他们送了出去，等看见车子走了，她才提着裙摆回来。
刘佳佳和小助理也跟她站在一起，刚一过去，刘佳佳就问她，“送谁去呢？”
姜桔柚笑了下，看起来心情不错，“一半一半吧，都送去。”
小助理瞄了一眼老大，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像极了打着什么坏主意的狐狸。
她仔细想了一下，随机娱乐的练习生们被送过去，那就相当于是将食人鱼放进有着鱼苗的鱼塘，那场面――
“哇。”小助理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姜桔柚看过去，“怎么了？”
她赶紧摇摇头，“没什么。”
那边的刘佳佳则是说：“比较令人担心的是，他们可能会拿咱们的练习生开刀，恶剪或者不给镜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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