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叫驰驰呀?”姜应止收起高尔夫球杆,破天荒的正经回道:“如果你喜欢高尔夫,并征得你爸爸妈妈的同意,叔叔可以教你。”
陈京澍站在一边,只得知一部分真相的人,先嗅到一股HZC的味道,他摸了摸鼻尖,问道:“老姜,什么时候突然对小孩子这么有耐心了?”
姜应止哂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你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旁边不明真相的宾客纷纷看向姜嘉驰小朋友,再看向姜应止,“确实,小奶团子的下半张脸很像姜总。如果不是知道人家有爸爸妈妈,都要怀疑是姜总流落在外的儿子。”
陈京澍干笑两声,打断道:“姜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流落在外的儿子。”
一群人笑了几声,谁也没再接话。
但姜嘉驰小朋友看着他,久久没移开视线。
等他跑去找姜应礼时,发现妈妈已经不在静静小姨的婚房里。
寻母无果的姜嘉驰小朋友,只好又跑回小伴娘姐姐身边。
“恭喜师公。那么,下面进入到第四题——书。”
“古代娶妻,讲求三书六礼,明媒正娶。那么婚书,就是最必不可少的。请师公现在为我们教授,写一封婚书,以表敬重。”
陈京澍笑了笑,一拍手,立刻有人送上一个红木锦盒。
打开同心锁,里面便是由金丝织锦和龙凤红宣手工制成的婚书卷轴。
古时的婚书,多是由新郎的父亲书写,以来彰显郑重。
只不过,陈京澍直接绕过陈嵘清,找到陈镇风老爷子来亲书。
老爷子整整在书房坐了两天,精益求精写了上百封,才觉满意。
龙凤红宣纸上,共写12行,隐含着老人家对新人“成双成对”的深刻祝福。
陈京澍展开婚书,站在落地窗前。
再看向她的眼睛,已微微泛红,还可见泪光闪动。
道:“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林逾静,陈京澍。”
真挚又温柔的话音,陈京澍念得缱绻动听,“媳妇儿,我爱你。”
林逾静望着他,眼角也不禁落下泪来。
三个小伴娘,不过十几岁,见此情此景,更是感动得落泪。
“师公,为了奖励你表现优秀,我们决定只要你回答出来最后一题,就直接打开我们教授的婚房门。”
陈京澍点头,朝着林逾静做了个飞吻的手势。
三个小伴娘举起她们自己做的塑料题板,上面贴着满满当当的画,“这三十幅画里,有一张不是我们教授的作品。请师公在十秒内找出。”
“这么多画,我光是看一遍,就要十秒了。”
“在我这些大老粗眼里,它们基本没差嘛。”
“太难了,陈董靠你自己了。”
陈京澍挑眉,甚至没有用十秒,直接指了指第二行左三那幅画,“这个不是。”
“师公,你这么牛的吗?”她们有一节艺术鉴赏课,便是分析国内外各名家的画作。
还因为这堂课,延伸出找一找的小游戏。
既是,看画风和笔触,去回答画家名字。
陈京澍不懂画,但他几乎是林逾静每幅画的欣赏者。
他爱她的才华,所以也了解她画的故事,和每一道笔触的含义。
“你们教授的画风很阳光治愈,就连天空都喜欢用暖色系去表达。这就是与众不同之处。”他柔声讲着爱人的作品,甚至不急不缓地,去给在场人介绍,那29张画背后的故事。
在场宾客,有被林逾静的才华折服的。
也有,被陈京澍的深情,感动的。
小伴娘们更是直接将婚房门打开,“师公,祝福你能娶到我们教授。她超级好,你千万要珍惜她。”
陈京澍郑重点头,“放心,我保证。”
“这辈子,都会做她避风港。”
第82章 红绳
番外二【盛世婚礼】:
尽管两人对于婚礼早有期盼, 但真的见到彼此穿着婚服站在对面时,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还是到达了顶峰。
也再没有比颠沛半生, 终得挚爱还要情随心动的时刻。
陈京澍拿着手捧花,单膝跪在林逾静床尾,哽咽半晌才红着眼眶说道:“静静,我来娶了你了。”
他过五关斩六将,今时今日,终于要娶她为妻。
往后,哪怕是岁月无情,他也会坚定地与她厮守终生。
红颜乌发,他就陪着日升日落;枯骨白灰, 他就陪着在山涧海岛听虫鸣鸟叫。
反正, 再不给她受风吹雨打的机会。
“静静, 你愿意嫁给我吗?”陈京澍唇角微颤,尽管早已知道答案一定会是自己所想的, 可还是会因爱故生忧的心生忐忑。
林逾静手持遮面扇, 同他一般,泪如断线珍珠般从眼角滴滴砸落。
她的伤情,就又多了几分怜己。
没人知道一个小姑娘要从破败的小山沟里爬出,再坐在这天穹之顶, 是要拼上怎样的努力,还有多少连天神都不知的好运气。
所以对于林逾静来说, 最初设计与陈京澍相遇时, 对于他坚定不移的偏爱,除了会感到受宠若惊外。
还会因为自小不被亲生父母所爱的偏执, 怀疑其中爱恨的真与假。
深刻骨髓的原生之痛,让林逾静少时将与其靠别人, 不如靠自己奉为人生信条,并对此坚信不疑。
在那一路高歌的求学之路上,旁人看她荣誉加身。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为之付出了多少。
为了省一次性调色盘的钱,她从不怕将手浸在寒冬的冰水里洗颜料盘;夏日高温,紫外线更是强烈,为了感受光影变化,她晒到脱皮也没喊过半句苦。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唯有自渡,才是永恒真理。
可也正是她敢对自己下狠手,才练得一身真本领。
她的画,最贵的是落笔那一刻的笔触痕迹。需要经验,需要手感,更需要的是对自己能力的认可与自信。
其次,才是上天赏饭的超强色感。
所以,后来陈京澍为她资本进驻,乘东风直飞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结果。
毕竟,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没有真本事,就算投上金山银山,也没机遇。
她就凭着那股劲,寒来暑往。
她不做风景,她要做制造风景的人。
当然也是陈京澍的出现,为她坚硬的外壳镀上了一层温柔的纱。
给了她向后倒的资本,和疲惫时遮风挡雨的港湾。
甚至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陈京澍还要爱她的人。
她是真的想立刻回答他,她愿意嫁给他!
“师公,进到林教授婚房只是你成功的第一步哦!”小伴娘立刻拉起林逾静的遮面扇,将她脸遮得严严实实。然后伸手至马面裙摆内,小心拉出林逾静那只系着红绳的脚踝,“按照咱们壹京的习俗,新郎官需要把束缚在新娘脚上的枷锁取下。”
“且因为是大婚日,所以师公您不能动用剪刀之类的尖锐物品割断绳子。师公,你好好想想有什么是既不会伤到教授,又可以弄断绳子的办法吧!”
陈京澍看了两眼红绳,认出那是他买来给林逾静扎画轴的绳子。
曾经选择它是因为材质坚韧,现在再看,反而像是在冥冥中摆了自己一道。
林逾静都没忍住笑了,脸颊也一同浮出绯色。
又娇又欲,光是瞧上一眼就足够让人意乱神迷。
“师公,你不会觉得我们为难你吧?”几个小伴娘皆是满眼期待看着他,在想会不会实现她们昨晚想到的那种解绳子方式。
陈京澍用舌尖抵了抵腮,先是将手中的捧花放在林逾静裙摆上。
再仰头看她,痞坏笑了声:“媳妇儿,冒犯一下。”
还没等林逾静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陈京澍已经半跪到床沿上。
弯下的矜贵腰肢,连带他的脖颈也埋至她腿心。
男人上了发胶的头发,略显坚硬。
擦过林逾静娇嫩白皙的皮肤,立刻撩起红痕。
再看陈京澍,并不比她好上多少。
脖颈粗红,虬结而起尽是狰狞青筋。像是在说,他们夫妻二人都在经历一场彼此无声撩拨的戏码。
特别陈京澍的脸就落在她脚踝处,从鼻息内喷洒而出的灼热气息,烫得她脚骨发麻,心脏都一同加速跳动。
林逾静这才明白了,陈京澍所说的冒犯,是哪种冒犯。
他直接放弃了用手指去解开红绳的方法,而是选择用牙齿将绳子咬断。
当他舌尖擦过林逾静脚踝皮肤时,她才终于觉得刚刚炽热鼻息不过是水汽,此刻才如熔岩般,连带她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更让人心悸颤动的,是她知道要咬断绳子,根本不需要伸舌头。
他分明就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撩拨她。
而且,陈京澍真的稍抬眼梢,去关注她躲于扇子后的表情。
特别看到她眼似秋波,又羞又怯的神态。
十分满意地继续埋头,开始去咬那根红绳。
灼烫的气息再次喷洒至肌肤上,只不过差异于前一次的故意撩拨。
林逾静能感觉到陈京澍用手指隔开绳子与她脚踝接触的皮肤,以防在咬的过程中,骤然收紧的红绳伤到她。
她又不免抿笑,心想这个男人总是心思细腻。
“peng”地一声,红绳断开。
陈京澍最后是屏着气发力的,现下抬起头来可见他被憋至微红的颊侧,发胶收拢的背头发型,也散下一缕耷拉在他额前。
粗喘匀息的人,一侧膝盖还跪在床沿。手里摇着的红绳,像是古时征战沙场打了胜仗的大将军高举军旗。
那刻的他,潇洒又风流。
可比年少初遇那一眼,这次是约定终生。
“媳妇儿,解开了。”陈京澍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还郑重其事地将那条被他咬断的红绳收进口袋里,像是在收藏一件意义重大的宝贝。
三个小伴娘激动得齐齐“哇”出声来,这简直比她们设想的,还要浪漫,且富有张力。
“师公!恭喜你!”
“可以娶走你们教授了?”
“恭喜你,进度再加0.0001%”
陈京澍无奈地颔首低笑,边是摇头边是哭笑不得问道:“说吧,还有什么关卡等着我?”
“只有最后一项了。师公只要找到教授的婚鞋,就能立刻带走教授!”
关于拦门的游戏,陈京澍和伴郎团昨晚就研究了几个。
他们之中,陈京澍和姜应止几乎没给任何人当过伴郎,张嘉乐年龄偏小,更是没有伴郎经验。
也只有褚言这个好人缘,一到中秋、国庆就被各种好友拉去当伴郎。
用君子六艺拦门,他没猜对。但其中个别的游戏,他还是猜出了几项。
但他严重怀疑,那个死结红绳,根本就是那群小姑娘夹带私货,故意设置的关卡。
为的就是看陈京澍,为爱折腰的模样。
不过拦门藏婚鞋,却是每场婚礼都有的环节。
褚言自信发言,先是指了指林逾静说道:“京哥,你摸摸嫂子裙子下面有没有婚鞋。我们几个就翻找抱枕,和地上扔着的红气球。”
不愧是伴郎专业户,陈京澍刚刚将手伸进马面裙下,就摸到一只绣鞋。
但鞋子被林逾静的小腿压着,他不敢贸然抽出,生怕绣鞋上的小宝石划伤她皮肤。
“媳妇儿,求你高抬贵腿。”陈京澍边说,边给她按揉着小腿,还不忘控制动作幅度,不让她的腿露到外面。
林逾静抿着笑,故意刁难道:“我不!”
“你说条件,只要我能完成,全都答应你。”陈京澍凑近她脸,想要亲她。
林逾静赶紧后撤身子,躲开他的吻,“你好大胆。”
“我在企图色.诱你。”陈京澍歪着头,在其他人都忙着找另一双婚鞋无暇顾及他们时,盯着林逾静嘴唇撩拨。
林逾静也下意识看了下周围,“色.诱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媳妇儿,你就放下水吧。”陈京澍还在给她揉小腿,“不然,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我给你放水。”
此“放水”当然非彼“放水”,林逾静几乎瞬间就明白他话里有话。
藏在凤冠下的耳朵,都即刻烧红起来。
趁着她分神,陈京澍捏着她小腿轻抬,拿出了婚鞋。
“谢谢媳妇儿。”陈京澍起身前,不忘快速在她脸颊留下一吻,“晚上好好报答你。”
“滚呐。”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羞臊的林逾静拿遮面扇打他手臂。
“你们才找到了一只婚鞋。凑不齐一对,可娶不走新娘子的。”
在陈京澍□□林逾静时,褚言已经带着接亲的伴郎团将抱枕、气球,就连在场的男宾身上和天花吊顶都搜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然后,几个大男人的视线落在那三个小伴娘身上。
漂亮的小姑娘们,皆是身着橘红色宋制汉服,宽松的马面裙最好藏东西。
但几人合计一番后,统一认为不可能藏在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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